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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日子,不管是朝堂还是后宫,气氛都是非常和平,但是追忆感觉这太和平的气氛有些反常。
随着时间这样一天天过去,追忆心中的不安是越来越强烈,日子太平静安逸了,就像冬日的冰河,表面上是平静的冰面,可冰面下却是激流奔腾,只要弄出一个缺口,便会奔流而出。
那么,哪里才是出口呢?直到今日边疆传来,出云国向变洲逼近的消息。
天还未入夜,便已经是阴沉满布,强劲的寒风吹入掩实的殿门,经过挤压后有丝缕吹刮进来。
忽然,殿门被打开了,风一下肆虐而来,宫灯中透明的烛火被的倾斜了几分,追忆抬眼望去,只见天玺帝一身明黄,已经站在自己跟前。
追忆望着天玺帝近在咫尺的俊颜,有些担忧地道,〃百里千凡备军向变洲进发,一场大战迫在眉睫?你怎么还有空过来”
天玺帝双手将追忆轻轻拥入怀中,浓密的睫毛在脸上打下一排暗影,深邃的眸子高深莫测,〃猜猜我为何而来,如何?”
〃莫不是和变洲和那陈太尉有关?”追忆说着脸颊枕上天玺帝肩头,天玺帝胜券在握,只要有一个借口,就能一举将这些隐患连根拔除。
〃一一,”天玺帝拉开身,忽然语气带有激动,〃明日你想要来正乾殿看戏么?”
追忆惊讶,〃明日?”
〃嗯,明日!”追忆神色自信,双手捧起追忆面颊,〃今夜不管发生任何事,你都不要出这重阳殿的殿门,明日早朝时你若是想看戏,可以从我们以前常去的那个侧门而入!”
追忆抬眸看着天玺帝那深邃的眸子,仿佛带着将一切都控制在手中的笃定,〃你都准备好了么?”追忆在天玺帝的耳畔轻声问道,视线斜望着周侧,以防被旁人得知。
看着追忆鬼鬼祟祟的神情,天玺帝将手落在她腰上,邪邪一笑,〃当然!”说完后,在追忆唇上轻轻一吻,就站起身来。
二人对望一眼过后,天玺帝恢复了一如即往的表情,语气转了个弯,〃今夜,不用等我了,我有要事要办,你早些休息。”
追忆望着天玺帝的背影,心里空落寂寥,什么都不想想,什么也不敢想,欲要说什么,〃夷甫……”
可是,大门此时却紧紧闭上了,嘴中的话还来不及落入天玺帝的耳中,他就已经大步走远了。
一夜无眠,追忆心头千思万绪,焦虑不安,看着天色差不多,追忆便起身赶往正乾殿。
天玺五年,冬末,追忆永远那得这风起云涌的一天。
来到侧殿门口,追忆忽然冷静了下来,顿住了身子,四周围静悄悄地,除了她自己抑郁且沉重的心跳声,再也听不到其它的半点声音。
追忆在门口静静地站了一会儿,望着紧闭的门窗,许久,透过薄薄的窗纸,能看到里面一个又一个缓缓而入,大臣们的身影。
〃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万岁!”大臣们的参拜之声,如雷震天直入九霄。
天玺帝淡淡说了一句:〃平身!”
听到天玺帝的声音,追忆换了个位置,站在门窗的左斜方,透过窗缝望着里面的天玺帝,这是追忆第一次见到天玺帝上早朝的样子,心里有着莫名的激动。
坐在龙椅上的天玺帝有如神祗一般,双臂搭在椅子扶手上,眼光高深莫测扫了眼下面的大臣,大殿上寂静无声,所有人都在等待着天玺帝的发言。
片刻,天玺帝低沉的嗓音淡淡地道道:〃昨夜,朕遇到一件极其荒唐之事,朕无解,只好于今日朝堂之上看下各位爱卿可有解。”
冷冷一笑后,天玺帝对身后的铭宇吩咐道:〃把人带上来。”
〃遵旨!”铭宇低头领命后,又向后方摆手,〃带上来。”
追忆所立之地从窗缝里,看到另一边廊柱尽头,有两名侍卫拖着一男一女往正乾殿内走来。
那一男一女均是衣衫不整,头发散乱,敞开的颈脖之间遍布都是被啃咬得红痕,一看便知是何种缘故引起的。
侍卫将这两人扔到大殿之上,百官之前,那女子被扔在地上后,便悠悠醒转,伏在地上微微抬头,伸手揉了揉眼睛,貌似还没明白过来,这是发生了何事。
立在最前面的陈太尉待看到那女子抬头后,面色瞬间惊变,指着地上的女子,手指微颤,道:〃你,云儿……这……”陈太尉指了两下,又跨步出列,以手高恭,〃请问皇上,这……这是怎么一回事?”
