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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那狼人,倒也是个福大命大之人,虽然从悬崖之上掉了下去却刚好被半山腰的巨松给拦住了,他常年生活在森林之中攀爬之术一向了得,借着那古松的枝桠硬是爬进了山腰里的石洞之中,他本想再往上爬,可是说也奇怪,那山崖以那古松为界,古松以下藤蔓交错怪石嶙峋,而古松之上,石面平滑就连杂草也不见半根,他试了很多次却还是没办法爬上去,于是索性在那山洞之中住下,饿了就去吃古松上面的松子,渴了就饮蛇血,这样的日子他整整过了半月,期间他又不断地试着往上爬却依旧没有成功。
一日,他还是同平时一样思索着离开之法,或许是太过认真他没有注意脚下的石子,就那么直直的被绊倒在地,却不想地上拿不起眼的石子竟然会是一道机关,被他那么勾动山洞中的暗门也就打了开来,那暗室中央有一堆白骨,估计也是从山崖之上掉下来命绝于此的人,除此之外暗室的石壁上还刻着许许多多的小人儿,他们都是比划着各种各样的动作,出于好奇他便开始跟着石壁上的小人重复那些动作,这期间他有从从白骨之中找了一本小册子,当他把石壁之上的动作烂熟于心之后他意外的发现他抓蛇和摘松子之时变得容易很多,于是他又照着小册子上面所说一步一步的去做,刚开始的时候他会觉得练着这些会很难受,有时候还会因为这样儿吐血,可是每次吐血醒过来的时候他又会觉得身子比之前更加畅快,他本不想继续练下去,可是又止不住心底里的好奇心,知道有一日,他再去试着朝上爬的时候,才发现,以前他最多只能上去三米左右便会掉下来,可是这一次他竟然可以爬到二十米左右,他直觉这一切跟他所学的东西有关系。
从那日开始他每日便开始不断练习朝上攀爬,每次前进一点,也不知道过了多斤,而他又练习了多少次,只知道他站在山顶朝下看的时候双手的十指指头已经见不到指甲,膝盖之上新伤来旧伤去只余下一层厚厚的老茧,身上她亲手为他所做的那间衣裳亦是残破不堪,只能勉强蔽体。
他重新回来的第一件事便是下山去打听挚爱的下落,他这才知道,他认为的不长的时日竟然整整过去了一年。寻寻觅觅费劲千方百计,多方打听之下他终于站到了她的家门口,只是,天意弄人,他回来之时,却是她下葬之日。
原来,那富家小姐生下孩子之后,她爹娘便动了让她再嫁的心思,她不从,他爹娘便以孩子相要,无奈至极,那小姐只得假意答应,等到爹娘离去之后便支开身边的丫头以三尺白绫结束了自己的一生。
他怒了,恼了却抵不过心中的疼痛,那一声声撕心裂肺的狼嚎诉说着他心中的哀伤。
那富家老爷见到他的出现再想到自己好好儿的女儿就这么没了,心中悲愤交加,
一怒之下命令家中护院对那狼人拳打脚踢,只是此时的狼人那还是以往的他,从前的他只不过空有一身蛮力,但是在山洞中多日的练习,已经将他自身的功力提升了不止一点半点,且因为并未同人交过手,出手之时自然是不知轻重,出手便是一击毙命,不过转眼之间十多人便倒下了近一半,那老爷子怕了,一边催促着护院上前,自己一边后退。只可惜那狼人此时已经杀红了眼,属于狼的那份嗜血在这一刻被激发出来,直至杀光最后一个护院,他一步一步走向富家老爷,一心只想着杀了他,富家老爷子也以为自己死定了,可是就在他手快要落下的时候,一声婴儿啼哭打断了止住了动作……
