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她了然,将支淡青色的小笛轻凑到唇边,奏响支无声的乐曲。
笑歌缓缓睁眼,恍惚中看见眼前那两张焦急的少年的脸,不由得吓了一跳。急急往后缩去。背抵住了扶手。无路可退,四顾不见红奇骏和惜夕地踪影。嘴一扁就要哭。
“别哭。”耳畔忽响起个幽幽的声音,轻柔、甜美,蕴着丝丝的诱惑,不容她不听,“看看他们,还记得吗?他们是最爱你的人,也是……你最爱的人。想起来了吗?笑一笑,别让他们担心……”
笑歌懵懂地点头。在那声音的引导下,慢慢地在脑子里勾勒着那样地场景——生病的时候温柔看顾着她的少年;常给她带回玩具和甜点的少年;不管她闯了什么祸,也依然温和笑着揉乱她的头发,叫她不用担心的少年她睁大眼睛望着那两张清逸俊秀的脸,有种熟悉的安心感渐在心间漾开。甜蜜的笑容忽爬上脸颊,她甜甜地唤,“哥哥~”
噗——白可流喷了。红奇骏嘴角抽搐说不出话来。惜夕痛苦地抚额,想不通怎么一见钟情的药会引发这样地效果。
紫因拿种大白天见鬼地眼神看她。紫霄愣了半晌,竭力让自己的笑瞧起来温和可亲,“公主?”
“公主?”笑歌茫然地重复,旋即便扑到他身上,搂住他地脖子,咯咯笑着亲他的脸,“错了!哥哥~我是笑笑,不是公主呀!”
紫霄大窘,红云一忽儿就铺到耳根上。想扯她下来,手伸出去却不由自主地环住了她的腰。这样的梦他做了不知多少回,真正发生的时候,他又怎舍得推?
那宽厚温暖的怀抱里散发着淡淡的蜜糖的香气,这对笑歌来说实在太有诱惑力。“哥哥会买糖糖给她吃”的想法更是坚定,揽紧他的颈子不撒手,整个人都贴到他身上去。
望着那双充斥着惊喜和疑惑的眸子,她笑得更甜蜜,娇声道,“哥哥呀,我想吃糖糖~”
密室里窥视这方的两个男人都无语,责难的视线全聚到惜夕脸上去。她讪讪地摸摸鼻子,轻声辩解道,“三岁小儿的心智,你们还能指望她怎么样?”
对哦,三岁……两个男人望了一回密室的屋顶,不约而同地叹了口气。
见鬼了!紫因使劲揉揉眼睛,蓦地抬手照她额头就是一个爆栗,“老实说吧。你到底在搞什么鬼?”
笑歌吃痛皱眉,嘴扁了扁,眼眶里立时汪上两包泪来。看他又伸手过来,她害怕地贴紧紫霄,把脸藏进他的颈窝里,闷声道,“坏人!坏人!”
紫因郁闷个半死。气呼呼就去揪她后领。紫霄皱眉挡开他地手,侧身护牢笑歌。沉声道,“也不看看是什么时候,还闹!”
紫因愣住。从小到大这还是紫霄第一遭拿那样的口气斥责他,显见得如今笑歌在紫霄心里的地位已升了不止一两个档次,甚至高于他。
委屈的小孩立马从一个变成了两个。紫因的唇抿做条直线,与他对瞪不说话。紫霄却没空细究他的心思,只温柔地抚着笑歌的头。轻声道,“公主?白大将军在何处?”
“都说了我是笑笑,不是公主!”她不满地抬头,大声抗议。忽记起旁边还有个凶巴巴地哥哥,忙小心翼翼地扭头,偷偷瞥眼紫因,压低声音咕哝一句,“坏哥哥。总欺负人……”
紫因啼笑皆非,板起脸来瞪她一眼。她吓得赶忙把脸别过去,缠紧保护神不敢放手。
紫霄无奈,再问一回。她认真地想一想,轻轻摇头,“我刚才只看见爹爹和惜夕啊……呀!对了。还有个怪叔叔!不过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叫白大将军。”
稚气地把“白大将军”四个字咬得很重,鹦鹉学舌一样,许是觉着有人叫这种名字很有趣,还忍不住吃吃笑起来。
白可流郁闷得直想捶地,瞥见红奇骏那脸胡子,更是恨得牙痒痒。偏红奇骏不怕死,还凑到他耳边低道,“看,多好!这回白大将军既可一下子年轻二十岁,也不用向夫人解释为什么会多出个女儿来了!”
