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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可以再听你……喊我一声大、大师兄……”
弄痕紧咬下唇,颤抖的鼻音苍白的低声呼唤,“大师兄。”蓦地,她忽然歇斯底里的喊着,“大师兄,我爱你!我真的爱上了你!不要走!不要走!让我们忘掉一切重新开始好不好?好不好?”
他点头,手却重重的垂下。断了最后的念,放了她的手。
“大师兄!”弄痕仰头长啸,长发披散,宛若鬼魅重生。她从不轻易展露自己的情感,因为她不能,也不许。江湖冷漠,怎能允许心软。可是大师兄,早在很久很久以前,我的心里就已经容不下任何人。因为那个白衣少年郎,因为他说,他会保护我。
眼泪止不住流下,弄痕痴痴笑着,拥着千燎冰冷的身体泪流满面,“大师兄,我忘了告诉你,我有了你的孩子。我们的孩子!可惜,你再也听不到了!”
再相爱,也有分离。再心疼,也有终结。再不舍,也会断了念。
抱紧千燎,弄痕忽然飞过烈焰,飞过高墙,飞向黑暗的夜幕。地上,唯有一滩血水,还有那柄黯了所有光泽的断剑。
剑已断,人已殁。还有什么堪与计较?还有什么情仇不能放下?
一场生死大战,无极山庄被大火包围,门徒散的散,逃的逃,死的死。原本的铜墙铁壁,原本的强大组织,毫无预兆的被攻破,顷刻树倒猢狲散。
官兵遍寻庄内,唯独不见无极山庄庄主千燎的踪迹。自然,他们是永远都不会见到的。连带消失的,还有独孤弄痕。
这一夜,火光冲天,血流漂杵。
慕容元策伫立窗前,身后站着寂静不语的若倾城。视线远远飘落,若倾城的羽睫微微仰起,薄薄的唇悄然抿紧。心里有种不安的错觉,隐隐觉得弄痕出了事。
“你在担心她?”慕容元策转身,轻柔的拾起她微凉的手。
若倾城的笑有些苍白,“是我让弄痕冒此大险,若说不担心,岂非太过无情?”
“不要担心,朕已经派大队人马沿着弄痕的记号赶去,相信今夜必有了结。”慕容元策胸有成竹。
“但愿如此。”若倾城不是不相信慕容元策,而是不相信千燎。她知道无极山庄覆灭是大势所趋,她也知道弄痕对千燎动了心思,但她不肯定,千燎是否真的爱弄痕,以至于容忍弄痕的背叛放过弄痕性命。她只知道,弄痕较之千燎的武功,相差甚远。
突然,一抹身影如鬼魅般撞门而入。刺眼的嫣红在烛光下显得格外惊悚,慕容元策第一个反应就是一把搂过若倾城,将她的头深深按进自己的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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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极山庄没了
突然,一抹身影如鬼魅般撞门而入。刺眼的嫣红在烛光下显得格外惊悚,慕容元策第一个反应就是一把搂过若倾城,将她的头深深按进自己的怀里。
“什么人 ?'…87book'”慕容元策冷喝。
鲜血淋漓的男子仰起头,却是身负重伤的李沧木。窦辞年忙不迭冲进来搀住李沧木,容色焦灼,“皇上恕罪,奴才……李大人他……”
“别教任何人进来,传太医。”慕容元策松开若倾城,俯身去看浑身是血的李沧木,眉头深锁,“这是怎么回事?何人伤你至此?”
窦辞年转身出去,大门紧闭。
“是,千燎。”李沧木奄奄一息的匍匐在地,“微臣撑着、撑着最后一口气回来,向皇上……覆命。”
“弄痕?你可看见弄痕?”若倾城整颗心为之颤抖,带着浓浓的鼻音。
咽下一口气,李沧木无力的点头,“是。是弄痕姑娘出手相救,还有英、英王……”鲜血不断从他嘴里喷涌而出,此刻的李沧木已然说不出完整的话语。千燎震碎了他的五脏六腑,他是拼着最后一口真气用龟息功才躲过一劫。所以此刻,他是从死人堆里爬回来的。
心,狠狠震了一下,若倾城的面色霎时变了。英王?司马逸?是司马逸?怎么会?他怎么会回来?
