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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欧阳浅语的身子前倾,脸靠近林雪笠的脸庞,四目相望,近在毫厘,温热的气息,纠缠亲吻。那样温柔多情的眼神,让林雪笠的心蓦地一颤,却听他的声音也如这一湖春水,“可是,雪笠,我不在乎蟠桃,只在乎你呢!只要你能入梦,我沉睡梦中又何妨呢?”
这样尊贵俊美的男人,即使不爱不喜欢他,也会想着让他这样一直温柔的看着吧!
更何况……
林雪笠的沉思未完,那温柔的眼神却瞬间撤离,依然温柔,却已经没有了蛊惑的爽朗声音响起--
“呵呵,雪笠,我送你回去吧!”
第二日,林雪笠随了刘大婶和罂娘,上街为罂娘选购嫁妆。
这丰隆十四年,正是祈年皇朝最鼎盛之际。京城丰都,更是一派盛世繁华之象。
街市上,店铺林立,招牌连接,各色的幌子更是迎风飘摇。
从上午逛到接近午时。几人已经选了不少的东西,都雇了人送回家。
刘大婶直接去了店铺。林雪笠与罂娘,则缓缓地随了人流,随意徜徉在街上,偶尔也迈进一个店铺。
在一间绸布庄内,罂娘选了一件衣群,进屋试衣,林雪笠守在外边,偶尔回眸,却只见,就在店门口,一个白衣胜雪的身影,正握着一把折扇,浅笑而立。
东方子倾!那个神医!
林雪笠看到这个身影的同时,很想上前,去说一声感谢。却在刚一迈步之时,那头部的抽痛,再次不期然的降临。并且,这次头痛来的比之前的任何一次,都更突然,更猛烈!
她竟然来不及吸气,就只感到眼前一黑,倒头载了下去。
下一刻,她心中预想的疼痛,没有来临,一个带着清冽冷梅香气的怀抱,将她堪堪接住。
一只修长玉润的手,扶上她的手腕脉搏。
只是,痛的几近昏迷的林雪笠,却没看到,由于那只手的接触,那灵蛇翠镯,居然发出一瞬莹绿的光。
那只手仿佛被烧灼到一般,迅速撤回,但也在同时,一枚银白色的,犹如雪珠的药丸,被纳入林雪笠的口中。
一股甘冽的冷梅清香,在林雪笠的口中化开,沿着她的咽喉,直达肺腑。更是几乎就在同时,她的头痛,也如来时一般,突然消失。
恢复神智清明的她,挣扎着自己站起,有些赧然的回身,望向那个妩媚浅笑的男人,俯身施礼:“雪笠本意是想感谢先生,为妹妹治病救命之恩,没想到,却再次蒙先生援手,实在令雪笠感佩不已。”
“呵呵,小姐不必多礼。”东方子倾的身影一如他的容颜,绮丽妩媚,带着朦胧的蛊惑。
他的眼是细长略勾的凤眼,眼波流转间的刹那芳华,仿如那春花层层绽开,竟让这满室的莺莺燕燕,瞬间遁形,毫无踪迹。一如,世间只存此一人!这一人之美,就将这人世之美,概括到了极致!
但是,这样的妖媚绝美,却偏偏让人,绝不会感到丝毫的女气。
应对这份妩媚妖娆,林雪笠只是淡然一笑。
只听那优雅的男生再度响起:“小姐的头痛,经常发动么?”
“嗯,”林雪笠略一沉吟,缓缓答道,“一共也只有两三次吧!”
她心里想的还有,那就是,每次发作,好像都是在看到美男之时。只是,这个她却没有说出口,也实在羞于说出口。
东方子倾仿佛很是了然般一笑,手持折扇,靠近林雪笠的身侧,柔声说道:“小姐的头痛是因为那个男人而发吧?”
