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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友儿忙完最后一名男姬后,终于漾开了笑容,因为高兴,不自觉伸了个懒腰,“真是轻松了许多啊。”
旁边如珍珠流玉盘的圆润声音响起,是轻笑,友儿才恍然大悟,这是古代南秦国,她一个女子还是未来王妃这么大庭广众下伸懒腰也实在太不妥了。赶忙脸红的放下手臂,不好意思地笑笑,吐出可爱的粉色小舌头。
轻笑之人正是官可秋,官可秋也为难得的美男子,身材颀长发丝如墨,双眉入髻,目如明珠,“路姑娘,在下已经粗选了一些奴婢,还望路姑娘亲自挑选把关。”
“不用,”友儿笑笑,“疑人不用,用人不疑,虽然我不是特别了解你,不过既然用了你便要完全信任你,这些事都由你决定把,我相信你。”官可秋身上的气质不会是假的,就算不是皇亲国戚怕也是下面的富商子弟,那身上的贵气逼人,而不卑不亢双目睿智,一看便是人才,友儿说了几句好话直接将这些事推到他身上,其实她想偷懒……
官可秋双目炯炯有神地看着面前女子,口中喃喃自语,“好一个疑人不用用人不疑。”
正在这时,宫羽落已经前来,“友儿,还留多少男姬?”
其他在场的人都给宫羽落跪下见礼,友儿则是扑哧一笑,“怎么?心疼了?”
“不是,本王的意思是将他们都送出去,一个不留。”
一个不留!?
所有人都震惊,用难以置信的眼光看着宫羽落,这其中也包括友儿。友儿夸张的伸出手摸上宫羽落的额头,“王爷,您今天没发烧吧,怎么说胡话?”
宫羽落一把拿开自己额头上友儿的手,随后,那手便一直紧紧握在自己的大手中,任由友儿挣扎,他也死不放开。“就这么定,都放出去,一个不留。”说完便拉着友儿离开。
友儿被宫羽落拉着,一边走一边回头嘱咐,“官可秋,剩下的事都交给你了,你一定能办好,如果有男姬想赖着不走直接卖南风馆,哦不,最低等的男妓馆。”
“是,路姑娘放心吧。”
官可秋的眼睛一扫宫羽落紧紧拉着友儿的手,饱满如女子一般的朱唇勾起。这王府的天,真是变了,因为这个女子。
……
宫羽落一直将友儿拉到自己房内。
“怎么了?哦对了,虽然你表现的不错,不过我还是很奇怪,你怎么突然就舍得将男姬送出去了?”
“我……”那些男人已经勾不起他丝毫YU望了,他的眼中、心中全是她,一想到夜夜身边没有她,宫羽落便十分闹心。“我想做一名堂堂正正的王爷,不想被人嘲笑,不想被百官弹劾。”
重重一拍宫羽落的肩膀,因为高兴不小心还用了一些内力,宫羽落一下子被拍得生疼一声惨叫,友儿赶忙上去揉揉又吹吹,“抱歉啊,我刚刚是太兴奋,是不是很疼,没武功真麻烦,怎么一个大男人不练武呢。”后半句话是她嘟囔出的,可惜宫羽落还是听清了。
他一把抓住友儿的手,“我……”我这么做都是为了你,我想做个堂堂正正的王爷,让你成为身份地位最为显赫的王妃,让你享受尽荣华富贵,让你接受百姓爱戴,让你时时刻刻都在我身边陪伴我。但是这些话,他说不出来。
“你怎么?”友儿抬着头,皱着淡淡小眉,今天的宫羽落怎么有些奇怪,总是支支吾吾欲言又止,难道有什么事吗?
