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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因的脸似乎烧了起来,不敢再看又舍不得不看。突然感觉到某个部位起了点微妙的变化,身子顿时一僵。
他不动声色地往后挪了挪,想摆脱这温柔的折磨。可笑歌似乎很喜欢这个温度适当,抱感上佳的“枕头”,不屈不挠地跟过来,黏上去,几乎与他的身体贴得连点缝隙都寻不见。
马车忽然颠了一下,她不悦地发出个意义不明的音节,扭了扭身子,将温软的“抱枕”缠得愈发紧。
虽是隔着衣物,但那样的刺激对这个血气方刚的少年来说不是一般的要命。
此时乱来,日后必定后患无穷……他暗暗警告自己。默默攥紧拳,脸憋得通红,凭着脑中仅存的那一点清明竭力寻找着车内陈设的缺点以转移注意力。心底,忍不住悲愤地大吼——柯戈博,你到底是柳下惠再世,还是身患隐疾不能人道?不然你怎么能做到抱她一夜还平安无事?!
——————某妃感慨
虐小因真是哈皮,恶趣味啊恶趣味
再有,专区抽了抽,现在才上去。表打我脸,还得靠这吊小龟婿滴
破笼卷 第二章 他他他(二)
马车很快就到了坤直。
穿过街道的时候,熙熙攘攘的人声吵醒了笑歌。她最讨厌睡觉时被打扰,迷糊中斥责一声,抓住“被子”,脑袋就往里钻。
额头忽贴上片温暖光滑,便再也不能前进半分。她郁闷地把眼睁开条缝,瞥见方莹白如玉的肌肤和一点红豆,不觉一愣。反应过来不禁低呼一声,立马手脚并用,一记改良版排山倒海就把紫因给崩得撞上车壁。
检视过衣服无恙,笑歌一瞪正呲牙咧嘴揉脑袋的紫因,轻蔑地嗤鼻,“想吃老娘豆腐,你小子还嫩了点!”
到底是谁吃谁豆腐啊……紫因揉着脑袋上的肿包,欲哭无泪。她衣冠齐整,只是头发乱了点,衣服皱了点,而他可是衣襟大敞,*光尽露——天知道他忍得多辛苦,她居然还反咬一口,说他吃她豆腐?!
笑歌平静下来检查了一回现场,也发觉那句话不大对。瞧紫因缩在角落一脸屈辱,那模样就像她刚对他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额,大概、大概是我弄错了……抱。歉。”她讪讪地摸摸鼻子,冲他招手,“来,我看看撞到哪儿了?”
紫因摇头,往后缩了缩。笑歌面子。上下不来,登时恼羞成怒,“叫你过来你没听见?我不就是吃了你一回豆腐嘛,多大点事啊!你敢再摆那种脸试试,我现在、马上、立刻就把你给收了!”
收了收了收了……收了的无限回。音中,紫因的脸白了一下又红了红,哀怨地、纠结地瞥她一眼,不情不愿地靠过来。他不得不承认很想被“收”,不过……为什么吃人豆腐的人还可以那么理直气壮,说这种话也不脸红?
他听话地照做了,笑歌不但不满意,反而愈发恼怒,。伸指照那肿包狠狠一戳,戳得紫因眼泪汪汪却不敢逃。
“啧,你就那么怕被我收吗?以前在宫里是这样,现在。变傻了还这样!难道我就这么不讨人喜欢?我要钱有钱,要貌……好吧,我如今确实没以前好看,不过也算是清秀吧清秀!你说说,跟着我,你哪点吃亏了?我还没嫌你啥,你倒委屈了!哼!也不知道是谁绑架我,还跟我说喜欢我,要我嫁给他的……可恶!”
冤枉啊!紫因纠结了。死死盯她半晌,突然伸手把。她往怀里一揽,狠狠心就照她唇上吻下去
“啪”!
好清脆的一声。响,他的左脸顿时一阵火辣辣。又怎么了?紫因泪眼朦胧,大惑不解。
笑歌怒然,“居然敢拿那种表情来亲我……你当我有毒病菌还是怎么地?长得好看点就了不起得很么?你不稀罕我,我还不稀罕你呢!”一拍车壁,大喝,“停车!我要买东西!”
