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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月总无边-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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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禄坐于马车内,挑帘去看邺城,待城门关上时,方才放了帘子。
  这一路百年古道,曾有多少人来往。
  而如今,自己这一走,便无机会折返。
  不知行了多久,马车悄然停下,只听得车外上善恭敬地唤了一声王爷,本是垂头合眸的阿禄猛然睁开眼。同样是马车内外,她却再不能如杨坚那次,心如止水。心头盘旋的不止是那曾经一幕幕,还有无数个疑问。
  苏合香依旧是悠闲摇扇,轻颔首,道:“去吧。”
  阿禄起身,掀开车门,深吸一口气,下了马车。
  依旧是烈日如火,燥热难耐。
  却没有万千银甲兵将,唯有一骑马在。马上人跨坐在马上眼望着她,曾经那么近的人如今一个马上一个马下,相对一时无言。
  半晌后,还是兰陵王先弯了凤眸,轻声一笑,柔声道:
  “阿禄,本王情愿做个糊涂人,只是十岁便举刀杀人,请记住我们的网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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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网 |死尸堆中爬过几遭,皇位旁看多了尔虞我诈,却被迫学聪明了。你的承诺都已做到,一叶扁舟江火渔歌,便已是一世。
  今后几十年的内争外斗,我已没有这个自信能保你周全,最怕——有一日不慎入了局,是我亲手伤了你。所以,离开我,相信我,忘记一段情没有这么难,金戈铁马,软罗玉帐,岁月总会善待我,让我忘记你。”
  阿禄蓦然一震,似有什么流入心底最深处,冰凉彻骨……
  如同当年初见一般。
  狭长的手指轻握着狰狞面具,凤眸悠悠然弯起,苍白皮肤在日光映射下如玉般无暇,不过一个神情,便已颠倒众生……
  风微带起他颊边的发。
  他就这样浅浅淡淡地,看着阿禄,伸手戴上了鬼面。

