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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高歌脸上的笑容顿时敛去,不禁皱眉低声道:“如此绝不可以!那平王为人高深莫测,令人不能看透。偏偏对邪君左岸信任的无以复加,天下人皆知。他若重新为王,势必会继续过去的癫狂之想,让郑与神魂国变成一国。那时候不要说本王得不到隶属郑国的原魏土地,你的护国大将军也当不得几日!”
第八十一节傲视天下(五十六)
王卡不由正色道:“正如郑王所言,所以,王卡还希望楚王能够派人抓拿平王,以免让他回到郑国。”
楚高歌早知道这王卡纠缠不休,难以打发,一心想要利用楚国的力量。
“听闻平王修成武魂,在郑国王宫显现惊人本事。不知传闻是否属实?”
王卡不敢隐瞒,只好道:“确有此事。但区区一个武魂级高手,楚国高手如云,岂会放在眼里?”
楚高歌又问道:“据闻当日飞仙宗曾倾巢而出抓捕平王,为何后来又让平王逃脱?莫不是那平王武功高强的竟能在飞仙宗众高手拦阻下突围而出吧?”
王卡不禁失笑道:“楚王说笑了。当日不过是郑飞仙临时又更改主意,否则岂能让平王脱身而去?”
“那么,如今平王身在何处?”
楚高歌本也不相信平王能够从飞仙宗众高手的围捕中突围而去。这种事情,他认为只有北君左岸和凌落才能办到。
“平王的行踪,我一直密切留意。如今他应该还在北地北阴城滞留游玩,三五日内该不会离开。”
楚高歌沉吟片刻,才点头道:“好!既然如此,本王就让白灵带上三位王决宗的武魂高手前往抓捕。”
王卡大喜过望,连忙拜礼谢道:“楚王相助之恩,王卡永生铭记。”
“客气客气,王大将军实在多礼!”
楚高歌命人送了王卡回去,本要款待,但王卡办妥事情就急着赶回郑国,便任由他去了。
王卡走后,楚高歌身后藏着的陈雨走了出来。
他来时,王卡刚进账,故而藏身后面。
“王卡分明是个小人,君上不怕他异日不守诺言?”
楚高歌不以为然的冷笑道:“王卡心中想什么,岂能瞒得过本王。他不过想利用本王实现落公主继承王位之事,而后哪里还会理会答应本王的事情?落公主不过会被他当作傀儡利用,若到时落公主愿嫁他最好,若不愿,待大事已定,便强行迎娶,在来个落公主重病身亡。那时候他暗通消息,让天籁公主、信侯、左庶长等被神魂军伏击杀死了,平王也已被我们铲除,郑国还不是他王卡的囊中之物?”
陈宇不禁拜服道:“君上神机妙算,原来早就看破了王卡的诡计。”
“所以,平王必须生擒而不能杀死。他日如果王卡敢不割让原魏土地,就将平王放回去,坐观郑国内斗战争,时机成熟时则自燕地出兵,直取郑国!”
陈宇不禁赞服道:“君上妙计,实在让人痛快。这王卡真正是为他人做嫁衣。”
“此等无情无义无耻之徒,还敢在本王勉强卖弄诡计,真正是愚不可及。”
楚高歌说罢又问“神魂国北地情形如何?”
“回禀君上,晚霞族确实有叛变谋反之意。但剑圣王大已经到了北地,当时险些发现了臣,料想晚霞族已经不值得期待。”
楚高歌颇有些可惜的叹道:“理当如此。那剑圣王大素来是强硬派,他去了北地,必不会放过晚霞族众。也罢,你去协助白灵抓拿平王,万不可要了他性命。但也不要疏忽以待,平王的武魂那等惊人,如果传闻不假,只怕是得自北君左岸,自非易于之辈。”
“臣遵命!”
