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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云脸色一变,连忙一把将她扯住:“姐姐,大哥要跟,我都没让,哪会让你去啊?”
“嗨,我知道,你和大哥自然是比和我的感情好!可大哥不是要照看他的酒楼嘛,爷爷要上朝,也走不开,家里就我闲人一个,我陪你去正合适。”凌湘才不管那么多,听妹妹说大哥都没让去,更不会要自己跟着,也觉得是情理当中,不难过。
“姐姐,你要是真闲,就回府去陪爷爷说说话,哪怕多潜心研习下你的鞭法也好啊。”凌云强压下心中的不耐烦,继续好言劝说着。
凌湘低声嘟哝:“爷爷那样子,我看着都怕,哪敢陪他老人家说话。”又神采奕然,“还是陪你去历练好。好歹我武艺不错,可以保护你呢!”
“姐姐,不用了。有书雪和陈逸陪我,我也能自保,你快回府去!”凌云之前被大哥折腾了一番,也就不想再和这姐姐多说,冷着脸,斩钉截铁地拒绝。
“妹妹,你就让我陪你去吧,我也正想出去历练……”凌湘的话还想坚持,却看见妹妹的脸色,顿住了话。
“姐姐,你不想我生气,对吧?”凌云见拒绝都无效,只能故技重施,又拿唬住了大哥这招吓姐姐。
“哎,别……那你自己一路上当心!”凌湘不敢再多说,又转身看着书雪,“书雪,五小姐就一切拜托给你和陈逸了,千万要护她周全。届时,我要看到一个毫发无损的妹妹回府。”
书雪和陈逸见这二小姐是真的关心自己的主子,就都应声保证,凌云也说了两句宽慰她的话。
凌湘不再矫情,纵身上马,鞭子一挥,头也不回地向来路奔去。
凌云一行三人被她这么一闹,均是摇头长叹一声,上了马车继续往龙虎山去了。
空旷野外,绿意青葱,马夫吆喝,车轮辗转,伴着马蹄“嘀嗒……嘀嗒……”绝尘而去。
☆、坚强的心
戌时已至,天色渐暗,龙虎山的山路上一辆马车踏尘而来。
马车驶到山下,在一个转角处停下。车夫倒提马鞭,轻身一纵,跃下马车,弯□子正准备出声请出车内主人。
一道清脆的女声从马车内传出:“表哥,到了?”正是跟随凌云上山的书雪。
“嗯。”候在马车旁的陈逸微笑着低声应了,往车帘处看去:“主子,到了。”
随着陈逸话音落下,书雪将车帘轻轻掀起,又扭头看向车内斜倚着的那位红袍小公子:“小姐,下车吧?”话虽平淡,眼神里却很是急切。
凌云见状勾了勾唇角,微觉好笑地说:“书雪啊,真搞不懂这荒郊野地,有什么好看的?这一路,你少说也掀了三十次帘子。”
“哎呀,要不是好命跟了小姐,书雪我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走这么远呢?好奇嘛。”面对小姐的打趣,书雪半点不含糊,头头是道说得再正常不过。
凌云不再多话,轻轻跃下马车,拍了拍手看书雪半蹲在车内帘边,将车里大包小包的物品交给站在车旁的表哥陈逸。
“小姐,都收拾好了,我们走吧?”大点儿的包袱已经都交给了陈逸扛着,书雪怀里抱着凌云的紫檀木烙画古琴,手上还挽着几个小包袱,显得有些吃力。
凌云不动声色地瞄了书雪一眼,移步过去将她怀里的紫檀古琴抱了过来:“嗯,走吧。”
“啊,小姐,这……怎么可以让您抱琴!”书雪见状有些惶恐地想要将琴取回。谁见过丫鬟拿些小包袱,却要小姐抱琴的,没这道理也不合规矩。
古人真麻烦!这是在凌云穿越过来后,心里出现频率最高的感慨。