如果那个以阴狠出名。年龄不明的咒术师不在旁边。白可流一定会毫不犹豫给他一剑。正气闷,却听惜夕轻道。“白大将军,一切皆以天下万民为重——我相信你绝对不会那么小家子气,介意这种琐事地,对吧?”
好得很……万民为重都抛出来了,他还能说他其实很介意吗?白可流脸部狂抽数秒,方勉强扯扯嘴角表示接受这理由。
外间的紫因和紫霄却是大大地发愁了。无论问笑歌什么,她不是笑就是一脸茫然,还不时提醒一句她想吃糖。
紫因一动,她立马警觉地巴住紫霄不放,称呼从坏哥哥晋升为臭哥哥,明显的有恃无恐——怎么看都是小鬼头的行为,却丝毫瞧不出有半分作假。
“难道公主中了迷香?”紫霄担忧地喃喃。可替她把脉之后却未发觉有何异常,且瞧她神情,听她说话,也不似被人控制。
两个少年自出茅庐还是头回遇上这样的事情。看着这个昔日美丽霸道得几乎张狂的女子,如孩童般为着一句买糖的承诺欢天喜地,他们俩都有些不知所措。
但,有一点毋庸置疑。那就是,她显然已以第一印象选择了保护者,而且依赖心之重,是个明眼人也能看得出来。
可怜紫霄百千次梦中辗转,苦求而不得地幸福,竟在转眼之间因着他曾经最憎恶的甜食蓦然降临。
短短的工夫,为了糖果,笑歌不止笑脸相迎,那响吻也不知送了多少个,直弄得这个情窦初开的少年满脸红晕,手足无措。
紫因看得心底阵阵泛酸,瞅空不是来个爆栗,就是拧她的脸。这种幼儿园小喷油用欺负表达的爱意让笑歌更是反感,直到白延春敲门说回宫的马车已在后门等候,她依旧瞪圆眼睛注意着紫因的动向,八爪鱼一样缠在紫霄地身上不肯下来。
于是,紫霄只得硬着头皮不管别人的眼光,背着她出门,抱着她上车,哄小孩一样拿蜜饯塞得她心满意足,拢着一袖的甜蜜枕着他的腿沉沉睡去,这个年轻的奶爸才终于有了喘口气的机会。
可,缠人地幸福睡着了,他那个嫉妒中的弟弟还醒着——三五不时觅空偷袭她的脸,下手不知轻重,拧得她粉扑扑的脸蛋晕红了两大片。
紫霄挡住了一次,却挡不住很多次,打又打不得,骂也不会听。索性丢开手放他去闹。
不多时,紫因终于明白了什么叫做自食其果——那个被惊醒的人儿扑闪了两下大眼睛,忽然一咧嘴,放声大哭起来!
破笼卷 第九十六章 小鬼难缠
这一哭,绝不是珠泪盈盈三两滴,更非梨花带雨我见怜,而是——倾盆大雨哗啦啦,万里河堤也崩坝。悲声阵阵穿耳过,任是神仙也无法。
紫因没想到后果居然这么严重,试过以糖诱惑,也试过暴怒制止,统统无用之后不得不朝紫霄投去求救的目光。
紫霄掩耳阖眼装死,毫不心软,誓要让他也尝尝收拾烂摊子的滋味。
于是,十六岁的少年暗杀者孤立无援,彻底傻眼。只能无助地、痛苦地听着公主大人的哭声越来越大。
按常理来说,普通的孩子哭一会儿没人理,自己就无声无息地住了嘴。但,笑歌三岁的时候显然是个无比固执的小孩,越是没人理就哭得越欢。哭声千回百转,有起有落,而且眼泪滔滔,气势十足,绝非假唱。
扮作随从的红奇骏在车前座听得心如刀绞,目呲欲裂,若不是扮车夫的白可流死命拉住他,想来红家的这两个女婿必会就此三振出局。
紫霄刚决定硬起来的心肠终被笑歌已近嘶哑的哭声所打动,睁眼见她哭得两个眼泡子红红,不禁心疼地揽她入怀,温声抚慰。刚唤了一声“公主”,她立马拔高两个音调,骇得紫霄只好改口,“笑笑?”
