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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看向女人,她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的看着我们两个。我尴尬的咳嗽了两声:“柳小姐,不好意思,他有些不太适应您的‘客气’,所以。”
“你是他的妻子?”女人捂着自己的嘴。
“是,我们结婚快一年了吧。”搓了搓自己的手。
“那你的脸?你们结婚的时候就是这样的吗?”她很疑惑。
“啊!不是,两三个月前吧,高温灼伤。”用手撩了撩左边的头发。
由于我们两个一直用中文交谈,幸村很礼貌的站在一边,可能是时间长了:“可以扶我回去了吗?”他打断了我们。
这时女人抬起头看着我们的动作,“其实,我的眼睛看不见。”幸村在经过她身边的时候,轻声的说了一句。独自留下女人在我们身后发呆。
回家后的气氛很沉闷,我的眼前不时的闪现出女人刚才的。,使劲儿的摇了摇头:“精市,知道吗?她看向我的眼神,很复杂,我都不知道怎么形容。”
“委屈吗?还是不甘多一些?”他从我身后抱住了我。
“恩,我决定了,要去整形。就像你说的,为了儿子们。我不想别人用那种眼神看着他们。”我喘了一口大气。
“意见一致,可以睡觉了。”他很从容的回到自己的位置。
“唉,要不是我知道你有些本事,我一定会相信,你是在骗我,你根本就没有失明。”我躺下之前,看着他叹了口气。
其实,在整形医生的眼里,我的问题并不是什么大问题。关键是我原来的皮肤是健康的小麦色,被灼伤后,脸上黄黄白白红红的交杂在一起,这一点很棘手。医生建议我全方位洗白,然后指了指跟我一起来的幸村,“就像他一样。”
我笑了笑,“有什么副作用吗?还有就是,光脸白了,别的地方怎么办?”
“一般没有,我们是整形医院,不是美容机构,我们是以病人健康为第一目的的。至于洗白,咱们先看植皮的结果,如果洗白不好,那也可以洗黑嘛!”老医生已经50多岁了,非常和蔼的看着我。
“好吧,我会听您的安排的。”拉着丈夫的手,很给力哦!
后来的几个月里,我接受了三次激光磨皮和一次植皮手术。说是手术,但并不需要住院,术后观察几个小时就回家了。儿子们看着妈妈每次回来都不一样的样子,小脑袋不停的运转,咯咯的发出几个音节,似乎是在和我打招呼。
纸是包不住火的,扬子和侑士的突然来访,揭开了我们家的大秘密。小姑娘揽着两个弟弟不停的哭,侑士则在一边看看我的脸,又看看精市的眼睛。
“我可以吸一支烟吗?还有我想和幸村单独的谈谈。”忍足终于停止了观察。
“去我书房吧,在那里可以吸烟。”幸村站了起来,拉了拉我的手。
“去吧。”我使劲捏了捏。
看着他们的背影消失在书房的门口,我转头劝解着扬子:“别哭了,我不是挺好的吗?你看,虽然还没有完全复原,但是,颜色已经很接近了,不是吗?”
“小姑姑,为什么不早告诉我们,咱们可以回国,或是去医学更发达的国家去治疗。”孩子还在呜咽着。
“扬子,北京的医疗设备很先进,海因茨老师给我推荐的医院和医生,我也很放心。其实,我也通过互联网跟其他国家的医生交流过,目前他们也没有更好的办法。”我苦笑着。“好了,不说这个了,你和侑士这次来北京有什么目的?”
“我们要订婚了,我想带他来给外公外婆和舅舅他们看看。”扬子终于不哭了。
“哦,原来是这样啊!我跟你舅舅倒是见过几面,不过,听说你外公外婆一直在香港。”
“快回来了,我通知的。说来也是,舅舅的嘴也够严的,您不让他说,他愣是连妈妈都没告诉。”扬子无奈的摇了摇头。
“我还以为家里第一个知道的人会是你妈妈,可是天助我也,她老人家在美国一时回不来,这才给了我喘息的机会。还有,今晚你们就住这儿吧,怎么说也是哥哥的产业。我们才是客人呢!我去给你们安排。是住一间呢还是各住各的?”
“姑姑!您说什么呢!要是我说,和他在一起这么久了,他从来都没碰过我,你不会不相信吧?”扬子眨了眨她的大眼睛。
“你说什么?这是真的?”我还真不敢相信。
只不过,少女认真的点头,让我不得不相信,原来爱情是真的能够让人改变的!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章揭秘哦!
59、第五十九章 拆穿 。。。
安排了扬子在房间里拆分行李,我又回到楼下,煮了一壶咖啡,准备送到书房去给那两个男人。抬起的手还没来得及敲门,就听见幸村突然传来的咆哮声。
“你能让我怎么办?不这样,她会躲我一辈子?你们愿意见到这种情形吗?”
