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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笔直前进,途中遇山翻山,遇水越水,遇城池踏墙横空飞过。被一些夜晚起来的人看见时,还以为天上飞过两个仙女。
这两年拜月政务操劳,虽然每日都没有松懈练功,然而投入武功方面的专注远不及相较之下清闲许多的拜星。内功心法其实每日练的再多也没有用处,魂决本来无招更是如此。然而拜星对于月族印记的神秘力量却钻研的多。
利用月族印记化体能为外功剑气,是拜星所创,再教授拜月;修成月族印记神秘力量抵挡反击敌人内劲,也是拜星首先修成,而后帮助拜月掌握;利用月族印记神秘力量加速凭虚御风,还是拜星所钻研掌握。
而最近几个月,最让拜月得意的则是成功利用月族印记的力量创造出如十方九五之尊神功那般的、体能内力互相转化的奇效。
尽管拜月功力不再拜星之下,拜星的这些武学成就都教了拜月,但在神魂国,拜星武学上的声望早已经超过拜月。
然而神魂国内高手有限,赵氏兄妹不必说,本非拜月拜星的对手,剑圣王大面对月族印记的神秘力量也是根本没有战胜之法。
因此拜星才对七月充满兴趣,极想与她切磋比较。
这时见七月花样百出,竟然不比她的凭虚御风加上月族印记力量加速后慢,不由更对她满怀钦佩之心。
“好个武尊其它本事暂且不说,凭飞仙宗的轻功竟然能追上我的星月之光,我拜星就已经佩服你了”
七月淡淡微笑道:“可不是追上你,本尊是必然胜过你”
“好大的口气,看你凭什么胜我”拜星绝不信七月还能有什么办法飞走更快。
只听七月信心满满的答话道:“凭本尊是武尊”
拜星见她如此自信满满,不禁也疑心她还藏着别的手段本事。嘴上却道:“那就尽管让我见识见识。”
天亮的时候,神魂都城遥遥可见。
胜负终点的关键时刻,拜星全力催动功力,直要把七月超过。
后者仙进之技、飞天舞伞搭配使用不绝,拼尽全力的维持距离。
眼看距离城门只有百丈,顷刻可至时。
拜星只觉身旁的七月突然加速飞冲过去,直化作团彩影。
再看向前方时,只见七月犹如分身多处,彩裳飘摆如蝶之翼,刹那晃动间,一片虚影之前,她人已闪到了关闭的城门之下。
拜星急速飞高拔起,势要先越过城门。
不料横过城门时,只见爆飞的断木、碎屑之后,一条彩影已然闪入城内,继而稳稳立在街上。
拜星只有认输,才知道七月直接撞毁城门入城,先了她一步。
拜星飞落地上,朝七月按掌额头作礼道:“武尊好本事,轻功比较,拜星输了。”末了,又问“方才那莫非就是武尊自创剑法中的必杀绝技蝶飞舞?”
七月一路上本就喜欢了拜星,这时也微笑以对道:“是的。如果不是被逼的没有办法,实在不愿用这一招。蝶飞舞本是杀人的绝技,如此被人在后面看的明白,无疑泄露步法玄机。相信你一定看破奥妙了。”
“步走四象八卦之变,剑走北斗七星之势。这场比较,武尊是胜的应该,我是输的值得。”拜星说罢,拔出腰上的白龙剑,平指七月道:“轻功我输了,接下来,就比武”
七月看了圈街道两旁,不禁笑道:“郑王有意继续开神武擂,不如这场比武留到神武擂时再说吧。”
“为何要推迟?”拜星不甚情愿,此刻只想趁热打铁的跟七月切磋一场。
“神魂国无处不是咕噜树,你我比斗起来,势必伤害许多咕噜树果,若是不可避免的要生死相斗,当然无可奈何。只是比武,我不愿牵连了它们。”
拜星本也喜爱咕噜果的,听了这话,才收起宝剑,笑道:“夫君曾说武尊如何喜爱咕噜果,今日才相信。既然如此,那就留到神武擂时。”说罢,见七月也早在一路全力以赴的奔走中热的香汗淋漓,便道:“跑了这么久,最舒服莫过于泡个澡,然后美美的吃上一顿。武尊以为呢?”
