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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2、哪怕有杀亲之仇
索兰达尔的性格,和他一起长大的埃文是再熟悉不过了,如果他是无辜的,那他一定会发挥自己语言特长,不遗余力地借机调戏对方,而如果他沉默,那只能证明一件事——他真的和某件事有关!
偷吃别人晚宴的压轴菜啊,在贵族小姐的更衣室里放青蛙啊,往汽水里扔薄荷糖害得别人一身衣服全毁了啊,这些事他完全相信索兰达尔做得出来,甚至在国王陛下接见外国使臣的时候坐在门口弹七弦琴,把整个王宫的时钟都拨慢两个小时这样天怒人怨的事,以那家伙的审美,也是完全可能去做的。
但把人全家杀害,或者间接害死别人全家,这种事发生在自称天才的索兰达尔身上,埃文无论如何都不相信。
埃文觉得自己的声音就像要哭出来了一样:“拜托,蠢货,你说句话行吗?”
房间里飘荡着令人窒息的沉默。
墙上的时钟发出有节奏的咔咔声,听起来仿佛也充满焦虑。
“他们的死都和我有关。”过了近半个小时后,索兰达尔终于开口了,带着三分不情愿和七分惋惜。
苏缇呆住了:“怎么可能……你在骗我……你在骗我!”
索兰达尔轻轻一哼,笑起来:“我在骗你?是啊,我从你们在埃洛达的时候开始就一直在骗你,为了博取你的信任和支持甚至假装受了重伤,你看我像是受过伤的人吗?我现在健康得能去参加摔跤比赛,这不是骗你还能是什么?”
苏缇猛地把茶杯放在桌上,大声说:“你少来这一套!我不是小孩子了,自己会想会看,你以为这样说我就会被你骗过去吗?”
“哎呀,原来是我太天真了,”索兰达尔将贴着脸颊的剑稍微拨开,“看来我不得不说出真相了。亲爱的,别把你的剑挨我这么近,我怕一会儿你手抖错杀了我,到时候我亲爱的王兄会因此嘉奖你,比如一辈子留在王宫什么的。”
埃文没好气地白他一眼,将剑收了起来。
解除了威胁,索兰达尔握拳咳嗽了一声,坐得端端正正:“你还记得你姐姐是怎么死的吗?”
“记得。”苏缇坚定地点头,那个黄昏她永远也不可能忘记。
十年前成为孤儿的姐姐和她亡命天涯,从麦伦要塞一路逃到了塞来路公国,最终定居在埃洛达的贫民窟中,由于害怕妹妹遇到不测,姐姐走到哪儿都要把她带在身边,直到姐姐幸运地成为海盗之夜的侍应生,忙起来无法照顾她,才让她留在家里足不出户。
平静的日子持续了五年,这段时间长得足以让她们放松警惕,但噩梦总是在人刚看到希望的那一刻降临,那天傍晚,肚子饿得咕咕叫的苏缇做好了饭在家等,好容易听到门外传来姐姐和邻居打招呼的声音,正高兴地跳下凳子想迎出门去,欢快的少女声音瞬间变成了惨叫,将她吓呆在原地。
等她回过神来打开门冲出去时,地上只有一袋滚落的到处都是的面包,和一大滩血迹,姐姐的尸体被人带走了。
当时只有九岁的苏缇已经能够熟练地使用次元,但还不知道人死以后次元不会消失,并仍然可以被打开,到后来认识了茵,才明白原来他们带走姐姐的尸体,是想获得爸爸妈妈生前开发出来的某些东西。
索兰达尔听完她的讲述,意味深长地笑了:“也就是说,你其实并没有看到你姐姐的尸体?”
苏缇抿紧了嘴唇,半天才反问:“你想说我姐姐没有死?”
“哦,不,她确实死了,不过不是在那个时候。”
索兰达尔说着,突然问:“如果我告诉你,在玛尔德歌剧院里被我杀掉的那三个女人中,有一个是你姐姐,你信吗?”
与你近在咫尺间、同生共死过的人,是杀害你至亲之人的刽子手,为了某个自私的目的,骗了你一路,这样的人,你……确定自己能原谅?
