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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
正这时,春使匆匆赶来,禀报道:“启禀月妃,天机子领了三十万神魂军赶往北地,说是奉了君上的命令。星妃来信,说得了君上飞鹰传信要她调旧周三十万兵马往神魂国东关。”
“天机子执有君上令箭?”拜月沉眉反问,春使连忙答了声“有。”,旋又小心询问道:“月妃果然不知道?”
拜月沉吟半响没有做声,看了眼水桶里的越绯,领着春使出去,走远了才道:“难怪君上要用天机子,看来是要用天机子治理北地周国,分明是想凭借天机子的酷刑严治推得北地军民入道逃避。君上怕北地有变,故而才调走旧周兵马,又派神魂军往旧周。”
春使茫然不解的追问道:“但北地形势已定,有星妃主持大事,君上怕什么?”
拜月突然立定,望着春使一字字道:“怕的就是我们”
“这、这……”春使愕然以对,根本想不明白。“王妃与君上素来夫妻同心,君上岂会如此防备?”
“他只是怕我们领导北地和旧周的兵马主张停战,方才我的一句话让他不放心了。”
春使见拜月脸色变幻不定,忙小心问道:“那、该当如何?”
“灭了齐国再说吧,他交待星妃负责调派旧周兵马分明是要让我知道他的心意,此刻什么都不能做。”
“可是,大家都以为灭齐之后必然大势已定,能够稍做休息。勉强战斗,军将都已疲惫……”
“好了,今日起这种影响军心的话再也不要说。否则,君上若要杀你,我也未必能救。”
拜月说的斩钉截铁,春使连忙低声答应,摸不透拜月此刻的盘算想法。
话说赵姬乔装打扮,一路风尘仆仆的带着画像赶到郑都,打听问路,终于在城外找到李夫人的庄园,便去敲门求见。
不料开门的管家打量了她几眼,就说“夫人不在。”
就要把大门合上,赵姬连忙道:“请禀报李夫人,说是神魂山的故人。”
那管家顿了顿,道了声让她等等,就又进去了。
不一会,又出来开门。“请进。”
赵姬一路跟着那管家,发觉这庄园外表看来平常,只是占地大,不料里头建设的十分繁杂,该堂皇处富贵奢华,该简洁处清新怡人。这才知道神魂山的那个李夫人外表看来平常,原来如此富贵。
在书房见到李夫人时,赵姬十分欢喜的叫了声“赵姬拜见仙人。”
李夫人不禁失笑,着人送来茶水,拉了赵姬坐下说话。
当初在神魂山,步惊仙在祈福崖底期间,赵姬与她独处,时常称呼她做仙人。
“这种时节北君还把你这个心腹大将派到郑都,是什么十万火急的大事?”
赵姬忙从怀里取出画像,展开了道:“为了求夫人帮忙寻人。”
不料李夫人见到画像时,整个人都变了脸色,竟怔怔的望了半响,赵姬发觉有异,连呼数声她都充耳不闻。
李夫人不由自主的拿起画像,细细打量着,半响,眼里突然滑落泪水。
赵姬知道李夫人必然认识画中的女子,且不会只是泛泛之交,因此又不禁黯然,李夫人如此悲切,那么画中女子十之八九已经不在世上。
“此画从何而得?”李夫人放下画时,边自拭泪,边自询问。
“君上所绘,只交待说让赵姬无论如何送到李夫人这里,托李夫人帮忙打听此人消息。”
赵姬边回答着,边看着李夫人和画中的女子,越看越觉得面型轮廓、五官形态都十分相似,只是李夫人长年在外,皮肤粗糙黑黄,又有些皱纹。而画中的女子保养的极好,又青春美貌,若非这么比对,一时还不会发觉。
‘莫非是李夫人的姐妹?’
“北君为何要寻此人 ?'炫书…87book'他又为何绘制了这幅画像?”
