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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我同是穿公主-第1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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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诸葛绫这才笑着点点头,说道:“刚收到的八百里加急捷报!十日前,皇叔于关外大破北戎扈巴王部!亲手斩了老扈巴王!如今正在边关处理战后之事,大军不日便可还朝了!”

    作者有话要说:泪目~以为月底可以完结的,结果还是到这个月了~算了算内容,大概还有五章的样子。

    于是~妍子偷偷说,其实诸葛小猪挺好听的~哇咔咔~王爷大人要回来啦~撒花撒银子撒金豆子!

    下章安阳。

太子
“大夏的消息,听说神武端亲王爷破了北戎扈巴王部。”晚上,柳子轩回来,用茶点时对安阳说道。

    安阳歪着脑袋听了好久,才啊地一声反应过来:“神武端亲王爷?那不就是端云表哥吗?他又立战功了呀?听说他打仗很厉害的!果然是这样!以前他来大周的时候,过年的时候父皇还叫他和大哥哥比过剑术,大哥哥都输了呢!”安阳手肘支在圆桌上托着下巴,正月里的凉风从略微开着小缝的窗户里吹进来,卷起她绕着指间的雪白锦帕,她却眼儿瞅着窗棱,似乎想起了很久之前的事情。

    那时候端云表哥来大夏为母妃守孝,她曾经很想引起他的注意来着,可是都失败了。现在想想,那时候她真的以为古人很简单,有很多事情都不懂,后来才发现其实不懂的是自己。他们是真实的人,有实实在在的感情,就像自己喜欢轩哥哥,也要很努力、很努力才能得到他的喜欢。

    安阳笑着放下手,抱着柳子轩的胳膊开心地倚上去,说道:“还是轩哥哥最好!”

    柳子轩见她表情如此多变,不由摇头一笑,温声说道:“本是在说大夏之事,怎又说到我身上来了?”

    安阳闻言吐了吐舌头,果断放开柳子轩的胳膊,挺直了腰背,做出认真的样子说道:“好吧,跑题是我不对,那就说回正题。刚才轩哥哥说北戎什么……什么王部的,被大夏打败了,然后呢?那个王部很厉害么?”

    柳子轩略微颔首,慢声道:“扈巴王部一直是北戎最好战的部族,大夏高祖和兴宗皇帝时曾与北戎两度和亲,如今的北戎王身上便有大夏的血统。扈巴王部一直以此为名煽动其他部族,滋扰大夏边关。去年二月,夏皇震怒,命端亲王爷为伐戎大将军,亲率十万大军赴西北边关伐戎。大夏之前与北戎也曾有过战事,扈巴王部从未被灭过,因而此事传入朝中时,朝中也只是猜测会与往时一般,灭灭北戎的锐气便会班师回朝。不想端亲王爷使了个失踪的计策,暗中回北关调集二十万大军,与边关十五万大军合力,围攻全灭了北戎扈巴王部。如此一来,北戎最好战的部族被灭,北戎只怕是要对大夏朝贺称臣了。”

    安阳听得一愣一愣的,说道:“轩哥哥知道的事情可真多。那……北戎对大夏称臣是不是对咱们大周有些什么影响?轩哥哥跟我说这些,应该不只是为了告诉我三姐姐一家的近况吧?”

    “安儿越发聪明了。”柳子轩温润一笑,接着说道,“北戎一族天生凶蛮好战,如今便是称臣只怕也不过一时,谁又能知晓待如今的北戎王百年之后会如何?不过大夏国力本就强盛,战事数十年不兴,国力只怕更加强盛。如今皇上在意的也正是此事。”

    安阳听了点点头,咬着唇儿说道:“对哦,我们大周附近也有个南戎,可是南戎也从来没朝贺称臣过。咦?对了,南郡不就是边关么?陆世子家里就在南郡。”

    “嗯。”柳子轩看着安阳,垂眸一笑,说道,“如今朝中最紧要之事仍是太子之争,皇上只怕会借此事叫陆世子于边关带兵,一来叫他将功赎罪,二来只怕也与立太子之事有关。”

    “立太子之事?”安阳皱起眉来,忙问道,“叫陆世子将功赎罪跟立太子有什么关联?父皇……父皇不会真想立瑞阳为太子吧?”年前那件事只是猜测父皇可能有此意思,难不成是真的?外公一直希望弟弟为太子,母后又一直帮着家里,如果父皇立了贤妃娘娘的儿子为太子,那……母后会难受的吧?

