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斜斜的看了身边的陆涛,冷声说道:“你说,这个世上怎么会有如此忘恩负义的人,到现在居然没有对我说一声谢。”
“的确是!”
陆涛皱了一下眉头,偷眼打量了一眼慕容炎。
看到慕容炎那双不知何时变得深邃无比的眼眸,凭借着自己跟了多年的经验,揣摩了一下自己这个主子的心思。
视线再次落到远处的蓝翎身上,顿时有些了然起来。
当即紧紧地皱了一下眉头,怒声说道:“的确如此,不如我将她抓回来,让公子好好训斥一番。”
话音才落,拉着缰绳的手臂猛然用力,拨转马头往蓝翎的方向急驰追去。
慕容炎看着陆涛的背影,眉头皱得紧紧地,却始终未发一言阻止他的行动。
……
蓝翎听着身后传来的马蹄声,头也不回,直接往路旁让了一下,继续往前行。
到底去什么地方,她也不知道。
唯一知道的,就是若不趁着现在还有精神往前走,在支撑不住之前找到一个可以补充体力和疗伤的地方,她这条命还是活不了。
心里想着这些事情的时候,骤然发现从后面过来的马蹄声有异。
那马蹄声,在差不多到她身后时,居然往她的方向靠拢过来。
蓝翎刚来得及扭头查看,腰间就是一紧,一条马鞭紧紧地缠在她的腰上。
在她身子凌空飞起的同时,急驰过来的马匹在发出一声长嘶后,调转马头,往来路急驰奔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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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蓝翎气极的是,马匹上的男子拨马回奔时,居然凌空一把抓住她的腰带,倒吊着一路提到马车前,才勒紧缰绳,将她放到地上。
看也不看那男子一眼,蓝翎直接抬头和骑在马上的慕容炎对视着。
眼里,闪过一丝怒意。
心里清楚至极,自己虽然不是慕容炎抓回来的,但命令绝对是他下的。
深吸一口气压制住心里的怒意,冷声询问:“你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都没有。”
看着身形瘦小,但气势隐隐和自己分庭抗争的蓝翎,慕容炎勾唇一笑。
俯身伏在马背上,尽可能近距离的看着蓝翎微眯起的凤眼:“只是觉得我救了你一命,你还欠我一个多谢!”
语气,语气理所当然到了极点。
“我说过,以后有机会。。。。。。”
不等蓝翎说完,慕容炎就抬起手无声的打断她的话。
“这附近十里之内没有人烟,你根本就活不到你说的以后。”
漠然的对蓝翎将事实说出来,盯着那双连波动都不曾有的眼眸,慕容炎微微皱了一下眉头。
抬手轻抚过拇指上的玉扳指,悠然询问:“命都没有了,你又怎么报答我?”
蓝翎静静的等慕容炎将事情说完,皱了一下眉头,冷声说道;“多谢公子救命之恩。”
说完,依旧转身往回就走。
这样看似逆来顺受,实则怒意凛然的神情,不仅仅让陆涛眼里闪过一丝诧异,就是慕容炎的眼里,也出现了一丝玩味。
微微摇头,轻叹出声:“还真是一个不识好人心的女人。”
坐直身子,目视着陆涛,悠悠的说道;“难道还要我教你怎么做?”
