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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已经各自走的很远了，我们已经回不去了。”我后退了一步，“那些曾经的许下的誓言早在分手的时候就已经失去了意义。”
“那么你已经不爱我了吗？”春上前一步，凑近我。
“我们已经有了各自的生活了，很多的东西早都已经改变了，不是吗？”我别过脸，泪水在眼角打转，我知道那几个字我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
“不要转移话题，为什么不直接回答我的问题？”春双手抓住我的肩膀，用力的摇晃我的身体，“你已经完全不爱我了吗？”
“是你曾经放弃了爱我，不是吗？”我咬着嘴唇。
春的眼光暗淡下来，看着我，许久才说：“不，我从来就没有放弃过爱你，真的从来就没有停止过。”
“不要再去提那些陈年往事了，过去了就让它过去吧，这样我们才可以不伤害到彼此。”我的目光柔和下来。
“让我们重新开始，好吗？让我补偿你，好吗？”
四周昏暗的灯光伴随着舒缓的小提琴伴奏，我感觉到空气中有一种让人窒息的物质存在着，通过呼吸道传入体内，蔓延至整个身体。
酒精在那时发生作用，我看到春的嘴唇一张一合，可是我已经听不到任何的声音，大家都在观望一场表演，我感觉到心在扑扑的跳动，一张脸慢慢靠近，我嗅到了那个熟悉的味道。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一瞬间，我推开了春，拼劲全力往餐厅外面跑去。
我爱你，爱了一整个曾经，可是有一天这份爱让我们都无力去承担，只能彼此伤害。最终，我们和大多数情侣一样不可避免的走向了分手的道路。
还可以回去曾经吗？
拉开餐厅的门，风呼呼的吹向我，流光溢彩的世界裸露在我的面前，转过头，身后没有春追出来的身影。
失落感油然而生，我站在马路上随手招来一辆出租车，打开车门，我坐了上去。
“小姐，去哪里？”司机回过头看着我。眼光扑朔迷离。
“先开着吧。”我有气无力的说。整个人倒在车后座上，春的声音一直萦绕在我的耳边。手机在震动，我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拔下电池，丢在一边。
司机不时过头看着我，我索性闭上了眼装作没有看见。
车停在了道路旁，我微微的睁开眼，窗外是漆黑看不见路灯的光，我抬起身对着司机的驾驶座喊道：“我没有让你停车，快点开车。”
司机没有说话，直接下了车，打开后车门，眼睛死死的盯着我，发出阵阵让人不寒而栗奸笑。
世界变的死一般的沉寂，我的心一下子凉到脚底，全身发软，手心冒凉水。嗓子里也发不出任何的声音。
我感觉到一双手伸过来，按住我的身体，使我动弹不得，我听到衣服撕扯的声音。大衣衣领被他一把扒开，我看见他的眼珠子闪闪发光，一张面目狰狞的脸凑过来。
“不要，不要啊。放开我，求求你快放开我。”我绝望的闭上眼，泪水滑过脸庞，他的嘴唇贴近我脸上的肌肤。
“救命啊，救命啊。。。。。。。”我歇斯底里的喊道，双手去抓他的那张脸，拼命挣脱开他上下抚摸的那双手。
他一只手紧紧的捂住我的嘴巴，眼睛里发出怒光。我感觉到全身酥软，快要不能呼吸。
那一刻我变得格外的清醒，借着求生的欲望，顾不得害怕和恐惧，我扑上去用尽全力死死的咬住他的手，他发出了惨绝人寰的痛苦的惨叫声，另一只手一巴掌打在我的脸上，火辣辣的焦灼感。
我一把抓住他的衣领往车门的方向推去，我听见他的头重重的撞在车门上的声音。我拿起包顺势朝他的头砸去，脱掉脚上的高跟鞋，就这鞋跟打在他的腰上，然后衣衫不整的在马路上奔跑。
无论是月亮的光芒还是路灯都无法照进我心里某个黑暗的角落。
我只能拼命的奔跑。
跑过无数的红路灯。
向着一个没有终点的方向奔跑。
一直跑到自己完全精疲力尽了，一直到世界在我的眼睛里慢慢失去了声音和颜色，我瘫倒在地上。
我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中的我们真的回到了过去，在那单纯美好的岁月里，我们执著的相爱，没有谋生，没有伤害，没有不堪，没有争吵。
“我在那里？”睁开眼，我看见了小美坐在我的旁边，怜惜的目光注视着我。
“你在马路上昏倒了，被路人送到了医院。”小美倒了一杯热水，“喝点水吧。”
我转过脸，大颗大颗的泪水滚落出眼角。
“发生了什么事情？”小美将水杯放在桌子上，替我盖好被子，“你已经昏迷了三天了。”
我闭上眼，双手握住被单。
“你等一下，我去喊医生来替你检查一下。”小美移动轮椅往门口移去。
不一会儿，门外传来说话声。
门开了，走进来一个穿白大褂带着眼镜的医生，脖子上挂着助听器，走到床边坐下来，我感到一双手渐渐靠近我的身体。
脑海里浮现了那一幕。就像一颗毒瘤在我的脑海里，将会伴随着我度过剩下的每一个日夜。
“不要啊，不要啊。”我使劲往床边移动，双手将被单蒙住我的头，身体蜷缩在一起，不住的颤抖。
“你不要害怕，放轻松一点，”医生说着，掀开了被单。我的头暴露在世界里。
“芬，医生是要给你检查身体，你不要害怕，”小美也劝道，移到我的身边，握住我的手，“不要害怕。”
我慢慢探出头，睁开眼睛，用力的呼吸。
