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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让满朝文武惊讶的还是郑王对左庶长父子的重用,初时许多官员以为郑王只是为稳定局势被迫而为,然而有数人想借此成为郑王心腹,私下求见郑王大说左庶长父子的不是,结果却都被杀头。
便再没有人敢如此认为。
这日平王在宫里与群妃嬉闹玩乐时,凌落又来求见,见到凌落,郑王便忍不住叹气的道:“怎么又有事情?”
“君上,国事繁杂,事事离不开君上决断。”
郑王颇觉不耐,正与群妃嬉闹的高兴时就有人来禀奏,决断之后才又叫来群妃,不片刻又有人来
“这些事情信侯就可以决断,何必非要来打扰本王兴致?”
凌落听了十分无可奈何,一些时日的观察,他明白到平王并非如何英明,而是并不知道君王权力掌握在手中的重要。平时看书,是让妃子念诵,他才听的进去,到有趣的地方有不明白的,就叫个人来解答。
国事他也并不热衷,更愿意把时间花在听乐曲、与群妃嬉闹上面。因为不热衷君王权力的使用,又知道朝中官员的禀性能力,故而也愿意将事情全交给文武朝臣去办。勉强而言,平王算得知人善用,又愿意笼络人心,且有些这方面的手段。
真正的事务知道的不多,了解的不深,但不了解也不武断,全都愿意听从知道究竟的文武官员的建议去实施。
凌落曾经委婉的暗示,劝郑王要多了解些国家大事的知识。不料郑王振振有词道:“古往今来的贤明君王不外乎知人善用罢了,那些需要什么都学的君王,只是因为他们没有可以信任、可以托付的臣子。所以必须事事都懂,才不怕被臣子蒙骗。但郑国有左庶长和信侯,忠勇天下无双,本王何必费那些精力去知道那么多?信侯年轻,天资聪慧,替本王多多了解就是了,但凡有事,有信侯在旁,不怕有人能蒙蔽本王。”
一番话说的凌落当时哑口无言,才知道平王心中竟然有这种念想。然而这种念想虽然显得不上进,却又让他无从反驳。除非他要说,郑王如此信任器重他是错的。
“大王才是郑国之主,虽然臣等能为操劳具体细要,然而能否施行,势必需要君上才能决断。”
第三十六节蒸蒸日上
郑王无可奈何的耐着性子听凌落禀奏了事务,如常询问凌落意见想法,末了道句“准奏。”
凌落去后,郑王琢磨着如此下去实在烦扰人。
思想间,他突然想到个认为可以一劳永逸的绝妙主意。
‘那许多繁杂事情本王自然学不来,修渠引水也来问,耕田改革也来问,今日这个参奏那个,明日那个来参奏这个,军中物资配给,什么兵器添置购买,这些刀比那些刀,各个振振有词……本王又不是神仙哪里能去把这些都了解的精通了凌曌父子二人忠心自然是没有问题的,父王在世时都对他们那般倚重,王兄在世时那般打压他们也没有过怨言更没有谋反之心,既然妥当又有才能,何不把这些麻烦事情全推了给他们去做……’
“来人呐,传本王旨意,增设左右二相之职,命左庶长凌曌兼领左相之职,总理朝政。命信侯凌落为右相,协助凌曌处理朝政。如非关系社稷安危的大事,不必来向本王禀报。”
这旨意传达下去后,满朝文武皆惊,原来的郑国老丞相知道如此一来权力被彻底架空,慌忙纠集一群党羽,入宫面圣。一个个都说左庶长凌曌军伍出身,根本不能担当相国之职。
然而郑王心意已决,根本不容更改,最后又说,且看他们治理的如何再说。
便让群臣无可奈何的退走。
左庶长跪领旨意后也十分吃惊,他自觉也根本担当不来此职,然而又知道郑王是被国务扰的烦了,才用此计来个一了百了,去劝说也必然是没有用的事情。
“天下间岂有这等事情,父子二人一同被拜为相……”
凌落领了旨意就来见左庶长。他知道君王管理群臣,需要权力制衡,所以即使父子二人同样优秀,也不能够同时委以重任。左相军权在手,让其父担任勉强还说得过去。而右相掌管政务,在朝中可谓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素来需要德高望重的人来担任,任凌落这种年纪的人做,本就难以服众。
如今文武大权全落在他们父子手中,哪里能是一个君王做的决定?