……
蓝翎盘腿坐在一块巨石上,听着飘扬在空气中的悠扬笛声。
笛音和她以前听过的笛子发出来的声音略有不同,相较之下音质更为清澈,余音袅袅,让人情不自禁的将所有烦恼都丢到了脑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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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笛音,蓝翎有些慵懒的半眯着眼睛,看着不远处那些人训练有素的扎桩安营。
那个叫慕容炎有一句话说得的确没错,她的命很大。
大到连她自己,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的地步。
在没有任何静养,也没有消炎药的情况下,背上的那本应致命又被水长时间浸泡的箭创,在经过这十几天的长途跋涉的路途中,非但没有夺走她的命,反而一点点的自行愈合。
到了现在,背上的箭创,居然已经差不多完全痊愈。
蓝翎几乎是带着一种欣赏的眼光,津津有味地看着慕容炎那些侍卫扎营。
做事做得如此干脆利索,绝对是一种赏心悦目事情。
不到一刻钟,五个巨大的帐篷在四个人手里的绳索飞扬中,就已经稳稳地立起来。
三个负责折枝生火的人,也已经将篙火燃起。
才进入树丛中狩猎的四个人,在篙火燃到正旺的同时,每人提着几只野兔从树林中踏了出来,一路走到溪边,拿出匕首剥皮开膛。
蓝翎的视线顺着他们的脚步到了溪边。
不经意之间,眼角余光瞄到背着她,坐在溪边一块巨石上吹笛的那道白色人影。
视线,不由自主的停留在了慕容炎背影上。
从那个叫陆涛的人不顾她的反对,将她强行丢上马车带着同行的这些天里,她已经发现,救她这个人绝对不是寻常富贵人家的公子。
若不然,跟着他的这些侍从,断然不会有如此雷厉风行的举动。
这样有条不紊的行事,除了军队之外,她实在想不出还能有什么地方可以培训得出来。
就是帮规严谨的黑道也不能。
除了这些,她更是早就看出,连陆涛在内的这十二个随从,每一个都是身怀绝技的人。
就凭着那天陆涛用马鞭卷住她腰间的那一手巧力,也足以列身到高手一流。
而他,却只是一个听命于人的随从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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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聊之余,蓝翎不由得暗自猜度,拥有这样侍从的慕容炎,又会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虽然没有回头,慕容炎似乎也能感觉到蓝翎注视的目光。
在蓝翎视线停留在他身上三声左右,手指一松。
飘渺在空中的笛音,骤然停顿下来。
慕容炎回眸淡然的看了蓝翎一眼,将手中笛子随意的放到身边的石缝上:“过来。”
没名没姓的呼唤声,让蓝翎微微皱了一下眉头。
心里那种被人指挥的感觉,让习惯了发布施令的她,直接抗拒。
直视着他那双细长的桃花眼,冷然说道:“我在这里也听得清楚,公子若是有什么事,但说无妨。”
“你还真的是一个不听话的人。”
听着蓝翎违逆的话,慕容炎高高的挑了一下眉毛。
却没有因为蓝翎的抗拒生气,保持着原有的姿势,不以为然侧脸笑看着蓝翎。
轻叹一声后,淡然说道:“你最好记住,在这个乱世里,想要活下去就最好做一个听话的人。”
稍顿一下,加上一句:“特别是一个女人。”
说完,也不等蓝翎反驳,有些兴致缺缺地拿起一旁的笛子,继续接着他刚才停下来的音律往下吹奏。
同样的音律,此时却变得有些凄凉起来。
似乎刚才有什么事情触动了他的心事一样。
笛音飘扬,让蓝翎不由自主的闭上眼睛,享受着从穿越到这个世上后,首次感觉到的宁静。
伴随着笛声飘渺的,是逐渐飘起的烤肉香味。
不用品尝,凭着这个香味,蓝翎就知道今夜的晚餐味道一定不错。
就像是这些天以来,他们做出来的每一样食物。
这些侍从几乎都像是全能的,每一项事情,都能做到完美的地步。
“蓝翎,接着!”
蓝翎闻言睁开眼,一把接住陆涛抛过来的半只野兔,对他无声的点点头,用手一点点的将兔肉撕下来放到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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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涛侧脸对蓝翎微微颌首,算是回礼。
脚步不停,走到慕容炎身边,也不说话,直接将一盘用匕首切好的肉片放在石块上。
等慕容炎将笛子从唇边移开之后,才轻声询问:“公子,若是没有意外,我们明天就会回到燕国的边界,你说他们会不会趁着此时有所动作?”
