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糊涂的一顿感慨,却让女人飘起一丝红晕。
她微微的点点头:“这首曲子就叫思念。”
蓝寄柔笑道:“还真被我蒙对了,姐姐。”
“呀,别叫我姐姐,我听得怪别扭的,我叫斐黛。”
“斐黛?”蓝寄柔心想:好奇怪的名字。
“我要走了,以后你还会在这里听我弹琵琶么?”斐黛问道。
“啊?”蓝寄柔被问得不知怎么回答。
直到斐黛带着琵琶消失在细雨中的时候,蓝寄柔才想到刚才所说的咫尺天涯不会被斐黛误解了吧?
遇到毫无戒备陈管家的时候,蓝寄柔才知道斐黛的来历。
斐黛生在西域,她从小就长在中原,据说斐黛以前的家世背景非常显赫,因为内政所以斐黛流落到了中原,在中原她无亲无故,便被李修林收留,斐黛也算国色天香,这让李修林垂涎三尺,自此之后,斐黛便成为了李修林的女人。
斐黛在李府已经三年,三年来斐黛虽然锦衣玉食但是斐黛却只有一把琵琶陪伴她,她弹的曲子恐怕没有人能听明白,就连李修林也听不出来斐黛要诉说的是什么。
她在思念西域的亲人,自从来到中原,已经和西域失去联系的她,无时不刻不在想念着家乡,所以三年来,一支琵琶只是反反复复的弹奏一首曲子,李修林早已听腻。。。。。。
蓝寄柔不免觉得斐黛只是笼中的金丝雀,只有华丽的外表却没有自由,蓝寄柔不停的告诉自己不能去招惹斐黛,因为在李府步步为营的她不能出任何的差错。
在打听黛斐的事情时,蓝寄柔得知原来李修林还有一位夫人,现在在尼姑庵出家,而且李修林还有一儿一女,长女已经出嫁,儿子却一直离家,且李修林跟儿子的关系很不好,所以蓝寄柔决定利用这一点在李府稳住脚跟。
第二天一早蓝寄柔就在李修林的门口等着他,李修林一开门,便看见蓝寄柔端着一碗汤站在门口。
李修林轻轻的关上门,在那一刻,蓝寄柔看见床上的斐黛也往自己这边望来,但是又很快的闭上眼睛假装睡去,蓝寄柔往里面张望,李修林咳嗽着提醒道:“你找我什么事啊?”
蓝寄柔道:“大人,这是阿贵给大人熬的润肺汤,昨天听说到大人咳嗽之声,心想大人一定是操劳过度,所以身体不适,阿贵家中有一方子据说可以治咳嗽,所以阿贵就来给大人送汤来了,如有冒犯大人,大人尽可处罚,但是大人一定要把这碗汤喝了。”
李修林皱着眉头,看着那碗汤,汤确实很香,但是李修林却不肯相信田阿贵怎会无缘无故的送汤而来,他点点头道:“把汤给我吧,我会喝的。”
蓝寄柔明白李修林并不信任她,这对于狡猾的李修林来说没什么可怀疑的,蓝寄柔眼泪汪汪的说:“大人,我。。。。。。”说着蓝寄柔便抽泣起来。
李修林问道:“你哭什么啊?”
蓝寄柔道:“大人,你有所不知,以前我爹就总是咳嗽,但是以前我特别不孝,没有送药到床前,最后我爹就落下了病根,大人让阿贵想起了爹爹,现在爹爹远在茂城,小人答应过爹爹一定会出人头地才回茂城,所以现在阿贵看见大人咳嗽,就让阿贵想起了自己的爹爹,想起了自己对爹爹承诺,阿贵。。。。。。”蓝寄柔假装哽咽的说不下去,李修林不免心中油然而生一种父对子的爱怜。
看着蓝寄柔离去的背影,李修林看看那碗汤,他叫道:“陈管家。”
不远处陈管家急忙跑来:“老爷,什么事?”
“去看看,这碗汤有没有毒。”
“老爷这是从哪里弄的汤?”陈管家问道。
“不用管,只管告诉我有没有毒。”
“是,老爷。”陈管家小心翼翼的端着汤去了厨房,李修林开了门进了房间。
此时斐黛已经穿好衣服,坐在梳妆台前,李修林抚着斐黛的肩膀问:“是不是那小子把你吵醒了?”