“君上今日对你说过什么?”
“没有说过什么。”
“原本我们凌家在朝中为官多年,就遭许多人嫉恨。君上继位后又对我们凌家委以重任,更让我们成为众矢之的。如今让我们父子二人同任相国之职,不知多少人会把我们父子恨透。从此以后,必须事事加倍小心,容不得丝毫差错。否则必然被群起围攻,对我们父子极力诬陷,唯恐落石不够沉重啊……”
“可是父亲,孩儿素来对这些朝政文事不甚精通,过往只是随父亲学习军中之事,如今让孩儿哪里能担当相国之职……”
凌落十分着急,相国并不好当,没有那些能力,不知道诸事细要就不能够做好。其权大,故而所需知晓的也必须多。这也是为何相国总是德高望重又年长者任职的关键所在。人受年纪限制,即使天纵奇才,没有足够的时间也不可能学习太多。
“说这些无济于事,权当君上对你的信任,你就替君上加倍勤奋吧。”
凌落被这句话勾起回忆,这才恍然大悟的想起郑王说过的话。如今果然是要让他凌落代替郑王去加倍勤奋……
如此一来,凌落自知能力、知识不足。不由诚恐诚惶,每日里没有事务时都拼命的浏览留存的文案资料。每日睡不敢超过一个时辰,吃饭都在案桌上边翻阅文案资料边进食。天籁公主看他如此操劳,有时禁不住气恼抱怨说“君上哪里是信任信侯,这简直是把信侯又当牛、又当马在使”
凌落听了,不禁歉疚道:“原本以为今年能够与公主完婚,如今一拖再拖,凌落实在心中惭愧难当……”
天籁公主便不忍心的抱住凌落的头颈在怀,心疼的红了眼眶,却又不敢耽误、浪费他的时间,忙道:“信侯不要如此,是天籁不该如此乱发脾气。信侯继续看文案资料吧,天籁虽然不能替信侯分忧,却也愿意在一旁相陪,为信侯斟茶倒水。”
凌落如此忙碌,其父左庶长也是如此。自知对许多文事了解不多的左庶长同样废寝忘食的勤奋学习,又请教长期处理相关事务的能臣。
郑王用此办法果然落得了清闲,而郑国的情况又在凌曌父子的努力下迅速恢复稳定,朝野皆称颂郑王的功德,更让他心中得意非常。
‘明君有何难当,先王总说王兄比我们有才能些,我看王兄就十分愚蠢。每日累死累活,绞尽脑汁还让郑国险些灭亡,看本王,不费吹灰之力的就力挽狂澜,还让朝野尽皆称颂。明君嘛,不过知人善用而已。’
郑王很是清闲得意了一些时日,然后又觉得朝政虽然稳妥了,但只是国富民强还不够,一个国家不能没有强大的军队。此事他心中早有人选,这时候觉得能够提出来跟凌曌父子商量。
这日就传了他们二人入宫。
整整一个月,左庶长与凌落没有在早朝以外的时间见过郑王的面,每次有事来求见,郑王都是那句‘相国决断即可,小事不必来问本王。’
这天被召见,两父子都不敢怠慢的连忙入宫。
见到郑王后,就听他说“相国以为我们郑国的军势如何?”
这个问题凌落认为其父更有资格回答,便不争着发言,就听左庶长道:“战力胜过神魂军,战意胜过楚军,然而战力不如楚军,战意不如神魂军。”
郑王觉得左庶长回答果然中肯,细想觉得确实如此,十分欢喜的又问“为何郑军战力会不如楚国,战意会不如神魂军?”
