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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妆容也配合了这抹紫色,即便是友儿这种有些稚嫩的长相也生出了妖娆,长发并未全部绾髻,只是发顶盘成几朵花样小髻,用那紫色簪花卡主,其余的头发皆用散着淡淡清香的发油打理得服帖垂顺,如小瀑布般静静披于身后。
当梳妆以成,友儿在镜中看见自己身影,不禁暗暗赞叹这月蒙的手艺技术,一双巧手配上机灵的反应,难怪这月蒙是皇后的心腹。
此时一身淡紫的友儿远远望去竟飘飘如仙,全然没了往日那如邻家少女的感觉。引得伺候友儿的小宫女们连连称赞,半是真心半是马屁的称赞竟然也让友儿有种沾沾自喜的感觉,不过一种前所未有的危机感逐渐占据了她的脑海,此番精雕细琢,怕那皇后又是有什么刻意的安排,她必须要打起十二分精神!
……
当友儿在宫女们众星捧月下再一次姗姗来迟,友儿看到那满桌的美味佳肴,还有那桌旁静坐的三人,恨不得再次找地缝钻进去!那三个人其中有两个人是这国家地位最高的任务啊,一个是皇上一个是皇后,她眼中怀疑这些宫女是故意的,就算她们不是故意的,也定然是皇后的意思。
其实这就是皇后的意思,这是一种心理战,但凡任何人,如若觉得自己理亏便会觉得愧对于对方,而一旦有了这种心理,那心理防线便会自动崩溃一层,对于大部分人来说,这一招屡试不爽,可谓是真理。
当然友儿自然是想不到这些。
友儿在宫女的搀扶下,犹如大家闺秀似的乖巧为皇上皇后行礼问安,从始自终都未抬头,从今天开始她每走一步都要百般考虑,步步为营。
皇后今日又是一身素雅的衣着,蓝色锦缎衣裙配以粉色牡丹花纹,并无任何花哨的配饰,连那整齐的发髻也是用简单几个簪花固定,连代表皇后的之尊的凤凰步摇都没戴,整体简单素雅得与她那身份完全不相配,但却与她优雅纤弱的气质融为一体,总是让人忍不住对她怜惜。
微笑着起身亲自相迎,友儿不着痕迹地退了一下,淡淡小眉在无人看到之地微微一皱,因为她又想起了那死去的宫女,她实在无法将这优雅柔弱的皇后与那下令杀人的人联系在一起。
皇后丝毫没察觉,拉起友儿的手对她暧昧一笑,这一笑友儿看见了,非常莫名其妙,这笑容为何要如此暧昧?这皇后又开始打什么主意?
“妹妹,本宫为你介绍,这位便是皇上的同母兄弟,兰陵王,宫羽落。”她在那同母两个字上隐隐下了重音。
顺着皇后的眼神,友儿看到在皇上右手边坐着一名年轻男子,男子深紫色的长袍头戴金冠,那容貌与皇上七八分相似,两道浓淡有度的眉服帖地置于眼上,一双眼更是如幽潭一般迷人,高鼻薄唇,明明是男人却长了一张标准的瓜子脸,那本来柔媚的脸型在这兰陵王宫羽落身上丝毫没有女气,相反却突出其少年的清秀。
皇上宫羽翰已经是难得的俊美了,而这宫羽落完全可以称之为绝色,那容貌即便是与蔡天鹤想必也是不相上下。
路友儿暗暗赞叹这南秦国皇家的传统何等优良,无论是皇上宫羽翰,还是此时的兰陵王宫羽落,外加那草包公主宫羽钗,都是一顶一的俊男美女,而这黑白分明的大眼仿佛就是他们家族的特色一般,那眼仁黝黑毫无杂质比那现代的美瞳还要乌黑亮泽。
皇后优雅一声轻笑,打断了友儿的思考,那轻笑声满是暧昧,另友儿更是无地自容,本来堂堂正正并无任何遐想,却因皇后这一笑平白生出一丝羞红。
还未等友儿扭捏的向兰陵王问安,友儿便被皇后轻柔地牵着手拉到席上。
宫羽落眉头皱紧,他有种想冲出去的**,这女人……一看就是讨厌,竟然还看自己看呆了,真是越来越讨厌,无奈他不能动,因为桌下面皇上暗暗拽着他的衣襟。
皇后拉着友儿入席,皇后坐于皇上左侧,而友儿自然也坐在皇后的左侧。与友儿的扭捏想通,皇上真正是提心吊胆,他真怕这任性得无法无天的皇弟突然夺门而出,让他们苦心计划的心血泡汤。
