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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明白了,她明白为什么“血魔手”柯逝早知到此事,为何现在才来找她,想必他发现自己这些天来的彷徨。琴秋水翻过身,很快便进入了梦乡。
早晨起床后的天心在散完步后按照惯例走进了书房。他打开桌上的书,那是他每天都会看的书。天心随意打开一页,上下看了一眼,把书轻轻合上,放到了书桌上。天心放在书桌上的两手交叉,大拇指不停地相互转绕。“呵呵”天心轻笑几声,脸上露出无奈的笑容。
天心站起身,走出了书房,走出了“新月居”。不久后,一个人影轻轻推开天心书房的门,悄悄走了进去,天心是见过这个人的,他是明炀使团里孙妍的随从,他走到书桌前,打开天心放在书桌上地书,一下傻了眼,前后连翻几页,他知道自己不是眼花,这本书上每一页都是空白,根本一个字都没有。他放下手中的书,又悄悄退了出去。
站在码头,天心眺望远方,海风轻抚他的脸颊,在他耳边嗡嗡作响。天心就这么静静地站着,这么静静地看着,此时的他抛开了所有的喜怒哀乐,他的心中一片安详。他原本是想每天都来这里的,但是有时候他却因为种种的理由不能成行。梦想和现实的差距肯定是会有的,但是天心只要有空,他还是会来到这里站着看那蔚蓝的大海。
走进码头附近的一家茶馆,这是他常来的地方,每次他来到码头都会在这里呆上一会儿。小二热情地把他领到以前他常坐的地方,这是一张靠近窗户的桌子。小二有一段时间因为福来坊的是对天心甚是害怕,可是时间久了,他才知道传言有误,这个云家的四少爷并不是一个凶神恶煞,反而非常平易近人。传言,本来就是大家添油加醋的作料。
天心坐下并没有开口,小二就退了下去。天心每次到这里都是在早上,他每次都只会要一壶茶和两个包子。小二对此已经再清楚不过了。天心看海的时候可以放下一切,但是其他时候他不能。为了云家,他必须考虑许多的事,所以现在天心有心事。
“赵武穆昨天和王动闹僵,不再像以往一样凡事忍让,这是为什么?”天心从桌上拿起茶杯慢慢举到嘴边,停住了。“赵武穆平时都是尽量掩盖自己的锋芒的,这次他们赵家虽然也有出售大米给缪剑波但却是八家里最少的,他却如此大动干戈,是想引起别人对王动的不满吗?”天心想到此处,慢慢地摇摇头,“不像,如果这样他也太低故了张日华和史晖了,还有小妹的那几个姐妹了。”想到小妹云霞,天心露出一丝无奈地一笑。想不通的事,天心是不会急着想清楚的,他会在以后慢慢地想的。天心搁下这事,开始他的早饭。手腕一抬,天心这才发现茶杯里什么都没有。他知道自己一时想事情出神,没注意到。天心放下茶杯,拿起桌上的茶壶,看着茶杯,手臂上抬,慢慢把茶杯倒满。天心眼角的余光看到一个人神秘地走出了茶馆。
“悦来客栈”大白天来了两个要开房住宿的人,小二把他们领到楼上的客房便退了出来。这两个人不是别人,就是青云八家子弟中的佼佼者赵武穆和薛若男。赵武穆在关房门是机警地伸出头四下探望了一下,没有发觉可疑情况,便把客房门拴上。
“武穆,你难道忘了你爷爷平时是怎么告诫你的?忍字头上一把刀!而你呢,昨天居然对王动大发雷霆。”说完薛若男鼓着嘴,气冲冲地走到床头坐了下去。
薛若男本来就颇有几分姿色,现在的表情更显娇柔。赵武穆看着床边的薛若男,不由血脉沸腾,但是他还是极力控制住自己。他知道为了自己的事业,他必须忍受住薛若男这有意无意的诱惑。
