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是她自己,想要完成以前没有完成的梦想。”柯凡的嘴角噙着甜蜜的微笑。
“梦想……”洛少东呢喃着点了点头,“我也记得,站在舞台上闪闪发光的洛梦窗,有多美。”
“是,这样的梦窗才是真正的梦窗……”柯凡的声音渐渐的弱下去。他没有将心底的话都说出来。
这样的梦窗,才是他心里最美的梦窗。
“柯凡。梦窗是个好姑娘。”洛少东又在笑。今天他笑的有点多,反倒让柯凡觉得心里慎得慌。
“我知道。”
“好好待她。”洛少东的目光又挪向外面,连同他的神情一起虚幻起来,“梦窗这些年不容易。你能遇到自己喜欢的人,也不容易。”
柯凡脸上的笑容淡下去,直到消失不见。
“大哥,我知道自己配不上她。”
洛少东的眉间拢起微小的沟壑,柯凡这样的回答,显然也是出乎他的意料了。
“谁教你说这样的话的?”
洛少东有些不快,不,也许是他本就不快着,加上柯凡这样自暴自弃的话让他更加的烦躁。
“没谁。”柯凡的头往下一垂。“我自己的斤两,自己掂着清楚。”
“柯凡。你可能还不知道,感情的事情,配不配根本不是问题。”洛少东看着那团团相围的记者,声音里带着苍凉的笑意。
柯凡总算是彻底感觉到洛少东的异样了。
“大哥……”柯凡有些不放心的盯着洛少东。
“梦窗受过伤,如果你可以让她重拾对爱情的信心,那么其他所有的问题都不会是问题。”
柯凡若有所思,他静静的等着洛少东的下文。
“我不想,梦窗好不容易开朗起来,又被我们的事情影响。”
洛少东说到“我们”的时候尽显无奈。柯凡忽然升起不好的预感,他轻轻的屏住了自己的气息,问的小心翼翼。
“大哥,你想怎么解决这件事情?”
………………
简愿出差了,思暖本想跟着她一起出国,可是简愿说最近风声太紧,带着她出去简直就像是带着一颗定时炸弹。
思暖又在家里窝了好几天,开始规划自己接下来的工作,她觉得自己许久不去画室,自己的手又开始生了。
最近简家门口的记者渐渐消失了,从几十个人围观到最后只剩下几个,后来连那仅剩的几个都没有再出现。
思暖与世隔绝了几日,不知道外面最近的局势是什么。是不是真的像是简愿说的那样,已经有人挤下了她的头条,她只是觉得乐得清静。
一直留在医院照顾洛一平的卓云眉打电、话来,说是想要约思暖一起见个面。
思暖也没有拒绝,她逃避的太久,可是直到最后才知道,逃避始终都不是一个解决问题的好办法。
远在萨尔茨堡的詹姆斯太太也发来邮件,她说“Lillian,如果觉得不快乐,那就回来吧。”
字里行间的殷切都是对思暖最好的安慰,好在,即使最后她还有一个属于她不变的归宿。
思暖觉得也是,既然这里已经没有值得她再留恋的人和事情,那么她是该离开了。而且这一次离开,远比六年前的那次更加决绝无归期。
只是她走之前,还要收拾一下自己的情绪,收拾一下所有该来却还没有来的解释。
门口真的再无记者跟随,思暖觉得心口的沉石挪去了大半,只是这样多少有些讽刺,几时开始,这样可以自如的走在太阳底下,都让她的觉得欣慰了。
果然,人在恶劣的条件下,追求只会越来越低。
卓云眉订下的地方是个幽静的茶庄。
宁静致远,卓云眉曾不止一次的对思暖说过这样的话。
思暖想,她是挺能忍的,就这样悄无声息的过了十几年,终究成全了她自己想要的一切,也让思暖失去了一切。
“小暖。”卓云眉看起来好像再也回不去当初风华绝代的模样,眉目间尽显的都是憔悴。
思暖的摩挲着手里的茶杯,杯壁上的温度暖暖的渗进她的掌心。
“他醒了么?”思暖轻轻的问。
听到思暖主动问起洛一平的情况,卓云眉有些喜出望外。
“还没醒,可是医生说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了。”
“那你找我干什么?”
