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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道这其中燃的定然是之前中春药的那种的熏香,这熏香恐怕就是催情药,她心里很明白,无奈必须要装糊涂,此时不是撕破脸的时候,她怕真的撕破了脸,那皇上就不用这些迂回的招数,直接将她拿下严刑拷问,她路友儿可不是什么铁人,估计打几下怕是就要招了,反正那火炮秘方也不是什么机密,在现代基本普及,不过怕的就是皇上卸磨杀驴,问出秘方她性命难保。
所以此时能不撕破脸就别撕破脸,撕开了对谁都没好处!
愣愣地盯着面前的香炉,她必须马上想到办法灭了这该死的香,还不能被人发现。
突然前面一黑,宫羽落已经出现在他面前,友儿一惊立刻催动内力,如若这宫羽落真想干什么她就算是鱼死网破也不能让他得逞,大不了就一死,还能怎样?
宫羽落从头至尾未看她,左手一抓那那香炉上的瑞兽,香炉盖子打开,右手的茶碗一道,整碗茶水皆倒了进去,一下子扑灭了那幽幽燃灰,缕缕烟香随即消失。所有事情发生在顷刻之间,让友儿一愣,那浑身内力一时间在体内流转没有卸下。
见香炉灭了,宫羽落几步走到门前,一声响那门闩落地,屋门大开,冰凉大风立刻灌入房间,让刚刚氤氲弥漫的房间顿时明亮了许多,刚刚那浑身隐隐燥热也马上平息……原来他也发现了。
宫羽落做完这些,便一声不吭地道离友儿最远的椅子上坐下,双眼直勾勾愣愣地盯着外面的瓢泼,没有其他动作。
友儿这才恍然大悟,偷偷将体内内力卸了,走在身边的一个椅子坐下。有些惊讶这宫羽落竟然也能发现,但是也庆幸多亏了他发现,解了她的重围。
室内又恢复了诡异的安静,门扉打开,那狂风夹杂些许雨点飞进屋内,星星点点甚至溅到友儿身上,脸上,友儿恍然无觉,一直看着外面的大雨想着心事,她想的是……如何讲消息带出去,带给段修尧。
难道要她自己逃出去?
宫中的侍卫众多,换班制度非常严密,这些不说,越是宫墙处,机关暗卫越多,如若真想逃出去必须要探明这些才行,但是此时她无论走到哪都有众多宫女跟着,她如何去探?真是想想容易做起来难。
再者,皇上将她留在宫中的目的大家都心知肚明,如若自己的真的就这么逃出去,难道皇上就这样善罢甘休了?当没事发生?如若那样搞不好皇上会随便编个什么理由全国通缉吧,就算是逃出去她也不敢回阿达城,因为那样只会给宇文怒涛带来无限麻烦,真是……烦死了!
那她到底要如何呢?
无论怎样将消息传出去才是最主要的,虽然不能将希望全压在段修尧身上,但是有一个人知道便多一些希望。
一刻钟过去了,厅堂里的两人在厅堂两边椅子上坐着,齐齐地望向门外的大雨愣神,那雨,还未停歇。
兰陵王宫羽落与平日里不同,少了那种鸡飞狗跳的气息,那幽潭双眸如此专注,道是有些吸引人。但是性格如此怎能朝夕改变,终于在两刻钟后,宫羽落的耐心终于用完了,一下子从椅子上跳起来大步走向门外,而友儿也是一惊,赶忙站起身来掩饰好自己表情,低着头跟上。
宫羽落用余光看到他身后那不远不近跟着自己的路友儿,眉头一皱,这女人真是矛盾,说讨厌她吧,她不像其他那些名门闺秀一样见他就扑过来,永远这么在这一个如计算好的位置上,既让他无法忽视又让他无法反感,总的来说他还不算讨厌她。但如若说喜欢吧,一想到她是女的就忍不住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如若她是男的所有问题就迎刃而解了,真是可惜啊。
雨还没停,整个慈宁宫厅堂半个人影都没有,想必是太后将所有人都屏退了留空间给他们两人媚药发作吧。
此时别说来接送他们的下人,就是个取伞的人都没有,让他如何出宫?