爱莲娜在黑加仑的搀扶下,艰难地回到了皇宫中,在众多侍女惊讶不已的目光中,将他带进了卧室。
“请抱紧我……拜托……”黑加仑刚把门关上,就被从背后搂住,一双手颤抖着试图脱掉他的衣服,“我需要你,请别离开我……卡缪……”
黑加仑唇边冷笑一闪而过,抓着她的手腕从自己身上扯开,然后顺势将她按在了门上:“我是杀害你母亲的人,你确定要跟我上床?”
爱莲娜双颊绯红,双臂被他提过头顶,牢牢扣住,浑然一副屈辱的姿态,却毫不介意,胸脯随着急促的喘息起伏不定,十分诱人。
她刚从死里逃生,现在急切地渴望温暖和安全感,而这些,面前的男人都可以给予。
“抱我……卡缪……求你……”
黑加仑的眼神绝不温柔,爱莲娜却误以为那是他惯有的模样,加上彼此间现在几乎是亲密相贴,更让她充满了自信,这个男人不会离开自己,也不可能抵挡得了自己的诱惑,于是大胆的话语便源源不断吐露出来。
“你杀过什么人,那些……都不重要,我想要你……”她近乎哀求地说着,眼中泛起泪光。
“即使我杀了你的母亲也无所谓?”黑加仑更加凑近她。
爱莲娜闭上眼:“嗯……”
她仰起头,期待着抚慰的吻会降临,却没想到手腕一松,竟然被他退了开去。
“你……”爱莲娜睁开眼,难以置信地望着他。
短短的一瞬间,黑加仑已经退到了窗边,风从敞开的窗户外灌进来,吹起他的围巾,露出象征着他奴隶身份的项圈。
“即使是和杀母仇人也能上床,难怪你能成为大师的天使,”一切目的都已达成,黑加仑终于露出了残忍的一面,“当初在圣克洛斯,你之所以会主动来找我谈判,也是大师授意的吧?卡缪十年前就从安息军团中被除名了,大师想利用你拉拢我,不过很可惜,我对他玩剩下的女人不感兴趣。”
说着,他从靴子里掏出一块魔结晶,念了几句咒语,随手往地上一抛,然后转身就从窗户里跳了出去。
魔结晶落地的一瞬间,封印在其中的火元素魔法星火燎原被释放出来,无数火花飞溅开来,迅速点燃地毯和墙纸,整个卧室顿时变成一片火海。
爱莲娜呆了半晌,仍无法相信他就这样抛下自己走了,悲愤地扑到窗前,凄声哭喊:“别丢下我——!”哪还有黑加仑半点影子。
当天,图加特新继位的女王因不能阻挡帝国军队侵略的步伐,而抱恨纵火自焚的消息传遍了索美拉大陆,正在帝国军队侵袭中艰难返回雷明多的阿瑟等人如遭当头一棒,被打得措手不及。
“果然是那个混账小子出卖了我们!”阿瑟怒不可遏,一拳将面前的桌子捶成了碎片,“他一定还在为那帮杂碎做事!先是背叛了茵,现在又害死了公主,殿下也下落不明……我饶不了他!”