“小愿出差之前交代了我,她怕你一个人在家待着会有事。”
思暖笑起来。
“简愿虽然大大咧咧的,可是她很体贴,有时候她像个照顾我的姐姐,这些年如果没有她,我也许会活的很糟糕。”
卓云眉看着思暖淡淡的笑意,无言以对,这些年她作为一个母亲失职到了何种程度大家都看得见,尤其是出了这样的事情之后。
明眼人都知道,所有丑闻归根结底都是一个因,那就是卓云眉。
“这两天,你受委屈了。”卓云眉目光楚楚。
思暖摇头。
“妈妈,我现在已经不想追究是谁对谁错了。我只想知道,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
“当年。”卓云眉似乎说起这两字都满是彷徨。
思暖凝着神看着她,她的目光如炬,却又时而温和。这两种情绪相撞之间,思暖仿佛看那个风雨飘零的过去。
“思暖,不管怎么样,我只是想要告诉你。当年,我和你父亲是真心相爱的。”卓云眉的眸子被细碎的阳光割裂。泪水星星点点的充斥着眼眶,却一颗都没有掉下来。
这是卓云眉的开场白,不知道为何,听到这样的话,思暖感觉一直悬着的心,才妥帖的落下来。
卓云眉仿佛就此陷入了一段痛苦的过往中,她的眉头始终都是紧蹙的,表情始终都是带着戒备的,好像即使过去已经过去,可是她的心结却始终都无法打开。
卓云眉和洛一平是彼此的初恋。大学相识,谈了五年的恋爱,期间几乎没有发生过任何的口角,他们之间的默契与灵犀被同届的许多朋友艳羡。
卓云眉也深知,能够遇到这样一个男人,对她而言是多么的幸运。
本以为爱情致死相随,却不料,再美丽的爱情,都敌不过残酷的现实。
身为洛家长子的洛一平很快被父亲急召回家相亲。他带着说服父亲接受卓云眉的愿望匆匆从邻市赶回云城。
岂料,这对洛一平而言,根本不是一场商量,这是一场迫不得已的交易。
当时就已经是云城的望族的洛家正经历一场史无前例的经济危机,而云城首富李家愿意出资相助,但是前提就是联姻。
那时候的洛一平不仅学识渊博而且温文尔雅,是出了名的好性情的公子哥。云城盛传,能嫁给洛一平的姑娘一定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
这也就不奇怪,李老为何如此费心的要将掌上明珠嫁与洛家。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又加之作为长子必须担负起这一整个家族的荣辱,洛一平忍痛与卓云眉分手。
卓云眉说,那是她人生最惨淡的一段日子。
和洛一平分开之后,卓云眉从学校回到自己的家乡北城,北城的经济水平相较于云城,那可真是相差甚远。
卓云眉回到家乡之后,她才知道,自己的父亲已经卧病在床半年之久,因为要供她读书,家里根本没有闲钱再给父亲看病。
不久之后,父亲去世,她的母亲伤心抑郁加上本也积劳成疾,很快也跟着病逝。孤苦无依的卓云眉被迫南下,在省城一家私人学堂里教书,低廉的工资只能维持她一个人的生计。
而那个时候,洛一平已经娶妻,卓云眉从以前的同学口中得知,洛一平的妻子是个富人家的小姐,生的标志,与洛一平结婚之后更是与他恩爱有加,不久便为他生下了一个大胖小子。
卓云眉心痛无比,但是她也知道,不管洛一平过的怎么样,都已与她无关,曾经誓死相守的人,后来也终究成了别人故事里的人。
周围的朋友开始给卓云眉安排相亲,可是卓云眉一个都看不上。
也许,是因为洛一平留在她心里的烙印太过深刻,以至于后来的每一个人都够了不出那样的棱角。
