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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道,她六年之前的一次退让,注定了她此时此刻的孤立无援。
卓云眉这六年来在洛宅之内过的再辛苦,可是对于她来说木已成舟,她是洛家太太的事情已成了定局,今时今日,让她退让已是再不可能的事情。
所以哪怕思暖退无可退,她也必须要退。
今日以爱之名好言相劝,也许是作为一个母亲最后的仁慈。
………………
思暖几乎一整夜没有合眼,她望着天花板上的吊灯发呆整夜,眼睛又酸又胀,可是她依旧不敢进入梦乡。
今日所经历的一切太过残酷,她怕梦境会将这一切换个虚渺的方式重新演绎,而她,已经没有力气再去经历这一切了。
她洗漱完毕推开、房门的时候,洛少东正好也推门而出。他显然睡得不错,西装革履,精神抖擞。
“早。”他抿了抿唇,看着思暖浓重的眼圈,毫不顾忌的靠过来,他的指腹轻轻的蹭了蹭思暖的下巴“怎么?没有睡好吗?”
思暖点了点头。
“为什么没有睡好?”洛少东似乎还是不愿意放过她,手指往下一移,捏住了思暖的下巴。
思暖望着他霸道的眼神,忽然扬了扬嘴角“你打呼声音太大,吵得我睡不着觉。”
她的玩笑让洛少东稍稍的放松了警惕。他放下了自己的手,顺了顺思暖垂在一侧的发束,笑的温情脉脉又花枝招展“从来没有女人抱怨过我晚上睡觉会打呼。”
思暖毫不犹豫的瞪了他一眼“你是想一大早就和我讨论您洛少爷睡过多少女人吗?”
洛少东耸了耸肩膀,不置可否的模样“你若是愿意,我完全没有问题。”
思暖双手一摊,表示完全放弃和这位王子病严重的先生沟通。
她转身往前走了几步,身上的洛少东跟了上来,自身后一把将她的手握住了。
“不许胡思乱想。”他的胳膊很快的在思暖的腰间一绕,又很快的松开了她,这一下像是短暂的安抚又像是温情的警告,思暖还未反应过来,他低沉的声音已经从她的耳边散去,洛少东快步走在了前头,先思暖一步走下楼去。
思暖站在原地,望着那个英挺的背影,在楼梯上像个孩子一样一蹦一蹦的跳下台阶,心里的哀伤更浓。
她知道洛少东表面的不在乎,其实也不过只是他为了让她放松的伪装。
经历过分离和痛楚的人,总会变得比较容易理解,也变得比较愿意宽容。
她庆幸在时光遗散之后,她和洛少东都变成了这样的人。
也许正是因为这样,此时此刻的等待,才能等待出一个更有意义的未来。
楼下响起梦窗和少东闹腾的声音,像是世间最纯净的乐章在唤醒思暖沉睡的灵魂。
她抬手揉了揉眼睛,想要更加清楚的看清此刻挡在自己眼前的虚无。
她想,一切都将过去,就像一切都已来临。
未来的路就算再难走,只要眼前的那个男人这样欢愉的跑在自己的面前,那么她就无可畏惧。
………………
风雨终会过去,彩虹终会来临。
人生入戏,戏如人生。
我爱你们~
章节目录 是否刻骨铭心并没那么重要,只想在平淡中体会爱的味道12
洛少东和姜瑜儿的感情遭到了滑铁卢!