楚高歌见陈宇神情有些不快,便失笑道:“让你听命白灵,是为了大局着想。如今时节极需借助武尊白铃力量,要让她忠心耿耿,自然要厚待其母。那白灵最重虚名,自然不能让她听命一个后辈做事。”
陈宇忙作礼道:“臣明白了!此行必然以君上大计为重,对那白灵必定礼敬有加,绝不敢有丝毫怠慢。”
“好!本王就知你为人最能分得轻重。”
神魂国暗流涌动。
楚王暗施大计,并不为战时胜败如何而忧心,反而一心利用时机为进军郑国做准备。
而郑国则受限于仙界压力,整备了大军,倾巢而出,直奔神魂国杀去!
开始时随军出发,中途装作练功走火入魔而这番郑都的王卡,则在家里按捺着大事即将展开的期许与激动、夹杂忧虑的心情等待着局势变化。
而他家中的妻妾,则为此每日承受着他比过去更加倍的非人折磨。
对于王卡府中的事情,落公主一无所知。她既没有去过王总指挥使的府邸,也不能够听到旁人的私下议论言传。
大军出征之后。
郑国那些被王卡联络起来的朝臣,每日总围着落公主转。
王卡将一些不满凌家独大的、以及希望平王重掌大局的人全都成功游说,联合在一起支持落公主。
这些臣子眼看时局如王卡承诺般顺利发展,一个个都对落公主继任为王充满信心。虽然落公主一再声名日后必将王位传给平王。
却仍然有许多人心中不以为然,认为落公主是口中说的漂亮而已。
因此,这些人便都想方设法的讨好落公主,几乎寸步不离的将她簇拥在中央。
这时,落公主在花园散步,三个每日围着她转的朝臣如往常般拿些趣事说笑。
说了许多,见落公主都没有什么兴趣。
那三个人便绞尽脑汁的琢磨些趣事来是说时,突听落公主问道:“听人说,前几日王总指挥使的一个妾侍跑出府中,途中拦住了王大人的车轿。真有此事吗?”
另外两个一听,顿时接话道:“此事千真万确……”
被问那人见状怕话都让那两个同僚说了,忙高声打断他们,回禀道:“此事臣最清楚,还是让臣细说究竟。”
那两人讪讪住口,都嫉恨他独抢风头。
落公主兴致勃勃的追问道:“那你快说,到底是怎么回事。王总指挥使的妾侍为何会逃出府呢?”
被问的人本来对王卡没有什么怨恨。因此本没有打算拿此做文章中伤的,这时候却灵机一动,认为正是破坏王卡在落公主心里印象的时机。若让王卡他日独得公主信任,必然大权在握,免不了不将他人放在眼里。
‘哼哼,王总指挥啊,你可真是自作孽不可活,若非公主问起,还想不到如何让公主知道你的真面孔,若不是你往日行径禽兽不如,今日又岂会栽在一个妾侍身上!’
第八十二节傲视天下(五十七)
那王姓之人心念急动,忙作礼道:“此事两位大人也是知道的,只是前几日的事情独臣亲眼目睹了实情,其中真假,两位大人早有耳闻,都是做得证的。”
那两个人一听,顿时明白这番话的用意。不由心中都暗自计较一番。
如果他们不做表示,那就是有心置身事外撇清干系,那么王姓者必然不会独自甘冒大风险的说出王卡的真实为人。他们如果表态支持,那自然就与事相关,被王卡得知必然一个都不会放过。
‘王卡为人冷酷无情,目中无人,又性情怪癖残忍,今日既有这等时机,理当不能放过……’
另一人暗自也计较着想‘王卡若知道此事必然报复,但今日看来,落公主虽然天真无邪,却毕竟是王室出身,并非不知轻重之人,耳闻之后必不会跑去质问王卡。算来也没有危险,理当乘机让那王卡难办……’
两个人一番计较,都做出了决定之后,才互相暗使颜色,对望之间,也都明白了对方神情中流露的意思。便一起道:“王大人尽管说,只要与事实相符,我们自然能够作证。”
那王姓官员这才道:“说来恐怕污了公主凤耳。”
落公主便笑着催促道:“快说快说。真正是啰嗦。”
“是是、那下官这就说了。那日,烈日当空,晒的下官在轿中犹自热汗淋漓。突然听见一个女子的声音喊叫着‘救命’,下官撩开窗布探头看时,只见一条影子已经扑到在官轿之前。那喊叫的声音更清晰可闻。‘大人救命,大人救救贱妾……’下官下轿看时,只见一个容貌姣好的女人,偏偏衣发散乱,全被汗水打湿,弄的是形容污秽,狼狈不堪!当即喝问那女子为何拦轿喊冤,就听那女子自说是王总指挥使的妾侍,本是李威之妾。”
“咦?李威……李威的妻妾不都被降为官奴了么?”