一怒之下突然转头,“女人。”
在他身后两尺的友儿一惊,默默向后退了半步,头没抬。她怕这宫羽落看到她表情,她不会掩饰情绪所以只能低着头,既然这宫羽落是个王爷,想必能力也不会太次,搞不好也是个厉害角色,不得不防。
“王爷吉祥。”说着便福了福身。
那宫羽落见此突然失笑,修长的手指在嘴边划过,“我说女人,也不是刚见面你现在请安是不是晚了点,刚刚初见你也未请安。”他能与她交谈完全是因为她的知趣,不像其他女人那样见面往他身边凑,也没像其他女人那般欲拒还迎地向他抛恶心的媚眼,这个女人总是小心和他保持着距离,这让他觉得很舒适,突然有种感觉,女人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当然,前提这这女人离他远点,两尺以外。
“回王爷,刚刚是民女失礼了,民女是乡间粗人没见过世面,虽然能看出王爷身份非富即贵,但却无法确认,所以不敢轻易见礼。后来知道了王爷身份,但承蒙皇后娘娘错爱,拉民女入席,所以也未见礼。”还是低着头,声音没明显胆怯,只是平静的回答。
“哈,还没看出来你这看似呆蠢的女人,还很牙尖嘴利嘛。”
友儿一皱眉,这算是夸奖吗?不过还是谨慎的回答,“谢王爷夸奖。”
宫羽落点了点了,看着两尺外的友儿还算顺心,之前那种抵触情绪也减淡了很多,随意靠在门框上,那毫无形象可言的动作在他的随意下竟然异常和谐优美。
时间又仿佛静止,一个倚在门框上,一个低头站在不远处,两人又开始默默无语。
“你知道吗?”幽幽的声音声音传出,是宫羽落。
“厄?”友儿一愣,这宫羽落突然的问话没头没尾的,好像在问什么,又好像在自言自语,难道是在试探她?
宫羽落转过头来看路友儿,这突然的视线让后者赶忙再低下头去。
宫羽落嘴角勾笑,这女人越看越顺眼,他就喜欢这离他远远的女人,“本王是问你,知道那香炉里燃的是什么香吗?”
低着头的友儿双眼突然闪了一下,那香果然有鬼,但是嘴里的声音依然是一直以来的平静外加些许胆怯,“不知。”
“那其中是绵挚香和麝香两种,无论哪一种都是催情厉药,而两种香同时燃,那香气足以让人失去神智,这些……你都懂吧?”宫羽落看到这呆呆笨笨样子的路友儿突然觉得和她说这些就是在废话。
果然……
友儿的眼中闪过一丝愤恨,之前果然是在这中计,她一直不敢确认到底是什么地方出了问题,原来是这里,太后和皇上一条心她早就应该想到,她中了春药也不一定是皇上下的。太后这个老毒妇宫中竟然有这种下流的东西,看来是经常害人吧。
这些都是瞬间发生的事,友儿的神色立刻恢复了平静,声音还是那种胆怯,“回王爷,民女不懂。”
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嗤音,宫羽落重新靠在门框在看向外面,这些宫中的猫腻他从小就见多了,母后用这种常见的东西对他,实在太看不起他了。
雨,渐渐小了,但还是稀稀落落有一些,宫羽落直接从屋内冲了出去不管是否淋雨。
友儿一惊,赶忙冲了出去,继续不远不近保持距离地跟在宫羽落身后,她不想淋雨,不过这兰陵王不在太后宫中,她是万万不能留那的,那香不是她灭的,如若太后觉得是她灭的对她起了疑心就万万不可了,此时最理智的方法就是跟着兰陵王,他去哪,她便去哪。
宫羽落想去哪?自然是主宫回府,还那么多美男等着他呢,这满是女人的宫里他一刻也不想呆。
从慈宁宫到皇宫大门,路途遥远,七转八折,不过宫羽落早就轻车熟路,此时归心似箭也不管什么淋雨路程了,匆匆而过,友儿便一直跟着她,反思思索着是否应该回千鹤宫。
意想不到的事发生了。
“什么?大胆奴才,你们知道我是谁吗?”宫羽落勃然大怒,发怒对方是宫中守门侍卫,因那侍卫得了皇令禁止兰陵王宫羽落出宫。
“回王爷的话,这些都是皇上的圣旨,奴才不敢违抗。”侍卫的声音有些颤抖,圣旨不得违抗,但这王爷也得罪不起,宫中无人不知这王爷是天后的宝贝疙瘩根本惹不起。
“哼,本王要出去你们谁敢拦我?”说着便硬闯。
而侍卫自然是齐齐过来拦下他,“王爷恕罪,我们如若违抗圣旨是要掉脑袋的。”
“拦着我也掉脑袋,你们让来,我要出宫。”
两尺以外的友儿低着头站着,心中暗叫不好,看来皇上已经下定决心要让她与这王爷发生点什么了,真是头疼,难道这皇上出了美男计就想不到点别的?
