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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顿城驻兵有两个军团共十万人,都属托兰管辖。按大陆通行军制,最小单位小队有三十人,往上是一个中队有十五到十七个小队共五百人左右,然后是一个大队有十个中队共五千人,一个军团有十个大队共五万人。
托兰是边防军总将,他的两个副将雷纳和布罗姆分别担任两个军团的军团长。由于二人之间矛盾颇深,实际上在边防军中形成了两个派系。
为了这次意外的惨剧,作为安排这次行动的雷纳将军很是恼火。当他从逃回的士兵口中得知这次之所以败北,与神秘出现的自称是布罗姆将军派来的士兵临阵倒戈有很大关系。他立刻联想到布罗姆这个无耻之徒在背后搞鬼。对此布罗姆坚决否认,声称自己从未派出过士兵,甚至根本不知此事。然而,士兵言之凿凿甚至还说出了带队队长的名字叫做杰夫*科克。雷纳立刻派人调查,果然查到在布罗姆手下有一个骑兵小队长叫做杰夫*科克。当雷纳要求让杰夫*科克队长出来让逃回的士兵当面辨认时,布罗姆很正经很无辜地声明,不只杰夫*科克小队长,连他手下的一整队骑兵都失踪了。
因为失去了忠心手下皮尔斯和受到惨败羞辱,此外,幸灾乐祸的布罗姆在一旁很不识时务地冷嘲热讽,雷纳陷入了狂怒情绪之中。当他最后听到布罗姆一本正经地,当然那一定是伪装出来的,宣称杰夫骑兵小队失踪时,雷纳在瞬间就坚定不移地确信这次行动的失败和皮尔斯等三百名无辜士兵的死亡都是布罗姆暗中策划的。于是在众人面前,失去理智的雷纳拔剑向布罗姆冲去。布罗姆自然也是立刻拔剑反击,并由此认为这黄毛小子办事不力却要拉我垫背,真是岂有此理。
于是马咯斯王国边防军除托兰大将军之外军衔最高的两个军团长在众目睽睽之下象两个流氓一样互相斗殴。而在旁边的两派将领平日里在主将“教诲”之下早已看对方不大顺眼,此时又见对方似乎个个蠢蠢欲动,意欲围殴,要对军团长大人不利,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刷”地一声不知是谁第一个拔出了配剑(事后托兰大将军追查时谁都不承认),局面就从两个流氓斗殴变成了一群流氓群殴。
当托兰终于接到报告带着亲卫队赶来把双方分开时,马咯斯边防军的高级将领们已是一塌糊涂。由于各位将军大人个个身手矫健,临阵对敌经验丰富无比。所以映入托兰眼中的各人都是鼻青脸肿是小伤,流血挂彩算平常。
尽管托兰大将军修养好,城府深,此刻却也气得浑身发抖。上前去二话不说把布罗姆和雷纳一人扇了一记耳光。二人此刻也冷静了下来,知道犯了大错,不敢吭声。托兰臭骂了两人一顿,又把众人带回大将军府问话,这才逐渐明白事情缘由。而雷纳和布罗姆争相诉说,不知不觉又吵了起来。
“托兰大人,这事分明是布罗姆在暗中搞鬼。昨日有个他手下叫杰夫*科克的袭击了皮尔斯,今天要当面辨认时居然就失踪了。这也太巧了吧!”
“大人,你切莫听雷纳胡说。先不说袭击皮尔斯的是否真是杰夫*科克的骑兵队,据我手下报告,杰夫骑兵小队已失踪三天了,决非什么听说要当面辨认才失踪的。”
“呸,那定是你在三日前便把他派出去埋伏在月亮山谷要做些无耻之事吧?”
“无稽之谈,”布罗姆一脸的不屑,“你小子头脑发昏了。杰夫他是本地人,说不定是请假回家探亲了,再说三天前谁知道你派兵去啊,怎么和疯狗似的乱咬人。”
雷纳大怒,霍地站起,怒道:“你说谁是疯狗?”
布罗姆正要说出答案,托兰已喝道:“住口!”