天玺帝冷冷一笑,道:〃原来陈爱卿不知情?这样的话,不如问你女儿吧!”
陈绯云猛地一下反应过来,想着昨夜发生的一切,再看着现在所在的位置,她那一张美丽的脸庞瞬间惨白如萱纸,似死人一般没有一丝血色。
想着,她带着使命入宫,可是一直不曾见到皇上一面,于上略施小计引起皇上的注意,再使出浑身解数,献媚讨好。
3005:官场如戏,戏中有戏
本以为她如愿以偿,却没想到,聪明反被聪明误,任她费尽心机,最后终还是功亏一篑。
陈绯云面对陈太尉责怪的目光,用力抓紧胸前散开的衣襟,又羞愧又怕地低着头,一句话也不敢说。
天玺帝斜目看了下例其中一位大员的眼睛,微微一笑,那大臣便立列站出来道:〃太尉大人,这么明显的事情,你怎么还看不出来呀?明眼人一看便知道,这事呀就是你女儿在宫里耐不住寂寞,找了个侍卫私通!”这个大员说着说着便讽刺地笑了起来。
〃你!”陈太尉一听,顿时气得胡子直颤,瞪着眼睛看着那大员,语带威胁地道:〃刘大人说话,请注意身份。”
〃哈,本宫怎么不注意不身份了,都说陈太尉之女陈绯云幼承庭函,知书达礼,却没想到如此荒唐,今天可算是长了见识了!怎么说,好歹也是个太尉府千金吧,又不是街头娼妓……”那刘大人说着说着,还故作惋惜地摇头叹息,接着望了一眼陈太尉气更是铁青的脸,又笑着赔礼道:〃陈太尉,抱歉,本宫说话随意惯了,陈太尉不爱听呀,查那也怪不得本宫,谁叫你女儿做出这么不要脸的事情来呢?”
底下的大臣们相互看了看,大殿之上顿时一片喧嚷。而天玺帝则如戏外之人看戏一般,冷漠地望着这一幕,面无表情,目光深沉难测。
陈太尉面色灰白,心里暗叹低估了这个年轻的帝王,只得俯身跪拜道:〃臣教女无方,还请皇上降罪!”
此时,那刘大人又转身道:〃太尉大人您别急着认罪啊!”说着也跪拜在地上,恭敬道:〃启并皇上,臣带有一个,此时在殿外待候皇上传诏!”
〃传!”天玺帝还是淡淡地一句。
殿外,一个戴着沿帽的中年男子被拖了上来,一进殿门,那男子便被这正乾殿内的气势,给吓得魂不附体,面如死灰,跪拜在在上的整个身子都在颤拌。
此时,那刘大人得意一笑,从怀里掏出一骡书信,问道:〃太尉大人,请问你认不认得这些东西?”
说着,刘大人打来一封,展开来,放在陈太尉眼前晃了一晃。陈太尉一见之下,心中大骇,直觉地伸手就要抢。
那刘大人似是料到陈太尉有些一着,手连忙举高,那封信展示在众人的面前,刘大人伸出另外一只手,指着那封信的结尾印鉴,扬声道:〃如果本宫没认错,这便与陈太尉频繁来往的书信里,这结尾的印鉴,应该是出云国皇帝百里千凡的私印吧!”
〃啊?……”大殿内的大臣们一阵骚乱。
天玺帝对着旁边的何公公使了个眼色,那何公公便弯腰跨度走了下来,接过刘大人手上的书信,再恭敬地递与天玺帝。
陈太尉心底已慌,面上却依旧故作镇定地道:〃皇上,老臣冤狂呀,老臣对天朝对皇上可谓是忠心耿耿,还请皇上明察,不要被小心蒙蔽了眼睛!”