但是转念一想,这样也不错,比起严刑拷打是好了许多。
宫羽落怏怏回身,整理了下撕扯得有些凌乱的衣袍,哼的一声,转身向御书房而去。
气死他了,气死他了,他非将这些侍卫治罪不可。
友儿低着头继续跟着,一直跟他走到御书房。
御书房外是大内总管赵信常,赵信常身边出了几名宫女外倒多出几个侍卫。友儿见状突然意识到到底怎么回事了,低下的头不自觉一笑,果然……最后宫羽落在侍卫的拦截下也没看见皇上。
宫羽落憋闷极了,嗷嗷叫了几声见无人搭理他,又匆匆赶回了慈宁宫,一道慈宁宫更加气愤,原来慈宁宫只有几名宫女留守而太后……
“你说什么?母后她出宫拜佛?”宫羽落难以置信的大叫,眼睛睁得大大的,浑身**的,毫无之前那玉树临风。
自然,跟在他身后也友儿也没不见好,浑身**的很是难受。
“回王爷的话,是的。”太后最为了解自己儿子,留下来的宫女自然也是伶牙俐齿。
“啊!我疯了!你这个贱婢竟敢欺骗本王,这时候下午,还下着大雨,母后能出宫拜佛,你骗谁呢?”宫羽落对着宫女大叫。
那宫女常年伺候太后,这王爷也早见识过了,此时太后特别交代她应付,“回王爷的话,今日启程明日晨起拜佛还愿,太后是如此交代的。”
“滚,贱婢,我要自己进去找。”说着便冲了进去,而那宫女也乖巧,立于一旁。
友儿看了那宫女一眼,见其目光坚定,怕是太后早以安排好了,果然……
“啊……我要疯了!母后,母后你在哪里?我要疯了!”在太后的慈宁宫里传出宫羽落鬼哭狼嚎似的嚎叫。
……
可怜的宫羽落从慈宁宫折腾到了宫门,从宫门折腾到了御书房,从御书房折腾回了慈宁宫,又从慈宁宫折腾到千鹤宫,最后从千鹤宫又跑去了御书房,那结果是一个比一个令人崩溃,最后连跟着他的路友儿都忍不住在心中替他叹息。宫羽落摊到这么狡猾算计的一家子,真是倒霉啊。
之前太后说休息,跑去宫门说不允许宫羽落出宫,回到慈宁宫发现太后出宫拜佛,到了千鹤宫得知皇后陪太后一起去了,最后准备去御书房撒泼打滚发现皇上也出了宫……也就是说,他们把宫羽落困在宫中了。
看见两尺距离前的某男不知第几次哀嚎,友儿都不忍心再看下去了,这王爷当得还真是憋屈。
宫羽落走到哪,那些宫女们的眼光就恋恋不舍地跟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