白日那啥啥也就算了,用不用连家事也那么大声说出来啊?车夫勒住马,囧囧地把毡帽压了又压,努力挡住周遭射来的好奇死光。暗道难怪赏钱那么高,全是因为坐这车的人难伺候啊。
笑歌随便绾了个发髻,跳下车,方觉已成焦点。但她的脸皮厚度哪是正常人可比的,当即拉下脸来就是一阵飞刀乱扫,“看什么看,没见过美女吗?!”
众黑线,为这“美女”的气势所慑,纷纷走避。等紫因下车的时候,马车周围已经干净得连根草都不剩。
“滚回车里去,别跟着我!”母老虎一看见他凌乱的衣衫和披散的头发就发令。
委屈的“小媳妇”抱着大氅,低头站着不动。笑歌瞪他半晌,只得上去把他的衣襟拉好。
奇怪地,就是不想让人看见他。她下意识拿身体挡住那些贪馋的目光,嘴里还低斥道,“大冷天露个胸,你当你是铁人不会生病啊,嗯?难道没我,你就不穿衣服了,嗯?居然还放下头发挡伤疤,你想勾引谁呢你?”
紫因为这不白之冤郁闷着,腹诽得过于投入,心里话不觉就顺嘴溜出来,“勾引……”
“你”字还没机会见光,就遭笑歌一记霹雳掌拍了回去。她横眉怒目,指着他的鼻尖教训,“平时教你说话你不开口,现在怎么那么积极?好的不学学坏的……难道你只听见‘勾引’这个词儿?我话里的重点是这个吗?”
原来她以为他是在鹦鹉学舌……还好还好,他还当是露馅儿了!紫因暗暗松了口气,低眉顺眼虚心受教,无比警惕地控制着腹诽的限度。
训话完毕,笑歌伸手就去拿他手里的大氅,准备给他裹严实了。不承想他一闪身躲开她的爪子,蓦地张开大氅披到她身上,还认真地把系带打了个死结。
笑歌心一软,轻哼一声,“看你那么有诚意的份上,今天就先放过你。”看他还站在那儿一副受气包的样儿,不由得噗嗤笑出声来,轻轻一推他,柔声道,“愣着干嘛,去把你的披风和斗笠拿下来,我带你去买蜜饯——放心,我说等你就等你,绝对不会偷跑。”
紫因得了保证,当真上去把东西拿了来。她二话不说就帮他武装——那披风跟斗篷差不了多少,又厚又重,还带个风雪帽。把领口带子一系,便严丝合缝,连风都透不进半点。就这,笑歌都不满意。愣是把风雪帽给他扣头上,完了又加一顶垂黑纱帘的斗笠。
片刻之后,别说旁人再也没法看到紫因的真容,就是紫因自己想把路看清都很困难。笑歌弄好之后又检查过一回,方才露出点笑色,招手叫他跟上。
走出一截发觉紫因没跟上来,回头一看,他正小心翼翼地伸了脚尖试探,确认没有障碍之后才迈出一步。
她皱眉,噌噌噌走过去就伸手,“小因,爪子。”紫因条件反射地把手递给她,逗得她忍不住扑哧一笑,拉着他就往前走,“磨磨蹭蹭还要当跟屁虫!快点走,一会儿还得赶路呢!”
也不看看是谁害的……紫因腹诽不已,柔荑上传来的暖意却令他悄悄弯了嘴角。反手握住她的手,几步赶上来跟她并肩前行。
甜食对笑歌来说吸引力强悍无比,大约是因着这个,她虽然只是几个月前来过一次,却仍是轻易地找到了那家卖零食的小铺子。
“伙计,糖瓜子、蜜渍梅子、柿饼、金丝蜜枣……每样都要半斤!”她一进去就满脸放光,顺着柜台上的那些小格子一一指过来,扭头瞥眼紫因,又补充道,“有甘香豌豆和椒盐黄豆不?有就一样再包一斤——他不爱吃甜的。”
紫因心底一颤,藏在重重包裹下的桃花眼漾起丝柔。可,还没等他感动完,笑歌又加了一句,“他是我老板,钱找他要。”
这等大主顾不是每天都有,小伙计连连点头应着,笑得连嘴都合不拢。紫因却纠结了——从洞里摸来的金块都是由她保管,扬实县令送的银票也落进了她的腰包,怎么现在倒要他来付账?