“哎,我心疼琴呢。”凌云看天色不早,已经没那耐心对书雪进行洗脑教育了,只简单催促一句,“快走吧,一会儿天黑尽了,上山还费事儿。”抱着紫檀古琴就潇洒地迈开步子往山上行去。
书雪的尊卑观念那是根深蒂固的,此时还没回过神来。一旁的陈逸忙轻唤一声:“你应该比我更了解主子的脾气啊?赶紧跟上吧。”说完自己扛起大包小包率先跟了上去。
“小姐……您怕是担心书雪拿多了不方便吧……”书雪可不傻,低头唯一思索就发现了小姐对自己那淡淡的关爱之情,喃喃念了一句,追着凌云的背影往山上跑去。不过,她要是真的连这都感觉不出,那凌云也不可能收到自己跟前,还让她掺和龙虎山的事儿了。
龙虎山目前可以说就是座地势险峻的荒山,凌云三人走的山路兴许还是药农进山采药弄出来的呢。虽然,烨早就特意安排人收拾过,可毕竟山路绵延向上,不但窄还坑坑洼洼的,偶有鸟兽经过。再加上天色更昏暗了,更是十分难行。凌云一行三人小心翼翼地疾步往山上行去。
其实,凌云很讨厌黑暗,但是人生不如意十之□,无论前世还是今生,她都必须在黑暗中混迹,在黑暗中成长、壮大。本是想加快速度,缩短上山时间的,可看书雪已经累得俏脸通红,气喘吁吁。凌云心里一软,不但没有加速,反而把步子稍微放缓了些。
就在这时,书雪也不知是被什么东西给绊到,脚下一滑,险些摔倒滚地。凌云眼疾手快,单手抱琴,伸出一手拽住书雪。看书雪站定后,却没有问她什么,只是又将速度放慢了些往山上走去。
“雪儿,还能走吗?”陈逸可心疼这表妹,扛着许多东西跑到书雪跟前问着,也没顾得上越矩不越矩。
“表哥,没事儿。我能坚持!”书雪早就累得不行了,狠狠地咬咬牙答了一句,继续迈步跟上。她这根本已是靠顽强的毅力在支撑,嘴上说得轻松,其实双腿早就麻木了。不过,那天凌云找她谈话时她就说了,想有朝一日自己也能帮得上小姐的忙,现在爬山这点累都坚持不下去,那还拿什么帮?
凌云离书雪、陈逸二人,已经有些距离了,耳朵微微颤动一下,嘴边浮现出一抹淡淡笑意。脚步停了下来,环顾四周,走到一棵大松柏下依着树干闭目休息起来。感觉后面二人走近,这才冷冷地吐出一句:“山高路远,休息下再走。”
“小姐,书雪……哎,我真没用!”书雪好歹也跟了凌云一段时间了,这小姐虽然才几岁,但每日的辛苦锻炼可不是闹着玩的,以小姐的体力怎么可能需要休息?心里这样想着,顿觉自己是个累赘,心里有些发酸也涌起些自卑感。
凌云闻言蹙眉,很不赞同地摇着头说:“书雪,每个人不管有怎样的能力,都是有用的?你要相信,只要你想,就一定能找到自己的价值!”说完眼神轻柔扫过眼前两人,又闭目休息。
听了凌云这话,书雪和陈逸都是眼中一亮,好像在混沌世界中突然看见一缕微弱曙光。可别人无论说什么自己心里始终是会有质疑的,因为认为自己无用的想法已经埋在心底很久了。长期自卑的心又怎么可能因为谁的一句话就完全扭转呢?两人眼神没亮多久,很默契地对视一眼。书雪和陈逸都在彼此眼中看见对自己的质疑,随即眼神黯淡地低下头,心里思考着凌云刚才所说的那个“价值”。
凌云虽然闭着眼,但是自身对外界感受那是敏感得很。此时,她感觉周围简直是笼罩着一股让自己极为不爽的伤感情绪,头顶像有一大片乌云很是压抑,顿时猛然睁开眼怒瞪两人:“什么有用没用的,与其去想这些还不如想想怎么让脆弱的自己快速成长,变得更强大!没能力,就想办法让自己学习能力;没用,就好好想想自己适合做什么,喜欢做什么,能做什么!怨天尤人,自艾自抑就能改变现状?那天下岂不是怨气冲天?还会有那么多人拼死拼活,为了理想去奋斗吗?”