“那你就骗她?”这是忍足。
没有敲门,我想继续听下去,还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
“当时,我也很矛盾。短暂的失明只持续了一天,在我看见东西后,第一件想做的事情就是去见她。可是,海因茨老师的话好像一盆凉水浇到了我的头上。如果我好了,她就会永远的消失。直子甚至要她告诉我,自己死了,尸骨无存!你知道我听到这句话后有多心痛吗?还有那个孩子。我的女儿。忍足,你没有(炫)经(书)历(网)过,你不会明白我的感受的。”幸村的语调接近哭泣。
端着托盘儿的两只手在不停的颤抖,我的心脏也快速的跳着。
“看见你的第一眼,我就知道你没失明,所以我才要求要和你单独谈谈。我也明白这里边肯定有我们不知道的苦衷。但是,幸村,即使是善意的谎言,它也是谎言,它早晚有拆穿的一天。到那时,你怎么面对直子?”忍足说出了他的顾虑。
“事情总的还是朝着好的方向发展的,她现在正在进行整形,效果还不错。手术都已经完成了,现在就是涂抹一些特效药。估计不久的将来,就算恢复不到原样,也可以经过修饰隐藏被毁的地方。到那时,我再想办法吧。她也不是没有怀疑过,我也怕她发现。所以,侑士,我从来不求人,海因茨老师是第一个,你是第二个,答应我,替我保密。”
我自己都不知道是怎样回到的厨房,甚至是盛着一套杯具的托盘儿我竟然没有掉在地上,灌了铅一样的双腿挪向卧室,冷静,冷静,我现在最需要的就是冷静。但不停颤抖着的身体,哆嗦着的嘴唇,还有急促的呼吸都体现出了我现在的心情,我怎么可能冷静下来?我在屋里来回的踱步,思考着接下来要做些什么?我的丈夫一直在对我撒谎,用侑士的话说是个善意的谎言,可是。身体慢慢的从床边滑落到地上,我抱住自己的双腿,把头深深的埋在两腿间,眼泪顺着鼻梁滴在地毯上。
“直子!你在屋里吗?我进来喽!”幸村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哦,你进来吧。”胡乱的抹了抹脸上的泪痕。
幸村进门后皱了皱眉头,“听声音,你好像在哭?”
“明明就是看见的,却说是听见的。”我暗自心想,但整个儿人还是不自觉的埋进他的怀里:“精市,抱紧我,我怕。”
“刚才在楼下还在劝说扬子,其实你很介意别人的眼光。就像,上次一样,那个找我攀谈的女人一刺激你,你就决定去整形了。直子,有什么是我们不可以共同担当的呢?”他抚摸着我的头发。
“精市,如果,我是说如果我们两个之间真的存在着不能向对方坦白的问题,那对方该怎么办?”我很艰难的说出这个“假设”并抬起头认真的看着他。
幸村先是目光一凛,随即他却笑了:“看来,我还是有做的不到的地方,要不然直子也不会问我这样一个问题。”
“精市,你不能明确的回答我,对吗?”我失望了。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呼吸:“精市,今天,我坦白的告诉你。”我拉起他的手轻轻的放在自己的腹部“这里,我们曾经有个女儿在这里停留过。但是很遗憾,我为了救另一个女孩儿,一个明知道活不了几年的女孩儿而失去了她。”我是故意试探他的,也许有些残忍,但对我来说又何尝不是呢?他从海因茨老师那里知道这件事和从我嘴里亲口告诉他这件事有着本质的区别:难道还不打算告诉我真相吗?我痛苦的看着他。
幸村吃惊的“看”着我,缓缓的松开了拥着我的双手,静静的走到通体的玻璃窗前,背对着我:“为什么?为什么要说出来?其实,你是打算一辈子都不告诉我的,不是吗?”语气里充满了凄凉。
“原谅我的自私,我以为这样就可以了。但是,沉重的心里负担压得我喘不过气来。听到你‘失明’的消息,我甚至还有一丝窃喜,看不到我丑陋的样子,也许是能维系咱们夫妻关系最好的办法,我是不是很恶毒呢?”嘴上这么说,但心里却不停的呐喊:精市,说出来,说出来,说出来咱们就还有希望,否则。
“谁在乎你是什么样子?我爱的是你这个人,哪怕是换了一张脸,你还是你:幸村直子!”他突然大喊起来,右手攥成拳头猛的击向墙上,顿时,指节处流出的鲜血染红了墙面。
“啊!”我惊呼出来,赶忙跑过去,用自己的双手捂住他的拳头:“你这是干嘛?是对我不满吗?如果是,你可以用其他的方式发泄出来,干嘛要自己伤害自己?”拉着他快速的走进洗手间,打开水龙头,冲洗着他的伤口,又从地柜里取出急救箱,仔细的给他包扎上。我观察了一下,还好是皮外伤,这才松了一口气。
“直子,我冷静下来了。那个,谢谢你。吓着了吧?”一抬头就看见他深邃不见底的眼睛。
“你先休息一下,我该去准备晚饭了。扬子和侑士在,有什么事咱们晚上再说。”我颓废的走出自己的卧室,留下幸村一个人在屋里。只是我没看见,在我关门的一瞬间,他的脸上留下了两行热泪。
饭桌上我强颜欢笑,还好有两个孩子不停的制造气氛,一会儿这个吃了一脸的果泥,憨态可掬;一会儿那个打翻了自己的小碗儿,却还用手胡虏着散落一片的食物,亏了是孩子,要是大人还不得把人恶心死。我是安抚了这个又安抚那个,扬子在一旁也是收拾了这边又收拾那边。最后,不得不请两个月嫂把他们抱走,带到厨房的小饭厅去吃东西。
“扬子,亲爱的,今天我是真的看见你母性的一面了。我都迫不及待的要和你结婚了,咱们有了自己的孩子会是一番什么样的光景呢?想一想就兴奋,幸村虽然没有(炫)经(书)历(网),但好歹亮是在他不到25岁时出生的,我都快30 了,还真是可怜呢!”忍足花痴般的看着扬子。
“说什么呢?”扬子红了脸:“姑姑,男人是不是都是这样没正行?”小姑娘用中文问着我。
“啊?应该不是吧。起码你姑父就不是。”我看了一眼幸村。
“抗议,你们说中文,我们听不懂。是吧,幸村?”忍足举着筷子大喊着。
“抗议无效。我妈妈是中国人,中文是我的‘母语’,你不学也就算了,现在还敢阻拦我说,侑士,我似乎还没答应和你结婚了。”扬子威胁着忍足。
“那个,不是为了结婚才来北京见家人的吗?”我疑惑的看着这两个人。
“是的,没错儿。但是,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