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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阿嚏——”
夜里的风从未关好的窗口透了进来,有些凉,红衣人不禁打了个喷嚏,也因为这一个喷嚏打破了屋子里的沉寂。
“她交代的事情,你们办的如何了?”白衣人——也就是天下第一庄笑傲山庄的庄主北冥笑难得沉重的开口问道。
红衣的洛千月同黑衣的司徒玦对视一眼,然后低头异口同声:“还好。”
“哦!”
北冥笑点了点头,明白两人口中的还好是个什么程度。
又是一阵猫爪人心的沉默。
“她……”
“她……”
“她……”
又过了些时候三人同时抬头,同时开口,从认识以来第一次如此的默契。
北冥笑咂咂嘴,看了看洛千月和司徒玦,“你们先说吧。”
司徒玦看看洛千月再看看北冥笑,一向被冰封的老脸上出现一丝裂痕。“还是我先说吧。”
洛千月北冥笑不置可否,于是乎司徒庄主开口了:“一个月前钱庄收到一封信。”顿了顿看了两人一眼,继续道:“她给的。”
“一个月前阁里也收到一封信——她给的。”洛阁主妖孽的面容上染上一丝窘迫。
“一个月前庄里也收到一封信,也是她给的。”北冥庄主常年带笑的脸上出现一抹淡淡的忧伤。
各自说完自己的事情,天舞居里平白无故的多了些许哀戚,幽幽怨怨,怨怨幽幽。
“内……内容……”说这句话的时候北冥笑觉得自己的牙齿在打架。
……
“老娘大婚,不想死赶紧来!”
“老娘大婚,不想死赶紧来!”
“老娘大婚,不想死赶紧来!”
又是该死的异口同声,在别人口中听到与自己口中相同的话的三人,互相握着彼此的手,看着彼此的目光都是同情外加悲壮,那副难兄难弟的模样若是让江湖中人看到了定然会敲破自己的脑袋,来告诉自己眼前这一幕一定是做梦,要不然令黑白两道闻风丧胆的三位响当当的大侠怎么会如此壮烈的一日?
“咱们是溜得远远的,还是趁早去见她?”北冥笑没骨气的双眼泛酸。
“溜得远远的。”洛千月给出的意见。
“可以……”司徒玦亦投了赞同的一票,只不过片刻之后又无比淡定的补充了一句。“除非,你想让‘三贱客’继续连载,让那些花痴女人看着你光溜溜的身子流口水。”
“……”
“……”
不需要多言,只一句噎的二人一口气上不来也下不去。
“那就趁早见吧!”北冥笑大气凛然,要死要活总比这样提心吊胆的好。
“好!”
“好!”
二人一致赞同。
“那谁去通知她?”
“……”
“……”
一阵沉默,司徒玦洛千月再次默契的同时退后了一步,然后相视一笑。
“你!”
“你!”
“我?”北冥笑差点没吞下自己的舌头。“凭什么是我?!”
开玩笑!这时候谁去找那个女人就是谁去找死,他上有深埋黄土的祖宗八辈儿需要祭奠,中有含羞带怯的小美人等着她去呵护,下有不知道游荡在哪儿的孤魂野鬼等着他辛勤耕种来投生为他的儿子女儿,他还有这么多的事情要做,他怎么能去找那个女人 ?'…99down'如果她一失手,他这辈子的性福生活可就要跟他说珍重了,这般危险的事情,他怎么能去做?不能,不能!
“呵呵呵,我们几人中谁是老大?”司徒玦淡然问道。
“那还用说当然是我!”
某个老大毫不犹豫的回答,那副得意的模样像只骄傲的母孔雀,只不过在几道无辜的目光之下‘母孔雀’很快发现了不对劲。
“不行!”‘母孔雀’一声大吼,“我是老大,你们应该听我的!老二你去!”
洛千月风情万种的捋了捋胸前垂着的青丝,抬眸露出那倾城一笑:“老大你似乎忘了,这云芳院也是揽仙阁的分院之一,如果你不乐意,做弟弟的不介意把你从这儿扔出去!”
