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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真神尼听完皱眉沉思许久;从怀里摸出一个巴掌大的小布包递给凌云。
凌云想打开来看;却被神尼按住手,让她收好说是以后有用。
听了这话,凌云以眼征询,神尼却淡笑不语。凌云也不再问,只不动声色地用手捏了捏,感觉布包内似乎是块令牌。这让她突然想起一件事来,记得当初从旭阳山下来的路上遇到酒鬼,给了她个小令。灵光一闪,她突然明白了那小令为何物,猛地扭头往酒鬼看去。
望着窗外饮酒的酒鬼有所察觉,举着酒葫芦侧目挑眉看她一眼,又瞄一眼她手上的小布包,竟似知道她手上是何物般,了然一笑。
凌云也不是矫情之人,冲酒鬼笑笑将布包塞进怀里,便闭目假寐。嘴上虽然不说什么,但酒鬼这份情义却深深烙在了她的心底。
因马车中气息呛人,加之赤叶大师满脸凄色,众人一路鲜少说话,就这么沉寂着回到了南宁地境。
近二十日的马车修养,再加上幻真神尼的灵丹妙药,赤叶大师的伤势也好得差不多了。
幻真神尼与抱着女儿尸体的赤叶大师在太岳山附近与凌云等人别过,下了马车回到太岳安葬赤叶大师的女儿——肖红蕊。
而凌云则让零零二驾车往宁京而去。
五日后,回到宁京,凌云命零零二与零零五带酒鬼去熟悉下基地情况,自己则带着墨九九和隐魂悄悄潜入吟香阁。
七月的夜晚虽偶有凉风却仍然闷热难耐。听风阁三楼,星矢身着一袭浅棕色竹纹轻衫伫立窗前,遥望远方。他刚为敷衍几只“狐狸”作了番戏,此时胸口的衣襟仍微敞着露出麦色肌肤。
星矢望着窗外出神,不知想起什么,嘴边挂着似有若无的笑意。
“叩……叩……”懒洋洋的叩门声传来。
星矢没有回头,只是抿了唇出声:“进来!”
门被人“啪”地一声重重推开,星矢扭头欲呵斥,却见是凌云站在门前,顿时愣住了。
凌云双手环胸斜依在门边,眼中含了玩味笑意:“呵……不愧是吟香阁的东家!”说罢还故意扫一眼星矢胸前微敞的衣襟。
星矢闻言,小麦的面色上浮现出一抹淡红,伸手拉好衣襟,笑着说:“来就打趣!整日与那些个狐狸打交道,容易么我?”
凌云踏步走入,在星矢面前站定。
身后的隐魂对星矢含笑点了点头径直走到圆桌旁坐下斟茶喝。墨九九把门关好后,蹦蹦跳跳地走到圆桌旁,见桌上一盘亮晶晶的绿葡萄,宝贝似地捧到怀里,跳到右侧软榻上半躺下。墨九九一边往嘴里丢着葡萄,一边悄悄拿眼瞄向凌云,凭直觉告诉她,娘亲眼神很危险。一颗葡萄从高空落下,她歪头张嘴接入口中,瞥一眼星矢,唇边勾起痞笑,嘿嘿……自求多福吧!
星矢多聪明的人,见凌云微眯起眼深深凝视自己,顿觉不妙,琢磨之下也感觉方才那话的确不妥。不过,此时他可不敢较劲,只垂首等着训斥。
凌云轻轻偏了偏头,状似无意地瞥一眼正往这边偷瞄的墨九九。
墨九九心中一跳,吐吐舌,收回好奇的眼光专心吃葡萄。
隐魂倒是自觉,眼神专注地看着桌上茶盅里的水,像是在研究这茶是用什么水沏的。
凌云眼神一转看向星矢,突然温婉地笑了。
就在星矢以为没事了,想开口说话时。
凌云突然伸手一把拽住星矢衣襟将他拉开靠近了自己,极其温柔地问:“星矢何时这么没出息?几只不上道的狐狸,需要卖了自己来周旋?”