笑歌看他愣着不动,笑嘻嘻地凑过来拿手肘一捅他,“我可是亲手掂过那袋子……你别跟我说你没钱哈!”
原来她还不死心!可那里头装的哪里是钱,里头装的是紫因苦于不能开口争辩,低头就往外走。笑歌气急,一把抓住他的胳膊,“你不是吧你!这才几两银子啊,你咋那么小气呢?拿出来,赶紧的!连脚都是我给你洗,你起码也要给点辛苦费吧?”
他本是可以挣脱的,却又怕惹毛她,蓦地往下一蹲,紧紧抱住膝盖就是不抬头。她脸皮再厚也不能在这种时候动手动脚吧?
“嘁!什么人嘛这是!跟我那么久,别的没学会,就会耍赖!”笑歌的计划宣告破产,气急败坏地踢他一下,转身见小伙计的笑容变得有些僵硬,只得摸出银子来一晃,“我买就我买——多少钱?”
嗯,不是来捣乱的。小伙计心中大定,笑容重又灿烂起来,拿起算盘边打边报:“糖瓜子半斤十文,蜜渍梅子半斤二钱银,柿饼半斤五十文,蜜金桔半斤一两银……”
“等等!蜜金桔咋那么贵?阳鹤才卖六钱银半斤,你这儿的倒比阳鹤的好?”
看吧看吧,一用她的钱,抠门本性就出来了!紫因撇嘴。
小伙计脾气蛮好,笑眯眯低声解释,“姑娘有所不知,坤直往田各镇的这条道近来不大太平。据说紫家……咳咳,已经有好几个行商无故失踪了,所以大家都绕道从客都那边走——全坤直也就我们店里还有点存货,这价钱自然……”
“那也不能涨那么多吧?”笑歌暗暗一惊,嘴上却道,“这样吧,让你多赚二钱——八钱银半斤怎么样?”
小伙计刚想说不行,她又指着那堆纸包嘿嘿一笑,“这些加起来你赚的可不止二钱哦,考虑清楚。”
“可是这价钱是老板定的……”
“小因,我们走!不吃零食又不会死,你再忍忍吧!”
又不是他要吃的,做什么每次都拿他做挡箭牌
紫因郁闷地起身跟上。小伙计忙提了大包小包过来拦,“好好好,就照姑娘的意思——一共二两二钱,谢谢惠顾!”
“这还差不多。”笑歌得意地哼了一声,把银子揣回锦囊,从腰带里摸出些碎银子数了数才递过去,嘴里还教训道,“做生意就得这样嘛!你让一步,我让一步,大家皆大欢喜——不让我还价,就是你便宜卖给我,我都不开心!喏,多二钱是打赏,有机会我还会再来光顾的。”
“怎么样,有意思吧?”
马车里,笑歌懒洋洋靠在紫因身上,边吃蜜饯边得意地向他传授“经验”,“虽然一样是二两四钱银,但意义可不一样哦!要是我没还价,除了买东西的钱之外,还得给那小伙计打赏——你知道为什么很多铺子老板都不肯出面,只让伙计打理不?就是因为一句‘老板定价’,客人不好为难伙计。可伙计会服务周到,为的不就是赏钱吗?所以说,以后你买东西也别大大咧咧,能还就还,到时候多下来的当做打赏,其实就等于是你赚了。既可以享受讨价还价的乐趣,也能让伙计多点外快养家糊口,多好!”
紫因想笑又不敢笑,抱着那两包属于他的零食不动手。笑歌臭美完了扭头一看,皱眉道,“你那么小气,得了便宜还想我喂你?休想!”
她自顾自吃了一会儿,忍不住又扭头看看,“喂,小因!你别太过分啊!有手有脚的,干嘛非要等着人喂?我告诉你,我这回绝对不会心软的,你要不吃就搁着发霉吧!”
没过多会儿再次扭头一瞥,又抬头死死盯了他半晌,忽然扔下自己手里的那包梅子,抢过包甘香豌豆来打开,拈了颗递到他嘴边,“真是前世欠了你的——还不张嘴?!”
就知道会这样。紫因在心里偷笑,面上却摆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