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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身不能动,但是嘴巴能动!
眼见贺知仁肮脏的头靠近自己,沈晴不由分说地张嘴狠狠地咬下去,咬的贺知仁耳朵鲜血狂流。
贺知仁怪叫一声捂住自己的耳朵,又一巴掌扇过去,骂骂咧咧道:“你这个贱女人,竟敢咬我!”
或许是沈晴的目光太过凌厉,贺知仁后退了两步,一面想办法止住自己流血的耳朵,一面冷笑着说道:“告诉你,你今天无论如何要逃不掉!你的二师兄骆子凌,已经被瑶叶缠住了!”
中箭6
见沈晴脸色一变,贺知仁笑的越发狂肆。
鲜血激发了他的凌虐欲,他也懒得理会流血的伤口,疯狂地撕扯沈晴的衣裳。
沈晴心里一凉,已经不知道该求助于谁,只叹自己命背,刚说了句乞求佛祖显灵,就听到贺知仁哀嚎一声,从她身上滚了下去。
沈晴张大嘴,这佛祖显灵的果然够快,还好衣裳都没被完全剥开……
“呵呵……”
一声低笑传入沈晴耳中,不知为何,听起来有些古怪。
“这男人,早就该死了……”
那人走到哀嚎的贺知仁身边,一剑刺了下去。
贺知仁还来不及乞求饶命,就被这么狠绝的一剑毙了命。
“这位大侠,能不能帮我解一解穴道……”
沈晴早知不是佛祖显灵,却没想到自己这般狼狈,还能遇上一遭“英雄救美”!
那人终于走到了沈晴,低下头静静审视着她,唇边飞快地闪过一抹得意的笑意。
“主子这回预料的可真准确啊……”糯 米 醉卧美人玺 制 作
趁着那人低头,沈晴这才看清他的长相,看着他唇红齿白的模样,还有那一柄和她极不相称的利剑,不觉张大嘴,惊诧不已。
“你是……那个跟在烟照使臣身旁的侍童?”
那人闻言,双眸微微眯起,不置可否地一笑,偏着脑袋道:“看来你记性不错……”
沈晴的思维已经混乱了,这个烟照名叫瞳儿的侍童,据弘暄所说也是高手,此刻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喂,你不会吓傻了吧?”
瞳儿的娃娃脸和刚才杀人的冷冽气势实在不相符,沈晴至今还没从巨大的冲击中回过神,直到他伸手拍了拍她的脸,她才陡然醒悟。
“那个,你帮我把穴道解一下吧!”
沈晴如是恳求道,没想到那瞳儿竟然摇摇头。
“那可不成,要是你逃跑怎么办?”
沈晴狂汗,这个瞳儿到底想怎么样?哪有救人只就一半的?
来到烟照1
“你怎么会在这里?还有,你为何要救我?”
沈晴疑惑地看着他。
“那都是主子的命令……那些疑惑,我可不能告诉你……”
瞳儿神秘兮兮地眨眨眼,不由分说地替沈晴拉好衣裳,而后轻轻松松地将她扛在肩头。
那利落的动作让沈晴一愣,看他这么容易就把自己扛起来,还以为自己什么时候竟变得如此之轻了!
“等等……你要带我去哪?”
瞳儿一面扛着沈晴,一面脚下如生了疾风,还毫不费力地答道:“当然是个好地方了,绝对比这荒郊野地好上百倍!”
沈晴彻底无语了,这个瞳儿,说话还真是……让她难以理解!
“我说你动作慢点,我手臂上还有伤……”
沈晴被他这么扛着,因为他的速度极快,加上腹中空空,毫无意外地双眼一闭,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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朦胧中,好像有人抬起她的手臂,而后极其轻柔地放下,随后手臂上传来一阵冰凉的感觉。
“回殿下,微臣已经将伤口处理好了,还好没有伤及筋骨,只要每日坚持换药,十来日就能好了……”
“很好,你可以下去了……”
又不知过了多久,那个听起来是殿下的人走近她,在她耳边低语道:“你还要假装昏迷么?”
既然都这么说了,沈晴只好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一张俊美如斯的脸,这张脸她虽然只见过那么几次,但一点也不陌生!
毕竟,这般俊美的男人,任谁看了也不会忘!
“江御水……你是皇子?”
沈晴早就听弘暄说起他怀疑烟照使臣身份非凡,却没想到他竟是烟照的皇子!
可是堂堂皇子殿下,作为使臣出使流月,还要忍受流月和祁蒙两国的蔑视,不能不让沈晴佩服!
而这位烟照的皇子,也绝非只是空有一副俊美的皮囊,就单单出使流月,闹出了不少动静!
来到烟照2
沈晴想到这里,不由得警觉起来。
正欲飞快地爬起身,却不小心绊动了手臂上的伤口,疼的她倒抽了一口冷气。
“你手臂上的伤口刚刚换了药,我建议你还是别乱动……”
江御水悠然地走到一旁坐下,托着下巴饶有兴致地打量她。
沈晴瞧了瞧自己的手臂,又环顾了一番四周,不觉皱眉问道:“这是哪儿?”
“当然是我的府上!”
也就是说,她被那个瞳儿直接带到烟照来了?
原本她还想着等战事平息了,再来个三国环游的,现在看来,外面的战事正吃紧,她却免费从祁蒙一路到了烟照。
“不知烟照皇子把我虏来,有何用意?”
既然知道了自己身处烟照,沈晴也摆出一副不急不躁的姿态,淡淡问道。
“太子妃说话何必拒人于千里之外呢?”
