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鸡毛掸子直接飞过去,他忙老老实实回来站好。柯戈博递上蜜茶,讨好地笑道:“娘子别生气,喝口茶再训我们也不迟啊……不是我不顾家,只是最近风声紧,方圆百里的肥羊也宰得差不多了……咳,再说庆儿果儿刚睡下,吵醒他们多不好……”
遭了一记飞刀眼,他忙敛容立定。笑歌抿口茶,将他们三个扫了一圈,气哼哼地道:“你们三个让我说什么好呢?我说了多少次了,咱们只跟人做生意,你们都当耳旁风了是不是?见天鬼啊怪的都往这铺子里跑,口水都够咱们洗地了。一站就是大半天,阴森森的谁还敢来啊?”
“那也没办法啊,谁让咱们现在全是妖了……”她会受不了,那是因为妖力太多。五个人一人摊一点,可不就全家都成妖了?哪有做妖怪的不跟妖怪来往的说法嘛。
离弦还没咕哝完,脸颊就被她捏住。笑歌瞪眼,“你还挺有理的!你不瞧瞧那些鬼东西拿什么玩意儿来买东西——树叶能吃吗?冥币给你用?”
柯戈博干咳一声,解围道:“不是也有拿金银首饰来的么……”
“是啊是啊!”笑歌更加悲愤,“一支穿山玉镯换一打火石——要不是为着这个,咱们用得着从春览逃到夏侯么?”
眼角余光瞥见夜云扬见缝插针地打扫卫生,她不由得感动地抹了把泪,“看,还是呆瓜好。又不招怪又勤快老实,人果然只有第一次的决定是正确的……”
门外忽起了阵银铃样的笑声,一个细眉细眼生得副狐狸样,也确实是狐狸的小姑娘风一样地卷起来,笑嘻嘻拉了夜云扬的袖子,娇声道:“小呆哥哥,青青要买三两桂花油~”
啪吱一声,扶手断成两截。只见红影一闪,那姑娘未及反应,已倒飞出屋,在对面的墙上印下个人形。
四个男人暗暗咂舌。笑歌慢条斯理地放下脚,闭眼深吸一口气,他们赶紧堵耳朵。
却听她蓦地笑了一声,媚意随了眼波流转,“我决定了,咱们不开杂货铺了。”
夜云扬愕然,“那我们干什么去?”
“降鬼捉妖——你们做饵,专捉那些不长眼的女鬼女妖!”
(全文完)
番外恶搞剧场 【番外】剧场版之紫霄脱胎换骨记
时间:恶女与腹黑受内斗战役成为大势所趋的时刻地点:阳鹤某处地下私人刑求室的一间曾关押某特殊犯人的牢房人物:为了某人半梦半醒之间的一句话,苦苦思索反省了半个夜晚,之后外出疯狂Shopping的紫霄幕启——紫霄拎着大包小包,迈着轻快的步伐上。
(画外音)看呐!那双曾经冰冷的眼眸,此刻却蕴满了柔情!看呐!他的笑容堪比阳光,他的帅酷无人能敌!如果这世界只剩下最后一个雌性生物,也一定会匍匐在他的赭黑厚底靴前,意乱神迷剖腹自杀……【由于作者受到生命威胁,此处省略赞美用语5000字】紫霄把手里的东西放在床板上,望着墙上隐闪幽光的铁镣铐做回忆状一分钟,然后甜蜜一笑,“我会克服的!只要你开心,我什么都肯做!”
小心翼翼把纸包挨个打开,突然脚步趔趄往后退了两步,以袖掩住口鼻,眉间挤出个“川”字,“天呐!世界上为什么会有甜食这种东西存在啊!地啊!这气味是多么的可怕啊!”又拼命摇头,“不!为了她,小小的甜食算什么!我不可以被困难吓倒!我……”【此处省略鼓励词5000字】心理斗争完毕,拈起一颗蜜金桔,将放欲放又不放来回一百遍,然后再度鼓励自己【照常省略5000字】。
废话完毕之后,终于把眼一闭,颤抖着将蜜金桔放进嘴里,突然捂嘴狂奔出牢房。如此反复无数次,直到床板上只剩下一堆纸。
紫霄翻查再也找不到蜜饯,面向观众席做惊喜状,“咦?原来甜食并不可怕!看!我已经全吃光了!”
