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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淋淋的尸块,白生生的骨头,大快朵颐的雪豹和藏獒,抢食尸肉的秃鹫无一不挑战著从和平国度穿越过来的她的神经极限。然而这些还不是最可怕的,最让人惊悚的是那个轻轻挥出左手臂的男人。
两米以上的柳叶铁甲身躯显得比寻常高原男人格外雄武剽悍,肌肤是深深的古铜色,泛著高原上特有的一丝赭红。略窄的脸庞棱角分明,漆黑粗长的浓眉下一双微凹的棕褐色眼睛威严锐利,冷漠森狠。鼻尖微勾,鼻梁犹如刀削般高挺笔直。唇线明晰,丰厚的唇瓣不显诱惑,反倒透出睥睨无情的凌厉,刚毅下巴正中的一道明显凹弧更平添了数分雄性阳刚。
他没有戴帽子,微卷的棕黑头发凌乱披散在肩背,但两侧的发却像女子般编成了几根细细的辫子,用镶著蓝宝石的精美骷髅银环箍饰。左耳没有像普通的高原男人那般戴著大大的耳环,而是戴著一颗蚕豆大的弥散冷幽光华的名贵红宝石,也是他全身上下唯一的红色饰物,像是一粒殷红的血痣。
他大约二十来岁,不过分腿随意地站在哪儿,却像是顶天立地般地巍峨而不可摇撼,浑身上下除了凌然不容侵犯的威严高贵之外,还充盈著震慑灵魂的血腥杀厉。
看著脸上沾染了粘稠血迹的男人,罗朱僵滞空白的脑子里慢慢浮现出旺毕曲姆给她讲的玄乎又玄的风云人物。
“……古格民众对古格王非常敬畏,传说古格王和几百年前的伟大赞普松赞干布一样是天神之子。天生便能召唤秃鹫,指挥雪豹。他的身躯像野犛牛一样雄壮强健,眼睛像秃鹫一样威严锐利,力气像熊一样可怕,速度像豹一样迅捷。他比狮子还高贵,比野狼还残忍,比……”
当时,她还感到荒诞可笑,觉得他说的不是人倒像是禽兽混合体,觉得人要真长成了那样还叫人麽?可是现在看来传说没有错,错的是孤陋寡闻,少见多怪、视野狭窄的她!
眼前的青年男人越看越不像人,而像禽兽!一头披著人皮,由猛禽和猛兽混合而成的怪物禽兽!
最让人惊骇恐惧的是这头气势威严高贵,充满腥厉残酷的剽悍狂野禽兽竟不是占山落草的强盗王,而是历史上统治阿里地区达七百多年的古格王朝的王!一个像“禽兽”的王者!
☆、第二十五章 血腥祭品
二十几个押到古格王面前的俘虏要麽被兵士强行按跪,要麽已吓得腿软地瘫倒在地。他们当中有男有女,穿著打扮俱比一般村人华贵。个个颤抖瑟缩,满脸满眼的惊惧,没有了一丝一毫的反抗,显然已被强大的恐惧攫获了所有的心神。
虽然半年来见到的次数不超过十个手指,但离这些俘虏仅四五米远的罗朱还是认出俘虏里有管辖纳木阿村的领主,有领主的妻儿及领主的其他血亲。
“曲本堪布,这些祭品都是贵族。”古格王指著跪伏脚下的一干俘虏对站在左侧的中年僧人淡漠道。
“多谢王费心,相信法王一定会十分满意的。”曲本堪布满脸喜色。贵族是上等祭品,很不容易弄到手的。大多寺庙祭祀时都只能用下等的奴隶祭品和中等的平民祭品,也只有像王这般强大的天神之子才能经常提供上等祭品。
古格王轻笑出声,拍拍手,一队手捧银质器皿的兵士走上前来。器皿大小不一,形状大致分为银缸、银盒和银瓶。
“上师,请念诵法王需要的祭品。”站在古格王右侧的贡嘎骑领踏前一步,弯腰对曲本堪布恭敬行礼。
