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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偶然的机会,我才知道黄霞近乎悲惨的生活。也许是感觉自己配不上黄霞,害怕黄霞有一天离开自己,何涛对黄霞看得很紧。不给黄霞一分钱,还不许黄霞和别的男人说说笑笑,稍一不合适就变脸毒打黄霞。黄霞身上的伤痕是一道盖一道,真是惨不忍睹。
曾姐说,她曾经亲眼目睹过何涛把黄霞踹倒在地上、拽住她的长发拖了好长的一段路,很是惊心动魄啊!曾姐说,黄霞的婆婆对她也不好,常常不是打就是骂。如果不是黄霞为何家生了一个男孩,也算是一个有功之臣,婆婆早把她赶出了家门。
最滑稽的是何涛和黄霞两口子似乎在一个地方呆不长!也许他们自己也不知道在老家和成都之间来回地走了多少趟!每次回老家他们都信誓旦旦地说再也不出来打工了,隔不了多久又看到他们来租房。最近一次,黄霞很兴奋地告诉我再也不打工了,她自己开一个小店,何涛买一辆摩托车搞“摩的”,一家三口团聚在一起……这也是我一直向往的生活,不是吗?我真心为他们高兴。大家也以为他们开始了一种新的生活,不会再出来了!想不到春节刚一过,他们又到了成都,还是过着从前的“悠闲”日子!
听曾姐说何涛他们买了这两天的火车票,不知道他们又要到哪里去找大钱?
(四)
中午在食堂吃饭时小兵说他们单位要合并,这个月干满他就“下课”了。我原本灿烂的心情一下子黯淡了。我轻声问:“那你有什么打算?”小兵淡淡地说:“到时候再说。”我有些急了:“这个月不就还有几天吗?”“大不了去考电工。”小兵一幅无所谓的样子。沉默了一会儿,我小心翼翼地说:“要不要去找吴老师,当保安?”吴老师是我们单位的出纳,一个热心肠的女人。小兵轻轻地摇头,低声说:“我不去。保安就像狗一样。”“你怎么能这样说?你去不去的成还不知道呢!”我有些生气,很不想再管小兵的事情。可是,怎么说自己和小兵都是一家人,小兵认识的朋友又不多,自己不帮忙又有谁帮忙?我又尽量婉转地说:“其实还有工作,只是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做?”“什么工作?”小兵头也不抬地问。我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出来:“进食堂啊!楼上的经理我认识,我去说一下还是可以的。”“食堂?”小兵好像很吃惊,继而坚决地说:“不去!”
我在心里叹了一口气。小兵曾经就在楼下这个食堂上了两年班。后来得了甲亢,小兵疑心就是在食堂里累的,一直拒绝再进食堂上班。那一段时间,我也百般地迁就小兵,只希望他心情愉快。但现在小兵的甲亢已经好了,工作又不好找,食堂的工作虽然有点累,但怎么也比不上在农村劳动,不是吗?而且,这份工作工资高,又相对稳定,为什么不可以考虑呢?
我勉强笑道:“如果你考不上电工又怎么办?”“做生意啊!”小兵轻松地说。“你愿意做生意?”我也惊喜了。我心里一直希望小兵做生意。小兵曾经很不情愿地做了几天水果生意就没有做了。小兵突然大笑,很粗俗地说:“卖人肉,当‘鸭子’啊!”我仿佛被人煽了一耳光,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我心里清楚小兵一门心思想当电工,做自己喜欢的事情,可现实和理想是有差距的,不是吗?谁不愿意做自己喜欢的事情?我也不喜欢现在的工作啊!我做梦都想坐在宽大的装有空调的办公室,做一名让人羡慕的“白领丽人”;或者自己开一间花店或者书店,既浪漫又悠闲!可这能够实现吗?在这个世界上,很多人一辈子不得不做自己不喜欢的事情,为了生活,为了某种责任和义务,不是吗?很多时候,人只有先解决了自己的温饱,在一定的经济基础上,才有可能做自己喜欢的事情,追求自己所谓的理想,不是吗?还有,喜欢是一回事情,能不能做又是一回事情,不是吗?我知道小兵喜欢摆弄电器,也知道小兵在学校干了这么久也有一定的实践经验。但如果真的去考电工,不是我看低小兵,小兵自己心中一定也没有底,不是吗?因为小兵的文化水平实在太低啊!
