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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仇。”
“嗯,报仇。”友儿点点头,突然狡黠一笑,“因为我临出宫前揍了他一顿。”
“揍!?”柳如心目瞪口呆,友儿竟然揍……纳兰冲,那个暴君!?“怎么回事?”
“此事……说来话长。”友儿垂下眼,想到了宫羽落,只要一想到他,心中便抽痛,那是愧疚的痛,因为她的出现与算计,明明荣华富贵衣食无忧的他此时众叛亲离下落不明。
柳如心温柔滴看着友儿,执起筷子夹了菜肴轻轻放在她的碗中。“如若不想说,就别说。”
“没什么想不想说的。”友儿笑笑,慢慢的,将她从阿达城出发到南秦国皇宫,从皇宫到兰陵王府,从兰陵王府到上京的一切,对柳如心娓娓道来。
她的语速不快,没有华丽的辞藻,声音淡淡,双眼直直盯着面前茶碗,唇角勾着苦笑,讲着她对宫羽落的算计,对宫羽落的手段,到对宫羽落的爱,最后这淡淡的爱意演变为浓浓的愧疚,那种一生一世都无法弥补的愧疚。
说了很久,饭菜早已凉透,友儿也全然没了食欲,就这么淡淡的说着,一停不停,她在倾诉,这些情绪已经压抑她许久。
友儿沉重的心情转移到柳如心身上,柳如心从惊讶慢慢转变为悲伤。
惊讶?是因为今日竟然知道了路友儿除了宇文怒涛竟然还有如此多的男人,有京城首富段修尧,有如兰公子蔡天鹤,还有令友儿魂牵梦绕又疼得刻骨铭心的兰陵王宫羽落。
悲伤?他被友儿的情绪感染的悲伤,但更多的是自己心底的悲伤,他竟然对这一女多夫不感到反感,虽然这么多男子同享一名女子有违道德伦理,不过他们却能找到真爱,而自己呢……想到自己的身世和那莫名其妙可恨之极的“三世诅咒”,他连咒骂命运的力气都没有了,因为该骂的早骂过了,二十五年,他已经任命了。
自己的一生就这样过吧,孤独、可悲、可笑!
“柳姐姐,你怎么好像比我还悲伤?”倾诉完,友儿竟觉得轻松无比,当再次抬起头看向柳如心,突然一愣,面前那恬静女子垂着眸子,嘴角绷直,像是在隐忍,也像是在挣扎。
长叹一口气,“没什么,友儿,你怨命运吗?”
“命运?”友儿想了一想,想到自己在现代好好生活好好学习好好工作研究,却莫名其妙来到这个奇怪的时空遇到如此多的人,“曾经怨过,不过现在不怨了,因为命运自有安排,如今不懂,以后会有水落石出的一天的……不对,水落石出不能形容恰当,应该用花好月圆……也不是,应该是……”友儿挠着头想着,觉得任何词语都不能形容出这种感受。
柳如心轻笑,那声音淡淡,“我懂。”
友儿笑笑,“嗯嗯,理解万岁。”心情大好,路友儿拿起筷子,夹起那早已凉透的菜肴,才想起来,闹了半天她还没吃饭呢。
“已经凉了,我去重新给你做吧。”柳如心站起身来。
“那个……”路友儿欲言又止。
“怎么?”已经准备离开的柳如心转过身来,看着吞吞吐吐的路友儿,耐心等待着她的话。
“我……我……”不小意思地低下头,“那个……柳姐姐,我想请求你一件事,你能答应吗?”
“你说。”微微一笑,别说一件事,便是一百件事,只要他能做到,都会为她去做。
友儿兴奋的一下子站起来。“柳姐姐,传授我厨艺好吗?我要学做菜。”
柳如心一愣,这请求出乎他意料。“你不会做菜?”