曲本堪布从腰间的袍囊中摸出一卷赭黄绢帛,虔诚地打开,拉长声音宣读出惊悚的内容:“人头十五颗、人眼十对、人舌十二条、人心二十颗、人肠十八副、人皮五张、人血三瓶、人臀肉七块、宝瓶六对、莲花十一朵。”
冷风从大张的嘴巴灌进,把僵硬的喉咙冷得更加彻底。罗朱觉得自己应该是耳朵出现了幻听,不然为什麽会听到那麽多恐怖的东西?然而不容她进一步怀疑,惨绝人寰的画面已在她眼前活生生地上演了。
只见那些压守俘虏的兵士将双臂後绑的俘虏全部摆成跪压姿势,不分男女,用匕首把他们身上的衣物全部割削扯掉,露出赤裸的躯体。
这边,十几个兵士一脚踩在男俘虏腰背上,逼使他们的胸脯贴压在地,臀部翘起。人人手中多出一个三寸来长的带链细铁钩,一手掰开俘虏的臀肉,一手将铁钩朝俘虏的肛中捅去。弯弯的钩爪带著铁黑色的冷光瞬间没入俘虏的後庭,兵士们手上微微一转之後又是微微一退,里面的钩子立刻钩住了嫩软的肠壁。
“啊──”俘虏发出惨厉的呼声,後庭内的剧痛使他们不顾一切地挣扎起来。但腰背上踩著的那只大脚却无比的坚定沈稳,像千斤巨石般压得他们动弹不得。
兵士们抓著细链,手腕向外一抖一提,没入直肠的铁钩便带著一截染血的肠子破肛而出。他们扔下铁钩,赤手握住拉出的肠头,手法娴熟地向外拔著。
一条条红红白白的人肠源源不绝地从肛门中抽出,时粗时细,每抽出一截,俘虏便痛苦地大叫一声。兵士们两手交替著抽拔,俘虏的痛嗥凄叫不绝。
那边,数十个兵士将七八个女俘虏踢成仰翻,一个兵士在前面将女俘虏的两条腿分开扳压在头部,迫使其高高翘起下臀,另一个兵士站在女人双腿间,粗黑的五指并拢,如铁杵般插进柔软的阴道内。
在女俘虏撕心扯肺的惨叫和迸涌的鲜血中,粗壮强健的小手臂不断地小心深入。片刻像是抓住了什麽似的,一拽一拉後,鲜血蜿蜒的手臂便从阴道中一寸寸退出,最後是握紧的拳头。在血淋淋的黑手中,霍然是一团刺目的血红肉膜,肉膜团下面连接著鲜红的褶皱肉壁,像一截鲜嫩的血肠,竟是将女性的内生殖器官完全拖翻出来。紧接著兵士们面不改色地拔出匕首将露在体外的女性内生殖器连同外生殖器全部割下,又像翻转牛皮水囊一样把内生殖器翻回原状。
负责压腿的兵士则放开女俘虏的双腿,拔出匕首往她们胸前的高耸贴根割去。刀光闪过,数对乳房被生生切割离体,胸脯上徒留两个碗大的血糊创口。
匕首不停地挥舞,在灿烂的阳光下折射出殷红的血光。俘虏的眼珠被挖出,舌头被拔出,心脏被剜出、头颅被砍下……尖刀在人头上割开一道口子,将皮肤一点点剥离,露出还在跳动的血红肉体……一个个所谓的祭品被依次放进不同的银质器皿中,不时还有兵士往器皿内倒入不知名的透明淡绿水液。
活的啊!那被抽肠切乳,剜心剥皮,拔舌砍头的不是没有感觉的尸体,而是活著的人啊!罗朱死死地瞪著眼前极其恐怖血腥且变态凶残的一幕幕,视野一片血红。在这一刻,她深切体会到了被人类生抠鹅肠鸭肠,生挖猴脑,生割鹿肉,生取熊胆的动物们的凄厉痛苦。为什麽?为什麽要让她靠得这麽近,为什麽要让她看得这麽清楚?
浓郁的血腥味儿在风中弥散,汩汩殷红浸染大地。濒死的惨叫此起彼伏,声声刺破高远的苍穹,空草地俨然成了一个恐怖的地狱屠场。而在正中站著的伟岸王者却面不改色,神情间甚至带著一丝欣赏的微笑。不止是他,那僧人,那些将领,那些兵士没有一个露出惊惧,没有一个微微变色,仿佛他们屠宰的不是和他们一样的人,而是低人一等的畜牲。
禽兽,一群禽兽。不,真正禽兽的杀戮只是为了果腹,他们却是一群禽兽不如、没有半分人性的血腥怪物!