二人不敢多话,只得悻悻坐下。托兰向布罗姆问道:“那个杰夫是哪里人?”
布罗姆一窒,他官居高位,手下只怕有N个小队长,如何记得清楚。今日是雷纳提出此人,他手下匆忙中回忆,似乎此人是本地人,这还是失踪所以才有点印象,但具体是哪里人也说不上来。当下急忙下令彻查,不多时,结果就出来了。
杰夫科克是阿尔夏特村人,他手下的骑兵队有一半和他一样,另外的人也几乎都是周围村落出身。
布罗姆的脸立刻阴沉了下来,雷纳则怒目而视。托兰沉呤了一会,道:“此事看来确是杰夫*科克所为,是他帮助暴民伏击皮尔斯。”
布罗姆急道:“大人……”
托兰一摆手,道:“我知道与你无关,你和雷纳虽然不和,但还不敢做出此等事来。”说到这里,托兰脸色一沉,“布罗姆将军,雷纳将军。”
二人立刻挺身站起,身体挺得笔直,接受训话。
托兰冷冷道:“你二人为将多年,当知今日之事大违军纪,论罪处死也不为过。”
布罗姆和雷纳脸色大变,幸好托兰又接着道:“但念在你二人跟随我多年,颇有战功,眼下纳斯达军又蠢蠢欲动,正是用人之时。就姑且饶了你二人性命,扣一年薪俸,以资惩戒。”
两人这才送了口气,哪里还敢多言,齐声答应。托兰又扫了一眼其他将领,厉声道:“还有你们这些家伙,都听好了。若有再犯,一概处斩。”
托兰积威之下,全场震慑。众人大气也不敢喘,都忙不迭地站起身来,恭身答应。
借机教训了一下这些平日里乱争乱吵的两派,托兰把脸色放缓,道:“好了,今日之事到此为止。你们都坐下吧。”
众人依言坐下。
托兰拿起桌上水杯,喝了一口水,道:“那言归正传。阿尔夏特村此次造反,你们有何看法?”
雷纳起身道:“大人,小将认为此次阿尔夏特村造反决非乌合之众,不可小视。”
托兰一挑眉,道:“何以见得?”
雷纳道:“据逃回士兵回忆,皮尔斯等人遇袭时,对方在第一时间内就狙击实力最强的骑兵小队,之后以步兵守住入口,以骑兵守出口,两头夹击,把我军困在狭长谷道内,使军力完全无法得到发挥。同时,”说到这里,雷纳狠狠瞪了布罗姆一眼,接着道,“同时那个杰夫*科克声称奉某人之命讨伐皮尔斯和小将,混乱军心,令军我战意,趁乱砍杀。而当伤亡惨重的士兵醒悟过来开始结阵抵抗时,暴民们又看准时机,从两侧山坡冲下,一众击寡,终于导致我军惨败。由此可见,虽然小将不原承认,但暴民中必有一个深明兵法之人。但此人似乎不是在我军服役多年的杰夫*科克,而是那个年轻神秘的黑袍法师,据说暴民和杰夫等人都是听他指挥的。”
“黑袍法师,”托兰皱了皱眉。这时,从门外走进一个将官,悄悄走到布罗姆身旁递给他一张纸条。布罗姆看完之后站了起来,向托兰道:“大人,关于这个神秘黑袍法师的事,小将在听闻此事后立刻命手下调查,现在终于查了出来。”说着面有得色,瞄了雷纳一眼。雷纳大怒,有不敢发作,只得装做没看见。
“哦,说来听听。”托兰倒是十分有兴趣。
“是。大人知道,当今世上,魔法师虽然派系众多,但从未听说有穿黑色魔法袍之人,据说这在魔法师中也是个忌讳。只是近日在王都‘赤苏城’出现了一个黑袍法师,还闯到高级魔法师学院里去搞乱,被修肯长老击败。之后就不知去向。听说此人也就是近日盛传的杀人恶魔,但根据王都传来的消息,并没有发现大面积杀人事件。也不知民间如何盛传此人杀人如麻,讲的和恶魔一样。”
托兰不屑一顾,道:“民间愚昧,以诳传诳,越传越邪,不必去理会。对了,此人叫什么名字?”