“赵姬实在不知道。”
李夫人沉默半响,突然道:“留下吃饭吧,天黑时,我带你回去,画中女子我认识,只是要当面告诉北君。”
“多谢仙人”赵姬心里欢喜,不由叫起这称谓。旋又道:“不过君上此刻或许已在齐国,倒要辛苦李夫人了。”
“辛苦什么,我是仙人嘛,会仙法。”李夫人晒然失笑,与赵姬说起玩笑,只是轻声笑过后,眉目里又透出淡淡的哀伤。
当日下午,赵姬在李夫人府中逛了半日,见识了许多过去闻所未闻的宝物,更被李夫人兵器库中收藏的诸般神奇不可思议的宝物所吸引力。其中也见到步惊仙夺自舞菲手中的飞天伞。
“这伞、赵姬见过。”
李夫人微笑说道:“天下人称之为飞天伞,本名其实叫做飞天舞,是上古时期的一位女圣人所制,共做了九把,只是伞面有差异。”
第七十七节天下皆战六
李夫人见赵姬十分喜爱,不禁失笑道:“既然喜欢,就挑一把,何必这么客气?”
大喜过望的赵姬禁不住难以置信的反问道:“如此贵重的宝物、可、可以吗?”李夫人挑了吧青色伞面的,问她“喜欢吗?”
赵姬本喜欢这颜色,当即欢喜的双手捧着接过,点头道:“谢谢李夫人。”后者微微一笑,带着她观赏别的宝剑。“客气什么,带你来这里就是把你当作朋友,又怎么会吝惜这些?出土的宝物本来就该有所用处。”
赵姬见其它宝剑把把寒芒逼人,材质奇特。禁不住赞叹道:“天下的兵器库,收藏莫过于夫人的了。”
“这话错了。”李夫人说着手指大地,笑道:“天下最大的宝库莫过于大地。”
赵姬愕然,旋即晒然失笑。
逛到天黑时分,赵姬才把地库第一层看完一半,地底共有七层。李夫人笑说这房子本是建在座古迹之上,地底下的七层本是上古建筑,埋藏在地下不知多少个年头了,仍然坚固,就用来当作库房。
用过晚饭,又等到天色黑沉,人大多都睡去了,李夫人才带着赵姬飞上夜空,直投西南方向的齐国而去。
夜晚时分,赵姬与李夫人飞到陈国西部上空,从高空看下去,大片地上的火焰烧成一片,只是离的太远,看不清究竟。
“来的不巧,看来陈、齐交界的神魂追道军正与齐军展开决战,看情形百里之内都在混战。”李夫人说罢横空飞走,直到看见片山林地带,才迅速飞地降落。因为速度太快,又是朝地上栽倒般的急坠,尽管赵姬明明知道不会有事,眼看山林迅速接近时,仍旧不由自主的惊恐喊叫了一阵。
李夫人带着她贴林木上方疾飞,不片刻飞出山林地带,如此又飞三十多里,依稀才看见有村庄、道路。
两人这才踏实地面。
“恐被人看见,这里离陈国最近的城镇大约有三十里,我们步行。”
“如此要辛苦夫人了。”
两人走到座小城时,见插着周国旗帜,赵姬表明身份后要了两匹快马代步。送马的陈国兵卒却认识李夫人,寒暄一阵,两人才得以上路。
“李夫人果然交游广阔。”
“曾在附近挖掘过上古遗迹,刚才那人,当时还是个猎户,出了不少力气助我。算来也有七八年了,想不到他还记得。”
“人说贵人多忘事,李夫人还记得他,才难得。”
赵姬由衷敬重,觉得李夫人对这样一个普通人也能记忆的清楚。
两人赶到座城池,找到负责战事的神魂追道军询问步惊仙所在,那人直说不知道,又让他们到两百里外的靖城找神魂追道军的首领。
赵姬怕李夫人疲惫,就歇宿了一夜,次日两人换了两匹马,赶了一日路,途中换了五匹快马,总算在黄昏时候到达靖城。
入城后,赵姬发觉城内的追道军个个穿戴着陈国和齐国的兵甲,队列齐整,神容肃穆,俨然经过训练。又见那些人知道她身份后都行军礼,不由让她诧异。
李夫人见她脸色古怪,就问“怎么?”