    安阳觉得,自己对谁做太子的事其实一直觉得无所谓,不过母后可能会伤心的话,她想她还是需要回宫一趟。

    第二日一早,柳子轩去了太常寺,安阳便梳妆了一番往宫里去了。

    到了慈仁殿上,母女二人聊过家常琐事,元皇后这才问道:“就快上元了,怎这时候回宫来了?”

    安阳闻言垂眸咬了咬唇,拧着帕子,又抬起眼来偷偷看元皇后,模样欲言又止。

    元皇后见了轻斥她一眼,说道:“有话便说。本非那藏得住心事儿的人,何苦如此?”

    安阳皱了皱眉,起身慢慢走到元皇后身边去,拉着她的裙袖小声道:“母后……有件事……我觉得,该提早跟您说一说。”

    “何事?”元皇后抬头望她。

    安阳还是觉得难以开口,想说要母后先答应她不伤心,可是又觉得这么做没用,母后不可能真的不伤心。想来想去,她终于还是叹了口气,皱着脸儿小心地说道:“母后,我觉得……父皇可能想立瑞阳为太子,要是、要是真有那么一日,您千万别太过伤心……”

    元皇后闻言愣了愣,好生看了安阳几眼,脸上却并未有惊讶的神色,反而笑问道:“你觉得?是你那驸马觉得吧?你从不关心朝事,此事可是他与你说的?”

    安阳吱唔了一会儿,慢慢点头道:“轩哥哥也是猜测而已……”

    “所以你便来与母后说了?”元皇后问道。

    安阳垂下眼儿点了点头,小声说道:“我怕母后到时伤心,所以……”

    元皇后看着她的模样,浅淡地笑了起来,拍着她的手说道:“行了,你有这份儿心,母后便承你的情。”

    安阳终于觉得有些不对劲,问道:“母后怎么一点也不惊讶?”她来之前还想着,如果母后听了伤心的话,她该怎么安慰来着,现在好像派不上用场了……

    元皇后看了她一眼,叹了口气,说道:“你以为母后不知你父皇的意思?太子之争,朝中就属元家一派和德妃娘家一派争得最激烈。你父皇之前不言,纵着两派的人相互弹劾,年前一举拿下了朝中二十多位大员,叫两派元气大伤。早在那时,母后就知你父皇的意思了。贤妃一派在朝中势弱,你父皇这是明显帮着四皇子。”元皇后又叹了口气,接着说道,“你外公如今年纪大了,直到你父皇处置了朝中大臣,他才慢慢察觉圣意。可是,元气已伤,又当如何?”

    元皇后摇了摇头,面色虽有些苍凉感慨,眼底之色却也算得上平静,只说道:“母后早就明白以你弟弟的身子,担不起咱们大周这江山的担子,只是你外公不死心……唉!随你父皇的意吧,反正无论哪个成了太子,都是要尊本宫一声母后的。”

    安阳见元皇后情绪平静,只能呐呐地点了点头,心里却不知为何反而难受了起来。她知道父皇身为帝王,治理国家管理朝政,一定不像平时宠着自己那样好说话,父皇的心思一定很深沉。不过怎么听母后这样说来,她倒是有些担心呢?父皇会不会……

    见她这副担心的模样,元皇后摇头笑了笑,拍了拍她的手,说道:“放心吧,你父皇乃是明君,纵使太子不是你皇弟,也没有亏待母后的理儿。”都这般相敬如宾地过了这么些年了,如何就不能接着过下去了?元家他只会慢慢消磨,断不会不顾天下人的悠悠之口的。

    这些话元皇后倒是隐了没说,只说道:“放心吧,母后这么些年,什么风浪没见过?”如今她倒是觉得,有些时候,有些事,不懂有不懂的福气。

    安阳也不知说什么好,她只是看着母后鬓边渐生的银丝,眼睛一热,却笑着拍胸脯说道:“母后放心吧!不论太子是谁,我都会好好孝敬母后的。等我和轩哥哥将来有了宝宝,我天天把他抱进宫里陪母后玩!”