随着话音,暖暖的气息扑到低着头的星矢额上,面色更红了,尬尴地笑着解释:“嘿嘿……笑语……笑语而已。”在吟香阁开业前,当时还被困在太岳南岭的凌云心知打理吟香阁并不轻松,曾特意做了好一番交代。最后交代的一句便是,纵然一切都需小心应付,风月场合免不得一些敷衍周旋,但她希望星矢不要委屈、勉强自己。
其实,不仅仅是星矢,她对自己亲近的伙伴都如此要求。毕竟,在她看来,任何事情都不止一个办法才能解决,她宁愿事情进展慢些、麻烦些也不愿委屈了真心追随自己的人。这些人是伙伴、朋友、兄弟、战友,但绝不是可利用的棋子!只要是对她付出了真心的,她亦然。
“笑语么?”凌云温柔地笑着,眼神却很冷,充满警示意味,“以后这样的笑语还是少讲为好。”手一松放掉星矢的衣襟,轻轻为他拍了拍。
星矢怔怔地看着她,眼神从茫然恢复清明,慢慢转为温柔,嘴角不自觉地往上扬。他终于想明白了,就在方才这一刻,想明白了纠结了几年的心事。他果真不爱她,不爱眼前这个时而冷峻时而柔美的女子。虽然,他现在还是不清楚自己对她是种什么样的情愫,但可以确定的是那不是爱。
心结一解,星矢不但恢复了一贯的内敛精明,还更加洒脱随意,轻轻拉过凌云的手:“来,坐下说。”
凌云诧异地瞄他一眼,隐隐感觉到什么,仍由他拉着往桌旁走去。
隐魂以眼神余光扫了眼星矢,继续敛了眼看着桌上茶盅。
墨九九好奇地悄悄打量三人一番,感觉气氛有些诡异。
星矢伸手提起茶壶斟了两杯茶,推了一杯到凌云面前:“渴了吧?训人易口渴。”
凌云冷冷扫他一眼,端起茶盅一饮而尽。
星矢只是看着她笑,见她将茶盅放下了,这才又开口道:“回宁京就往我这儿奔,说吧,有何吩咐?”
“明日,我要见个人。”凌云抬手伸出一指拨弄着茶杯玩。
星矢挑眉道:“在这儿见?”看凌云点头后,略带了些讶异之色,“谁?”
“司空澜。”凌云侧目轻瞟星矢一眼。
星矢眼神一转,也不问,只道:“好,我安排人约他。”
凌云点点头,饮茶不语。
星矢从怀中摸出个哨子,凑到唇边轻吹几下。
很快一名胸口别着五星徽章的灰衣少年来到,星矢吩咐一番,少年快速退了下去。
门刚一关上,一直安静地吃葡萄的墨九九突然蹦了起来:“哎呀!”
吓了其余三人一大跳。
凌云瞪她一眼,喝道:“吃葡萄吃到虫?”
墨九九无辜地眨巴着眼,垂下头道:“娘亲,我想起件重要事儿。”双手拧着衣角,不敢抬头,一副小媳妇儿模样。
凌云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何事?”
“娘亲,肃州城外死那名敖牧大将,你还记得吧?”墨九九抬起头皱着眉问。
“记得,那人还差点要了武茗青的命。”凌云疑惑地看着她说道:“怎么?”
墨九九愁眉苦脸地嘀咕一声:“恐怕这次真会要了武茗青的命。”
她嘀咕得小声,但凌云还是一字不漏听进了耳里,当即惊问:“什么?”
“离开北境之时,我就想跟娘亲说来着……”墨九九小心地瞄一眼凌云,“死的那名敖牧大将是我师兄。”
“然后呢?”凌云无所谓地挑眉。
“娘亲,我当时也不知的。”墨九九有点担心,毕竟事情怕是有点严重,“怪老头门下五人,每人都有一个哨子,死前吹响哨子怪老头会知道!”
“怪老头?”凌云侧目问了声,随即反应过来,“你是说你师傅会为那人报仇?”
“嗯。同门五人所学各不相同,这师兄正是学的马上战将之术。怪老头只是授我们武艺,从来没管过我们,但是被人弄死了还是会怒的。”墨九九急切地说着。
凌云闻言蹙眉,转看向星矢:“派人去下一号联络处,安排几个得力的,去武茗青身旁看着点。”
“好。”星矢点头,又从怀中摸出哨子吹了几下。
很快又一名灰衣人闪进,星矢简单几句吩咐完毕,灰衣人领命便欲离去。
凌云叮嘱一句:“让去的人小心些,必要时候可示警。”
灰衣人不识易容的凌云,当即拿眼朝星矢看去。
星矢挥挥手道:“照办!”灰衣人抱拳应声,出去了。
“云,接下来有何打算?”星矢端起茶盅饮一口,问道。
凌云抿口茶,扭头往窗外望去:“宫中那两位恐怕是按捺不住了,我得入朝。”
星矢看了她一眼,皱眉提醒:“那……万事小心!”