“司马逸?”慕容元策冷然,“他为何悄然来此?”
“是……是……”李沧木抬头望着慕容元策,身子抖得不成样子。蓦地,一口鲜血喷出,李沧木的身子晃了晃,“无极山庄的主、主人是……”头,重重垂下。
“沧木?沧木?”慕容元策伸手去探李沧木的鼻息,眼底的光赫然黯下去。伸出去的手久久没有缩回来,只是顿在半空,微微颤抖。
“皇上,太医来了。”窦辞年气喘吁吁的跑进来,来带着江泰安一起大汗淋漓。
慕容元策幽然起身,看了窦辞年一眼,随即转向若倾城,将她轻轻揽入怀中,“不必了。”
窦辞年一惊,“李大人他……”
若倾城抬眼看他,只看到他眼底的晶莹,和无声的拧眉。那一刻,她的眼睛忽然红了一下,鼻子酸涩难忍。
李沧木伴了他多年,宛若手足,甚至比亲兄弟还亲。若倾城只感到从他身上传来的轻微颤抖,这个坚强的男人,用自己的方式表达心中的哀痛。他只是用尽全身气力抱着她,没有说话,也没有落泪。可是她知道,他的心,比谁都疼。
弄痕,你还活着吗?你现在身在何处?弄痕……
若倾城伏在他怀里,心痛如斯。
无极山庄覆灭,代表着无声的罪恶终于落幕。欠下的,总要还。杀戮到头,终有报,谁都避不了。
“王爷!”乔律明连飞带跑的冲进慕容元楹的房间,整个人如雷击般大惊失色。这么多年,慕容元楹从未见过乔律明这般模样。
从床榻上坐起,慕容元楹冷然,“什么事如此惊慌?”
径自走下床榻,慕容元楹面色微怒,坐在桌案旁顾自倾了一杯茶,“说。”
乔律明扑通跪在慕容元楹跟前,竟然哭出声来,“王爷大事不好,无极山庄没了!”
话音刚落,慕容元楹手中的杯子砰然落地,骤然站起,“你说什么?”
“官兵突袭无极山庄,一夜之间,所有的心血付诸一炬。”乔律明泣不成声,大男人竟在此刻哭得稀里哗啦,可见心疼至极。
一下子跌坐在凳子上,慕容元楹面如死灰,置于桌案上的五指止不住轻轻颤抖,指尖不断敲击着桌案,发出扣人心弦的声音。微白的唇抖了抖,发出绝然的话语,“本王的心血,本王的心血,竟然……这么多年了,到底还是功亏一篑!”
蓦地,慕容元楹大怒,“千燎呢?千燎何在?”
乔律明摇头,“遍寻无果,始终不见千燎的踪迹。但是,找到了千燎的剑。已然断成两截,只怕也是凶多吉少。”
拳头重重砸在桌案上,慕容元楹怒不可遏,眸色如血,“到底是谁?到底是谁出卖本王?无极山庄的位置鲜有人知,若有朝廷的探子,早早便会被绞杀。为何?为何会这样?为何会变成这样?本王的满盘计划,难道会输在此处?本王不甘心!本王不甘心!”
“是……是原先的两仪阁主,独孤弄痕!”乔律明眸色生恨,“是她带来了官兵,剿杀了无极山庄。若千燎出事,想必也是毁在她手上。”
“杀!”慕容元楹冷喝。
乔律明恨然,“是!”
五指死死抓紧桌布,突然一个用力,整张桌子被掀翻在地,茶几碎得四分五裂。慕容元楹青筋暴起,眼神几乎可以吃人,“独孤弄痕!本王一定要杀了你!”脑子里赫然浮现独孤辰夕的模样,目光愈发冰冷无温。
倾城,如果这是你的意思,我无话可说。但我绝不会放过慕容元策,绝对不会让你们在一起!绝对不会!
慕容元策,你以为毁了无极山庄就赢了吗?做梦!我手里的王牌,可不止这一个!你且等着,早晚有一天,我会让你明白,谁更有资格坐上这个皇位。
敛了神色,慕容元楹镇定心神,望着同样恢复平静的乔律明,“英王找到了吗?”
