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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友儿猛的站住,心中巨石猛震,之前那么好的心情突然犹如被人迎头泼了冷水,身心冰凉,一种不好的感觉油然而生,只因面前便是那破屋,而屋子两扇摇摇欲坠的破门此时正在风中摇曳,是不是发出吱嘎吱嘎的响声。
她明明记得出来的时候讲门掩好了,怎么……
友儿赶忙向屋子跑去,一下子冲进,抱了满怀的干柴瞬时倾然而下,哗啦一声撒了一地,因为……屋内已经人去楼空……
“落……落,你在哪?”友儿颤抖的声音响起。
屋内无人,友儿赶忙飞身而出。
“落,你在哪里?别吓我,你快出来!”
“落,我求求你,不要吓我,我真的好害怕……你快出来可好?”
“落,我知道你最喜欢玩捉人的游戏,你是不是想和我?但是今天风大,我们改日可好?”
“落不要桃花,行不行!”
“落,你到底在哪?你到底在哪?”
风越来越大,友儿只觉得自己喊出的话瞬时又被吹了回来,狂风怒作发出嘶哑的吼声,那声音震耳欲聋甚至盖过了友儿的声音。
“落……”
“落……”
友儿用轻功飞来飞去,将屋子周围都找便了却无人影。心如同被人死死拧紧一般无法舒放,那种疼痛是无法用语言来形容,更是让人终身难忘!那种疼痛就仿佛胸口被人用利刃豁开,将那活生生的心挖出来一般,与其说是剧烈疼痛,不如说空虚,那种无尽的空虚将她掏空!
“落,你到底在哪里?你忘了我们以前说过的话吗?你说过要到处游山玩水惩强除恶,我都陪着你去,你出来好吗?”友儿对着茫然的雪地大喊。当初两人躺在床上,他很想搂她,而她拒绝。他笑得可爱,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满是憧憬,他说他要学武功,要做英雄,要为民除害,要做百姓们喜欢的事。
“落,你到底在哪里?你说过你想要个孩子,只要你出来,我便给,好吗?”友儿的声音嘶哑,夹杂着无限悔意。他曾缠着她说生个世子,而她则是一拳将他打飞很远,但是他随后又摇着透明的狗尾巴伸着舌头哈赤哈赤地扑上来,缠着她,要他想要的。
“落,你出来吧,你难道不信我的话吗?你不是希望永远和我在一起吗?只要你出来,我便永远和你在一起,如若我说的不算话,我便天打雷劈,转世成猪!”友儿发着毒誓,一再地表明自己,那声音更加嘶哑,带着焦急。
“落……你出来……”
一声声呐喊,等来的是更加强烈的寒风,只有声嘶力竭的风来回答她不要桃花,行不行。
难道那么美好的时光真的一去不复返了?
难道他不原谅她!?
难道老天不给她补偿他的机会!?
为什么当初她要踢死那恶棍,如若不是因为那件事让宫羽落与赵庞接下梁子,赵庞也不会设计害他,那样皇上也不会对他如此猜疑,如此后怕,这一切的一切,定然是那万恶的赵庞从中作乱!
最终能怪谁?只能怪她自己!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她从未想过自己真的爱上了他!没有勉强,并不是他的强迫,而且也绝非歉意内疚,她爱他,就是爱他这个人!爱心地善良的他,爱单纯可爱的他!
“落,我爱你!我爱你!我错了,这一切都是我的错,我不求你原谅,只要你在我身边,我愿意用一生去补偿你,你可以骂我打我,但千万不要离开我,我求求你……呜呜……”声音越来越小,从嘶哑的喊叫到最后的喃喃自语,友儿终于忍不住了,泪从眼眶中奔腾而出,热泪顺着脸颊洒向雪地,将那积雪融化。
友儿突然间想到件事,她为什么没看地面?在雪地中走定然会留下脚印,何况宫羽落这样不会武功之人,脚印也会更深,对!她要回到那屋中找线索,无论宫羽落走到天涯海角,她也要找到他,跟随他!