“楚国崇武,传统若干年,故而战力过人。然而如此本会导致国力衰败,难以长久为计。昔日楚国名相是上一代的天机子,设法解决了楚国困局。如今楚国太子已经窥破不足,用了诸多办法消除隐患。楚国的战力不出三年就会与我军持平。故而不值得君上效仿。神魂军信仰神魂意志,故而悍不畏死,此乃任何鼓舞士气之法都不能胜过的事实,君上也无法效仿。”
郑王听了,心里更觉得欢喜,知道郑国并非弱,而是更强。
“左庶长认为,当今天下的军事大家,以谁为最?”问罢,又忙补充说“左庶长这般威震天下多年的自然不能计算在内,否则本王便不必有此一问了,自然非左庶长莫属。”
“臣以为,算上臣在内,当今天下用兵最高明者,也没有能够超过北君的。”
“哦?”说到正题,又听到左庶长对北君如此推崇,郑王不由精神更抖擞的坐直了身体,急切追问道:“左庶长如何以为北君用兵比左庶长更高明呢?”
凌落听了也觉得他父亲太过谦虚,但也不便插嘴。
“臣用兵,稳妥有余,然而进攻不足。臣之子凌落受臣影响之故,也是如此。楚国太子用兵,攻守兼备,十分高明。但比起北君,又逊色一筹。北君用兵实在达到兵法中极高深的境界,正所谓用兵不过正奇变化,北君用兵、正奇之变无穷,让人预测不能。看似战事中有许多薄弱可图之利,实则北君以攻代守,让人兼顾不暇,根本没有空闲腾出手脚去反攻其军势薄弱之处。神魂国当初被联军攻打时,便是佐证。北君深知神魂军战意之优势,以此为守,又出其不意率兵两路破关,围魏救赵,迫使我军不能继续全力进攻,反而背后失地,自救不暇。”
郑王听了十分欢喜,又禁不住问“倘若左庶长与北君交战,胜负如何?”
“君上如让臣领兵去攻神魂军,臣不能胜;若神魂军来犯,君上让臣领兵抵挡,北君不能越雷池一步。”
“如此说来,左庶长认为北君此人的军事才能,可算举世之才了?”
“不错。”
“本王也是如此认为,因此,本王在想,假如郑国能有北君执掌全军的话,天下还不是郑国的吗?”
此言一出,左庶长与凌落皆惊。
但凌落见父亲没有说话,便按捺不言。
“君上的主意十分好,可惜北君是郑国不共戴天之仇敌……”
“哎……左庶长这么说本王就不同意了。比起郑国一统天下的大事而言,北君刺杀王兄之罪不过是小事而已。本王都能为了国家大计不予计较,左庶长难道还要耿耿于怀?”
左庶长看出郑王早有主意,但此事关系太大,实在难以实现,只能继续劝阻道:“非是臣认为君上的主意不高明,而是怕朝野难以接受。”
“此事本王早已经想好,就说王兄是疾病发作,并非死于北君之手。如此他只有刺杀动机,并没有刺杀之实。也就没有那么让人不能接受了吧?”
“既然君上主意已决,不知打算派何人去找寻北君,游说他为君上效力?”
凌落大惊失色,忍不住插话道:“启禀君上北君此人是神魂意志追求者,臣几度与他逢面,尽管知道其才能盖世,原本也有为郑国招纳贤才之心。但却发现他心志未曾动摇,刺杀先王也是为的乱我郑国,包藏祸心,如果让他入郑,他绝不会真心为郑国效力,必然会想方设法祸乱郑国,以图让郑国被神魂军灭亡”
第三十七节避实击虚
郑王十分不快道:“本王素来知道信侯是个心胸豁达之人,难道因为害怕北君入郑后掩盖了信侯锋芒故而如此再三阻扰么?”
左庶长暗叹口气,早知道凌落如此说会被郑王如此怀疑。
“臣绝无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