“被独孤弄痕救走,暂时还未找到!”乔律明道。
冷冷干笑几声,慕容元楹恨意阑珊,“不惜一切代价,务必找到他,唯有他才能挽回大局。”
乔律明颔首,“请王爷放心,属下必定倾覆全力。”
“如果难敌独孤弄痕,那么……”慕容元楹别有深意的望着乔律明,“你该知道怎么做吧?”
眸色顿了一下,乔律明重重点头,“属下明白!活的不行,只能以死相见。”
“别忘了他手里的东西,那才是关键。”慕容元楹临窗而立。
“属下即刻去办!”乔律明转身出去。
深呼吸,慕容元楹眸色如霜,彻骨凄寒。该来的总要来,只是他没想到,会来的如此之快。到底是命运弄人,还是时不待人 ?'…87book'谁知道呢!闭上眼,是绝世的女子,嫣然一笑间的倾国倾城。心底,微微带着疼痛。倾城,若我为你倾覆天下,只换你下半生的回眸,可好?
外头,风过无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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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来
深呼吸,慕容元楹眸色如霜,彻骨凄寒。该来的总要来,只是他没想到,会来的如此之快。到底是命运弄人,还是时不待人 ?'…87book'谁知道呢!闭上眼,是绝世的女子,嫣然一笑间的倾国倾城。心底,微微带着疼痛。倾城,若我为你倾覆天下,只换你下半生的回眸,可好?
外头,风过无痕。
孤零零的坟茔立在寂静的荒原,只有冰冷呼啸的风,抚过美丽的脸颊,带来恍如隔世的遗憾。
冰冷的剑,以后只会映出孤独的面孔,孤独的身影。弄痕的脸上没有半分表情,只是漾开如丝般连绵不绝的黯淡。也许那一剑,也是刺在她心里的痛。这辈子,再也无法抹去,再也听不见那个白衣少年,说的那句也许……
千燎,我以为只有等到雪染白发,才能明白你所谓的爱。可是,你用自己的命换我心痛,所以此刻,我真的痛了。容颜未改心有疤,寸寸燃烧似灰烬。千燎,你放心,我会为你生一个健健康康的孩子。待一切尘埃落定,我便带着孩子退隐江湖,再不理世间纷繁,长伴你的坟前,坐看日升日落。
握紧手中的剑,弄痕面无表情的转身,眸色无温。
等我,回来。
我们一家人,再也不分开。
也许唯有此时,你我才能放下一切爱恨情仇,真正的深爱一场。尽管,你已不在,我却爱之入骨。
深吸一口气,弄痕骄傲的抬起容脸大步离开,不许自己回头。
既然无法回头,何必再回头。
纵身一跃,弄痕消失在旭日东升的一线间。天亮了,她的世界却再也看不见明媚的阳光,从此陷入无止境的黑暗漩涡。
“你要去哪?”弄痕无声无息的出现在司马逸身后,容色未有丝毫改变,还是一如往昔的冰冷。
司马逸站在树下,愕然望着全身而返的弄痕,“你没事?”
抬眼看了他一眼,弄痕冷然,“你希望我死?”
“不,本王只是很讶异,你能全身而退。”司马逸实话实说。
心底颤了一下,弄痕的眼睛躲避般的闪烁,“人,总会有弱点。”
“你杀了庄主?”司马逸一怔,有些不敢置信。先前交手时,弄痕的武功明明不如千燎,如今怎么会?
弄痕昂起头,容色如霜,“走吧,我送你去皇宫。”她自然不会告诉他,她用自己的左手剑,清理门户,杀了千燎,杀了她肚子孩子的父亲。可是,即便司马逸没有开口,为何她的心还是止不住颤抖?略略带着抽疼。
“你觉得本王到得了皇宫吗?”司马逸笑得有些邪魅。
“有我在。”弄痕低眉望着手中的剑。
司马逸望着越发清晰的世界,白日里的风不似夜里冰凉,却带着离人般的愁怨。蓦地,司马逸忽然望着弄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