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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歌喝口茶,清清嗓子,又道,“你想想,轻易放她出去的话,她会去找她爹么?惜夕铁定是弄了出好戏让她不小心‘逃脱’。只是我的事一出,惜夕没空理会,何季水大概也就是那个时候跟那丫头搭上线的吧……平日在玉满堂装装小鳖,得空了回隐庄听听老狐狸的教导,想必钱也是拿双份的吧,还真好赚呢。”
“也指不定宁凤真个儿跟隐庄没关系,只是受了威逼利诱才做了奸细。事成之后被当做弃子丢开,这会儿怕早是做了冤鬼了。”柯戈博不服气地辩驳,“何季水既然不是针对你,你便安安稳稳做你的刘小六,天大的事有王爷和惜夕姑娘去处理,何用你操心?”
“大哥,你是啥时候变这么单纯的?”她揉揉太阳穴,微微睐起了眼,“好吧,就当宁凤不是夜云扬的师妹,我回去也逮不出这个人,这件事我可以就此作罢。不过你想想,一旦白可流带兵出战,惜夕护得了公主府的人,难道也护得了我爹我娘还有夜老头?两虎相争必有一伤,何季水好歹也做过我师父,他会放着这么好的机会不理?届时**烦一去,挡路石还剩谁?不是我也不是你,而是你妹妹柯语静,掌管西六的扛把子!还要我说得更清楚些么,相公?”
“不用了,你说的够明白了。”柯戈博忽地拉她入怀,边替她揉太阳穴边皱眉笑道,“我也算看出来了,要让你这人什么都不管,除非找处没人的深山老林把你关起来……诶,我说你脑子到底怎么长的?人随便一说,你就分析出那么多。好歹那些老狐狸也是用了心思去布置的吧,你三言两语就全戳破了,还让不让人活呢?”
笑歌瞥眼兀自出神的紫因,慧黠地一笑,“阻我财路者,虽远,必诛;伤我亲族者,虽贵,必戮!”
“夜”,无风,伸手不见五指。
这是白云舒乍醒时对周遭环境的第一判断。
手脚仍被绑着,绳索勒进肉里,微微一动……贴在背上的那个热乎乎的东西吃痛呻吟,娇娇柔柔,黏黏糯糯,是再熟悉不过的声音。
“花月?花月你没事吧?”
白云舒急急扭动身子想要转过去看究竟,花月疼地“哎呀”一声,开口就骂,“我没事——没事才有鬼!小白你个猪头三!你总掐我做什么?!”
“你发什么疯呢!我被绑得都动不了,还怎么掐你?”白云舒委屈得不行。为免再遭诬陷,努力往前挪了挪,想跟贴在背上的温软保持距离。
没想到那温软如影随形,也跟了过来,还带来了花月的斥骂声,“你别动了行不行?没发现我俩给绑一块儿了吗?你一动,绳子勒的是我啊!真是个小白!”
“是是是!就你聪明!你当我不晓得吗?我一睁眼就发现了!”白云舒郁闷了,嘴巴却硬得很,“我那是故意的——反正疼的又不是我!”
“诶呀,你个王八蛋,皮黑心也黑!”花月气愤地蓄足力气往前一挣,听得他吃痛闷哼,不禁大笑,“活该!你不是不疼吗?不疼你哼啥啊?”
于是,报复与反报复行动正式开始,“嗯啊”“哎呀”之声不断从柜子中传出来。不明真相的许会觉着暧昧无限,一直蹲在墙角屏风后偷听的三只却集体黑线。
笑歌嘴角狂抽,抑制着暴打那对鸳鸯的冲动,借着微弱的烛光,蘸了杯中水,在地上点评:“两只都很白痴。”
柯戈博握拳,附议:“同感。”
紫因扯扯笑歌的袖子,笑得那叫一纯真无邪,低头疾书:“扔迷香吧?”
“背对背绑着,扔了有用?”柯戈博没好气地斜他一眼。
紫因不甘示弱回瞪,再书:“打昏重新绑,面对面。”
“好计!”柯戈博眼睛一亮,撸袖子准备实施。
笑歌差点爆血管。照额一人赏爆栗一枚,用凶恶的眼神逼他们老实坐定,书:“看看情况再决定!”