斐黛摇摇头道:“他对大人还真好。”
李修林笑道:“我看这小子也识大体,我那个儿子不争气,你觉得这个怎样?”
“什么?大人,你要把他收为义子?”斐黛问道。
“是啊,你不介意给他做母亲吧?最近我有很多事情都要处理,正在物色一个信得过的人,如果这小子对我没有二心的话,我看他以后能给我做很多事情。”
斐黛问道:“大人要叫他做事么?可是他才刚来李府。”
李修林笑道:“时间不是问题,那臭小子三十年前就认识我了,现在还不是一样跟我对着干?还不如认识一个三天的,斐黛啊,你不也是跟我李修林才三年?可是我对你却比三十多年的结发妻子更爱你。”
镜子里,李修林弯腰站在斐黛的身后,斐黛依偎在李修林的怀里,这时陈管家在门口道:“老爷,汤里没毒,要不要我去倒掉?”
“不用拿进来吧,难得那小子一片孝心。”李修林听到汤里没毒很是高兴,像是自己又收复了一员心腹大将。。。。。。
凉亭里,黛斐又弹着‘思念’,蓝寄柔站在凉亭外拍手,可是斐黛像是没听见一样对蓝寄柔置若罔闻。
蓝寄柔问道:“怎么?姐姐不高兴?”
斐黛道:“不要叫我姐姐。”
“哦,斐黛不高兴么?”蓝寄柔又问。
“不要叫我斐黛。”斐黛看起来很有火气。
“斐黛你怎么了?”
“以后你该叫我母亲了,不是么?”
蓝寄柔被斐黛一提醒,知道可能是自己的计划就要成功了,可是看斐黛的表情,或许是自己太过功利,让斐黛有些瞧不起。
蓝寄柔觉得斐黛或许会成为自己潜入李府的绊脚石,蓝寄柔狠了狠心道:“我做的一切只为我心中的一个人。”
这种模棱两可的话让斐黛突然心中一惊,她想:这是在暗示我么?是暗示我其实他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么?
斐黛又问:“你为了谁?”
“那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蓝寄柔告诉自己为了方文宣能尽快把李修林绳之以法只能暂且利用斐黛。
斐黛脸上飘过那久违的红晕,这让蓝寄柔有些负罪感,或者就像当年蓝寄柔对待婉儿一样都是身不由己。
斐黛道:“你这样做很危险的。”
蓝寄柔摇摇头道:“为了心爱的人只能这样做。”
此时蓝寄柔心里想的是方文宣,而斐黛则以为眼前这个田阿贵是在说自己。
在蓝寄柔故意制造的误会之下,蓝寄柔觉得自己和斐黛的关系似乎又近了一步。
果然没多久,李修林找了蓝寄柔问道:“你可愿意为本府做事?”
蓝寄柔点头道:“万死不辞。”
李修林道:“我想收你做义子,你看怎么样?”
蓝寄柔一听马上点头道:“孩儿早已把大人当做自己的父亲。”
李修林听了蓝寄柔自称‘孩儿’,更是乐开了花:“那好,以后我们父子并肩作战。”
蓝寄柔点着头,此时站在李修林身边的斐黛也点着头,蓝寄柔知道,这里面或许还有斐黛枕边风的功劳。
蓝寄柔的卧底计划已经算是成功了一半,接下来就是找到李修林贪赃枉法的证据,为了把这个好消息通知给方文宣,蓝寄柔回了衙门。
可是刚到衙门口,蓝寄柔就听到云蝶和方文宣的笑声,尽管知道云蝶是个男人,可是云碟却是喜欢男人的,所以蓝寄柔在脑海里得出一个公式:男人=喜欢男人的人=方文宣喜欢的人=情敌。
蓝寄柔冲了进去,本想发作,却看见原来旁边坐着好多人,张赋、熊格、田勿意都在,蓝寄柔只能憋了回去。
熊格看见蓝寄柔,马上上前拉着蓝寄柔的手说:“来给你介绍一位姑娘。。。。。。”
之后的话,蓝寄柔没有听清楚,反正她是认识云蝶的,看见田勿意趁人不备朝蓝寄柔做的鬼脸,蓝寄柔道:“我和云蝶姑娘早就认识了,而且云蝶姑娘很仰慕田勿意的,你们竟然在这里碍事,真是太不识趣了。”
众人一听这云蝶和田勿意原来早有一腿,顿时炸开了锅:“老田你太不仗义了,和云蝶姑娘的事,竟然也不告诉我们,害的我们瞎忙活。”
田勿意现在成了大众情敌,他问道:“你不好好在李府呆着,怎么跑这里来捣乱了?”