接下来便是尴尬的用膳,从头到尾友儿都未敢抬起头,一直低着头暗暗猜想这群皇家人到底有何阴谋,而那皇后一再的暧昧之笑让友儿心中越来越毛,越来越没底,其实相对于宫羽落来说,最想逃出去的实际上是路友儿。
席间偶尔几声交谈,也都是皇后说几句,友儿应声,皇上说几句,皇后应声,自始自终那兰陵王宫羽落都没说一句话,面色阴沉地埋头吃饭。
尴尬的午膳终于结束,友儿暗暗抚了抚自己发疼的胃部,本来与皇上皇后一桌吃饭就已经很难受,而皇后又一直亲自为她布菜极为殷勤,这等待遇她实在是吃不消,即使勉强吃了下去,怕是也是消化不良。
“妹妹来宫中几日却未曾四处走走,是姐姐的不对,今日便让兰陵王带妹妹逛逛如何?”皇后温柔的话语响起,友儿刚想出声拒绝,不过想到自己此时被动的位置,还是将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他们怎么安排,她就怎么办吧,大不了一死,还能如何?
宫羽落无声地挣扎了几下,但桌下皇上一只手死死按住宫羽落的腿,这令他根本挣扎不开,暗暗自悔为何当年不学些武功傍身,此时真是毫无办法。
还未等友儿出声,宫羽翰便接话,“如此甚好,皇弟你定要尽地主之谊好好陪陪路姑娘。”
这皇宫也不是我家,尽地主之谊应该是你不是我。宫羽落刚想出生反驳,那桌下腿上的大手便一个用力,宫羽落疼得差点叫出声来,碍于面子,他最后咬牙忍了下来。“好……好的。”这笔账他记下了,回头见了母后让你好看,宫羽落瞪了宫羽翰一眼。
宫羽翰在友儿看不到的角度,口型动了一动,无声吐出两个字——美男。
宫羽落想了一下,最终咬了咬牙,那声音极为不愿,“路姑娘……这……这边请。”
路友儿一愣,回头看了皇后一眼,皇后柔弱的小脸上再次泛起暧昧的笑容,这让友儿更加尴尬,但是此时所做的一切都是人家安排好的,她别无选择,只要在心中暗暗叹了口气,“那就有劳兰陵王了。”
皇后轻轻一笑,便与皇上两人转身回了千鹤宫。
……
阿达城。
正南王府。
“启禀王爷,自从那几日北漠国兵马前来叫阵走了几个回合后,就再无动静,但那大军却一直驻扎在距城五十里处,不知何意。”
城墙上,宇文怒涛远眺远方那抹黑影,那影正是北漠国兵马安营扎寨之地。
听着汇报将军的话,宇文怒涛陷入沉思,为何这北漠国突然要来阿达城叫阵,按理说对于北漠国来说最为有力的地形应该是南清国东北大营轩辕城,为何他们舍弃了轩辕城而来阿达城?真是奇怪。
“李将军,本王不在城的日子,城内有何动向吗?”阿达城中盘踞着各方势力,这不是一朝一夕的事了,也不是几年几十年的事,这些势力怕是从前几代正南王开始便埋伏,随时监视着宇文大军的一举一动,随时等待着宇文大军、阿达城有漏洞的一天一举攻破吧。
“回王爷,城中并无任何动静。”
“北漠国前来阿达城挑衅之前曾与别的关城有瓜葛吗?”宇文怒涛双眼盯着远方,出声询问。
“回王爷,坛子来吧,早下是轩辕城攻打北漠国边关未果,后那北漠国兵马便去北关城挑衅,最后才来到阿达城,末将认为他们无非是到处挑衅下充充面子,如若真打起来,他们定没那胆子,那三国联军七十五万人马都拿阿达城没办法,这区区北漠国几十万人马根本无任何威胁。”
阿达城中有各方势力的探子,包括有轩辕城蔡天鹤的探子,而同样,其他城中自然也有宇文怒涛的探子,这些探子也并非是一朝一夕布下的,也已经埋伏了上百年,隔几十年便换下一批人马,此时也换下了十几批人马了。
宇文怒涛闻此,眉头一皱,收回视线看向向他汇报的李将军,狂风大作,吹得宇文怒涛黑袍翻飞,与突然阴下来的天空相似,他的面上也逐渐铁青,“有没有消息说轩辕城为何要出兵北漠?”