梦窗对着思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整个人都好像处在一种极其亢奋的状态。舒睍莼璩她手舞足蹈的将她手里的那张报纸放在思暖的面前,指着那个硕大的标题好像是指着福利彩票的开奖号码。
思暖有一秒的迟疑,只是看着照片上的那个洛少东发愣,拍照片的人抓拍的极好,他的确经常会露出这样让人无措的冷漠来,而这样的冷漠,又正好应景。
思暖正犹豫着要不要将报纸上的文字细读一遍,报纸就再次回到了梦窗的手里。
“太好了,总算有点实质性的进展了。”梦窗的脸上浮起了好久没有浮现的笑容辂。
“那是你哥哥。”思暖没好气的提醒梦窗,“你能不能念他点好。”
“我就是念他好才天天祈祷他们早些分手。哥哥早该从这些破事儿中挣脱出来了。”梦窗抖了抖手里的报纸,又扫上一眼,才轻轻的说“这几年你不在,他对感情的态度才完全处于放任自流的状态,别人说什么他都不愿出来解释。所以姜瑜儿才稳坐钓鱼台。可是她未免把自己的姿态端的太高,如今摔得惨,那也是自找的。”
思暖看着梦窗喋喋不休又义愤填膺的样子,她忍不住轻笑出声。绯闻的事情,多多少少都有些捕风捉影的成分,她关注的点反倒不是在这里,她只是看着这样生动的梦窗,觉得那个她熟悉的洛梦窗终于又回来了姹。
时间果然是记忆最好的橡皮擦,再深的疤痕都会有结痂的一天。
“你笑什么?”梦窗好奇的看着思暖,但随即也跟着恍然的笑起来“你的确应该笑,这件事最该高兴的该是你,看我、操的这是什么心。”
“梦窗,报纸上说什么我不在乎。”思暖伸手接过了梦窗手里的报纸翻了翻“我顶多只是好奇。”
梦窗点了点头,不置可否。
“让你在乎的,只是洛少东吧。这家伙何德何能,不就长得帅点么……”梦窗唧唧歪歪的,反正每一句洛少东的好话。
思暖听着,嘴角的笑意更深,这人才刚刚吃完早餐出去,梦窗已经将这几天落下的坏话给一并补上了,洛少东怕是上了车还得打上好几个喷嚏。
卓云眉端着餐盘过来,看了看笑做一处的思暖和梦窗,脸上露出了满足的笑意。
“看你们姐妹俩,一大早就这么多说不完的开心事。”
“是啊是啊卓姨。”梦窗伸手接了一下卓云眉手中的盘子,然后拉着她也过来一起坐“我知道你和爷爷都很喜欢姜瑜儿,可我就是不喜欢她。每次来洛宅都趾高气扬的,真把这儿当成是自己的家吗?哥哥早就该和她做个了断了,也省的让我看的窝火。”
“这是……出什么事情了么?”卓云眉立刻警觉起来,报纸就摊放在她的面前,她一低头就可以看到这上面的全部内容。
思暖紧紧的盯着母亲脸上的反应,卓云眉匆匆扫过一眼之后,下意识的就抬头看了看思暖。
思暖的目光没躲,勇敢的对视几秒之后,还是卓云眉先移开了目光。她的神色是思暖看不懂的复杂。
思暖的心里忽然有些难受,她从未如此觉得母亲是这样的悲哀。
………………
梦窗还在和卓云眉说着什么,思暖已经站起来转身出了门。
Andrew打电、话来说画廊有一批画要进来,让她有空去帮忙看看。她许久不去上班,也想趁此机会出去走一走,家里的气氛实在压抑,她不想继续这样和卓云眉两个人大眼瞪小眼的探讨所有关于过去和将来的问题,这样的只会让她们母女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远,而她最不愿意的就是这样事情的发生。
Joy说思暖出国的这段时间,画廊的其他生意都清淡的很,倒是思暖的画陆陆续续的卖掉一批又一批。
Joy还说,最近简愿情负面情绪太重,已经很少在经手慈善的事情了。
Joy说这话的时候,表现出些许的惋惜,倒是思暖表示实实在在的理解。虽说行善并不是为了得到多少的回报,可是生活对于简愿而言,也的确是欺人太甚,着实残酷了些。
但她相信,那个心怀美好的姑娘有朝一日一定还会回来的。只是这一段路对她而言,一定是漫长而又艰难的。
思暖和Joy趴在二楼的窗口晒着太阳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一个早上很快就过去,Andrew回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
他除了带回来一批画,还带回来一束花。
他今日一身浪漫的白,映衬玫瑰的红,一时让人移不开视线。
Joy很激动,惊呼着冲过去想要结果花束,可是Andrew却往边上闪了闪。
“小姐,这不是给你的,麻烦矜持一点。”
“不是给我的?那是给谁的?”Joy来来回回的打量着思暖和Andrew,“你们两个人……难不成……”
“别瞎说,这是别人送来的,不是我买的,快递公司的人说是要送给Lillian小姐的。”Andrew说着,冲着思暖挤眉弄眼的笑。
“我的?”思暖顿时就觉得事情更加的奇怪了。她回国后认识的人不多,会给她送花的人更应该寥寥无几。
阮宁成虽是一身浪漫但是他是个极其懂得进退的人,再被思暖拒绝过之后他是绝对不会做这样的事情来让思暖为难。
洛少东?
