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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惊仙不认识站出来说话的将领,估摸是离开期间周天子提拔的年轻将领,打量了遍随同敖潘的那些人,发现竟有十数个年轻陌生的面孔,不由暗自皱眉。
拜月见有人横加阻挠,心中大为不快。正待呵斥时,突见步惊仙猛然拔剑,挥剑就把那跪地劝阻的年轻将领的人头砍了下来
鲜血抛洒一地,人头在地上翻滚数圈,满面惊怒的圆瞪着眼珠子惊的周皇后连步后退,失措喊叫。一众周国文武,个个面色发白,吃惊异常。
敖潘出了一头冷汗,明白这是步惊仙杀鸡儆猴给自己看,知道此刻的北君已经根本不屑于顾惜人们非议,不愿为任何人或事情耽误计划片刻
“陛下,此人为乱党说话,乱我军心。臣未免士气动摇,故而痛下杀手,还请陛下恕臣不敬之罪。”
步惊仙说是请罪,语气却十分平淡。
敖潘镇定了情绪,挂起笑脸道:“爱卿忠心为国,何罪之有?讨伐叛逆一事但凭爱卿做主就是,朕只是担心爱卿太过操劳啊周国全倚仗爱卿支撑方有今日,爱卿不可不格外顾惜身体。”
“陛下关怀备至,臣感恩不尽。但叛逆一日不除,臣一日不能安心。”
步惊仙说罢告辞,按剑离去。
拜月从吃惊中回过神,急忙追着过去。
“夫君何必如此?当着许多人面岂非让天子威严扫地?传开出去天下人也会说夫君不将天子放在眼里。”
步惊仙不以为然的淡淡道:“过去周国的文武气焰如何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更不需要知道。我只需要让他们知道,这北阴城是我们的天下。我们要做的事情没有人能够妨碍阻挡,今日有一人敢站出来阻拦,明日就能有一群周国文武站出来阻拦”
拜月虽然觉得此话有理,但仍旧认为此举过激。总觉得此次步惊仙回来后人变的比过去暴戾、霸道了。
“人已经杀了,夫君所虑也有道理。只是臣妾要劝夫君行事不可过于偏激急切了,臣妾知道夫君忧虑大事,唯恐多拖延一日就多了些变故阻碍。但也不可急切的浑然不顾其它,夫君以为然?”
“黑狼族如今事小,大罗毕既然诚心归附,其它的罗毕已经不是问题,我们大可分兵七路,不出半个月必能一统北地。”
拜月心中也赞同,兵力优势已经过于明显,其它罗毕失去大罗毕率领犹如一盘散沙,力量不能聚合,又处于被动局面,轻易能够逐个击破,扫荡剿灭。
“既然如此夫君何故如此焦虑?”
步惊仙驻足叹气,手指西南方向道:“韩国韩国虽然兵力不多,但关城防卫建设完善,且经历过大战,几乎都是精兵。欲破韩国本就不易,更难又在于郑国的干扰。如今楚国还在与燕国交战,郑国势必出兵伐燕,如此一来才让我们有了灭韩的时机。一旦郑国腾出手脚,韩国势必求助投靠,郑国出兵拦阻,我军绝难一举吞韩。为此我早早谋了一计,但难在如何能够实施。”
拜月早想到步惊仙一统北地后必然对韩国下手,但却没想到他如此急切,根本不予大军休整的时间。
“夫君想到何计?又有何为难之处?”