赵武穆很小的时候他爷爷赵山便常在教导他:男人应该以事业为重,女人永远只是男人的附庸;在一个男人的一生中,却不能为了女人而放弃自己的事业。所以他一直认为自己的母亲并不快乐,因为他的父亲赵祥从小也是这样被爷爷赵山教导的。事实也的确如此,他娘整日愁眉不展、郁郁寡欢,最终撒手人寰留下了年仅八岁的他。但是他从来没有恨过父亲,因为他知道父亲是把事业放在第一位的,父亲是他的榜样。
有时候明明是一个人间的悲剧,却能披上美丽的外衣,只差没冠冕堂皇地讲给别人听。
赵武穆走了过去,在若男的身边坐下。薛若男不满地侧过身,背对着他。赵武穆伸出手,从薛若男上身两侧环住她的小蛮腰,把他拉到自己的怀里,侧过头在她的耳边轻轻说道:“其实昨天我是故意装出一副忍无可忍的样子的。”“什么?”薛若男惊呼着拉开赵武穆搂着自己腰的双手,坐立起来,转过身疑惑地看着他。赵武穆对她神秘地笑笑,站起身,走到开着的窗户前,朝人来人往的街道扫视几眼,见到街道上不同的角落有人对他点点头,这才转身走回到床前,在薛若男身边坐下。
赵武穆伸出一只手,在薛若男的脸颊轻抚。薛若男把一只手掌贴在了赵武穆的手背上,温柔地看着他。赵武穆抽出手,薛若男顺势倒在了他的胸膛上,同时把头枕在了他的肩头。赵武穆头微侧,说道:“天心虽然一只保持低调,然而王动一直以来都把天心当作他最强的竞争对手,处处都想和天心一争高下。这样他就显得格外出众,殊不知这样就会成为别人的眼中钉。”“你的意思?”薛若男似乎把握到其中的含义,但还是开口追问。“你真意为张日华和史晖是保持中立吗?”赵武穆冷笑着说。这次薛若男没有再开口,因为她已经得到了赵武穆的答案。
赵武穆意犹未尽,继续说道:“昨天王动如果出手,他将面临的就是我和张日华以及史晖的围攻。”薛若男点点头,突然想起什么,不满地撅起嘴。赵武穆没有转头,但是却看到了薛若男生气地表情。只听到他笑着说:“我只到你的本领高,但是我担心你不小心泄露给林薇和云霞这两个丫头知道。而且有我们三个人就足可以撩倒王动了。”
“可是你就这么相信张日华和史晖?”薛若男担心地问。赵武穆脸上露出笑容,轻轻说道:“他们知道留着谁对他们会更有利,再说……你知道苏光军为什么会变成那样吗?”薛若男坐直身体,看着露出狰狞面容地赵武穆,脸色煞白。
赵武穆在瞬间又变会甜蜜的微笑,他伸手捏了捏薛若男小巧的鼻子,笑问道:“怎么了,还怕我啊!”薛若男脸色慢慢恢复红润,低下头抽噎道:“你刚才好可怕啊!”赵武穆伸手把她搂入怀里,在她的背上轻拍几下,柔声地说道:“没事了,你可是我的心肝宝贝啊!我怎么会伤害你呢?”伏在他怀里的薛若男这才停止抽噎。
薛若男似乎想起什么,挣脱开赵武穆的双手,神色紧张地问:“天心呢?你怎么处没考虑到天心?”“你觉得天心的修为怎么样?”赵武穆看着薛若男问道。薛若男低头沉思了一会儿,抬头说道:“天心虽然和我们一起长大,但是我们对他的实力好像只了解一点点。”赵武穆冷哼一声,阴沉地说道:“不是‘只了解一点点’,而是根本一无所知。天心是我们这些人当中,最能隐藏自己实力的人,可是百密还有一疏。”
薛若男听到武穆最后的一句话,心中一震,急忙问道:“难不成你发现他的什么秘密?”赵武穆对她笑笑,提醒道:“你还记得去年我们在青云的瘦湖上泛舟游湖吗?”薛若男茫然地点点头。“当时大家登船时船身没有任何的反映,但是天心上船时,船身却有轻微的摇摆。所以我想天心根本就不是一个高手。”赵武穆的话令薛若男愣住了,“你是说……”薛若男说到一半,赵武穆点点头,插口道:“不错。天心只是故弄玄虚,他跟本是在混淆我们的判断。他不想让别人知道他只是一个心智不低,修为却有限的人。”薛若男恍然大悟,只是问道:“可是‘福来坊’的事?”赵武穆说道:“庞海只是一个瘪三而已。”薛若男笑着点点头。“那你想怎么处理天心呢?”薛若男询问道。赵武穆什么也没说,把她搂入怀中,眼中闪过一丝淡淡的杀意。