友儿低下头,面上羞红,这时空这时代,女子不会做菜就如同男人是太监一样悲催。最后还要咬牙点了点头。没办法,前世她回家吃妈妈做的饭菜,在学校里有食堂,她所有的时间精力都在学习和科研上,哪有时间学这个。
“为什么要学?”柳如心问完便后悔,这不是明知故问吗。
“柳姐姐,要抓住男人的心就要抓住男人的胃,你懂吗?反正我就是要学一手好厨艺,拜托你了。”友儿扑到柳如心身边,两只小手做祈祷装,一双水灵灵的大眼很是惹人怜惜。
柳如心忍住心中的瘙痒,思考了一下,其实……这两日将她困在密室中确实不对,不过府中虽人少,却也怕露了口风。“友儿你等等,我出去准备一下,一会便来接你。”
“哇,柳姐姐你太好了!”友儿又是对着柳如心一个熊抱,如果不是这保守的古代,她恨不得冲上去亲柳如心。
淡淡笑着,他满足了,这样就够了,只要她能开心就好。
……
柳如心将府中多余人眼都想办法支开,便引领着友儿来到他院子中的小厨房。
其实这小厨房修建多年,这次是第一次用。他自然不会闲的自己下厨,不过为了符合这女子身份,他做戏也要全套,夫人小姐都喜欢的小厨房他也妆模作样的修建一个。
“柳姐姐,你太厉害了,你这刀工……”友儿惊讶地看着柳如心飞快地处理食材,心中惊讶外加赞叹,“杀人是不是也很利落?”
突起响声,柳如心刀锋一抖,差点砍向自己的手。
“柳姐姐你没事吧。”路友儿赶忙抓起柳如心查看,白皙的手指如白玉雕成,友儿不禁赞叹为何有这么完美的手。
“咳,没事。”柳如心尴尬,他杀人……确实利落。“血眼罗刹”绝不浪得虚名,只不过刚刚友儿一说,他心虚竟差点伤了自己的手。不过转念一想,让友儿这么捧着手,他觉得就算是砍伤也是值得。
“下回你切菜的时候我不瞎说话了。”友儿死死堵住自己小嘴。
“别……”柳如心急了,“就这样在我身边说吧,好吗?”
“呵呵,柳姐姐你真好。”友儿俏皮伸出粉红的小舌头,“柳姐姐你知道吗,女人有时候并非需要男人,有时候更需要女人,你能理解吗?”
柳如心皱眉,断袖他听说过,不过这女子和女子……他摇了摇头。低下头继续料理食材,只不过比刚刚动作慢了些。
“并非是男女之情,而是友情,并非男人才有友情,女人也有,可惜我却没有同性朋友,柳姐姐,你做我的知心好友可以吗?我们就像今天这样聊天,倾诉?”
柳如心的手顿了一下,心中意思抽痛,这不是他想要的。不过又有什么办法?“好。”
语气淡淡,手中动作加快,如泄恨一般。,
“哎,以前有个雪姿,在我即将把她当做知心好友的时候,他妈竟然变成男人。”友儿愤愤不平。
柳如心没动声色,但刀锋一偏,这回真的伤了自己的手。鲜红的血瞬时从如青葱一般的手指留下。
“柳姐姐,你手出血了。”友儿大惊,赶忙抽出随身手帕包住柳如心被割伤的手。心中暗道,今日的柳姐姐还真是反常,这么好的厨艺却频频切手。
“我没事。”尴尬地笑笑,欲抽回手继续料理食材。
“别弄了,这伤口如若感染就糟了,反正我也不饿,先休息一下吧。”说着便不由分说将柳如心拉回他的房间。
柳如心没说话,任由她拉着,殊不知幸福感充满了心胸,只恨时光流逝。
“柳姐姐,你知道为何你和宇文没相爱吗?”