原来是那富家夫人听见门外的动静带着已经半岁的婴孩出来查看,或许外边的肃杀之气吓到了孩子,那孩子一出来便吓得大哭,而他这一哭刚好就救了他外公的一命。那富家老头眼看着自己逃过了一劫却不知悔改,反而上前夺过夫人手中的孩子,威胁狼人,说那是他的儿子,若是他再敢上前一步他就摔死那孩子。那狼人有些疑惑似乎并不明白儿子对他来说意味着什么,可是当他看清了那孩子带着泪的脸,听了那一声声揪心的哭泣,他只觉得心一阵阵的抽疼,身上的戾气也因为孩子的哭声渐渐收敛。
老爷子以孩子为饵引着他走近,就在他放松警惕想要去抱孩子之时,老爷子不知从衣袖之下抽出一把匕首直直刺进他的胸口,瞬间,孩子凄惨的哭声混合着哀戚的狼嚎响彻整个宅邸。而他忍着疼痛夺过孩子,一掌劈开了老爷子,带着伤冲到灵堂掀了棺材背起馆中挚爱带着一身嗜血之气逃窜到了山林之中。
而那老爷子也算是自得恶果,失了女儿丢了孙儿,自己虽然捡回来了一条性命却全身动弹不得无力经营家业,再加上他平日为人苛刻家中下人能走则走,不多时候便一命呜呼了,那老夫人也因为那一场惊吓,一病不起老爷子走了没多久也就跟着去了。
再后来,有樵夫在进山打柴之时,无意之中迷了路途中被一阵琴声吸引而去,行至深山之中,远远得见一白衣美貌妇人正坐在大石上抚琴,他身旁坐着一中年男子和一七八岁大小的孩童,一大一小的两人你逗着我我逗着你,却在美貌妇人转头看向他们之时规规矩矩的坐直身子一动不动,瞧见这一幕的樵夫以为自己遇上了山中仙人,可是就在下一刻便看见了三人身后的立着一只半人高的雄壮大狼,吓得他只想大叫,可是还没来得及叫出声便觉得眼前一黑不省人事,等到再醒来之时,自己已经回到山下。
自此樵夫逢人便说自己在山中遇上的一切,却一次次被人嘲笑,说他是中了邪,直到十多年后一路商队从这条山路走过,不幸遇上山贼慌乱之中,山中突然出现三人三狼,其中的两名穿着黑衣带着脸谱的男子出手杀了山贼救了商队,最后又同那一直未动过手的锦衣男子离去,从那之后,江湖中才渐渐出现了狼祭宫的名字,不少江湖中人也曾经到这一带寻放过狼祭宫的踪迹企图入到门下,但,往往都是无功而返……
……
君无痕停下脚步看着眼前飞流直下的瀑布,低头取出腰间的玉笛,轻轻的抚弄了几下以极快的速度将它朝瀑布扔了出去,然后足尖轻点整个身子凌空而起,双手从胸前分开一股强大的气流自掌心而出卷住半空中的玉笛,而玉笛则在气流中不停的旋转。
突然,他手掌翻转玉笛犹如离弦之箭带着强大的气流直直朝瀑布飞去,而那瀑布硬生生被玉笛所带的气流由中间劈成两段。
白衣翻飞,君无痕收回手落于原地,余光落到身后目瞪口呆的八叔身上,眉头一皱:“八叔若是愿意自行进去,本宫不介意收起玉笛。”
八叔听到这话哪里还有心思惊讶,连忙收回望着半空中旋转着的玉笛上的目光,拨弄了几下算盘珠子,讨好道:“使不得使不得,爷,老头子我这就进去,您可别让我自己移开这瀑布,没回去一次我这功力没有个十天八天是恢复不了的,您就别折腾我了,我这就进去。”
最里边还说着话,脚下却加快了速度然后一个起落在水面上犹如蜻蜓点水的借了一下力,一个纵身便冲进那劈开的瀑布之中。
君无痕还是那副不冷不热的表情,在确定八叔安全了之后,才运起宫里足尖一点飞身而起,拿回半空中的玉笛身形一变整个人犹如平躺侧着身子在那劈开的瀑布合上的前一刻顺利的进入其中,眨眼之间,又只剩下了瀑布至上流下的轰隆声,似乎刚刚那一幕从来就不曾存在过。
“哎!终于是回来了!”八叔叹了口气,一脸沧桑的看着那道紧闭的石门,最后摇了摇头上前拍着石门大声吼道:“开门开门!没瞧见爷回来了吗?还紧紧地闭着门做什么?!”