【作者扔鸡蛋,“笨蛋!你那叫吐光,不叫吃光!”】紫霄不理,握拳兴奋满场跑,边跑边叫,“我成功了!我成功了!我终于和她有共通点了!”立定,面向观众席笑得骄傲又甜蜜,“这么困难的事我都可以做得到,还有什么是我做不到的呢?只要我每天都陪她吃甜点,听她讲故事,夜里帮她掖好被角不让她着凉,我相信总有一天她会明白我的心意!”
【作者囧倒,艰难地向他伸出手,“孩子,你还太嫩,不是她的对手——苦海无边,回头是岸啊!】紫霄无视,“啊!她在景阳宫站了一早上,一定很辛苦很无聊!我得快些回去陪她了!”回眸一笑,“各位不要忘了多多投票哦~”欢快地蹦跶下。
【幕落,全剧终】
番外恶搞剧场 【番外】笑歌的回忆之我们的初遇
三岁对我来说,是个无法终止的噩梦。
我还记得那些夜晚的惊惶和恐惧,草叶上滴下的露珠是唯一让我不至于断气的仙茗,空荡的胃绞痛着,我却流不出眼泪。
那些日子,我每晚对着星空发誓,再也不对任何人敞开心扉,也绝不再给任何人有伤害我的机会——我要做坏人。我要做一个富可敌国的坏人!
五岁那年夏天的某日下午,我同惜夕从后山湖回转,进门就听落叔说啸云山寨里来了个奇怪的男人。有多奇怪,他形容不来。惜夕没兴趣,我也兴趣缺缺。
每天的这个时候,师父都会在书房等我,照例临摹字画。
刘逸风的字,李至伦的画,我选的题材。因为他们够名气,又都是死人,不会跟我打版权官司。
但,那天很不寻常,师父竟然没有来。我独自练了一会儿,发现某人养的黄鹂鸟正落在窗台上。
我偶尔会溜去喂食,它也不怎么怕我。每次见我总是脑袋一点一点,所以我给它取了个诨名叫“磕磕”。摊开手掌,它立马飞过来,我便毫不客气地赏它一身的墨黑新装。
可惜不是油彩,它的羽毛又光滑得见鬼,我正寻思要不要就此放过这厮,却听窗外有人低喝一声,“放开它!”
好一个凛然正气,惊得我差点失手把磕磕捏死!定睛看,火红石榴花云下,一个穿着黑色劲装的……小喷油正怒冲冲朝窗边走来。
我被流星砸中的时候已经年满二十六,砸完之后又过了五年,我想我很有资格叫他一声小喷油,虽然他明显比我高出许多。
唔……第一眼印象是——浓眉大眼,皮肤微棕,很有活力。
别以为我形容词少,是我实在对小孩子没兴趣。哦,对了,还可以再送他四字评语——“乏善可陈”。
眨眼间他已到了窗边,伸手就要来救那小东西。我手一张,磕磕乖觉地飞上我的头顶,一人一鸟都鄙视他的没眼色。
他居然不为所动,挥动手臂想把磕磕吓走,嘴里还道,“你快走!你快走!”
磕磕似乎来了兴致,飞起来又落下来,落下来又飞起来,在我头顶和肩上来回折腾。闹了一会儿大约也觉着没意思,索性跳回我肩上拿尖嘴啄我的红石耳坠。
那小子愣住,半天才讪讪地挠头,“原来是你的鸟。”
“……”原来到现在他才知道磕磕是我的。
这样的对话很白痴,我不屑同他纠缠。打开随身背的小布包,磕磕立时欢叫一声冲进去吃它的零食,我则转身继续写我的大字,对外来侵入者抱持无视态度。
他却不请自入,还是翻窗!