正在过门槛的柳如心差点被门槛绊倒。
“柳姐姐,你怎么这么不小心,难道……难道是因为低血糖?看你刚刚好像要晕倒的样子,现在又走路不稳。”友儿赶忙扶住柳如心,将比自己高上甚多的柳如心扶了进来,也不管他的反对,硬是将他塞上了床,拉起被子将他盖住,还细心地帮他脱鞋。
“别……不用……”从来没想过能得到友儿的如此照顾,柳如心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是好。
“柳姐姐你躺好吧,刚刚你是不是眩晕?”
“……”柳如心略略想了一下,正好不知该如何解释今天的反常,既然友儿提出来了,他也就顺水推舟,“是啊。”
“你是不是经常不吃早饭?”友儿追问。
“……是。”其实他每日不到卯时便醒来,练武后便沐浴用早膳,二十五年如一日。虽不知不吃早饭与眩晕有什么关系,还是“承认”了。
“那你蹲下起来后,是不是眼前一片金星?”友儿再次追问,眼神已经几乎肯定。
“……是啊。”蹲下起来有金星……是什么意思?
“没错,柳姐姐,你就是低血糖!搞不好是先天的!”友儿再次肯定。
“什么是低血糖?”柳如心好奇。
友儿将挣扎着起身的柳如心一把摁回枕头上,将被角掖了一掖。“太复杂了,说了你也不懂。”
说完后,也不管柳如心作何反应,便一屁股坐在床边,开始打量起柳如心的房间。“柳姐姐,这是你房间?”
“是啊。”柳如心疑惑,友儿怎么突然间这么问。
“这就是我刚刚下定论的原因。”友儿一拍掌,语气已经十分坚定,下了定论。
“什么定论?”柳如心继续一头雾水,他怎么觉得友儿说话,他越来越听不懂了。
友儿一下子扭过身子,两只手撑在柳如心头的两旁,淡淡小眉皱紧,那眼神异常。“就是你和宇文一起长大却未彼此相爱的原因!”
“……”
“你不想知道原因?”
“……说吧,什么原因。”他自然知道原因,两个大男人怎么相爱!?想想都恶心!
“因为……”友儿的小眉越皱越紧,“因为柳姐姐你有百合倾向!”
这回皱眉的换做是柳如心了,“百合?一种花?我不懂。”
路友儿一下子坐直了身子。“柳姐姐,百合就如同断袖一样,是完全可以治疗好的,你不要担心,也许以前你心里扭曲过,不过不要放弃希望。”宫羽落也是断袖,最后也……想到宫羽落,她心中又痛上一下。
柳如心的眉头也开始收紧,百合和断袖……虽然不知这百合是什么意思,不过与断袖相提并论定然不是什么好事。“百合是何意?”
“就是女子与女子的爱。”
“……”柳如心无语。女子与女子的爱……他真没有这个所谓的百合倾向。
“柳姐姐你还记得吗?之前在王府,呃……就是……呃……”友儿面色粉红,有一丝窘迫,欲言又止断断续续,尴尬难以开口。“就是……你亲了我……”
“我……”柳如心不知该如何解释。
“你放心柳姐姐,我不在意,也许是你一时间意乱情迷,百合是不对的,男阳女阴,阴阳交合才对,无论是百合还有断袖都不健康,至于你有百合倾向的原因,以前我不知原因,现在我知道了。”
“什么原因?”友儿的话,柳如心似懂非懂。
“因为你实在太中性了,之前你给人的感觉很恬淡,但我看到你房间才知道,你的问题就出在这,柳姐姐你听我说,你现在必须要改变!”
“改变!?”柳如心看着面前的友儿,想挣扎着起来,却一次次被路友儿温柔地推回床上。
“对,首先就要改变你这审美,这房间……柳姐姐你自己看看,哪有女孩子的样子,这床单,以后都要用粉色或者红色额,还有那装饰,太过朴素了,真的不行。”友儿一边摇着头一边叹气。
“还有,你身边是不是没有男人?”友儿问。
柳如心一愣,男人?这府上就没一个女人!“这府上男子众多。”
“不对,我是说年轻英俊的男子,有没有?哪个?”友儿突然来了兴致。
柳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