她从书中读到过在古代屋脊高原上经常会出现罪恶血腥的人祭,读到过身为俘虏的悲惨下场,那时读了看了便过了,从未在心底留下过丝毫恐惧的痕迹。然而当真实的画面展现在面前时,才知道文字的背後到底蕴藏著多少的恐怖,多少的惨绝,多少的血腥,才知掉一排排铅印的文字描述到底有多苍白无力。
人不再是人,只是被宰杀的牲畜,准确地说死得比被宰杀的牲畜还要惨烈。
她後悔,深深地後悔曾对神秘消失的古格王朝产生过惋惜,曾对古格王产生过好奇。他不止是模样长得像禽兽,他的心性、他的行为更是比禽兽还凶戾冷酷!
“啊──啊──”靠在罗朱右侧的女人突然抱住头发疯似的狂嚎起来。
唰──
巡守的兵士拔出腰间的大刀破空挥斩而下,女人的头颅霎时骨碌碌地往前滚落,扭曲的五官布满了极度的恐惧。无头身躯颓然仆倒在地上,腥浓的血液从断颈处不断奔涌,眨眼便染红了大片草地。
飞溅的温热血液不可避免地洒落在了罗朱的头上、脸上、肩上和手上,像火一般灼烧著她。她猛地将左手塞进口中,牙齿狠狠咬下,死死堵住喉咙深处的亟欲崩溃的恐惧,拼命地压抑住身体本能的颤抖。
身後又有一道崩溃的嘶嗥响起,後脑和後颈又是一片热濡,一颗圆球状的湿黏东西自後面滚到了她的脚边。她心里知道滚过来的一定是颗人头,她一点也不敢看,也不敢移动躲避,只能竭尽全力地垂下头,将视线落在眼前的草地上,久久定住。
这是噩梦!是最恐怖的噩梦!
牙齿咬进了皮肉,唇齿间氤氲著铁锈般的腥甜味儿。心脏在痉挛、胃在痉挛,全身每个器官都在痉挛。她想吐,疯狂地想吐;她想晕,迫切想用晕厥来逃离这个恐怖的修罗屠场。可是她不能吐,更不能晕,唯有一动不动地继续保持著蜷缩蹲坐的姿势。因为她的头上高悬著一把大刀,一旦她做出不讨人喜欢的异动,那把刀就会凶狠地挥下,她也将变成下一具头身分离的尸体。
而她,要活下去,一定要活下去。
“王,法王的祭品中还差三朵莲花。”
她听到有兵士在禀报,痉挛的心脏突地一停,接著狂跳起来。
莲花?莲花!不是盛开在碧波中的莲花,也不是盛开在雪峰上的莲花,而是指女性的生殖器!还差三朵,就意味著要从她们这些平民女人中拉出三个人来凑数。
“曲本堪布,这次贵族女人不够,就用三个平民女人凑数吧。”低沈浑厚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冷硬平漠,不带一丝兴奋,不带一丝讨好,没有一丝为难地平板建议道。
“一切听凭王做主。”曲本堪布合掌欠身冲古格王行了一礼。
随著一声令下,罗朱看见有一双粗朴的皮靴擦擦擦地往自己这边走来。
她从来没有如此痛恨自己所处的位置──第一排的起头。近距离地靠近修罗地狱目睹凶残的变态屠杀也就算了,眼下左边的男俘虏与她离了一米左右,挨挤在右边和身後的女人身死倒地,她竟被孤零零地凸显出来。
☆、第二十六章 沦为奴隶
皮靴毫无游移地稳稳停在了罗朱面前。
她的脑子嗡地一声懵了,狂跳的心脏刹那冻结。头皮一阵紧绷的剧痛,低埋的头被一只大手握住发辫狠狠扯了起来,直直对上一张似曾相识的粗犷野蛮的男人面孔。那张黝黑面孔因沾染了数滴鲜血而越发显得狰狞可怖,野性十足,扑面而来的是浓烈的血腥杀戮之气。
是他,是那个用藏獒捕捉自己的恐怖男人!原来冥冥之中自有定数,自己最终还是要丧命在他的手中。不!她绝不要肮脏的大手伸入身体,绝不要死得那麽屈辱惨绝!如果被拖出去了就咬舌自尽,或是用藏在靴子里的瑞士军刀割喉,想尽一切办法地抢先了结生命。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