“神魂追道军怎会如此奇怪……”赵姬止不住道出内心的疑惑。
“奇怪?”
“他们根本不像神魂意志追求者。”
“呵呵。”李夫人不禁轻声失笑。赵姬忙又补充道:“他们根本像是七强的兵将,军阶森严,制度分明,哪里像是神魂意志追求者?”
“这不奇怪。”见赵姬满面疑惑之态,李夫人微笑解释道:“当年陈国经历不少变故,许多神魂意志追求者被陈兵屠戮、驱逐。离韩、郑、楚边境近的大多都迁了过去,离远的则移往齐国。那时候齐国恐怕陈国发生的神魂意志追求者之乱会在齐国重演,就不许那些神魂意志追求者入境。一些不愿意改变的神魂意志追求者就在两国交界的地方建立村庄,愿意改变的就谎称自己是普通民众从而进了齐国。”
李夫人对这些事情如此清楚,让赵姬十分意外又有倾听的兴趣。
“那些在交界地带居住的神魂意志追求者缺乏食物,许多饿死、病死,后来又闹过瘟疫,许多年轻人就逃到齐国,也放弃了对神魂意志的固执,选择以变通的方式进入齐国求生。仍旧没有走的,差不多都因为那场瘟疫而送命。进入齐国的神魂意志追求者接连多年都不敢祈福,也不敢对外人行礼,唯恐被赶出齐国后死在瘟疫之下。这样又过了几年,齐国渐渐放松了对神魂意志追求者的防备,那些人才又敢以神魂意志追求者自居。”
“有些大胆的回到陈、齐交界地带,重新建设村庄,生活起居,慢慢过去的人越来越多。一直到北君在魏国起义,陈、齐又驱逐神魂宗人,许多人自然都被迫投奔交界的村庄求生。在交界神魂村村长又是个非常有能力的年轻人,他从当时的状况判断出举事的可能,于是对那些投奔过来的同道中人订立诸多要求,凡是不能接受的,就不能留在交界的村庄。”
赵姬恍然大悟道:“那些去的人本就曾经历惨祸,为求生而曾舍弃神魂意志,所以对那些要求都能够接受,对他们那些堕落者而言,求生比一切都重要。李夫人说的那个年轻人也就是如今神魂追道军的首领——乾天。”
“是啊。所以神魂追道军从神魂国的角度看来,已经是一群堕落者,至少不会是合格的神魂意志追求者。想来北君会接纳他们,也是迫于形势,必然有别的考虑。”
说话间,她们到了靖城城守府,门口的守卫问了他们名姓来意,跑了进去禀报,片刻,一群人走了出来。
赵姬见为首者神容冷沉,步走稳快,颇有威严,估摸就是乾天。
“不知赵将军驾到,乾某有失远迎,请里面说话。”那乾天一副官场人说话,让赵姬十分不适,却不忘行了神魂宗的礼。乾天等人见状,忙跟着回礼。却有几个随行兵卒开始抬起手时,根本不知道放在哪里,都拿眼看着乾天按在额头眉心处了,才知道仿效。
入了里头,落座后,赵姬就询问步惊仙在哪里。那乾天看了眼李夫人,赵姬恍然道:“这位是李夫人,宗主非常敬重的前辈。”
乾天及其几个心腹忙都作礼问好,这才坦言道:“宗主挑选了三万精锐,走北恶林,穿齐国黑溪水,奇袭齐都北城关。走时还曾有交待,说赵将军如果在三日内回来,就让赵将军追去相助。如今宗主出发才两日。”
赵姬大感意外,没想到步惊仙有这番打算,乘陈国这里的齐国大军还在顽强抵抗时,谁都以为他必然在这里指挥战事时,领兵穿过穷山恶水,袭击齐都。只是此举十分冒险,齐都北关至黑溪水还有百里,途中还有几座必经的军镇城镇。如果都驻扎有重兵,必然不能轻易突破,一旦耽搁,让齐都北面的城关有所准备,凭借那种隘口的地形优势以及完备的防御设施,必然不容易攻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