“嗯。”凌云轻应一声。
听风阁内,四人安静地饮了一会儿茶。星矢命人送了膳食来,几人用完各去休息。
☆、第一百二十章
三日后;司空澜应邀至听风阁。
隐魂与墨九九都被遣了出去,听风阁房门紧闭,凌云与司空澜密谈,星矢作陪。
凌云与司空澜谈话的内容除了星矢再无人知晓;但司空澜从听风阁出来时似乎心情很好;唇边一直挂着似有若无的笑意;轻摇折扇离去。
司空澜走后;凌云让星矢请芙蕊至听风阁一叙。
芙蕊宛如炎炎夏日的一抹凉风;湖蓝裙摆摇曳间似莲花开合。
又是两个时辰的闭门密谈后;暗杀组织十名精英的零零四出现了。
凌云唤了隐魂与墨九九;向他们介绍零零四。墨九九对这位新加入的伙伴是上下打量;想不明白一个没有武艺的女子能做什么。隐魂也是狐疑地看向这位零零四。
芙蕊倒似明白他们的心理;也不计较,命丫鬟取来一个木盒子,背对众人在脸上抹画起来。等她再回过头来时,整个听风阁内除了芙蕊那名贴身丫鬟外,其余人全都目瞪口呆。
易容,凌云本就是个中高手,可看了芙蕊,她才知道自己那点儿易容的本事实在浅薄。片刻时间,芙蕊不仅长相变了,嗓音变了,就连周身气质都有很大不同,完完全全像是换了个人。凌云暗暗咂舌,若是街上与芙蕊擦肩而过,肯定她都认不出来。
芙蕊小露了一手,隐魂与墨九九也就认可了,算是诚心将她当做了伙伴。墨九九感觉好奇,顿时缠着芙蕊要学易容,姐姐长姐姐短,小嘴儿那叫一个甜。
过了两日,凌云便要回墨居去,准备向太子宁兮哲提入朝的事情。
临走时,吟香阁的姑娘惜醉才知道“他”来了。看着惜醉依在门边依依不舍的样子,凌云忍不住暗骂一声:“造孽!”匆匆带着隐魂和墨九九离去。
走到半路,凌云瞄一眼墨九九,改道去了景月楼。
景月楼经过几年的发展,凭借独特的菜品和服务赢得了宁京第一酒楼的称号。凌风早已将左右两侧的房子买下,将景月楼扩大了些。
凌云压根儿没想到能在景月楼碰到大哥。凌风似乎猜到她要来,就像是专程在景月楼等她。凌云虽易容,但凌风见过墨九九,再加上心里那种无名的感觉,一眼便将她认出。凌风第一反应就想伸手将凌云揽入怀里,怎奈大堂中人太多,只好生生攥紧拳头,不动声色地将她带到了专属雅阁。
凌风当先进了雅阁,凌云低头跟在后边进入。隐魂瞄一眼凌云,不动声色入内坐下。走在最后的墨九九将雅阁门关上了就纵身到桌旁坐下,双手捏着箸敲碗等着上菜。
凌风进入雅阁后就走到窗前,将窗推开,静静地站着看着窗外。
凌云蹙了眉,走到凌风身后,轻唤一声:“大哥……”
轻轻一声呼唤就让凌风的眼神黯了黯,猛地转身将凌云按入怀中。
凌云无声长叹,缓缓伸手环住他的腰,又激得凌风浑身一震。
一旁的墨九九乌黑眼珠“咕噜”一转,来回打量窗前相拥的二人,最后视线定在凌风身上,皱起了眉。
隐魂自顾饮茶,似乎对雅阁内的一切不感兴趣。
凌风把下颚搁在凌云柔顺的发上磨蹭,轻声说:“你可知,我在北境有多担心?”
“大哥,我知道。”凌云柔声答着。
“知道?”凌风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