说到这,凌云臻首高扬,双手紧握成拳,有力地挥舞两下,对着天空喊:“不管我们的梦想有多高远,不管我们外在能力有多强大,如果没有一颗足够坚强的心,我们还能用什么来支撑自己在实现梦想的坎坷道路上不断前进?只有最坚强的人心才是牢不可破的,只有拥有这样的一颗心,我们才能真正强大!”
凌云的话再次震撼书雪、陈逸,两人敬慕的目光齐齐投向那松柏下的红色小身影。今晚没有月亮,山中一片昏暗,其实以两人的目测能力,也就只能看见一个轮廓,可此时,红色的轮廓是那么耀眼,堪比夏季正午的红日。小小的年纪,小小的人儿,带给他们的感觉却是——强大!
许多年以后,在书雪和陈逸的脑海中,这幅画面依然清晰深刻。以至于,后来陈逸所带领的军团将士竟然在这男尊女卑的时代,就算很少见到这位在陈大将军嘴里几近完美的传奇女子,却个个都以她这话作为自己的信念,将她奉为心中的信仰!
书雪和陈逸在凌云的一番开导指引下,各自对人生也产生了许多感悟。又是相互对视一眼,竟不约而同屈膝向凌云跪下,齐声说:
“书雪,多谢小姐训导!”
“陈逸,多谢主子点拨!”
书雪、陈逸二人眼中早已不见半点迷茫和自卑,清明的坚定是凌云传达给他们的信念,一个只是关于“有用无用”的信念,一个坚不可摧的信念。
“你们,给我起来!”凌云见此凤眼一瞪顿时低喝一声,下跪,这是她最讨厌的,“男儿、女子,都是一样,膝下有黄金,只跪皇上和双亲!”话说,这可是古代,在这个时代,皇权凌驾于一切之上。这“皇上”二字,凌云自己虽不以为然,但话还是得这么说的。前世,凌云常听人说:男儿膝下有黄金,只跪苍天和娘亲。其实凌云一直对这句话有点小意见,虽然两世为人,父亲都……可是,在她的内心又何尝没有期望过呢?在凌云的心里,一直有句话:男女膝下有黄金,只跪苍天和双亲。无论男、女都不应该随意对人屈膝,苍天是至高无上的权利,也是绝对的强者,那跪是衷心诚服也是无奈。
书雪、陈逸又连忙齐声应道:“是,小姐!”
一番激励的话说完,凌云又严肃地看着两人说:“我说,你们能不能聪明点儿,不要凡事儿都需要我来交代?书雪、陈逸,你们都要记住,这龙虎山不比别处,既然上了山就要遵守山上的规矩。不同的地方要用不同的称呼,在这儿陈逸只是星矢,书雪就要等去山上后看烨给安排个什么号牌了。”
“书雪知道。”
“星矢明白!”两人都宣誓一般恭敬地应声。
这情景是严肃甚至庄重的。但此时,凌云的唇边却不合时宜地勾起一丝魅笑:“往后这‘小姐’二字只能在府里用,在这龙虎山就叫我……嗯,就叫我尊主吧,这称呼,酷!”
“……”书雪二人的情绪还沉浸在之前的话题中,耳边响起小姐的这话,再一看那笑,顿时就无语了。
“走吧,孩纸们,再磨蹭,天就黑透了,难不成我们就在这鸡不生蛋鸟不拉屎的地方过一夜?”大眼忽闪忽闪地,典型地揣着腹黑扮可爱。
凌云一看二人目瞪口呆的表情,活像是吞了一只青蛙还在肚子里“呱呱”直叫唤,更觉好玩,心情怎么一个愉悦了得。当下,憋着笑不再说话,带着书雪、陈逸二人快步向山上奔去。
☆、特训体制
从龙虎山进入银驼峰的路口处,有一个粗木桩搭建而成的简易瞭望台。
瞭望台上背靠背站着两名十来岁戴着白色面具的白衣少年,台下是一个草棚,草棚里摆了张桌子,八名少年围桌而坐喝着茶,低声聊天。
忽闻瞭望台上,面朝山下的那位少年打出一记很有节奏感的三声响指。几乎同时,草棚里聊天的众少年中那唯一一位身穿灰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