“呃,听说此人还是当年修肯长老的学生呢,名叫夏尔蒙。”
“啪!”
在众多将领惊异的目光中,一向泰山崩于前也不变色的托兰大将军失手把水杯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为了避免玛咯斯边防军的报复,在夏尔蒙的建议下,阿尔夏特村的全体村民暂时离开了长久以来居住的村落,躲进了偏僻的山区。当然,他们带走了一切可以带走的东西火光熊熊,在林间的空地上,围在火堆旁众人的脸被映成了红色。空气中有股恶臭味,是火堆中的尸体正在火化。
在火堆中的是月亮山谷一战中死去的二十三个村民。
历史永远记得胜利的光环,没有人会想起名将脚下的枯骨。然而,它们却是始终存在的。在胜利的喜悦过后,就要面对失去亲人的痛苦。全村的人都围在火堆旁边,没有人说话。只有靠近火堆处一些死者的亲人在轻声哭泣。人们的脸色沉痛,但并不激动。早在他们决定的那一刻起,就都知道要面对这种场面。
夏尔蒙站在人群中,望着失去生命的躯体渐渐化为灰烬。那些死去的人的脸上绝不是后世传说的那般平和安详,他们残留的是恐惧,是悲伤,是痛苦,是绝望。
愿你们归于黑暗,在达斯的怀抱中永生。
夏尔蒙转过身去。
夜已深,村民们大都入睡。夏尔蒙独自一人坐在偏僻的角落,山风吹来,秋天的寒意渐渐渗入身体。
脚步声响起,罗德和维西不知何时发现了夏尔蒙,也走了过来,在他身旁坐下。
也许受到刚才火葬仪式的影响,罗德也收起了嬉皮笑脸。他看了看夏尔蒙,道:“今晚你一直阴沉着脸,呃,不过你以前也老是阴沉着脸就是了。恩,我的意思是说,如果你觉得要为那些死去的村民负责,那是没必要的,没有人会怪你的。”
夏尔蒙沉默了一会,抬头看了看火堆的方向,道:“我没想那么多,如果想要为生存而战,那就是必须付出的代价。”
在一旁的维西暗中送了一口气,口中却冷冷道:“我就说了嘛,他这人怎么会把这些叫责任的无聊东西放进头脑中?”
罗德瞪了他一眼,道:“那你刚才又不说,还说什么过来问问也好。”
“嘿嘿,我是过来看看这家伙到底是不是人,结果果然证明了他是冷血动物。”
“呸,就你嘴硬。”
听着旁边两人熟悉的斗嘴声又再次响起,夏尔蒙一言不发,抬起头望向夜空,只见无数的星星在漆黑的天幕中闪闪发亮。
“你们为什么不放弃我?”不知过了多久,夏尔蒙突然问道。兀自斗嘴不休的两人一楞,一齐看着夏尔蒙。
暗黑法杖散发着柔和的光芒,映着夏尔蒙的眼睛,清澈明亮。他静静地道:“在‘赤苏城’时,我了无生意,又惹上了玛咯斯王家,后来还成了杀人恶魔。你们,为什么还不放弃我?”
罗德和维西对望了一眼,都觉得今晚的夏尔蒙有些古怪。罗德歪了歪头,想了想才道:“其实那时你是满可怜的,不过怎么说大家也是朋友一场,总不能看着你就这么去死。这种事我英俊潇洒风流倜傥人见人爱尤其是美女见美女爱的大众情人罗德怎么可能做的出来呢?……”
看着自鸣得意自吹自擂并且感觉良好的某个自恋狂,夏尔蒙和维西都有种受不了的感觉。维西见罗德似乎还要继续,连忙截道:“好了好了,其实事情很简单。第一呢,不放弃你是因为你欠我钱还没还,呃,罗德你干嘛一脸不屑地看我。第二呢,就是我早就看玛咯斯王家不顺眼了,所以要和它对着干。你想啊,我好好的做我的盗贼,快乐地生活,偏偏他们居然要来捉我,还要我把偷来的钱交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