以前,我的一些朋友说小兵好高骛远,吃不得苦,我总是不愿意承认,觉得小兵只是一时贪玩,总有一天会懂事的!现在,我才明白也许是自己把小兵宠坏了,小兵不知不觉已经习惯了依赖,丧失了一个男人作为丈夫和父亲的最起码的责任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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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姐也曾经无数次劝小兵做生意。曾姐说:做生意没有年龄和学历的限制,很自由,也不用受别人的气。
曾姐和韩师傅住的是正房。正房当然要比偏房好得多,预制板铺的平房,面积也宽得多,只是光线也不好,房租竟然要贵一半。
据说曾姐和韩师傅已经在成都做了十多年的“米花糖”生意。他们每年八月份到成都,第二年的五、六月又回老家,那时候生意清淡,天气也热,正好回老家“消夏”。最让曾姐和韩师傅自豪的是“米花糖”也抚养大了他们的孩子。如今儿子小味马上就要上大学了。
不过,曾姐和韩师傅做“米花糖”生意也是很辛苦的。每天五点过韩师傅就要起来做饭,吃完饭韩师傅推三轮车先出去,曾姐洗碗、加煤,然后也出发。中午因为要守摊子,他们轮流回来吃饭,所谓的吃饭,也不过是剩饭或者面条。晚上为了多等几个买主,常常是天黑了才回来,等到吃完饭,时间也很晚了。所谓的“星期一休息”曾姐说比平时还要累!要进货,要炒芝麻,要洗一大堆衣服……曾姐说:“头几年城管撵得‘凶’,生意也不好做。这些年交了点钱在小区里卖,才算进入正轨。”
也许是年纪大了,(炫)经(书)历(网)的事情也多了,曾姐和韩师傅为人很豁达、乐观,根本感觉不到他们的苦。曾姐常常笑着说:“生意不好就吃差点,生意好就吃好点。”曾姐对吃的很讲究,每天晚上总是变着花样做菜,而且是几菜一汤,不像我们家每顿饭只有一个菜。另外,曾姐夫妻每天豆浆、鸡蛋没有断过。我曾经不止一次笑着说曾姐夫妻的生活真是充满阳光啊!
虽然曾姐说她当初不愿意嫁给韩师傅,韩师傅年轻时有过外遇,现在他们也常常吵闹,有时候还要打。但我从来没有看到过曾姐和韩师傅吵闹,更不要说打了。难道真的像曾姐说的,他们爱面子,只是在屋子里吵、打,出门还是一对好夫妻?
韩师傅看起来是个很老实、憨厚的人,没有什么话,和人打招呼,总是一笑。因为老婆怕冷,做早饭都是韩师傅承包了的,有时候,我还看到韩师傅在水池边洗衣服,感觉韩师傅应该也是一个心疼老婆的人。
曾姐性格开朗,爱说爱笑,做事情也是风风火火。几个女人没事的时候常常在一起谈论老公、孩子,气氛热烈而温馨。一次,我笑道:“曾姐,我怎么觉得不是韩师傅欺负你,而是你欺负韩师傅呢!”“呵呵。”曾姐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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卖菜的小李有一段时间说生意不好,要去打工,但听人说要受气,又一千个不乐意了。他说:“我就这样‘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地做生意,一个月也有一千多。”
小李其实也不小,有三十多岁了。
小李一个人住在曾姐他们旁边的正房里。还记得小李刚搬来时在门口挂了一道花布帘,大家还以为里面住着一位大姑娘呢!不过,小李不爱说话,除了出去做生意,就是关着门在家看电视,真的有几分像大姑娘呢!