“说来也不甚高明,但也易于成功。我们统一北地时,韩国势必畏惧。只要设法买通韩国当权重臣,从中协助。我们谎称军粮不足,本又与陈国有深仇大恨,要求韩国借道放我军去攻陈,许诺事成后予以韩国些好处……”
拜月眼睛一亮,大喜过望的接话道:“假途灭虢之计倒是行之有效,韩国畏惧我军本不敢拒绝,但必然害怕我军会乘机攻打他们。因此必须买通韩国权臣在韩王面前说话,如此才能让韩王答应此计绝妙,陈王灭晚霞族一事天下皆知,我军一统北地后兵力强盛,兴兵讨伐报仇理所当然之极。只是……韩国如今当权人物不过三两位,能够说上话的恐怕非韩国丞相郑丕不可,但郑丕此人虽无大才却也不算无能之辈,对韩王也还算忠心,郑丕本身也是个财主,对财宝之类并不甚太在意。我们与他又从没有交情,想要攀交恐怕不易……”
“所难正在于此,而且最佳的时机还是近期,如果在北地尚未统一时就能寻上门去说,韩国防备之心必然大大减弱。等到北地一统时,多少人都会看破此计了,那时成功的机会最多六成。”
第八节烽烟四
话虽如此,但步惊仙也知道如果没有契机则不可能迅速与韩国左丞相郑丕建交。
郑丕此人为官后嗜好依旧如初,喜欢在奴隶身上绘制图案,但这么多年来据说只成功了三个,其它奴隶无一例外的丧命台上。除此之外,郑丕让人再难投其所好。然而郑丕根本不缺奴隶,步惊仙又上哪里找个让郑丕欢喜的、现成的杰作送做见面礼?
两个人正犯愁时,一个侍卫过来禀报说“启禀月妃,那个古怪的女人会说我们的语言,与其它几个蛮人大不相同。”
“喔?”拜月颇显惊疑,末了又记起步惊仙对此毫不知情,就笑道:“昨夜与小星等待夫君之心殷切,以致难以入眠。于是领了四季使出营散心,不巧遇到群蛮人,见臣妾等人少,又都是女子身,便以为好欺。为首的女人形容古怪,带了几十个蛮人想拿臣妾,后来被臣妾杀死大半,四季使又生擒了那为首女人和七个蛮人。”
步惊仙不禁晒然失笑,暗觉那群蛮人实在不开眼,自寻死路的撞在拜月她们手上。
“如何古怪?”
“左右无事,不若夫君移步一观如何?”拜月反而卖起关子,似乎那个女人还真古怪的罕见。
步惊仙见她如此,倒也不在乎耽搁片刻,左右军事整备在返回周国的途中就已安排,后日才能出兵,今日理当陪陪两位夫人,便微笑答应。
侍卫领他们去了天牢,将那群蛮人押了出来。
只见当中唯一的女子披头散发,无任何衣物遮掩的身体上纹着密密麻麻的凤凰,密的让人根本看不清她原本肌肤的模样。
步惊仙忙叫人拿那女子头脸抬起来。
一眼望去,他立时惊呆
那女子脸上纹了九只凤头……
若干年前的记忆刹那间浮起步惊仙脑海……
当初被送到郑丕的奴隶庄园,七月被王卡挑唆到厨房偷吃的,奴隶监工为找出小偷将他们一群孩子拉到冰雪之中,本欲全部打到说为止,步惊仙自愿站出来背负黑锅,因此遭遇监工的狠毒鞭打。本不知道会被打成什么模样时,一个脸上纹九只凤头的女子喝住了监工。
“凤姑娘。”
一声轻呼让原本惊慌的凤姑娘呆若木鸡,难以置信的死死盯着步惊仙打量、搜索记忆中一个又一个人的模样……
然而无论她如何绞尽脑汁的搜寻记忆的库房,也找不到一张与面前相似的脸。
步惊仙早知没有记错。顷刻间他推想了许多可能,凤姑娘为何会在这里?她本是郑丕身边最受宠的女人,原本他一直以为凤姑娘至今还在郑丕身边享受荣华富贵。
当年凤姑娘的相助恩情,他一直记得。但从始至终他都没有肯定当初凤姑娘是一番好意,此刻他决意试探,假如当初确属好意,今日他势必报答,假若当初另有目的,他则另有主意。
“凤姑娘这般的大善人怎会不在郑丕丞相身旁享受荣华富贵,竟然落得与蛮人为伍的田地?”步惊仙说这话时面色冷静,让人看不出喜怒。
拜月熟悉他的性情,虽然心中惊疑,但却不发一言,怕坏了步惊仙的主意。