【第四卷:为拯轮回苦伤神】

  突来的变故

  二人出了邺城三百里,便弃了马车步行。
  一路上多是带着家当往西去的平头百姓,皆是为了兰陵王三月后的开战书,举家搬迁。因太过酷热,路边便多了个极为赚钱的行当,凉茶铺子。
  下凡初初是为了鬼界太子,人家仍是继续第九世姻缘,再去陪长生帝君,却仍是个无奈的结果。也不晓得如今是为哪般……不过,天上那几位倘若不点个头,自己便要拖着个凡人的身子,颠簸流离几十年。
  阿禄勾唇一笑,却想起妖孽的笑颜,如此骄傲的人儿啊,怕是长生根深蒂固的性子。
  随是凉蓬蔽日,却是汗涔涔。
  她抬手拭去颊边留下的汗珠儿,喝了口凉茶。唔,当真是苦……比那北极帝君赠的莲子还要苦上几分。她看了一眼摇扇自逍遥的苏合香,怎地走了如此久却是半分汗也没有,如此想来,倒真想见见他不复写意风流,不复风雅闲适的模样——
  “听闻那兰陵王妃……曾是个府中侍女,”旁桌坐了两个男子,官家的衣衫,自然让几个平头百姓让出了桌子,“好福气,真是好福气。”偏瘦的那个抖着衣领子,依旧是不住淌汗。
  阿禄听得兰陵王妃四字,端碗的手微有些僵。
  “下国战书,北齐第一人,心爱的女人弑君叛国,北齐第一人,国丧日大婚,北齐第一人,”他对面的黑面男人连连摇头,笑道,“要我瞧着,娶个侍女不过是个幌子,总要寻回些面子才是。不过,北周如此阴狠,弑我国君,若是我,也不能忍。”
  “上头的说法,你还真信?”偏瘦的那个耻笑一声,摇着食指,道,“反正我不信。咱北齐的皇帝哪个不是死的蹊跷,不过左右都是他们一个姓氏的家事,你我还是乖乖领饷避祸才是——”
  再喝下一口茶,唔,依旧是唇齿喉舌,尽苦。
  什么将相王侯,这人间哪有什么万世千秋一说?他早有千万年过往,这人世不过是图个有趣儿闲走上一遭罢了。万年前误入蓬莱,被绝色晃了眼,万年后入尘世,被妖孽晃了神,一幕幕的感动,怕是早够天上一干仙姬吃味了……
  长生帝君……终归是长生帝君。
  恰此时,走来了几个僧侣,亦是浑身大汗,见了这处凉茶铺子,相互耳语了几句,其中一个稍显年少的缓步上前,对卖茶的老伯双掌合十,道:“阿弥陀佛,不知可否施舍些茶水——”
  那老伯头都每抬,挥了挥手,道:“去去去,又是北周的和尚,竟还有脸来讨茶——”说完,竟是拿着个白瓷碗儿舀了一碗凉茶,想他泼去,道,“若不是看你是和尚,这处的人早要了你们的命了,抢我们的王妃杀我们的皇帝,等着三月后被兰陵大军灭国吧!”
  那和尚一个闪身,却没有躲过,被泼了半身湿,不觉苦笑连连,似是极为口渴难耐。可看了看摊子上坐着的人皆是面带嫌恶,也只得识相地不再去碰钉子,转身欲走。
  阿禄本就对出家人格外敬重,如今见那和尚如此被为难,不觉蹙眉正要开口,却见身侧人和气地拿扇比了比面前的茶碗,道:“大师如若不嫌,在下这碗凉茶便让与你吧。”他这一句,引了无数人侧目,那茶摊老板冷哼了一声,却无奈已是卖出的茶不好说什么。
  苏合香……还真是个善心人。
  阿禄深为有人能与自己想法一样而欣喜,也抬了手指了指面前的碗儿,道:“大师一行有三人,一碗定是不够喝的……如此天气,若是无水倒真是折磨了,若不嫌弃,我这半碗也让与大师可好?”
  自己喝过的,本不好意思再给别人,只是眼看着酷暑难耐,前后再无能喝水的地方。况且此乃北齐境内,怕是这几个和尚一路均是受此种刁难,能让出半碗也是好的。
  左右……也是被自己牵连……
  阿禄心头发苦,所谓命犯桃花,也不过如此吧。只是前前后后都是擦身而过的人,最后身畔空空,却给这人世徒惹了麻烦。倘若没有自己,北齐那皇帝还活的好好的,这天下也不会转瞬便要起浩劫。
  苍生蒙难,自己这司禄仙姬断是担不起这罪名的。
  那和尚连连道谢,端了两碗水过去,先请自己的两个师兄喝了,自己方才喝下了几口。阿禄远瞧着,叹气道:“这北周的和尚为何要跋涉千里来此,偏还选在此等变故时?”
  苏合香,道:“两月前,北周武帝登基,其新政无数,其中一条打压佛教便是由杨家大世子提奏的。佛教僧自来免税并占用大量土地,为扩充国库,迫僧侣还俗充军,此新政颇受武帝推崇。”
  阿禄暗念了句我佛慈悲,道:“如此做法,民间无反应吗?”
  苏合香语态极为平和,望着远处三个僧人,笑道:“百姓多分了些土地,自然没有异议。况且为了师出有名,武帝特召集圣贤,辩论三教孰优孰劣,最后定下儒家为先,道教其后,佛教最次。若不出所料,十年内佛教必会慢慢从北周消失——”