她满意地降低嗓门,拿眼睨着紫因继续狂放眼泪,那意思明显得很——你要不就出面让他道歉,要不就继续听我哭吧!
她似乎比以前更难缠啊……紫因长这么大还是第一回挨了哥哥的必杀飞刀眼。眼圈不禁也有点红了。平时八面玲珑地一个人,这时候偏就跟小孩子没什么区别,不仅死活不肯认输,还冲她一瞪眼,“兔子眼!爱哭就哭个够吧!”
好比捅了马蜂窝,她果然满足了他的要求。哀哀切切唤了爹爹唤惜夕,唤完惜夕唤爹爹。告状一样每每必用“XX,有人欺负笑笑呀~”的句型。像只落难的幼崽,本能地希望最亲的那两个人突然出现。情形之凄惨,语气之可怜,弄得红奇骏这几十岁的人了也眼泪汪汪,坐立难安。
白可流却听得冷汗之后再冷汗,暗暗庆幸早朝时候她还很正常。
紫因心烦意乱,偏是不肯道歉。逼得急了,一撩车帘就要闪。哪知脚才迈出去一步,就听得车内某处忽响起种叩木板的声音,沉闷又急切,仿佛有什么被困住了。
他暗暗一惊,紫霄也警觉地四处张望。笑歌蓦地止住了哭声,好奇地侧耳倾听一回,猛地掀起盖在软榻上地狐皮——那声音果然清晰许多。
紫霄忙把她扯到身后护住。紫因拔剑盯住那开始往上跳动的半边木板,冷道,“出来!”
木板突然弹开,软榻下竟有个不小地夹层。只见一个小小的脑袋从里头探出来——干净清爽的标志性童花妹妹头,眼珠子骨碌碌一转,带出三分稚气七分狡黠……不是红笑兮又是哪个?
紫因无语地瞪他一眼。将剑归鞘。紫霄松了口气,拍拍笑歌的背,“没事,是你弟弟。”
外头的红奇骏一听是儿子跟来了,立马把耳朵竖得老高。
笑歌却只是好奇地打量着那个小人儿,听到这一句,不禁睁大了眼睛,反问道,“我弟弟?他?”
童花妹妹头一愣,显然误解了她的意思。揉揉鼻子。讪笑着从脸上撕下层薄如蝉翼的东西。露出张讨喜地嘟嘟脸来,还不忘顺便拍记马屁。“公主姐姐果然高明,一眼就看出云锦并非笑兮!”
红奇骏若有所指地瞥眼石化了的白可流,不禁莞尔,小声道,“听见没,是你儿子……”
紫因和紫霄都愣了。笑歌惊奇地望着他手里那张人皮面具,怎么也想不通如何一眨眼那小男生就变了个样。
想起来妈妈曾教过她,想借用或讨要别人的东西,一定得有技巧。先行示好容易交到朋友,也方便下一步计划——也不管眼泪还挂在睫毛上,立马祭出无敌甜美笑脸,朝小不点友好地伸出手去,“你好,我叫笑笑,你叫什么呀?”
白云锦瞪大眼睛望着她的手,愣一下,以为是什么新游戏,忙很配合地模仿着她的语气道,“公主姐姐你也好。在下……额,我叫白,额,我姓白,名云锦。”完了把右手一伸,跟她摆了个同样的POSS。
“你儿子挺机灵的嘛。”红奇骏赞一句。憋笑望望脸色不太好的白可流,不忘低声指挥道,“看着路!瞧你这都快赶进人家地店里去了!”
这厮可真欠揍!白可流咬牙怒瞪他半晌,方忍住打人的冲动,低低挤出几个字,“为什么车夫会是我?”
红奇骏一面注意听着女儿跟小朋友打交道,一面懒洋洋地回他,“因为爱美总要付出点代价……你不会连这个也要计较吧?”
歪理成功打败了大将军,他气闷地竭力将注意力集中到前方,决心再也不同这无赖王爷说话。
车厢里,由一张人皮面具牵线搭桥,两个小朋友眨眼间就熟稔得不行。瞧着他两个津津有味地讨论是糯米糍好吃还是蜜饯更有味,紫因和紫霄这才完全确定以及肯定笑歌的孩童举行并非是在演戏。
“中邪?”这是紫霄的第一反应。咒术已失传近千年,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