友儿运足了内力,用最快的速度飞回破旧的屋子,还未等看向地面,就觉得有人在屋中走动。
友儿长长舒了口气,原来自己是虚惊一场,还好还好……也许是宫羽落出去走走,也许他有内急,自己怎么这么焦躁性子,还好……只要他回来了就好。
大喜,友儿赶忙冲到屋中,“落,你回来了?你……”
还未等说完,就觉得脑后突然一疼,随后便失去了直觉不要桃花,行不行。
……
有没有剩下燃尽的流年,羽化成思念。
是尘缘是梦魇是劫灰,还是你升起的炊烟
哪一念才能不灭,是涅磐还是永生眷念。
幻化成西天星光是你轮回的终点,寂灭到永生沙漏流转了多少时间。
你在三途河边凝望我来生的容颜,我种下曼佗罗让前世的回忆深陷。
多少离别才能点燃梧桐枝的火焰……
我在尘世间走过了多少个五百年,曼佗罗花开时谁还能够记起从前。
谁应了谁的劫,谁又变成了谁的执念。
(出自,墨明棋妙原创音乐团队。)
……
仿佛过了几个世纪一般,苍白,悠长。
仿佛已经活了几百年几千年,历尽坎坷,尝便酸甜苦辣。
内心仿佛已经塞满,又好像更加空虚,那坑洼的是什么?是百孔千疮。
头疼,一种莫名其妙的疼,好像发高烧一般,那种疼是从脑子深处发出的疼,有些困倦,却有些清醒。
浑身如散了架一般,虽然不疼,却无丝毫知觉,更是使不出半丝力气。
她死了吗?却好像还活着不要桃花,行不行。她活着吗?却又不敢确定。
香气钻入她的鼻孔,龙涎香……
没有震撼,没有失落,没有愤怒,没有伤心,有的只是在内心深处的一声叹息。
难道这就命运?难道这就是轮回?佛家说,人便是要几世轮回历尽磨难才可修成正果,她很想说,活着真累。努力了,挣扎了,却最终回到了原点,自己如同一枚棋子,又如同一个桥梁小丑一般,永远逃不出厄运。
“醒了?”那声音带着帝王的威严,冷冰冰。
是宫羽翰吗?但是他的声音为何那般陌生……却又似曾相识,有些熟悉……
用尽全身的力气,缓缓睁开眼,顺着声音探去。也许是长时间的晕迷,她的眼有些模糊不清,她的思维有些笨重难以受控制,她脑海中还处于一片迷茫中,那声音的主人……
……一双如海洋般的璀璨蓝眼。
“路友儿,”磁性又戏谑的嗓音响起,“欢迎来到苍穹国。”
第二卷结束。
------题外话------
长叹一口气,丫头今天要挨骂挨砖头,果断的遁了,一天不冒泡!
第三卷 137,苍穹国开始喽↓↓↓
一双蓝色的眼睛,如宝石一般璀璨,乌黑的发,一部分被金灿灿的冠饰束起,其余的则是随意披于身后不要桃花,行不行。束起之发一丝不苟,披开之发毫不凌乱,被灯烛光反射出盈亮的光泽。发丝被全部竖起,哪怕一根也没留在脸上,不同于南秦国最流行的男式发样,那种留些发丝在面颊以做装饰,他的发束得干净利索,那张轮廓分明的面孔就这么毫无装饰的露出来。
不得不说,他根本不需要哪些装饰用的发丝,因为他的脸是如此完美无缺,并非那种阴柔的绝美,也非那种帅气的美,他的美是混血的魅力,一种西方狂野与东方神秘完美结合的魅力。深深的眼窝,高挺的鼻梁,这分明就是白种人的特征,而薄薄的唇和麦芽色细致的肌肤,又让他俊美的容貌少了一些浮躁,多了一些质感不要桃花,行不行。
他浑身散发出的气质是自信、是霸气,是一种唯我独尊、舍我其谁的张狂!