蓝寄柔笑的:“我是来给你们请帖的。”
“什么请帖,莫非阿贵要成婚了?”熊格问道。
蓝寄柔摇头道:“过几天李大人就要收我做义子了,我来请大家到李府参加酒席的。”
熊格叹道:“了不起啊,你竟然能跟李修林盘上亲戚,不管是谁也好,只要能祭祭我的五脏庙也不错,我可是有日子没吃肉了。”
大家听了似乎都很开心,不管那人是不是贪官还是污吏,至少跟着阿贵能吃上一顿久违的美餐也是美事。
这时有两个人脸色一沉,一个是云蝶另一个就是田勿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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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一章 醒悟
方文宣把蓝寄柔拉到一边:“这样做太危险了,还是回来吧。”
蓝寄柔执拗道:“不要,我要做的事没有人能拦住我。”
“万一你出了事,怎么办?”
“出了事更好,我不说你还不是跟云蝶姑娘有说有笑么?你有关心过我么?”蓝寄柔觉得自己十分委屈。
方文宣低头不语,道:“还是回来吧,你出了事,我没法向皇上交代。”
“方文宣!”蓝寄柔大叫道,蓝寄柔觉得屋里的人正往外看,马上压低了声音:“原来你是怕皇上。”
方文宣点点头,蓝寄柔扭过头去叹了口气,她现在明白,原来方文宣只是怕皇上,所以一路上才照顾她的,方文宣只是因为压力所以才叫自己回来的,想着想着眼泪就流了下来。
蓝寄柔继续别过头去,道:“我出了事,有我担着,方文宣我一定要把那个贪官拉下马,我不是为了你,我是为了洛阳的百姓。”说完,蓝寄柔头也不回的跑了。
方文宣看着蓝寄柔的背影本想叫住她,可是自己却没有理由,田勿意走了出来,其实刚才两人的对话,早已被田勿意听到了。
“你对她到底有没有感情?她这么为你,你竟然没有心动?”田勿意看起来有些生气。
“我实在想不起她来,如果是你,突然有一个你不认识的人在你身边,被你的母亲拉着说这是你的妻子,你能接受么?”方文宣看来,蓝寄柔始终是一个陌生人。
田勿意深深的呼出一口气,他对眼前这个木头实在是有些无奈。
“他能跟你来洛阳,能跟你做衙差,还能为了你冒着生命危险潜进李府,你以为她真是为了百姓?别忘了她只是一个女人。”田勿意为蓝寄柔打抱不平道。
“可是你总不能让我欺骗自己的感情吧?”方文宣辩解道。
田勿意重重的推了一下方文宣:“这么好的女人你不要,你不要,我要!”说完田勿意拂袖而去。
方文宣被推倒在地,方文宣指着田勿意道:“等等,你别走,你为什么推我,刚才你什么意思?”
两人似乎有些过火,这让屋里的人都跑了出来问:“你们怎么了?”
方文宣指着田勿意的背影,他真是不讲理。
似乎这场闹剧只有云蝶看在眼里,他追了出去:“大师兄你等等。”
“什么事?”田勿意抱着长剑,似乎脸上的怒气还没有散去。
“你和阿贵是什么关系?你是不是喜欢他?你喜欢他,不喜欢我?”云蝶还是第一次见田勿意发这么大的火,至少,这是田勿意第一次推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
田勿意十分厌烦云蝶的追问:“够了,你能不能面对现实?你看看,你的肉体是什么构造,你为什么要改变自己?你是男人,你永远不可能变成女人,我是你师兄,我永远也不可能喜欢你,你不要总拿阿贵比,就算没有阿贵,我也不会喜欢你。”田勿意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