凤姑娘听见这话,脸色立时变的难看。知道她过去事情的人,必定与郑丕有关,极其可能曾是奴隶。若不然她绝没有不记得的道理。既是奴隶,当然不是受过她的恩惠,那么这番当然是反话
“不知何时曾得罪过大人,贱妾过去年轻不更事,实在有眼不识泰山,恳请大人不计小人过,饶贱妾一命”说到最后,凤姑娘连忙磕头求饶。
步惊仙心中已经有了一半定论,这时冷哼着道:“凤姑娘当初可没有绕我表亲一命呐为了个下溅的小奴隶竟命人把我表亲活活打死真让人费解,区区一个低贱的小奴隶与凤姑娘有何关系?莫非是凤姑娘的私生子么?竟要为此打死我那为人和善的表亲”
尽管事隔多年,凤姑娘仍然立即想起当年的事情。
只在心中暗骂‘又是那个天煞的小贱种’,她自觉落到这般田地全因为那个叫做步惊仙的小奴隶,若非他,当年绝不会被连累,就绝不会逃跑。更不会被黑狼族的部落抓去当奴隶受尽折磨,好不容易逃脱,结果又误入穷山恶岭。
本以为必死无疑或遭遇更凄惨时,不料因为身上的纹身,被那蛮人部落视为仙人,因此变成蛮人部落的首领。却从此陷身于荒蛮山野之地不得离走,过着原始的凄苦生活。如今还不幸遭遇横祸,被几个看起来娇滴滴的女子生擒活捉,还恰巧碰到这样一个仇人
凤姑娘又怕又气,霎时间哭的泪流满面,连连磕头。
“大人饶命呐——当年贱妾也是不得已,郑丕看那小贱种脾气倔强,吃的痛,有心送他到九死一生台纹身,我也是受了郑丕命令大人的表亲平素和睦,待人和蔼,庄里上下人人都与他交情好,贱妾本与他交情深厚,若不是被郑丕逼迫,如何忍心叫人打他啊当初本也是郑丕听了别人的谗言,贱妾不忍他被害,冒险从中说话,就让人只把他打重伤给个教训,哪想到下手的人暗中受了郑丕命令,竟然就把他给活活打死了过去……”
听到这里,步惊仙已经明白大概。知道这凤姑娘当日果然不怀好意。当日事出突然,绝不能是郑丕的命令,不过是凤姑娘临时起意,十之八九为了讨好郑丕。如今把一切推在郑丕身上,只想乞求活命而已。
‘如此看来,她所以不在郑丕身边或许也是怕郑丕为庄园烧毁的事情迁怒罪责于她……真是天助我也’
步惊仙不敢当着这么多人面继续追问究竟,只吩咐道:“给她穿上衣裳,送到西宫安置,日夜小心看守,倘若让她逃跑了,诛九族。她若有什么需要可满足的尽量满足,不可待她无礼。”
当即有人领命带走凤姑娘。
步惊仙见拜月始终未发一言,便笑道:“夫人,此女之事异日闲暇时再与夫人细说,郑丕之敲门金就是此女,夫人不巧正将她生擒,实在帮了大忙,也真是天意本君这就寻赵天交待,稍后再来见夫人。”
拜月微笑点头道:“夫君尽管去吧,大事要紧。”
见步惊仙走后,拜月就命人叫来拜星,一并到安置凤姑娘的西宫。
这时凤姑娘已经沐浴更衣,正在吃喝,见到拜月姐妹到来,吓的连忙跪地伏到,连连磕头。
“奴婢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两位公主殿下……”
“好了,起来说话吧。”拜月懒得听她啰嗦这些,打断了让她平身,拿眼将凤姑娘仔细打量一阵,就问话道:“当年你在郑丕手下,后来因何离开了?”
凤姑娘忙把当年如何受小奴隶拖累,被迫逃亡及后来的遭遇一一说了。
拜月耐心听着,末了,就问她说“那个害了你的小奴隶,可知其名姓?”
凤姑娘忙道:“奴婢死也不能忘记了那小奴隶叫做——步惊仙。”
屋外一记闪电突然炸响,紧接着便落下豆大的雨滴,噼里啪啦砸在宫殿屋墙上。
凤姑娘犹自低头坐着,不知这两位贵人为何询问这些。
拜月呆若木鸡,一旁的拜星心思简单,未曾多想,只觉得步惊仙这名字与夫君的字尤其巧合,又觉得似乎从哪里听说过这名字,却想不起在何处听说。反倒奇怪身旁的姐姐为何听到这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