有人说卓云眉自命清高,有人说卓云眉太过虚伪……那一年,心力交瘁的卓云眉所受的流言蜚语都快要将她撕裂。
她深知,没有人会因为你的脆弱给你多一点的理解,也没有人会因为你的伤心而给你多一点的宽容。每个人都在以自己的目光看待别人,每个人都在以自己的思想想象着别人。
这个世界就是这样的自私且不可理喻。
………………
卓云眉承认,也许是那一段的时间尝尽了人情冷暖,她才会如此恐惧飘零的生活和别人目光的重量。
她没有想过自己会再见到洛一平,本以为两条不断延伸至不同时空的平行线再也不会产生交点。
可是,命运之所以称作为命运,终有它戏剧化的地方。
那一年洛一平携着自己的投资项目来到省城。他和卓云眉重逢在省城的街口。
她是带队出游的老师,为救调皮冲向马路中央的学生而倒在他的大奔之前。
这个男人从车门跨下,眉目里的清风好像瞬间就吹散了这些年笼罩在她心上的阴霾。
卓云眉绝望的发现,洛一平还是可以轻易牵动着她的心绪。他冲着她微笑的时候卓云眉才发现,这些年来没有男人可以牵动她的心绪,是因为她从来没有忘记过这样的笑容。
卓云眉只是膝盖上蹭破了点皮,可是洛一平却执意要让她上车带她去医院包扎。
包扎完之后他顺理成章的送她回家。
周围的邻居看见洛一平的大奔开进来,都沸腾起来。围着卓云眉问东问西的时候,洛一平却悄悄的走了。
卓云眉知道,他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不能站在这么多人的目光里供人评头论足。
失落不言而喻,卓云眉失眠了整整一夜。
没想到洛一平第二天又出现了。
这一次他没有开着他的大奔来,而是步行而来。他手里握着给她买的吃的,穿的也不似之前那样的正式。
卓云眉怕再次引来蜚短流长,所以趁着没人看见的时候,赶紧让他进了自己的屋。
看的出来,洛一平很开心,他一直都在微笑,笑的卓云眉的心也跟着噗噗的狂跳。
他贴心的为她换药,为她做饭。
卓云眉觉得日子仿佛回到了大学谈恋爱的时候。
那几日,洛一平天天准点出现又准点离开去开会工作,他给卓云眉请了一段时间的病假。卓云眉觉得自己就像是躲在深宫之中每天盼着皇帝前来的嫔妃。
那一天,洛一平到卓云眉的住处的时候,就已经是晚上九点。
他喝了点酒,因为项目终于落成,所以他的心情甚好。
卓云眉的伤口也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他蹲在她的腿边为她解纱布的时候,忽然低头吻住了她的膝头。
这个吻在卓云眉措手不及受惊低头的时候又转移到了她的唇上。
这是***的交缠。
当两个人衣衫褪尽,卓云眉承欢在洛一平的身下的时候,她的理智才慢慢的复苏,可是如潮的激情又很快将她淹没,她根本掌控不了自己的身体自己的心。
旖旎的春色以燎原之势在她简陋的出租房内燃烧整夜。
卓云眉觉得自己被时间和生活禁锢的青春,似乎又回来了。
………………而能带她做到这一切的人,似乎至始至终都只有洛一平一个人。
………………
洛一平说,他并不快乐。那段以冰冷的利益为基础的婚姻,从来都没有带给他一点点的温暖。
哪怕全世界的男人都在羡慕他所拥有的一切的时候,他也一点都不快乐。
而同样一点都不快乐的人,还有他的妻子。
他们人前恩爱有加,人后相敬如宾。逢场作戏的生活已经让他们心力交瘁,可是偏偏谁都跳不出这个圈子。
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