落公主对此事尚有印象,不禁奇怪追问。
那王姓官员忙道:“公主所言极是,那李家有负王恩,府中女子全被罚为奴,本该在国都府恕罪。但因为王卡恨李威极深,所以用尽办法将李威的妻妾都带回了府中。”
“王卡因何恨李威?”落公主大惑不解。“王卡是李威所提携,曾经数次王卡还曾言道对李威感恩的言语,情不自禁的伤怀落泪,又唯恐被降罪,跪地恳求本宫饶恕。”
王姓官员等的就是这话,脸上却不动声色的道:“公主听下去就会知道了。”
“嗯,那你快说。”
“当时下官十分奇怪,堂堂王总指挥使的妾,为何会当街狼狈奔走,打呼救命不止呢?国都之内,又不可能有匪类行凶。疑惑不解之下,就疑心那女子是冒名顶替,当即喝问她一些王总指挥使府中的事情,不料那女子一一能够回答无误。下官这才相信她是王总指挥使府中的人,却仍旧心存疑虑,怀疑或只是奴婢。”
王姓官员说着,略顿,抬袖拭了拭额头的热汗,才又继续道:“那女子直说自己被王卡买通都府,强行带回去后的诸般遭遇,还挽起衣袖,让下官看她臂上的伤。当时下官见她双臂血肉黑紫,更有伤口露出森森白骨,白骨周围全是仿佛火烧所致的焦黑血肉。实在心境肉跳,竟不敢多看一眼。”
落公主听得面露惊惧之态,想到那种情形,不禁觉得既恶心又可怖。
“她怎么会那样呢?”
“下官也是如此问她。就听她言道,说全是王总指挥使虐待所致。下官迷惑不解,质问王总指挥因何如此虐待于她。她说王总指挥使恨李威入骨。下官十分疑惑,郑国满朝文武皆知,王总指挥使本是李威提携才有今天,虽然李家有负王恩,罪有应得,但王卡理当对李威心怀感念才是。”
王姓官员说到这里,不禁舔舔干涸的嘴唇,又一副怜悯可惜的神情,摇着头道:“那女子就说,当年李威如何从青楼之地寻一美貌风尘女子嫁给王卡,又隐瞒真相不说,王卡后来不知如何得知此事,认为李威此举是极大的羞辱。后来更得知李威依旧瞒着王卡,暗中与王卡之妻偷情来往。”
“真正是污秽不堪!”落公主不禁大皱眉头,见那王姓官员告罪不敢再说,忙又道:“你说下去。”
“那女子道,李威正是被王卡设计所以才落得那等结果。还言道说,此事是王卡虐打她时亲口所说。而王卡将李威的妻妾都囚在府中,为的就是报复李威。或轮番、或将她们如狗般驱赶在一起,而后肆意虐打、刑罚、奸辱。连王总指挥使夫人也在其中,只是对李威的妻妾虐打伤害最深,李威的妾中有三人,早已陆续被王总指挥使虐待致死。”
“这、这、这莫非是诬告?那女子果真证实是王总指挥使的妾吗?”
落公主难以置信王卡会做出这样的事情。虽然觉得那李威有错在先,但报复也不该如此过份,俨然已经到了恶鬼附体的非人地步,实在让人思之畏惧惊恐不已。
“这下官就不敢定论了。因为那女子说道这里时,就有王总指挥使府中的人追到,将那女子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