言外之意很是明确,你现在吃我的住我的,还想我命令我去做事,你想都别想。
北冥笑吃瘪,轻咳两声,目光一道一旁一身破布黑衣的司徒玦身上,“老……”
“大哥,为人兄长当有为人兄长的气魄,若是连这般小的事大哥都不敢去做的话,日后做弟弟的恐怕难以再去相信你。”
司徒玦的冰块脸本就严肃,此时在配上那一本正经的表情,就那么硬生生的让北冥笑把到了嘴边的话给咽了回去。
没办法,他们三人的武艺本就不相上下,原本说以武功论大小,谁知道当年他们在急峻峰大战了三天三夜打的是天地变色,个个奄奄一息,也愣是没有分出个所以然来,后来还是那个小魔女出了个主意,让他们抽签决定大小,虽然听起来很是荒唐,但是在当时确实也没有比这个更好的办法,加上小魔女在旁边忽悠,所以他们哥三就一直用了那让他们此时想起来都觉得全身抽疼心肝齐颤的抽签大法,以至于后来,虽然他成了老大,却有些名不正言不顺,但是碍于君子一言驷马难追的君子协议,这签抽了就定下来了该不得,于是乎,他这个老大总是做得心惊胆战,也正因为如此,这个‘老大’就成了洛千月和司徒玦威胁他的不二法门。
“咳咳咳,什么事都好说,唯独这件事不行,难道你们还不了解那个女人是个什么德行的人 ?'…99down'我要是现在去了,她铁定能够扒了我一层皮!”
话说到这份上,北冥笑也就不装忧郁了,白眼一翻双手抱怀流里流气的靠在椅子上,就差抬起手来挖鼻孔了。
见北冥笑如此洛千月也坐回了位置上,一改之前的文艺少年郎的模样,软软的趴在桌上媚眼如丝手上有一搭没一搭的绞着长发,嘴角时而带笑,时而紧抿不知道脑袋里究竟在想些什么东西。
三人中就司徒玦还是同初时那般摆着冰块脸,抬头挺胸坐的笔直笔直的,像极了等待老师表扬的三好儿童……当然这一切,都要在忽略那道随时都可能取人性命的眼刀的情况之下……
“事情总归是要解决的,那个女人也迟早都是要见的,与其等着她的‘召唤’还不如我们早些‘自首’要不然……”
司徒玦点到即止,这么多年他们三个没哪一个没有在那个女人栽过跟头,对那个女人的品行可是清楚的很,一旦等到她的‘召唤’那死法,绝对能够令人悔的恨不得钻进老娘的肚子里面重生一遍。
北冥笑和洛千月对视一眼,点头应和。
“老三你说的没错是没错,可是问题是我们现在怎么让她出来?我们三个好像谁去都不太适合。”
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间没了主意。
如果对象换成别人,没关系,什么都好说,敢不从?刀剑无眼!可是问题是,他们面对的那个人从五岁开始就能够将他们吃的死死的,整整十年过去了,他们在她手上吃过多少亏,有多少的欲哭无泪,只有苍天可鉴啊,也不知道是不是苍天不长眼,本以为这个魔女成亲了,能够祸害别人他们就轻松了,虽知道自己活生生的漏了一道请帖,偏生这道请帖还是要命式的,搅得人不得安宁。
“哎——”
“哎——”
北冥笑洛千月齐齐叹息了一声。
“啪!”
司徒玦大掌一拍大桌,霍地站了起来。
“老……老三,你……你,这是想要做什么?你这么一巴掌下去我这宝贝桌子你赔得起吗?这宝贝可是一颗生长了近六百年的黄梨木精雕细琢而成的,你有钱也买的不到!”
司徒玦那一拍,洛千月只觉得心肝一阵抽疼,倏地凑近桌面,将司徒玦拍过的地方摸了又摸看了又看,生怕出现一点印记。
“是啊,老三你这是做什么?一惊一乍的小心肝都被你吓的差点噗通出来!”