我几乎没有看到过小李的老婆。听说小李的老婆在西门开茶馆,偶尔晚上过来,第二天一早又走了。
一个星期六的下午,我实在忍不住好奇地问小李:“你老婆怎么不过来看你?她不想你吗?”小李先是有些怨恨地说:“她天天打麻将,哪里有时间哦。”继而有些委屈地说:“我老婆嫌我衣服穿得脏,两三个月才过来一次。其实,我也是两三天就换洗一次,只是做菜生意没有办法啊!”最后,简直是有些悲哀地说:“前几年生意好的时候,我们两个也挺好的,现在生意不好做了,她就有些嫌弃我了。你知道吗?她开茶馆的钱还是我投资的!”
别看小李瘦瘦小小的一个人,做起生意来却吃得苦。
小李说他每次凌晨三点钟就要到南站进货。我问:“这边不是也有批发市场吗?为什么要去那么远?”小李说:“南站的菜又好又便宜。”看来小李做生意也很有一套啊!不像小兵,做了几天水果生意就喊生意不好做,又不去找自己的原因,只是埋怨别人会掉包,会耍称。
每次批发菜回来,小李还要洗,有时候晚上还要剥豌豆到十二点。
春节,正是万家团圆的日子,小李却照样做生意,而且,似乎忙得更欢。小李说:“也就这几天生意最好做啊!辛苦点也无所谓!”
这几天小李没有去做生意,听小兵说是因为小李去找“小姐”时遇到一个“白虎星”。“什么是白虎星?”我有些莫名其妙。小兵不屑地说:“就是没有**的女人。”我笑了:“你这是迷信。”小兵却认真地说:“做生意的人都忌讳这些。”
想不到小李也出去找女人?!我有些失望。虽然我知道小李也许有理由,也似乎可以理解,但我总觉得无论是男女,该坚持的一定要坚持,千万不要为自己的堕落找借口!
(五)
“背靠着背坐在地毯上
听听音乐聊聊愿望
你希望我越来越温柔
我希望你放我在心上
你说想送我个浪漫的梦想
谢谢我带你找到天堂
哪怕用一辈子才能完成
只要我讲你就记住不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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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就是和你一起慢慢变老
一路上收藏点点滴滴的欢笑
留到以后坐着摇椅慢慢聊
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就是和你一起慢慢变老
直到我们老的哪儿也去不了
你还依然把我当成手心里的宝……”
这是我最喜欢的一首歌。
此刻,当那优美、深情的旋律再次响起,我的思绪又开始飘忽,陷入一种痴迷、梦幻中。
我这一生也许最遗憾的就是没有正儿八经地谈过一次恋爱!
我曾经相信爱情。对于爱情,我也曾经有过瑰丽的梦想。只可惜,不是我暗恋别人,就是别人对我单相思,我似乎从来没有过那种两情相悦、心心相印的爱情!也许是看多了生活中的悲剧,我甚至有点怀疑这个世界上究竟还有没有所谓的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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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在正房里的周红和宁显伟可以说是我眼中唯一的童话。
周红是一个娇小玲珑的俊俏女子,性格既活泼,又不失稳重。
宁显伟英俊、挺拔,谈吐文雅、风趣,歌也唱得不错。
偶尔的交谈,我发现我和宁显伟竟然有很多的共同语言!在某些个恍惚心动的刹那,我不禁在心里惆怅地想:为什么宁显伟不是自己的爱人?
周红和宁显伟是同学,初中的时候俩人就开始谈恋爱,由于一些原因,他们曾经分开了两年。那两年,宁显伟去了上海,周红在老家的一个厂上班。两个人几乎没有任何联系!周红和宁显伟曾经都以为他们也许就这样彻底分道扬镳了!也许真的是缘分,再见面时,周红和宁显伟竟然发现彼此都放不下对方,费了一些周折,他们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