“回王爷,没有。”李将军严谨回答。
宇文怒涛点点头,“好了,你下去吧。”
“王爷,这狂风大作天又阴了怕是要有暴雨,您早些回府吧。”
点了点了,“李将军你先行回去吧,我随后就回。”
见王爷坚持,汇报情况的将军便转身而去,只留下一身黑色战袍的宇文怒涛站在城门之巅遥望远方那抹黑色阴影。
宇文怒涛十分怀疑这根本就是皇上的手段,他这么做的原因不外乎是吸引自己急急回城而将友儿留在宫中,当初太后与皇上演的那场戏他早就有预感,可惜却未曾重视,此时回想起来懊恼不已。
但是,思前想后,又觉得自己的考虑欠妥,就算是轩辕城挑衅北漠真是皇上的授意,但这北漠此时骚扰北关成和阿达城却不是皇上能控制得了的事,之前那联军一站刚刚平息,此时南秦与北漠的交往还未恢复,此次事件应该不是皇上所为。
又一阵大风吹过,天色急剧暗了下来。
刚刚还是茫茫草原碧蓝苍穹,此时已经乌云压顶狂风大作,那广阔无垠的草原如同大海上翻滚的大浪一般被吹起一波又一波,而阿达城就如同在这大海上勇往直前的巨帆。
宇文怒涛的身姿在狂风中屹立,望着那如暴风雨中大海般的草原,心中突然泛起一种无助感,他不知道自己的命运到底如何。皇帝容不下宇文家族的存在已经不是一日半日之事,他早已有准备,父王去世母妃殉情,他以为自己生无可恋,以为可以坦然面对这一切,即便是皇上容不下他,大不了他便起兵造反,成者为王败者为寇,他早已看淡,但是……
如今,他有了友儿,有了云陌,他便不能轻易用生命来开玩笑,他死了不要紧,友儿怎么办,云陌怎么办?皇上为了斩草除根就算是留下友儿也根本容不下云陌的。
为了保护云陌,为了让他儿子继续活下去,他不能死,他不能败!
天色彻底黑了下来,让那本就一身黑色战袍的宇文怒涛更如一道剪影般树立在城墙上,那抹坚挺的身影显得如此无助、孤单。
阿达城五十里外的大营,那是典型蒙古包式结构。
一声震天的哈哈笑声传出,营帐门帘撩起,从中走出两人。
其中一人一身灰色战袍,身材魁梧健硕,面目狰狞,尤其是脸上一道疤痕,从左眼一直横过那满是横肉的脸划向右脸,让这人更为骇人,刚刚那声震天的笑声正是从这个大汉口中传出。
“劳烦使臣大人转告我北漠君王对其的敬意,感谢南秦君王的赈灾银两,有了贵国的银两,我北漠才能顺利度过这场大旱。”外表虽然狰狞,不过说出来的话确实极为客气,用的是生硬的南秦国语。
在他身后之人身材纤细修长,一身白色锦袍滚着黑边,让他与这乌黑的环境显得格格不入,犹如一颗明珠般存在。
那人面容清冷,眸子淡淡地一扫远方那黑色的城墙,“乌兰将军客气了,如今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