    元皇后闻言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却轻斥她道:“不害臊!哪有女儿家说这样的话的?”说罢,她垂了眼,唇角却是慢慢勾了起来,抬起眼来看了眼安阳的小腹,说道,“你们既已圆了房,有身子是迟早的事儿。你需得细心留意着信期,莫要粗心大意。如今你也是正正经经的妇人了,走路当有个端庄的样子,莫要跑跑跳跳的,不成体统。这性子若不稳重些,日后如何为娘?如何相夫教子?”

    安阳听母后的训示又开始了,赶忙垂了脑袋,嗯嗯地听着。

    元皇后又训示些孝敬公婆之事,这才放安阳出了宫。

    这年上元宫宴倒是没特别之事,只是上元过后没几日,皇帝果然在朝中提起大夏破了北戎扈巴王部之事,并一道圣旨下到了南郡,命陆郡王世子陆呈为大将军,于边关练兵。陆呈也算不负皇命,这回倒是严于律己,回了军中先于军前罪己罚杖,自领八十军棍,再严明军纪,以身作则,治军甚严。短短两月时间,边关守军几乎被他带出了一番铁军的面貌,他带着守军将士常于边关外巡查,其逼人的气势吓得边关外几股多年不散的南戎马贼不敢再来,边关商市一片繁荣和乐。

    武德帝得知后,龙颜大悦,先下了一道圣旨褒奖陆呈治军有功,又下了一道诏书曰:贤妃陆氏门第清华,陆家满门忠君体国。皇四子长孙瑞阳年纪虽幼,然天资聪颖,品德贵重,深肖朕躬,可以承宗庙。以此昭告天下,咸使闻之。

    立太子的诏书布告天下,朝中有些老臣自然有些意见,然贤妃母家于边关统领着二十万大军,德妃娘家一派早就将兵权还给了皇帝,元家虽是世家大族,枝脉甚广,然却不掌兵权。因而德妃一派对太子之争落败一事并无太大反应,只是元老相国自这日起,却称起了病,不再上朝。

    安阳得知此事时,正在花园的湖边投着鱼食儿,笑着与奶娘和禾儿指着那条最大的锦鲤,说要乘着小舟去捉来看看。只是小船还没划来,报信儿的人便来了。安阳听后顿时没了心情,待柳子轩午时回来用膳时便说道:“轩哥哥,外公称病不肯上朝,要不……咱们去看看吧。”

    柳子轩闻言略微垂眸一笑,温润道:“自是应当,待明日下了早朝,与安儿同去看望外公。今日我且与寺卿大人说一声,安阳也备些燕窝参芝,明日一起带去。”

    安阳听了觉得有理,便叫人去准备了。

    第二日,柳子轩下了朝回来,便与安阳一同前往相国府上。

    元老相国正用着早膳,桌上参茶米粥、包子点心一样不少,听闻安阳和柳子轩来了,忙起身说道:“把这些都收拾了!扶老夫进屋躺着!”

    待安阳和柳子轩被下人领着到了老相国屋里时,正见他躺着床上咳嗽着,元老夫人在一旁端着参茶,劝他喝一口,他却无力地摆摆手,老夫人轻叹一声,将茶碗放在桌上,抬眼见安阳和柳子轩进了来,便说道:“相国卧病在床,妾身服侍在侧,未及亲迎公主和驸马爷,还望恕罪。”

    “外婆说什么呢?我们今儿本来就是来看望外公的。”安阳忙把元老夫人扶了起来,把带来的补品递了过去,元老夫人忙谢过,叫丫头拿了下去。

    柳子轩走到床榻前给元老相国行了礼,他仍是有气无力地摆了摆手,又指了指椅子。丫头们忙搬来椅子,叫安阳和柳子轩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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