北冥笑拍拍小胸脯看似被那一巴掌吓的不轻。
司徒玦也不理会两人,径自皱着眉头说完自己心中的话:“既然大家都不待见那女人,干脆一不做二不休,让她直接消失了的好,省得在此烦心。”
“切!”
“切!”
北冥笑和洛千月一人一个华丽丽的白眼扔给司徒玦,对于他的话不敢恭维。
“我说老三,你这不是说废话吗?要是能够下手还能等到现在?”
“就是,别说能不能下手了,她交代的事情那次不是你老三跑的最快,要是真有人伤了她,恐怕你是第一个去灭了别人的门!”
开什么玩笑!杀了她?要是舍得杀还会让她逍遥这么多年?是!这丫头那整人的手段是挺让人忌惮的,可是如果他们三人联手,翻遍这天下也难得找到一个能够同他们抗衡的人,所以,这么多年会被她吃的死死,一半是因为她的手段,而另一半则是……他们犯贱的疼宠!呜呜呜……没错,就是疼宠,别人越是整他们,他们越是眼巴巴的护着她,这不是犯贱么?可是能有什么办法?谁叫他们再也找不出来第二个合他们眼缘的人呢?
洛千月这话很是直接,就如同一个铁锤敲得司徒玦的冰块脸连渣都不剩。
于是乎,江湖上三个响当当的人物又开始唉声叹气了,商量了半天也没商量出到底要由谁去通知那疯女人的到来。
天舞居又成了初时的冷寂……
……
“鸨妈妈,我师父说你这儿的胭脂很好看,所以我想来问问,你们这儿姑娘用的胭脂是打哪儿买来的啊?”
“呵呵,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大侄子啊,咱们院里姑娘们用的胭脂那可是咱们云芳院独有的,外边啊,买不到,不过既然是大侄子你师父喜欢,妈妈我送你几盒就是了,在这儿等着啊,妈妈去给你拿!”
“呵呵,谢谢鸨妈妈!”
……
突如其来的一阵对话声传进天舞居,闯进三个发呆的男人耳中……
“我突然想到了合适的人选。”北冥笑云淡风轻地说道。
“我也想到了。”洛千月苦大仇深的说着。
司徒玦无比淡然的扫了二人一眼,漫不经心的问道:“谁?”
倏地,三个男人脸上出现一抹狂热,双眼不住的泛着精光,互相看了看,嘴角同时扬起一个怪异的弧度,然后不约而同的给出答案——
“老四!”
话音一落,只听见‘嘭’的一声天舞居里已经没有了三人的踪影。
……
云芳院从未有人居住过的三楼天舞居的门外回廊之上,三个风格迥异却又同样气质高贵风度翩翩的骚包男人,姿态各异的或站或倚在木制雕花栏杆上,骄傲的如同三只大孔雀不屑一顾的瞅着楼下那一干闪着红色星光的花痴女人和恨不得吃人的男人的目光,目光在门口处那别扭的小书生身上停留下来,眼中光芒渐旺盛……
“小四!”北冥笑抿抿唇,使出自己的绝招——千里传音。
之间楼下的小书生眉头一皱,一张小脸瞬间光芒大绽,一双明眸兴奋的朝四周张望着。
天舞居前的三个额头同时划过一阵冷汗。
他们都高估了他们的小四,这丫已经不是从前小四,无论是从武功还是心智……都是……
“小四啊,看楼上。”不得不再次传音。
楼下的小书生又是一阵张望,终于在三人快要集体抓狂的时候,发现了他们……
“大哥二哥三哥!”
小书生在底下高兴的手舞足蹈。
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明白了‘丢脸’二字究竟是何意。
“上来!”
某大哥丢下两个字,没有勇气再在外边站下去。
老大已经做出表率,老二老三自然争先效仿,二话不说直接进屋去,而底下的小书生一得到命令马上屁颠屁颠的爬上楼梯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