我听到声响,只当不知道。他竟不知收敛,还凑到我旁边来看——“写这个,不无聊吗?我师父说总窝在书房不好,人要多动动才不会老生病。”
这世上还会有比回答白痴更无聊的事?我不语,眼观鼻,鼻观心,下笔有力,干脆利落。
“你叫什么名字?”他继续挑战我的耐性,“我叫……云扬,跟我师父来访旧友。我师父说,也许我们会在这儿住几天。”
我拿起字看了一回,揉作一团扔了。他捡来展开,惋惜无比,“这张很不错啊,干嘛不要?我师父写的字也很漂亮,可惜他不常写。”
磕磕许是已将我布包里装的小米吃光,叽叽喳喳闹着要出来,被我调转笔头戳了一下,立时老老实实闭上了嘴。
“好?送你。”我言简意赅,不是大方,而是那幅字……如果有人觉得你写的“白痴”二字很漂亮,我想你也不会介意多送他几张。
“谢谢。我会好好珍惜的。我师父说山下的人都很坏,不过我觉得你很好。”他却笑起来,小心翼翼展平每一个皱褶,看样子真是打算拿回去收藏。
白痴……我撩笔出门,懒得理这种人。领着小辈来拜山的人多了去了,从没见过有谁留下的,且我也没工夫当某人的接待员。
但,他的毅力真是可圈可点,不但追出来,还絮絮叨叨,“这里可真大啊!你在这儿住了多久了?怎么就你一个人在书房,你家大小姐出去了吗?我师父说她很漂亮,比我师妹还漂亮,我真想看看她。”
我低头看看身上那条皱巴巴,还沾着点泥和几片草叶的裙子,不得不承认这个样子确实不怎么像大小姐,所以点点头加深他的误解。
他立马摆出副“我就知道”的样子,拍拍我的肩,一笑露出白牙六大颗,“我师妹也常让我替她做功课——习惯了就好。我师父说,吃亏是福气。”
福气?傻气才对吧?不止是个白痴,还是个被人利用也能乐在其中的白痴。我挡开他的手,大大地翻了个白眼,引他进了夹竹桃花林。
三拐两转甩掉他,心里倒突然很想看看那个带着这种笨徒弟来拜山的人又是个什么货色。
某人接待外来者的地方,必是四无院的偏厅。这么没水准的名字,一听就知道是我那傻娘的杰作。哦,错了,她那不叫傻,叫三十好几也依然天真无敌。
好吧。既然我知道地方,也很想去给某人触触霉头。SO,我就轻车熟路往我那天真无敌的娘命名的会客处去了。
干这种事光明正大是不行的。好在虽然柯戈博那个跟屁虫一直跟着我,但一般遇到这样的情况,他绝对不会揭穿我。
蹑手蹑脚到窗下。意外地,不单听见一个陌生的声音和那个某人的声音,我那位清俊博学的师父大人的声音居然时不时在里头响起。
不要以为我这样形容他就代表我喜欢他。我也许会喜欢我那天真无敌的娘和那位跟我娘一样不太爱动脑子的师娘,但我向来不喜欢把耍心眼当成家常便饭的人,就像我从来没有喜欢过自己一样。当然,惜夕除外,她要我的命,我也会给,这是我欠她的。
好吧,我扯远了。那是因为他们的对话很无聊,纯粹是讨价还价,而且标的物似乎只有一样。
我稍微给了他们一点耐心,于是我终于听到能让我感兴趣的话题——他们买卖的物品,叫做云扬。大意是让他给我做玩伴,其间言辞隐晦,还扯到了宗主和天下。
我想不出那个憨憨的小子跟这些东西有什么联系,但我唯一可以确定的是,他绝对不值三万两白银。
何况,我偷偷从窗缝里看了下那卖家,虽然背影笔直,可我依然坚定地认为,伪君子比小人更恶心。所以我毫不犹豫地溜到假山后,并且放出了磕磕。
正所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这厮在啸云山寨两年,吃了不少我精心炒制的蛋黄小米,是以它敢无视某人的命令鸣唱,却不敢不照我手指所指的方向一头撞进去。
我听见它扑腾翅膀的声音,也听见那个陌生人的惨叫。它狡猾得很,一击中的,立马逃离,原路返回,自觉地钻进我敞开的布包,记性比狗还强。
某人怒喝,有人推窗。
我慢吞吞地从假山后走出来,扫视那三个男人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