柜子里的战斗接近白热化,二人力气之大,弄得柜子不时晃动,加之那啥声啥语不断,颇有“柜震”之嫌。
多大年纪了,还这么幼稚!这都快十分钟了,有完没完啊?!
笑歌太阳穴畔的青筋突突直跳,默念“淡定”一百遍,强将毁尸灭迹的念头压下去。
柜里的两只似乎感觉到了危 3ǔωω。cōm险逼近,终于停止了拔河游戏。花月呜咽着抱怨:“你这人心真狠,居然使那么大力气!你就那么讨厌我吗?”
很好很好,这问题很有建设性!
“喂,你哭什么啊!是你先动手的好吧——诶,好好好,算我错了,求你别哭了!要是把刚才那几个人引来,你又要受罪了……”
嗯,最后一句还算不错。小白也会为人着想了啊!
“那、那你说你究竟讨不讨厌我?”
对了对了,穷追不舍才是胜利的王道!
“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情问这种莫名其妙的问题——行行行,不算莫名其妙,你问的很有理……别哭了,我、我怎么可能会讨厌你?”
末一句有如蚊蚋,微不可闻,不过止哭效果很好。花月破涕为笑,小声道,“那你觉得我这人怎么样?”
“很好啊。虽然刁钻泼辣,动不动就哭……额,就当前面的我没说,你别哭!我还没说完呢!其实吧,你这人挺仗义,又很细心……”
“没了?”
“唔……当然,你很漂亮。不扮男人的时候,走到哪儿都有人请你吃饭,替我们省了不少银两。”
笑歌栽倒,含泪书:“没救了……”
破笼卷 第十三章 解铃还须系铃人(三)
没救的对话持续了大约三分钟,“柜震”再度开始,看起来是花月单方面的报复行动,因为一直哼哼唧唧的是白云舒。
柯戈博和紫因使出浑身解数强行拖住了青筋暴胀的笑歌,否则欢乐的促成鸳鸯行动十有八九会变成送鸳鸯归西的惨剧。
“哎哟,疼疼疼!大姐你轻点!我重说!我重说还不行吗?”白云舒告饶。
“柜震”终止。笑歌停住挣扎,竖直耳朵等下文。哪知白云舒清清嗓子,说出来的却是:“诶,花月,你发现没有?我们好像是被关在个木箱里。”
闹腾了半天,居然现在才发现……顺序是不是反了?
笑歌突然惊喜地发现自己的忍耐力又达到了一个新境界,忍不住蘸水书:“这反应算正常吗?”
紫因捏了捏后颈,苦笑回曰:“绝对不算。”
柯戈博批:“迟钝得可怕。”
花月在柜内嗤鼻,道出了大。家的心声:“你真不愧是小白!我们不在木箱里,难道是在荒郊野地?”
“外头没动静,我试试能不能顶开盖子。”
白云舒自动忽略讽刺,开始拿脑。袋撞木板。花月居然很配合,一时间只听柜顶“砰砰”乱响,听得柯戈博和紫因忍不住扶额哀叹。
笑歌也泪了——孩子,那是柜子。柜。门朝墙,你俩去哪儿找盖子?
“还听吗?”柯戈博顶着一脑门子黑线发问。
“我看算了吧……估计得到天亮他们才会发现其实那。不是箱子。”紫因摇头。
笑歌沉吟半晌,黑着脸,书:“拖出来打昏扔床上,扒光。衣服关门锁窗,上玉人香。”什么道德什么良知,一边凉快去吧!
就在大家摩拳擦掌装备实施暴力方案之际,花。月和白云舒大约是撞得头晕,终于停下来休息。
沉默了一会儿,。花月蓦地轻道:“小白,别费力气了。就算出得了这木箱,六姑娘也不会让我活着出那扇门的……这事跟你无关,我瞧着她也是个恩怨分明的,应该不会为难你。你就忍忍,天亮说不定她就会放你走了。”
嗯,虽然臆测错误,不过评价还算中肯,可以考虑从轻处罚。
笑歌拦住蠢蠢欲动的两只,笑书:“看来她脑子不笨,暂缓行动。”
白云舒急了,“你胡说什么!我们一起来,自然要一起走!她就是有三头六臂,老虎也还有打盹的时候。要是天亮她放我们出来,你就装着顺从的样子,等哄得她放松了戒备,我们再找机会逃。”
笑歌屈指在膝上轻叩,半边嘴角扬得老高。柯戈博暗暗摇头,偷偷书了几个字与紫因看:“打盹?真是天真!”