靠在赵武穆怀里的薛若男没有察觉到,只是露出一个美美的笑容。她似乎为自己挑选男人的眼光而感到满意。
青云城,王宫。明贤王一直等宰相钱中树看完了手中的报告,才开始发问:“不知道钱爱卿对此有何看法?”钱中树弯着腰把那份由锡阳传来的情报单恭敬地放回到明贤王面前,退回到原来的地方。“陛下,以下臣的看法,这一切都在按着您的计划在向下发展。”
明贤王没有出声,只是露出深思的神情。钱中树能坐在宰相这个人人眼红的位置,是有他自己的一套的。他缓缓地向明贤王躬身,继续说道:“从大公主传回来情报,我们至少知道赵武穆和王动之间的事显然不会这样草草了事。”“我希望看到的并非如此。”明贤王开口说道。
钱中树赶忙躬身说道:“我们可以让别的世家对此事纷纷表态,要他们也卷入这个漩涡当中。”“哦!”明贤王两眼发光,直盯着这个由他从地层一手提拔上来的宰相。“陛下,我们可以给在一个合适的机会,无意中透露出要重整安武军队系统的意思,我想他们为了各家的人能顺利进入军队,就会暂时合作。但是赵、王两家肯定会各自去拉拢别的世家的。”钱中树知道什么时候,应该说什么。
明贤王对钱中树提出的意见很满意,称赞道:“这次对亏了钱爱卿的提议,方能除去这八个隐患。”钱中树只是说道:“这些全是下臣该做的,计划的成功主要还是要靠陛下的魄力。”“是啊!”明贤王不由长叹一声,“如果八家相互支持,相互协作,为了安武的稳定,我还是会放他们一马的,只可惜他们只懂得明争暗斗,为了安武的将来,必须把他们出去。”说完明贤王眯起眼。钱中树立刻跪在地上,激动地说道:“陛下现在所做的,全是为了安武。安武的子民会记住你的。”
明贤王一摆手,对钱中树说道:“钱爱卿你下去休息吧。”钱中树从地上爬起来,退出了明贤王的书房。
在宰相钱中树离开后,明贤王突然问道:“事情发展得怎么样?”一个女人的声音在书房的一个角落响起,“陛下,你放心,我们是不会让云天心活着离开锡阳的。”
谁会想到明贤王现在的目的只是想除去云天心,别人他还不在乎。可是云天心就不一样,这是一种没原由的担心,从当初他第一眼看到云天心,他的心中就有不安,现在的云天心已经长大,他心中的不安更是日甚一日。
易玄士语:一个人在算计别人的同时也在被别人算计。
第十六章身世
天心起床走出卧室时看到了琴秋水。“秋水,你怎么在这里?”天心今天可是起得比以往还要早的。琴秋水对他淡淡一笑,轻轻说道:“陪我走走好吗?”天心只是一笑,说道:“秋水邀请,天心不慎荣幸!”说完他关上房门,和琴秋水并肩走向不远处的花园。
“天心,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天心身边一直低头不语的琴秋水开口说道。天心转头看她,她仍然低着头。“当然可以。秋水你想问什么呢?”天心不是那种置人于千里之外的人。
琴秋水停下脚步,抬头看着天心,眼中流露出一丝悲伤。天心也停止前行,转身看着她,心中涌起一丝怜惜,“秋水,你怎么了?”琴秋水摇摇头,露出一丝惨淡的微笑,她轻咬下唇,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