“深呼吸，放轻松一点。”医生走到我的面前，“对就是这样，慢慢放松身体。”
“医生还是算了吧，”小美看了我一眼说，“先让她休息一下吧。”
“好的，她是有些惊吓过度了，”医生站起身，看着我说，“你尽量多陪陪她，和她说说话。”
“谢谢你，医生。”
第七十三章 悲伤逆流成河
更新时间：2011…12…3 21：20：49 字数：2243
医生关上门离开了病房。
我僵直着身体躺在白色的狭窄的病床上，眼睛盯着白色的天花板。
“你的肚子饿不饿？”小美握着我冰冷的手，然后将我的手塞进被窝里，“你的手很凉，要不要我去找护士给你再加一床被子？”
我看着她摇摇头。扭过头去，窗外的阳光照进屋里。
“你知不知道你真的把我们都快吓死了！”小美心有余悸的说，“那天大概是凌晨的时候，欧阳恒突然接到一个电话，说你昏倒被送进了医院，我们赶到的时候，你正在里面急救，我们一直守在手术室门口，直到你平安的出来。”
我转过头，看着小美，静静的听她述说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
“救你的那个人告诉我们，他是在马路上发现你的，看见不省人事的你，立即把你送进了医院，然后他在你的包里发现了拔掉电池的手机，重新开机后翻电话簿才找到我们的。”小美凝视着我，试探的问道，“你那天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干嘛要拔掉手机的电池？”
我呆呆的看着她，眼泪止不住的流淌。脑海里的那一幕就像放电影一样浮现在脑海，黑暗的司机丑陋的狰狞的那张脸，恶心的气息，以及那双抚摸过我身体的那双手。
“好了，好了，你不要再哭了，”小美手足无措的替我擦掉眼泪，“我不再问了就是了，你也不要再胡思乱想了，好好的休息吧。不论什么事情都等你的身体恢复了在说。在你昏倒的这些天，春一直守在你的身边不肯离开半步，今天早上才被欧阳恒强行拖着离开医院。”
我绝望的闭上眼睛。只有我知道在某一种意义上来说，我已经死掉了。
生活中充满了悲伤和绝望，就像一枚炸弹，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在你的身边引爆，措不及防使你粉身碎骨。
傍晚的时候，春和欧阳恒都来了。
“你们都饿了吧，我们带了吃的来了。”欧阳恒将熬好的粥放在桌子上，“我听到小美说你醒了，我就琢磨着你一定会很饿，医院的东西也不好吃，所以就自己熬了些粥带了过来，你就凑和着吃一点。好歹也可以填饱肚子。”
“是啊，”小美接过保温桶，盛了一小碗，用汤勺搅拌，“看起来挺不错的，喝一点粥吧，身体这么虚吃点东西精神一些。”
我摇摇头，转过身，背对着他们。
“就算是逼着自己也要吃一点，”小美用一种命令的口吻对我说，“不吃东西身体怎么能恢复了？”
春坐在床沿，他的一双手握着我的一只手：“对不起，都是我没有照顾好你，是我的错。我不该在你转身走掉的时候没有及时的追上你。。。。。。”
我抽回手，面无表情的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啪”空气中传来响亮的一记耳光的声音，我转过身，看见春一脸哀伤的看着我，一把掌重重的打在自己的脸上，那只手悬在半空中，嘴唇涌现出了红红的血液。
欧阳恒一把拉住他，抓住他的手：“你这是干嘛？冷静一点好不好，这样子解决不了任何的问题，她刚刚才醒了过来，你这样子只会让她更加难过而已。”
我的心好像被人狠狠地拿刀划了一刀，疼痛感铺天盖地的袭来，他们的声音离我越来越遥远，身影越来越恍惚，我再一次失去了知觉。
睁开眼睛的时候，世界是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我用双臂撑起上半身，朦胧中我看见春坐在椅子上，身体趴在床沿边，均匀的呼吸着。月光倾泻进屋子，洒在病床上，洒在春苍白的脸上。
就着月光，我凑过去凝视着他的脸，呼吸声夹杂着呼噜声，眼睛有些浮肿，大概这些天太累了吧。
我拿着床上的一件衣服搭在他的身上。我掀开被子准备下床倒一杯水。
“你醒啦。”春直起身体，用力的揉揉眼睛，扶着我起身，“我刚才睡着了。有没有什么地方不舒服？”
“没有，你再躺在床上睡一会吧。”我坐起来，“你都累坏了。”
“你又昏倒了，晚上的时候我让小美和欧阳恒回去休息了，”春坐在床边，定定的看着我，“这些天我一直在想，如果你当时真的出现什么事情，我这辈子都不会心安理得的。我恨死自己当时为什么不能够冲出去拦住你。我恨自己口口声声说保护你却在你有危险的时候无能无力。我恨自己一次又一次的伤害到你。我恨自己不能够和你一起承担痛苦。我恨自己。。。。。。”
春痛苦的抱着头，肩膀微微的颤抖着。
“不要再这样子自责了，”我握住他的手，“这并不是你的错，不要这样好吗？”
春抬起头，眼圈微红：“那天我在餐厅里看着你离开，然后等我跑出去的时候已经找不到你了，你的手机也已经关机，我沿着大街找你，直到我接到你出事的电话，赶到了医院。当时我的脑袋一片空白，我真的很害怕，我很害怕你会出什么事情。”
我的上身靠着墙，幽幽的说：“倒下的那一刻我甚至闻到了死亡的气息，我真的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