另外三人也是神情严肃,状况显然已经恶化到了以他们的能力无法收拾的地步,昆西咬着自己的拳头,思索着道:“先不要慌,我们还不到绝望的时候,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到殿下的去向,如果我们还在原地拖沓,等到连殿下也遭遇不测,就真的没救了。”
凯利和帕尔斯都表示同意,认为先下最重要的还是找到亚历克斯的下落,可阿瑟已经被滔天怒火烧昏了头脑,听不进任何人劝说,执意要去找黑加仑寻仇,接连揍翻了下属的两名狂战士,扬长而去。
阿瑟为人虽然鲁莽了点,也并不是完全没有头脑的人,至少他能担任皇家死士团的团长,就足以证明他在作战分析上还是有一定本事的。他料定黑加仑在帝国军发动了侵略后,一定会前往卡洛斯要塞同海默林汇合,于是在往返两地的必经之路上守株待兔。
在苏缇跟着埃文抵达卡洛斯的第二天深夜,阿瑟果然成功堵截到了日夜兼程赶路的黑加仑,两人在据要塞只有不到半个小时脚程的大道上对峙。
在旁人眼里,阿瑟那一身横肉和手中的牛头巨斧看上去都足够有威慑力,但在黑加仑眼里,他顶多是一个稍微不那么菜的……好吧,勉勉强强可以称其为对手,因此当他看到阿瑟拦道的时候,连表情都没有变一下,双手插在大衣口袋里,冷冷地看着他。
两人间的较量只持续了不到一分钟,就以阿瑟断了一条胳膊的方式结束了,黑加仑连看也没多看他一眼,手仍然插在兜里,继续朝要塞走去。
“可恶……”阿瑟被揍得吐血,躺在地上半天起不来,夜空中弯弯的月亮就像是一张咧开的嘴,也在嘲笑他的不自量力。
“不服气也没办法,凭你的能力,再过二十年也不是他的对手。”道旁的树林中突然传来这样一声。
阿瑟大怒,托着断了的胳膊挣扎着坐起身:“什么人!滚出来!”
身后的草丛发出沙沙响,一身灰色制服的克劳恩撤掉了朦胧之影,大大方方地走了出来:“你难道没有听说过咆哮的噩梦卡缪的名字?在这块大陆上,能够凭实力胜他的,只有我的主子。”
阿瑟一愣,忘了疼痛,吃惊地问:“你的主子是谁?”
克劳恩不答反问:“你不想彻底击败他,将他狠狠地踩在脚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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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3、全军覆没的噩梦
帝国皇都乌赛斯的瞭望塔顶,带着镶满钻石的面具的青年正在吹奏口琴,绵重的琴声听上去饱含深情,犹如初醒的梦呓,暧昧缠绵。
青年背对着楼梯,陶醉在自己的演奏中,丝毫没有注意到有人接近。
直到一曲终了,来人才问:“你一个人跑这儿来吹口琴,有什么特别的原因吗?”
青年笑了笑,掏出手帕将口琴擦干净,仔细装进盒子里收好,然后才说:“没有,只是想找个视野辽阔的地方,让自己的心情变好一点。”
“你吹的曲子听起来可不像是能让人心情好起来,”茵小心避开露台砖缝间的青苔,走到他身边,“以前我一直以为你是个不会难过的人,因为无论什么时候去找你,你总是那么有耐心,从来没有发过脾气。”
伊达洛斯出神地望着远处的夕阳,道:“每个人都有悲伤的往事,我也不会例外。”
“是关于你哥哥?”茵试探性地问。
“嗯,关于我的家族,亲人,和我爱过的女人。”伊达洛斯回答得很坦率。这听起来是一个好的开始,夕阳能勾起人的愁思,也会使人格外有倾吐的欲望,茵决定趁机好好问一问。
既然是悲伤的往事,询问的方法就很重要,她每一次追溯起自己的过去和自己双亲的往事,无不是以悲剧结尾,推己及人,茵也不希望自己的问法不得当,给人伤口上撒盐。
但在她想好怎么开始之前,伊达洛斯就主动开口了:“两个多世纪前我的家族是贝利亚赫赫有名的贵族,出过无数宫廷魔法师,现今流传下来许多高阶魔法曾经都是我的祖先引以为傲的杰作,其中最受追捧的,大概就是白天在皇家赌场里,会长向我索要的赌注。”
茵点点头:“摄魂术和起死回生。”这两个魔法她或者体验过,或者见识过,虽然这么说不太好,但也算是三生有幸了。
“不过富不过三代,在过去的两百多年里,祖先们起起落落,也曾被流放又召回,不过最后还是败给了故乡的一场瘟疫,侥幸活下来的人背井离乡,开始了流亡的岁月,一直到我父亲这一辈,由于三十年前的索托瓦战役,塞来路禁止研究死灵魔法,我的一位叔叔拒不遵守,被送上了绞刑架,从那以后父亲就禁止我们在学习魔法,勒令哥哥姐姐都改习武技。”
茵十分意外地反问:“原来你还有个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