果然,话音落那石门便从中间朝着两边移开,两人眼前便出现一片光亮。
“爷,右护法!”
门内,带着狰狞面具的守卫见到两人回来并未有过多的惊讶,只是齐齐点头问候。
“嗯嗯!”八叔装模作样的点点头,然后侧过头笑的一脸灿烂:“爷,咱们进去吧,主子肯定等得急了。”
君无痕没搭理八叔,跨步便上前去。
按道理说石洞常年不见日月,又是在瀑布之下应该是阴寒不堪才是,但此处不同,已进入那道石门,外面的湿冷一扫而光,温热的气息流动其间,石壁之上每隔十步就是一个拳头大小的夜明珠照的整个石洞恍若白昼,顶天然的石钟乳各成形态,在夜明珠的照耀之下也泛着盈盈光辉,石洞很大,路径却是细窄繁多,若是没有熟识的人在前面带路,外人进来不出五步定然没命,不为别的,只因着洞中机关错综,地形复杂,只要一步走错,隐藏在石洞之中的利箭便会破墙而出定然将你射的千疮百孔变身成为活人筛子。
跨出最后一道石门,眼前的一切变得豁然开朗,宽阔的石室,正前方放着一张巨大的石椅,石椅两边雕刻着两头巨大的麒麟,四只眼睛皆是以名贵的红宝石点缀,幽深的红色在此处显得格外的嗜血。君无痕和八叔此时正站立在麒麟正前方的那光滑的石地上,而周围冷冷清清不见半点人气。
突然,那石麒麟突然张开嘴银光闪现,两道利箭直直朝着二人飞了过来,君无痕不动神色,眼看着那利箭就要插进心上,可就在利箭接触到衣裳的时候,他长袖一扬那利箭突然就改变了方向朝着一旁的石壁飞去……
几乎是悄无声息的,再回首,那利箭不偏不倚正好穿透石壁之上的夜明珠直直插进石壁之内,一尺长的箭身居然只剩了一指长露在外面。
掸掸有些凌乱的衣摆,君无痕敛下双目,薄唇轻启:“外公,既然你如此的不欢迎痕儿回来,那痕儿离开就是了。”说着话就要提足朝外走。
“站住!”
一声饱含怒气且中气十足的吼声从里面传出来,紧接着左边的麒麟转动一旁的石壁移开,一个身着单薄灰色衣袍的老者顶着一头有些杂乱的华发冲了出来。
“你这个没良心的臭小子!自己不知道回来看我也就算了,派人叫你回来你还推三阻四,这回倒好,刚踏进门就想着要出去,你心里到底还有没有我这个外公啊!”
秦霄大声吼着,双手叉腰恶狠狠的等着君无痕气的是脸红脖子粗。
君无痕掀了掀眼皮子,风平浪静的说道:“痕儿心里有外公,只是,若是每次回来外公都是以这样的方式来欢迎痕儿,痕儿为了保全性命还是少回来的好。”
秦霄斜眼扫了眼石壁上的箭支,眼中闪过一丝惊赞,只不过转眼之间就被他敛了去,转身在石椅之上坐下,不屑道:“哼!就这样的小肚鸡肠也想心怀天下,臭小子你当天下是你饿了吃的烧饼啊!”
他不就是试了下他的武功吗?有必要那么计较吗?再说了他这么就不来看他就算是给他点惩罚也是应该的,他这个做外公的还没开口,他一个做孙子的倒还理直气壮了,这世上哪有那般的道理!
“外公说笑了,心怀天下就要装个天下在心里,那么丞相肚里能撑船的人岂不是也应该撑死了才是,可是痕儿可别见过哪国的丞相是撑死的。”
“哎哟,你这个臭小子好些日子不曾回来就连着张嘴也跟着利索起来了,看来握着孙媳妇不错啊,竟然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就让你这臭小子做出了改变,怎么,是不是挑个时间带回来给外公瞧瞧?”
秦霄白眉一挑笑的一脸暧昧,自家外孙是个什么性子这么多年了他还是清楚的,从前每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