东方子倾问完,看着愕然抬头的林雪笠,却不等得她回答,径自再次说道:“子倾在这里,奉劝小姐一句:小姐还是离那个男人远一些的好。那人为人中之龙,遇到小姐,被小姐的美貌所吸引。更是因为小姐的特立和独行,与他那宫中三千粉黛有些差异,他才一次次的与小姐交往,相会。只不过,那一些温柔缱绻,却都当不得真的。他不过将小姐当成是一次帝王的艳遇,一个多情的帝王与一位倾世红颜的优美故事。但是,想那后宫修罗场,又岂是你这样的女子,可以安身立命之处?又有几时,一个帝王的所谓真情,可以长久的?”
东方子倾的话音未落,林雪笠脸上,已经浮上一片薄怒,她横眉低喝道:“雪笠尊敬先生的医术为人,先生怎么竟敢如此?”
东方子倾的妩媚浅笑,并不因林雪笠的薄怒轻喝,而有分毫的改变,他仍旧淡然一笑,只是,那嘴角浮起的笑容,却有了一抹不太明显的讥诮:“那么,他可曾对小姐提及他的帝王身份?他当初……”
东方子倾的话未说完,在林雪笠的身后,传来罂娘的一声呼唤--
“雪姐姐,你看看,可还好看?”
林雪笠仿佛被人从梦中惊醒,市井繁华之声,瞬间充斥耳畔。她回头看看笑焉焉望着自己的罂娘,笑笑点头。这样一个幸福的准新娘子,那满脸的幸福光彩照人,又怎能不好看?
只是,当她再次茫然回顾,店铺门口,有红衣绿裙进出,有从室外照射进来的一抹明亮阳光。
但那个遗世而独立的妩媚妖娆身姿,却已是人影渺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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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世卷 第一十九章 踏燕追随
第十三章牡丹花开
从街上回来,林雪笠的心里,宛如装了一块大石,沉甸甸的,压得她有些喘不过气来。
晚餐时分。
林雪笠装作不经意的问道:“当今丰隆皇帝的名讳叫什么?”
刘大妈赶紧伸手捂住林雪笠的嘴,眼睛还向着门口望望,仿佛,下一刻就会有兵士凶神恶煞的闯进来一般。
“雪丫头,那皇帝的名讳,岂是我等贱民随意提及的?以后,万万说不得的。”
只露出两只大眼睛的林雪笠,眨眨眼睛,表示同意了,刘大婶放才松开手,仍旧不放心的叮嘱道--
“私议当今,那是死罪的!一定要记住了!”
林雪笠答应着,本来就不喜欢皇帝的她,心里更是对着剥夺人民言论自由的皇帝,又增了一层反感。
夜深了。
身侧的罂娘呼吸沉稳,显然已经进入了甜美的梦乡。
林雪笠轻轻翻个身,望着从窗棂里透进来的薄弱月光,一个身影不期然的浮上她的心头。
那错揭面具的美丽邂逅;深夜小巷的挺身保护;冰雪梅林中的雪里送裘,泥炉欢颜;十里桃林中,为她盗来的三月芙蕖……
不知什么时候,这个欣长俊逸,清华雍容的身影,已经在她的心底入住。只是,今天东方子倾的一席话,却仿佛在尚且懵懂的情感幼苗上,浇上了一盆冰水。
东方子倾的话,林雪笠虽然还抱着几分怀疑,但是,不可否认的,却也让她万里晴空的心情,遮上了一片阴影。
两天后,林雪笠正看着罂娘飞针走线,绣她的嫁妆。
对于古典文学,甚至琴棋书画,她都还能拿得起来,但是刺绣对于长在现代的她来说,就只停留在欣赏的阶段了。
她能够点评出不同刺绣的针法、特点,更能够讲述各种刺绣的历史渊源。但是,若让她拿起绣花针,实际操作,却真的比让她登天还难啊!