天玺帝眼睛一直在那些书信上流连,待从头到尾看完后,缓缓放下手上的书信,抬起犀利无比的目光扫过殿下的文武百官,微微一勾唇,似笑非笑道:〃朕自登基,五年以来,各位爱卿们都做过些什么事,说过些什么话,这,朕,心中都有数。是忠?还是奸?靠的不是一张嘴,当然也不能靠一些表面的证剧,而是要看他实际的所作所为。”
殿下的文武百官大臣们,被天玺帝的目光看得心头一凛,全都齐齐跪下,大声喊道:〃皇上英明!”
天玺帝又道:〃凡事不会是空穴来风,但也可是人为而风,为此,朕一定会将此事彻底查个清楚。”
陈太尉跪在地上,额角冷汗微布,听着天玺帝一字一句地道着,〃太尉陈正业勾结敌国,意扰乱朝纲,想引发兵变,欲密谋夺权篡位一事,交于大理室彻查,彻查期间,免去太尉官职,在家闭门思过!”
天玺帝话声一落,下面便是一声声〃皇上英明!”宏亮的高呼声。
〃有事启奏,无事退朝!”旁边的何公公在天玺帝的又一个眼色下,尖着嗓子喊了一声。
这一场暗涌波涛的早朝,戏里还有戏的早朝,终于在大臣们一阵〃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宏亮的高呼声中结束,,众大臣们华丽退场,独留主角,不!或说是导演于正乾大殿内!
天玺帝步下高台,轻轻推开侧边的门窗,看着一直立在门窗后的追忆,微微一皱眉,快步走了过去,不悦道:〃大冷的冬,怎么连狐裘也不披就来了,”说着,张开手臂一把揽过追忆的身子,将她放在自己温暖的怀。
微抬头望着天玺帝眼中交错密布的红血丝,以及那隐藏在眉眼之间,似乎历经一夜折磨后的浓浓疲惫,追忆的心,忽然揪成了一团。〃刚才有十足把握把他拿下,降罪于他,为何要放过他?”
〃只是要降罪于他,我何需这么多年,你可明白?”
〃我明白!可是,我还是有些担心,陈太尉的长子陈述意可是八万禁卫军的总教头呀,出云国迫境,钰洲内的主兵力,已经会都调动去了变洲一带,现在的钰洲城也只这些禁卫军,也就是说现在钰洲城的整个兵力,都在那陈太尉的手中,所以纵使你有通天的本事,可手里无兵,也是无法行事。”
〃不必担心,我自是有十足的把握,才会如此!”看着天玺帝而胸有成竹,高深莫测的神情,追忆心里的不安总算是得到一点点的缓解,〃夷甫,我最近挺无聊的,你要不要我帮点忙?”
天玺帝紧紧地抱住她,青丝垂落下来与追忆的纠缠在一起,分不出谁是谁的,天玺帝低头将下巴贴上追忆的额头,修长的手指抚摸着追忆单薄的背部,〃就算天塌下来,也有我给你顶着!”
追忆身子轻轻一颤抖,心中一直对于他有可能会早一步离开自己的恐惧,再也没有了!
3006:风起云涌,御驾亲征
在追忆的记忆中,天玺五年的这个冬天似乎过得特别慢,特别冷!自从回宫看到冬雪后,那细细的雪似乎就没有停过,纷纷的撒过了整个冬季。
在这个如雪的冬季里,上演的却是风起云涌。
慢慢的,冬日的雪停了,融了,追忆渐渐感觉到天玺帝那噙着冷笑的眼角眉开始闪烁杀意了,不由得开始心惊,一切是要开始吗?又或者说是要结局了么?
终于,在天玺五年的除夕前,钰洲城上演了真正的风起云涌。
朝堂一品大元,太尉陈正业,意图联合兵部尚书夏唯恐发动兵变,逼天玺帝闾丘晔下台。
谁知兵部尚书夏唯恐根本就是天玺帝安插在陈太尉身边的棋子,陈太尉这边一举事,夏唯恐便以谋逆罪将其拿下了。
陈太尉的长子,也就钰洲城禁军总教头陈述意,刚欲想去救其父,便被其手下的几个副官制住,此时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