这容貌……
友儿眨了两下眼,使劲眯了眯眼睛,勉强将模糊的视线集中,看清了面前高大的男人。这人为何如此眼熟?却一时间想不起来。应该就是她在这个时空碰见的人,看起来很像混血,难道是在阿达城中见过?
友儿仔细搜索了一下自己混沌的大脑,然后十分肯定自己在阿达城中绝对没遇到过这样俊美的人,那会是谁?这熟悉的面容就在她脑海中徘徊却总是抓不住。
纳兰冲知道路友儿此时因为迷药的副作用头脑有些迟钝,搞不好还会有些幻觉,他就这么冷冷看着她,有些复杂。
是杀了她?她顷刻间便灭了他三十五万大军,说不恨是假的,但是之前在南秦国皇宫中遇见她便已经做了决定,留下她,不为别的,也要为了她的火炮配方,他很好奇她到底是从哪知道那配方的。
其实纳兰冲并不讨厌她,但是也谈不上喜欢,他对任何人都没什么感觉,除了自己唯一的亲人,而他推翻了那奴隶主,领兵起义建立苍穹国,所做的一切也是为了保护她,让她更好的生活,仅此而已。
再有就是……他在反复思考是否是要回达纳苏国要回自己的一切。
在这之前他从未有过这种想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好像是在南秦国皇后碰到某个迷路的人之后便有了那想法吧。
想到这,蔚蓝的眸子又淡了一些,那是他心里稍稍愉悦的反应。
突然友儿眼神一变,她想起来他是谁了!刚要开口说出却马上闭上嘴,小心翼翼地打量起周遭环境,如果说以前的友儿如没有攻击性的小动物那样有着对危险的敏感的话,如今的友儿彻底是深陷险境多次后的后天性警觉不要桃花,行不行。
她知道,此时应该小心谨慎,多看多想少说话。
金碧辉煌的房间,与南秦国的建筑风格完全不同的装饰,加之对面男人那一身明晃晃金灿灿的龙袍,友儿心中一沉,这里定然不是南秦国皇宫!思绪回转,开始追忆之前发生的事,心中懊恼不已,当时她伤心过度心中焦急,竟然连习武之人最基本的警觉都没有,当时头一疼便失去知觉,应该是被人敲晕了吧,而如今这头脑混沌四肢发软,胃中隐隐饥饿,想必也是被用了迷药长时间昏迷后的结果,昏迷时间怕是要超过两日。
两日?如若按最快的脚程的话,从京城出发两日应该也到不了什么地方,难道这里还是南秦国?
“路姑娘,还是没想起我是谁?”低沉磁性的声音再次响起,这回用的是达纳苏语,那绕口的语言在他口中异常优美,犹如在朗诵赞美诗一般。
“嗯……”友儿想说话,却觉得喉咙里如刀割一般根本发不出音,口中很干,喉咙也很干,心中又猛的一沉,这样的情况怕是昏迷时间超过两日。“嗯……嗯……”她小心调整着自己的状态,但是没办法,口中还是干,无论如何也湿润不了,怕是身体里毫无水分的原因。
纳兰冲看出面前小人儿的痛苦,她想说话却又说不出,于是便唤来宫女,宫女入内带着茶水,扶起友儿将温热的茶缓缓润入友儿口中。
那茶如甘泉一般滋润了友儿的嗓子,那股湿润的暖意瞬时传遍全身,但友儿却未觉得温暖,相反心中一凉,因为她知道,搞不好她已经不在南秦国了。全因这茶!这茶绝不是南秦国惯有的绿茶,虽南秦国也有人喜喝红茶,不过在红茶中加奶的喝法南秦国却无一人使用。
对面男人自己在南秦国皇宫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