七月欣然笑道:“说吃,你是一定比不过我的。”
拜星当即失笑,一把牵了七月的手就朝神魂国都走,口中道:“那就比比谁吃的少。”
“如此还不如不吃了”
拜星嬉笑道:“只要武尊稍稍留情,不要吃的我下半个月没有信奉度能换饭吃,我就不怕武尊胃口惊人”
七月也不知是否自幼在飞仙宗时大多是跟师姐妹们相处的多,在外游荡时,经历许多战斗。结识的武修者都是女子多,那些男子,也都是因为与交好的女武修者关系近而成为的朋友,但来往没有一个十分密切。
又因为那些男武修者少有不因为她美貌而有意追逐,渐渐的让她更心生反感排斥。就变的越不愿意与男子多来往,反而对女子会容易亲近,愿意结交为友。
第五十节星月下
七月从今日一开始就喜欢拜星的干脆爽快,比较轻功时又非常佩服她的本事,此刻也就毫不介意的随她回去,一并泡澡,天南地北的闲谈乱聊。
偌大的浴池,两女在其中嬉闹游动,好不欢喜。
七月只觉得好久没有如此心情畅快,好像又回到飞仙宗的时候,与无所事事的秋叶一起瞎混时光的岁月。
两人在浴池中嬉闹一阵,都有些累了。
便双双背靠池边,泡着说话。
“当年在楚国见你时,你的武功还没有如今高明,想不到这些年如此勤奋。”
拜星失笑道:“我不像姐姐那么忙碌,夫君又很少在身边,整日无所事事只怕会变了个怨妇或是那种喜欢计较小事的人了。干脆就专心钻研武学,这样每天过的充实快乐,也就不会感到孤单寂寞了。”拜星说罢又笑道:“当年在楚国时,觉得你对我们恨之入骨,想不到今日相见,却如此好相处了。”
七月想起当年为被左岸杀死的同门师兄之事,不由觉得世事沧桑。那时候她无法接受同门被杀,以为每一个同门都是值得敬佩、值得敬仰的大侠。如今却早已明白,声名再好的门派也有该死的不肖弟子。
“当年看天地以为很美。”
七月悠然长叹,拜星知道其中有许多让人伤怀又唏嘘感叹的悲伤,便转了话题道:“你为什么来神魂国都?还以为郑国人人都会视神魂国为妖魔,想不到郑国的武尊竟然对神魂国有了解的兴趣?”
“这些日子看到神魂国的情形,说实话十分震动。只是不敢相信这样的情形能够始终维持……这些国家大事还是不提的好。此次来主要是为了探望咕噜仙,也有些事情向它们请教。”
“咦?”拜星大奇道:“你怎么会知道咕噜仙呢?”
“呵呵,咕噜仙树是我还北君人情而告知。”
“原来如此”拜星便欢喜道:“那敢情好,一会我们就在咕噜仙树用餐,咕噜仙倒是喜欢喝酒的呢。每每喝酒,眼珠子都带上红色,不受控制似的咕噜乱晃,嘴里的汁液慢慢流出,模样十分有趣。”
“是吗?我倒还不知道。”七月兴致勃勃的急道:“索性现在就去,我实在想看看它们的醉态。”
“好呀。”拜星飞上池边,拿起干净的衣裙穿上,还要说为七月找一身时,见七月方才入浴清洗的彩色蝶装竟然已经干透了。“如此奇特……”
“这衣裳清洗简单,过水则污迹随水尽去。”
“是什么所织?”