紫因颇有同感,眨眨眼,回复:“纯粹活腻了。”
笑歌只当没看见他们的小动作,阖目往柯戈博身上一靠,耐心地听柜子里传出的狗血对话。
狗血到她无聊得直打哈欠,那两只才暂缓了同生共死的话题。花月忽然柔了声音,腻得好似蜜糖一般,“小白,你老实说,你……你可有一点喜欢我?”
这年头!咋都得女人先开口?想那白云舒自命风流,必是玩的欲擒故纵。这会儿猎物上钩,铁定乐得合不拢嘴,估计连东西南北都分不清了!
意外地,回答花月的是一段漫长的沉默。
笑歌急得抓耳挠腮,差点忍不住冲过去打开柜子瞧瞧他是不是睡着了。
“喂,说啊!我都没不好意思,你这算什么?”花月不高兴地催促。她自为玉满堂头牌,从来都是男人捧着她,宠着她。如此刻般着紧一个男人的回答,还真是破天荒头一遭。
这一催,催出句让问者与听者都憋气的话来——“说什么喜欢不喜欢,也不看看这是什么时候,你还有心情想这些!”
这男人可真没意思!外头的三个又开始摩拳擦掌,准备来硬的。
“你别岔开话题!”花月的声音有些颤,“你说,你、你是不是还在想她?”
她?莫非还有第三者?
笑歌诧异地望向柯戈博,柯戈博耸耸肩表示没听柯语静提过。紫因指指门,书:“去问问那个小丫头?”
最后一个字还差两笔,忽听白云舒闷声道,“我跟她……你不会明白的,往后别再提这事了。”
有八卦!笑歌盯着柜子那头,不自觉地抓紧了柯戈博的衣袖,眼睛嗖嗖往外蹿绿光。
紫因跟她在一起久了,也激发出不少八卦因子,下意识攥住她的袖子,亦是精神抖擞。
这俩儿难不成是失散多年的亲兄妹?柯戈博被她们整齐划一的举动弄得哭笑不得,感觉好似又多了一个需要紧盯的惹祸精。
“你果然放不下……她连见也不肯见你,分明就是不把你放在心上,你做什么还要那么死心眼?”
笑歌忍不住点头赞同——对的对的,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再说远远瞧着稀罕,说不定近看就会发现只是棵狗尾巴草,哪有旁边这朵辣花实在?
花月的话很实在,白云舒却突然发飙:“你不懂就别乱说!她不肯见我,那是我咎由自取!我负她在先,如今她要怎么对我,我都心甘情愿!”
啊呀!风流大少也变回头浪子,难道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这世上居然还有女人能降得住他,真是奇迹啊奇迹!
笑歌感慨万千。紫因听得连眼睛都舍不得眨。柯戈博却忽然拿种古怪的眼神看了看她。
“你这傻子,真是气死我了!”花月怒然,“小孩子的约定怎当得真?她说不定早把你忘到九霄云外去了,你还在这儿念念不忘!”
小孩子的约定?貌似有点耳熟啊
“叫你别说了!她不是那种人!”
“我偏说,你能拿我怎么地?!你就一傻子,被人耍着玩还当别人是真心!你、你要是心里只有她一个,干嘛闲着没事来招惹我?”
“我何时招惹你了?我又不是没跟你解释过——那次我去玉满堂,是奉了扛把子之命去找六姑娘,哪是去找你的?”
额,怎么逛花楼还跟她扯上关系了?笑歌皱眉斜一眼柯戈博,书:“怎么回事?”
“我妹没提过。”柯戈博一脸无辜。听着那边有内讧的趋势,他趁机写道:“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