宫羽落一咬牙,猛地将友儿抱住,狠狠吻了下去,千言万语说不出,终化为这一缠绵转侧的吻。
124,试一次
“宫羽落,你放开我,唔……”
宫羽落用这浑身的力气将友儿抱住,猛烈吻着她,他已经忍了整整两天了,那种内心里的狂烈热情无法发泄,也许只能用这种方法才能发泄出来,也许……这样也不行,也许要用更热烈的方法去发泄。
宫羽落的舌紧紧追逐友儿,友儿左躲右闪,却一再被他抓到,她想说话,自己的脑袋却被他扣住,她用蛮力根本对付不过这个身材高大的男子,但又害怕用内力将他震伤,无可奈何。
宫羽落根本不满足,一个用力便将友儿扑上床上,而他自然是在友儿身上,有了身体的压制,他不在用手紧紧扣住友儿的头,而是不停摸索她。
友儿受不了了,真是越来越过分了,宫羽落这是吃错了药?丹田内力猛的提起,轰的一声,宫羽落被震开很远。友儿跳起来想踢他一脚,不过想想还是算了,自己这样有武功之人踢上这平日里毫无活动的王爷,怕是他根本吃不消。“宫羽落,你疯了?把所有男姬都送出去就回来发疯?我得罪你了还是怎么的?”
坐在地上的宫羽落一愣,抬起眼睛非常迷茫的盯着友儿,“难道……你不喜欢这样?”
“我为什么要喜欢这样?”路友儿发疯似得喊,现在她好像很随便的样子,无论是什么男人,都能抱着她亲上两口,难道她就是注定不能又个人主见的人?雪姿……雪姿算了,他是迫不得已,还有那蓝翎,如今又有这宫羽落,她真要疯了!
宫羽落并未动,也未起身,就这么坐在地上,那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慢慢蒙上了层氤氲,那氤氲不是泪水,而是一种迷茫,从内心里发出的迷茫,“友儿,难道这些不是你想要的?你给我套上那银环之时不就是想让我改邪归正吗?你让我英明神武,你让我有王爷的样子,难道我这么做……不对吗?为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啊。”
很想冲过去踹他的友儿停住了,她确实像让他学好,却……是另有他意。
她在利用他,利用他这唯一亲王的身份嫌弃朝廷的风波,只要这朝廷动乱了,皇上才不能找宇文怒涛的麻烦,她的出发点却真真不是为这宫羽落着想,他只是一枚棋子罢了。
但是此时当她看到宫羽落那双黑白分明的大眼上蒙上氤氲时,她心如刀割,因为在她眼前的不是一个成年人,那是一个孩子,他与段修尧、与林清然不同,后两者是年纪不大却心智成熟,但是宫羽落虽然已经成年,但因为太后那有意无意的保护,心智却如孩童一般,他刚刚接受了她的启蒙,知道了好坏,有了善恶之分,如今又迷茫了,那眼中的氤氲便是证据。
“我……”友儿踌躇,她应该怎么解释?
蹲下身子在宫羽落身边,“刚刚是我不对,你疼了吗?我发誓以后再也不对你用武功了。”
宫羽落突然笑了,笑得天真无邪,“没关系,你可以打我,但是我有一个条件。”
一滴汗从友儿额头低了下来,条件!?又是条件,为何最近这么多人喜欢和她讲条件?点了点头,“你不会是想要我收你为徒吧。”
宫羽落裂开嘴,露齿一笑,“还是友儿聪明,我正是要你教我武功,我想学武功,我想保护你。”
“……”友儿无语,就宫羽落的小样还能保护她?她的内力是宫羽落练上一辈子也无法达到的。不过她应该打击他吗?“练武很累,非常累,还枯燥,你能坚持吗?”希望能吓退他。
宫羽落非常认真地看着她,“只要是你想要的,我就能坚持。”氤氲逐渐散去,他的目光异常坚定。友儿从他的眸子中看见了自己的倒影,那倒影带着两分震惊和……八分愧疚。
“好……好孩子,”友儿脸红了,有些无法正视宫羽落的双眼,那双眼十分透明,那是一双从无知到启蒙的双眼,长长叹了口气,“这些,都是为了我?”