他是更不可能了。他程序化的头脑里根本就不会有这样浪漫的思想,更何况从来都只有女人追他,哪儿有他送花给女人的道理。
“有卡片吗?”Joy显然比思暖经验更足,她快步过来翻动着思暖手里的鲜花,但是翻了个遍儿还是找不到所谓的卡片。
“送快递的有说是谁送的吗?”思暖抬头问Andrew。
“说了。”Andrew点头。
“谁?”
“他说是位先生。”Andrew摸了摸下巴,说的还挺认真。
“他完全可以不说。”Joy抚着额角,满头黑线。思暖的心被这沁人心脾的花香给熨帖的极其温暖。从前洛少东不懂浪漫,逢年过节的从来不会动这样的小心思,可是思暖也满足于他的实在。
只是是个女人都会希望被这样的温暖给包围。
这一刻,这花是谁送的好像已经不再重要了,重要的是她豁然的心情。
………………
思暖兜里的手机很快响起短信的提示声。
Andrew贴心的过来接过她手里的花束,就像是他刚进来的那样搂在怀里,看得出来,他的心情也因为这样美丽的惊喜变得甚好。
思暖打开手机,屏幕上闪现的竟然是洛少东的短信。
“花收到了?”
依旧的言简意赅,好像多打一个字能少他一块肉似的精简。思暖甚至可以想象他按下这一串字时满脸的别扭。
他其实并不习惯发短信,他喜欢速战速决,他信奉的理论是有什么话一个电、话不是可以说的干脆利落又何必做发短信这样毫无效率的事情呢?
所以说这个人智商高可是情商却没有跟着往上一起长。
思暖想他多半是不好意思在电、话里问出这样完全与他风格背道而驰的问题,才会选择了短信。
思暖立马回他,同样的言简意赅不浪费丝毫的感情,“收到。”
“喜欢吗?”洛少东很快发回来。
“喜欢。”
两个人打电报似的来来回回几轮,思暖感慨洛少东今日的好耐心,可是这感慨还未结束,洛少东的电、话就捎过来了。
思暖看着屏幕上她偷、拍的照片讪讪的发笑。
“洛先生,还有什么指示?”思暖打趣他。
那头的洛少东有好几秒的沉默,思暖姑且判定为是害羞,她在电、话这头笑的更加的肆意。
“看来这花是起作用了,你心情不错。”洛少东的声音稳稳的传过来,隐约也可以辨出一丝丝的笑意。
“您老费心了,我若再不笑,怎么对得起您一片苦心呢。”
“费心的是秘书。”洛少东一盆冷水劈头盖脸的浇下来,浇的思暖透心凉。
“我就说,您哪来的情商。”思暖咕哝一句,说不失望那也一定是假的。
“怎么?就不高兴了?”洛少东的声音还是一贯的云淡风轻。
思暖没说话,沉默良久之后才问“你整这么一出有意思吗?”
“当然有意思,刚刚你不是笑了吗?”洛少东接上话。
“那是刚才,不是现在。”思暖强调着,转而想要挂电、话。
“别挂!”洛少东总算有了急迫的样子,他顿了顿,接着道,“Lillian小姐,我只是想请你用晚餐,就我们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