敲门声起,百无聊赖的林雪笠赶去开门。
刘大婶笑焉焉的抱着一堆东西站在门外。
“雪笠,看我买了许多过小日子要用的东西。这嫁过去,可是要重新布置一个小家呢。这什么东西都要置办哪!今天,一家人家要搬走,东西都卖的很是便宜……”
刘大婶唠叨着走向屋门,林雪笠却没有动,扶着大门的她,已经被大门外的一个身影定住--
依旧是一袭紫袍。黑发被一顶金冠固定在头顶。在他的身后,也依旧是那个时刻如影随形,却从没有表情,更不会言语的侍卫。
林雪笠呆怔怔的看着俊美如神诋的面容,看到她的同时,有一抹最最温柔的笑容,绽开。
“浅语……你怎么来了?”林雪笠的声音出口,却虚飘的不似自己的声音。
她的心底,仿佛有那个白衣胜雪、妩媚妖娆的人,在一声声质问--
“他,可曾告诉你他的帝王身份?他可曾……?”
欧阳浅语做个禁声的手势,下一瞬已经伸手握住林雪笠的手腕,快速地将她带到了怀里,抱起!
惊诧至极的林雪笠,居然忘记了呼喊,更是下意识的抱紧了他的脖颈。
柔软的身躯入怀,感觉到她的手臂,软软温温的绕过自己的颈项,欧阳浅语的唇角微弯,一丝得意的笑容滑过。
他再不做丝毫停留,软玉温香在怀,他转身大踏步的走向不远处,侍卫牵着的一匹黑色骏马,一手抱紧林雪笠,一手握住缰绳,翩身跃上马背,在林雪笠终于发出的一声惊呼中,快速的飞驰而去。
在被快速的抱到马上的过程里,林雪笠心里有一个意识,飞快的闪过:
她似乎被劫持了!!!
从未骑过马的林雪笠,终于从惊吓和恐惧中镇定下来,也逐渐的适应了马背的颠簸和起伏。她努力的坐直了身子,只不过,双手却依然下意识的紧紧扯住欧阳浅语的衣襟。
马匹很快从城里跑出来。
风驰电掣的马背之上,林雪笠仅仅只是系在脑后的头发,被风吹散,黑色的发丝,如一只黑色蝴蝶的翅膀,翩然舞动。
她白色的衣裙,与那紫色的衣袂,交叠着,在猎猎的风中,随风翻飞。
一个声音从恢复神智的林雪笠口中发出,迅速的消逝在风中。她的头顶,那个俊逸却又暗暗隐藏着萧杀的男子,嘴角浮上一个若有似无的笑意。
一马两人,终于在城外的一个山庄门前停了下来。欧阳浅语将林雪笠从马上抱了下来,看到她并没有第一次骑马的萎靡和苍白,相反的,她的脸颊上竟然带着一抹兴奋的红晕。
站稳身子,林雪笠有些焦急的回首望向欧阳浅语:“我出门,没来得及……”
欧阳浅语一根欣长玉润的手指,压到了她的唇上,看着愣怔僵硬的林雪笠,他好心情的弯起唇角,黑色眼眸里的温柔,更深一层。
“笠儿,那个放心,会有人去告诉他们的。”欧阳浅语暖暖的声音,从她的耳畔传来。
林雪笠没有作声,粉色的脸颊上,浮上一个浅显的笑。
这个山庄是依山而建,有两条山溪穿过。庄子中的小潭、溪流,无一不是活水。
山庄的建筑雍容大气,又不乏质朴。一块顽石、一株古树,无不保留了它原来的风韵,又人为地增添了一些独特的匠心进去,将它们原来的粗粝化去,只余下野趣和雅韵。
当欧阳浅语牵着林雪笠的手,绕过一道自然的山石屏风,进入到一个园子里,满园的姹紫嫣红,瞬时晃花了林雪笠的眼睛。
她微眯了眼,看着满园娇艳多姿、倾国倾城的牡丹,一时,竟有一种踏入画境的错觉。
牡丹芳,
黄金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