“咕噜仙所赠,不知材质。”
“啊……我也要去求些穿”拜星说着撇嘴道:“过去从来没有自己洗过衣裳的,现在神魂国改制了,不能有人下人服侍,自己洗衣裳实在累死人了……”
七月听了,不禁失笑。不由对拜月和拜星都感到更钦佩,从简入繁容易,从繁入简难。
两人并肩游走到咕噜仙树下时,几个咕噜仙都一起睁开眼睛,冲着她们眨眼微笑。
“好人来了”
七月伸手捏着一个咕噜仙咧开的嘴,道:“每次练功你们就跑出来胡闹打扰做什么?快快给我把麻烦解决了,否则捏着让你嘴再也合不拢。”
“不关我们的事,我们没有故意骚扰你练功。”
“那是为什么?快说。”七月故意板着脸,装的气恼凶狠。
然而咕噜仙看来并不害怕,被她捏着嘴的咕噜仙还伸出舌头连连添她的手,不一会就逗的七月忍不住笑,也自然放开了捏着它的手。
“我们不是最可爱的吗?为什么练功不练我们呢?”
两个咕噜仙异口同声的说着,倒好似委屈的理所当然,七月听了不禁哭笑不得道:“练魂要的是强,哪有练个咕噜果当魂的呢?那练出来做什么呀,让人吃呀?”
“可是,你只能练我们呀。咕噜仙血练不了其它……”
“什么——?”七月险些惊的晕了过去。
她苦苦修炼到如今的心法境界,好不容易机缘巧合因为那次从天坠地的危机而突破难关,满怀期待的以为能练出如师尊郑飞仙那般的、绝世强魂,如今的满怀期待却被咕噜仙一句话粉碎。打击之沉,竟让她一时觉得心如死灰了
“我真的只能练你们了?”
“真的。”
“……”七月愣着,半响,突然叫道:“那你们快把我变回以前的模样”
“血已经化了呀,就算找个人把他的血都跟你交换你也便不会以前了呀,你现在拥有最完美最美丽的咕噜仙体……”
七月已经听不下去,又发作不起来,气的挥袖把桌上的一只烤鸡塞进说话的咕噜仙嘴里。
“不如……不如先喝酒吃点东西吧。”一旁看着的拜星,见七月气急败坏,虽然不太明白发生什么事情,但唯恐七月动怒发作会伤害咕噜仙,不由劝阻。
七月这才想起拜星在旁,却无法勉强自己挂起笑脸,默默随她在树前的石桌坐下,端杯同饮。
那嘴里被烧鸡塞满的咕噜仙好不容易用舌头把烤鸡顶了出来,要跌落地上时,被七月挥袖运劲将烤鸡带了过去。
“好人不要生气,练我们其实真的很好很好的……”
“不要听你们胡说。”七月说着又将烤鸡丢进那咕噜果的嘴里。
那咕噜仙乖了,就含着烤鸡,骨碌转动着眼珠子看着七月连喝几杯酒。
几杯酒下肚,七月又撕了三只熟鸡下肚,心情才不由好些,便又回头望着那嘴里犹自塞着烤鸡的咕噜仙问“烤鸡味道不好吗?”
那咕噜仙这才用舌头把烤鸡抵出去,被七月运劲拿回手里。
“好难吃。”
七月与拜星不禁双双失笑,七月便把烤鸡撕了,自己吃了口,才道:“那你们喜欢吃什么?”
“喝酒。”咕噜仙说着,竟然露出一副馋像。
七月便倒了三杯,拿过去喂它们。
拜星见了提了三壶过去道:“它们酒量好的很呢。”说着递了壶给七月,自己一手拿一壶朝咕噜仙嘴里倒。
直到咕噜仙都喝醉了时,果然如拜星说的那样,眼珠子红红的,恍惚无神、无规律的缓缓转动,舌头无力的垂吊在嘴边,几乎碰到了地上的花草。
拜星捧腹大笑道:“七月你看,你看它们喝醉的模样是否特别好笑”
七月也笑的直不起腰,两个人便互相抱扶着对方,肆意开怀大笑。
一阵,两女笑够了时,咕噜仙都醉的闭目睡着过去。
她们才又坐下吃喝。拜星问起七月方才在意的事情,听说是与练魂有关,便禁不住道:“夫君也在为此烦恼,说是也总见到咕噜果在脑海中冒出来打扰清静。”
七月这时更知道她们姐妹果然没有与步惊仙翻脸成仇。
“奇怪,莫非北君也食用过咕噜仙液?”
“那倒没有的,夫君还交待我们不可食用,说咕噜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