宫羽落点了点头,“当然是为了你,你记得当时你和我说过的话吗?你说过你抛弃了正南王选择了我,我宫羽落对天发誓,我定要尽我所能,我定然不会让你后悔,我要成为比正南王更受爱戴的王爷。友儿,你会帮我,对吗?”
路友儿退缩了,宫羽落越是这样,他便越是危险,而宇文怒涛越是安全,他应该怎么做?也许还有别的方法,但是此时她已经没有时间和精力再去用了,她现在的处境只能在两者之间选一。
人都是自私的,包括路友儿,也许以前她不懂,但是现在她懂了,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最后还是一咬牙,忍住内心中对自己的嘲讽与作呕,对宫羽落展开了甜美的笑容。“落,你做的很好。”
宫羽落又一下子扑了过来,没吻她,却紧紧抱着她,声音高兴得颤抖,“落!?我喜欢你叫我落,以后你就叫我落可好?”
友儿狠狠一抖,不过随即眼神便坚定了,再一次微笑后,声音再无疑虑,“好,以后你就是我的落。”
宫羽落一把拉来路友儿,眼神直直看着她,那双眼满是喜悦,“接下来呢?接下来我应该做什么?”那神情仿佛等待交代作业的孩子,仿佛只要完成了作业便能接受表扬,他喜欢这种感觉,喜欢路友儿一次次告诉他真理,一次次教他去做,一次次布置作业,当他做好了,友儿便用甜美的微笑表扬他。
路友儿想了一下,“这样,想要做个好王爷,首先要做的便是要了解民间疾苦,而这些你都不知道,我准备去找一家农场,就在明日,我们两人去农场务农怎样?”
“务……农?”宫羽落一惊,“种地!?当一个好王爷和种地有什么关系?”
友儿笑笑,“落,大笨蛋,你想一想,为什么宇文怒涛能得到大家爱戴,是因为他骁勇善战,他能用自己的血肉保护人民,所以人民爱戴他,对吗?”说到这,友儿想到了当年在阿达城上,宇文怒涛偷偷将那致命一箭拔下,装作若无其事继续指挥战役,而他也险些因为失血而死,是啊,宇文怒涛就是这么一位王爷,他受到爱戴理所应当。
思念,从心底蔓延,宇文怒涛在友儿心中就是一个特殊的存在,是因为两人共同经历生死,他们的爱情已经超越了普通的男欢女爱。
宫羽落了解的点头,“明白了,我也要找到自己的优点发挥,这样才能受到人民爱戴。”
友儿小小吃了一惊,她万万没想到宫羽落能有这样的觉悟,他真是太聪明了!
赞赏的眼神让宫羽落十分开心,友儿对宫羽落的赞赏流于言表,“你说的没错,就是找到你的优点,你没武功,现在习兵法也晚了一些,不过你可以体谅民间疾苦,首先便是要种地。土地乃民之根本,有了土地才有粮食,有了粮食人们才能继续活下去,所以首先你便要务农!”
宫羽落点点头,“虽然我还是不理解这些,但是友儿说的不会有错,就这么决定了!”
“那今天下午我要除去一趟,在京城郊外找一户农家,明天我们便去务农。”
“我也去。”宫羽落追道。
“不行。”友儿摇了摇头,自然不能让她跟着,她哪认识什么农家,她是要找段修尧与蔡天鹤商量,让他们找一个妥善的农家,“如今府中有大变化,下午怕是有官员前来拜访,王爷在我的故事中应该知道,有些官员就是墙头草随风倒,如今我们兰陵王府有变动,他们自然是要来观望,所以下午你定要在府中,何况也要看着下人们干活不是?”
友儿用最浅显的语言为宫羽落解释,怕说得深了他听不懂。
虽然不想留下,不过既然友儿说了,宫羽落还是露出白牙笑了笑,宫羽落的笑容让整个室内瞬时阳光明媚,他就是这样的阳光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