慕容炎轻笑一声,淡然说道:“一定会,要不然也就不像他们行事方式了。”
话音未落,手中玉笛往侧面一扬,将一直从远处激射而来的利箭弹开。
他手中玉笛看上去晶莹透彻,仿佛一碰即碎,但在和利箭相交,发出清脆铮然声音后,却连裂缝都不曾出现一点。
慕容炎低头看着跌落在地发出金石相交一声轻响的利箭,微微皱了一下眉头。
嘴里轻叹出声:“这个世界上,为何总是有那么多不怕死的人。”
眼角余光扫视到依旧慢条斯理,将手里撕下来的兔子肉放入嘴里的蓝翎,不由得闪过一丝诧异。
一直到现在,他都始终看不出这个女孩子到底是什么来历。
特别是在这个傻子也知道马上会发生危 3ǔωω。cōm险的时候,她居然还能保持如此泰然,实在让他惊疑不已。
“蓝翎,过来!”
陆涛眯着眼,抬手将腰间佩剑拔了出来。
一边打量着周边动静,一边对蓝翎大喝一声,示意她走到自己身边。
这些天,都是他照顾这个被自己从湖里捡回来的蓝翎。
蓝翎的话虽然不多,但是在十几天的接触中,也让陆涛升起来莫名其妙的好感。
到了此时,自然也不想看着她死。
蓝翎将手里最后一点兔肉放入口中,缓慢咽了下去。
起身缓步走到陆涛身边,无声站定。
此时,慕容炎却无暇顾及心里的狐疑,抬眼看了一眼树林中飞起的大群惊鸟。
在眼眸霎那间变成深邃的同时,起身,冷笑一声:“看来,他这一次是想来一个了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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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大面积的惊鸟,只能说明一件事。
在这个林子里,埋伏着的敌人数量绝对不少,才能在他们发动攻势时带出那么大的动静。
本来围坐在火堆前烤着野兔的那是十一个人在此时,也聚到了慕容炎身边。
腰间的剑,已经出鞘。
那一箭之后,却再无动静。
天地间,除了风吹过树叶发出来的沙沙声外,就剩下偶然飞近的飞鸟扑翅声。
一遍寂静。
就仿佛暴风雨来临之前那一瞬间不寻常的平静。
寂静,很快被一阵骤雨般射过来的利箭打破。
紧跟在其后,是数十匹从林子里飞驰出来的快马。
连番飞驰而出的马匹,急驰中依旧保持着完好的队列。
马背上的人,皆是全身盔甲,挥舞着手中钢刀,杀气腾腾策马往慕容炎一行人冲过来。
在他们身后的林子里,依旧是震天的马蹄声。
在溪水的哪一端,同时也闪出无数人马,成圆弧形和这边的军马形成合围之势,从不同的方向包抄而来。
虽然不清楚到底有多少人埋伏在林子里,但就这周围这震天的马蹄声,让每一个人都清楚的知道,这一次伏击的人没有一千也有八百。
“该死的!”
陆涛咬牙低吼一声:“他这一次居然连掩饰都不了,直接派他的近卫军过来!”
慕容炎深邃的眼眸,逐渐泛起凌厉的杀意。
嘴角,却泛起一抹轻笑。
嘲弄的勾唇一笑:“对于死人,他实在是没有必要掩饰!”
慕容炎的话,让陆涛脸色顿时变了一下。
看来这一次,那人誓将他们所有的人诛杀在此。
只要杀了他们,的确不需要任何掩饰。
死人,是说不出任何话的。
注视着那些布阵冲杀过来的骑兵,陆涛脸上青筋不断跳动,嘴里咬牙切齿的怒骂:“好一个卑鄙小人,居然为了达成目的,不顾两国盟约私下带兵马越过云国边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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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我的性命,两国盟约这点小事对他而言又算得了什么。”
慕容炎嘲弄的斜瞥一眼怒意凛然的陆涛,嘲弄着陆涛近乎天真的抱怨。
“只可惜,他们的招数用错了对象。”
傲然一笑,将玉笛别到腰间。
手臂轻扬,腰中剑发出一声轻吟脱鞘而出,在夕阳下划出一道耀眼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