  不知为何,阿禄想起传闻中,长生帝君那一场论道来,据说至今仍令佛界人钦佩不已。想天上佛教道家历来是互敬互重,这人间却是争得你生我死……不过是权术的手段罢了。
  她这正乱七八糟地琢磨着,忽听得身畔人几声惊呼。
  她下意识看了四周,正见方才拿了自己茶水的少年和尚不知为何竟是倒在地上,那两个年长的面露惊色,抱着他左右摆弄几下,忽地将手中的瓷碗儿一摔,猛地向阿禄这处看来。那两个和尚看过来时,也引了众人的目光,尽数聚在阿禄这一桌上。
  而苏合香,却仍是不动声色地轻摇着白扇,如同未见一般。
  四下人猜测间,那两个和尚其一抱住少年和尚,另一个则起身向这处走来,待近前方才低声喝道:“我本以为施主是个大善人,却不想竟是比那些逞口舌之快的更狠毒!”
  苏合香,道:“慢些说,此处可在无人给大师茶水润喉了。”一句话轻描淡写,似不是被人怀疑下毒的人,倒是个旁观人罢了。
  那和尚愣了一愣,方才缓了神咬着牙,道:“贫僧——贫僧,不和你逞口舌之快,拿命来——”话音未落,已是伸开五指直向他面门抓去。
  苏合香微一晃身,已站在自己木凳后,恰就躲过了那一抓:“天下江湖榜第七人,裂天索魂爪。”那和尚因他的话,又是身形一顿,却在眼角扫到阿禄时,凶光乍现,翻手向她拍去,将将地那五指就停在了一把泛着绿光的短刀上。
  阿禄早在他出手时,就已拔出了刀。
  “碧莲短刀——”那人生生收回了手,甩袖恨声,道,“你是凌波什么人?”
  阿禄没想到此处竟有人认得此刀,微一迟疑,淡笑,道:“我是他小师父。”
  中年和尚冷哼了一声,道:“他于我有恩,见刀如见人,此番这单生意我便罢了。只是,在下提醒姑娘,凌波的故人里十个有九个都是不共戴天之仇,此刀还是莫要拿出来四处招摇了,”他说完,看了苏合香一眼,道,“榜上第二人,听闻十个手无缚鸡之力之力的书生,看来堂堂天下江湖榜,也有错的时候。”
  苏合香,笑道:“素闻裂天索魂爪的传人素爱声色,却不料竟是个和尚,那个什么榜果真是不可信——”
  云淡风轻,一笑泯去生死相斗的纠葛,倒真有些江湖的随性。
  那大汉倒也不是个俗人,既是说算了,倒也真就算了,只眯着眼摸了摸头皮,道:“为了这单生意,不光剃了头发,还带着两个唧唧歪歪的和尚走了两日路。这趟真是亏到家了,不过也好,见了苏公子那一晃身的架势,如若不放手也不过是一死罢了。”
  和尚说完,自甩袖:“告辞了,那个和尚,当真是中了毒——留给你们了。”
  一来一去倒是如风……阿禄方才那几分烦闷,倒被这一突起的杀机,莫名的化解搞得烟消云散,只剩下满心的莫名。她见苏合香收扇走向那两个和尚,便紧跟了上去,见他撩起衣衫下摆,蹲下身细细摸向那和尚的颈部,半晌摇了摇头,低声道:“毒性太猛,救不活了。”
  那老年的和尚抱着少年和尚抖了半晌,才道:“你们……你们可是与那歹人一伙的。”
  阿禄被他这一问先是一惊,立时又反应过来。方才那一幕转换太过令人难以理解,连自己也没想到仅凭一柄短刀,便化解了一场生死之搏。
  而苏合香却仍是淡而又淡地起身,道:“不是。”
  “不是?”
  身后两个身影挡住了退路,恰就是那两个邻桌的官家人,偏瘦的那个道:“不是?那个大和尚为何忽然出手,又忽然收手?”他指着地上的和尚,道,“不是?那是谁下的毒?莫非是此人故意吃毒身亡,只为了陷害你们?”
  “确是陷害,”苏合香白扇敲打着掌心,眉头微蹙,道,“却并非是他们。”
  那个黑面的一横臂,冷声道:“是不是还未清明,只能请两位随我们回府衙了。”他说话间,一只手已抓向阿禄,却被阿禄不动声色地躲开,闪到了苏合香身后,她正要开口时,挡在他身前的苏合香却不置可否,道:“终是出了人命,是要走上一趟。”

  司命的表白

  好吧,这凡尘一遭算是走的齐全了。
  世子的小妾,挂名的王妃,如今……名不见经传的阶下囚?
  阿禄四下打量了下,很干净的牢房,草席新换的,晚膳还有荤腥,最难等可贵的还是二人独间儿……那坐于草席上端破碗儿喝白水的人,倒像是坐在上等茶楼中一般,风雅自在。
  细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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