江御水连连摆手,煞有介事地答道:“虏来这说法可一点也不好听……太子妃别忘了,当初若不是瞳儿出手,你可要落在那个贺知仁的魔爪之中了!”
“这件事上,我确实要谢谢瞳儿……”
沈晴点头,紧紧地盯着江御水的双眸,一字一句道:“可我想,你们从贺知仁手中救下我,绝非只是请我来烟照做客这么简单吧!”
江御水抚掌大笑:“太子妃果然聪明……其实我早就注意太子妃的动静了,这天下大乱,祁蒙和流月征战不休,我们烟照又怎能坐以待毙?”
沈晴闻言,双眼不觉微微眯起:“你们烟照早就不想跟流月和祁蒙俯首称臣,之前两国的矛盾,也是你们故意挑起的,只为鹬蚌相持,渔翁得利!”
“你只说对了一半……”
江御水摇头低笑,不知想到了什么,眸中飞快地闪过一抹冷酷。“跟两国俯首称臣的是我那个懦弱的父王!”
沈晴不觉瞪大眼看着江御水:“你莫非还想取代你的父王?”
江御水不置可否地冷笑一声,眸中尽是对他那个父王的不屑。
来到烟照3
只是他没有回答沈晴的话,反而巧妙地转移了话题。
“听说你身上有一块百年的凤佩,得凤佩者得天下,祁皇也跟天下人诏告要立你为后,让我都动心了呢!”
“那根本是无稽之谈,你是个聪明的皇子,难道真假还看不出?”
沈晴冷淡地回应道,心里暗骂,又是那块血玉惹的祸!
若非还没弄清楚它的来历,她真想把那玩意儿扔了,一了百了!
“是么?”
江御水的目光颇有些耐人寻味,连唇角的笑容也更加意味深长了起来。
“真真假假,没有人会去在乎,只要在位者认为是真,那么天下人,便当作真了!”
这大概应了假作真时真亦假……
不等沈晴回答,江御水又淡笑着补充道:“更何况,流月太子弘暄,当初不也是看中了你身上这块血玉,才排除万难立你为太子妃的么?”
沈晴心里一震,什么也顾不得了,腾地站起身质问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太子妃是个聪明的女人,无需我解释太多罢!在位者,谁不想称霸天下?”
江御水拿起茶杯,呵呵低笑了几声,漫不经心地说道。
看着江御水脸色不明的笑意,沈晴不断告诫自己,那是他故意挑拨的诡计,可是心里那种难受的滋味还是不断地往上涌。
就好像一直坚定的信念,冥冥之中被破坏了一样……
“你别以为这样,就能挑拨我和弘暄的关系……”
就算心底有疑问,她也不能在江御水面前表现出来,否则便是着了他的道!
“我可是好心的在提醒太子妃……”
江御水把玩着茶杯,面对着沈晴咄咄逼人的目光,竟是一脸坦然的表情。
“就算是以武力夺得天下,也总要找个让天下人信服的理由!更何况,我听说太子妃是以沂亲王失而复得的郡主名义嫁给流月太子的,到底是不是失而复得的郡主,我想太子妃大概比我明白罢!”
来到烟照4
沈晴闻言又是一震,江御水的句句都敲在她心头,让她无从反驳。
他说的不错,她根本不是什么沂亲王的女儿,这点不止她自己知道,弘暄也知道,就连明帝也清楚万分!
她对于他们而言,根本就是个身份不明的野丫头,无意中被师父给捡了回来,大概算是山莽之徒,又怎么有资格成为流月太子妃?
“听闻流月太子和太子妃感情甚佳,你身上一直带着这块血玉,那太子弘暄,总不至于从未发现过吧?”
江御水说完这话,便放下茶杯起身慢悠悠地离开了。
沈晴呆呆地站在房间里,寻思着他刚刚说的那些话,心里波潮起伏。
脑海里不知不觉浮现出第一次进宫见明帝时的情景,那时候发现自己多了块血玉并不算太久,而明帝也让她拿出来给他看,当时似乎还说了些莫名其妙的话。
她那时并没有放在心上,也从未听说过什么凤佩之类的传闻,也就渐渐淡忘了此事!
而今听到江御水这般分析,脑子里有个模糊的印象,弘暄确实见过这血玉,却什么也没说,只是目光有些闪烁……
长久以来的疑问,竟是用这样的方式解决……
沈晴越想越心凉如水,整个人仿佛掉进了冰窖中,没了任何知觉!
从怀中掏出那块血玉,看着那血玉上精心雕琢的八个大字——莫离莫弃,芳龄永继,她的嘴角不禁浮起一抹自嘲的苦笑。
莫离莫弃,芳龄永继……
这话,对于她来说,是真正的嘲讽呵!
她一直不明白,弘暄缘何有了疼爱的青梅竹马,还要娶自己,更不明白,他和明帝为了让她名正言顺的当那个太子妃,还要费如此之大的力气,去窜通沂亲王认她这个假冒的女儿当郡主!
原来一切都只是因为眼前的这一块血玉……
这到底是他们太执着太醉心于称霸天下,还是她自己太傻太不明白……
来到烟照5
可是她闭上眼,弘暄对她的好,对她的真,都不断地浮现在脑海中!
看到她中毒时的心痛,为了他们失去的孩子而抑郁,为她亲手种下朝阳花,他做了那么多,那都不是假的啊……
怎么能只用一块血玉来解释这所有的一切?
她还以为,能够劝说弘暄放弃征战,如今看来,这些想法,何其可笑,又何其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