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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好看住府里,不许发生一丝意外。明白吗?”苏城池话外有音。
耿东旭颔首,“是。”
长袖一挥,苏城池大步流星的离开。
皇后流*产,有人欢喜有人愁。苏流云自然是哭闹不已,好不容易才怀上慕容元策的孩子,如今说没便没了,不是要她半条命吗?
但对于后宫的任何一个妃嫔而言,都是件值得大摆筵席的庆事。谁会在意苏流云的死活,如今没了孩子,更是称了多少人的心意。就连慕容元策也是表情淡淡的,对于百合花一事亦是随口说了句去查就没了下文。
只有慕容元策知晓,没了这个孩子,苏城池就没了将来的筹码。
望着床榻上掩面哭泣的苏流云,慕容元策眸色黯然,这样的场景让他想起了若倾城冷宫产子的凄凉。如今苏流云小产,身旁尚且千呼万拥,而若倾城当日产子,却孤零零的,险些命丧黄泉。这些,也是他在若倾城死后才从萧丹青口中得知的。可想而知,慕容元策听闻时的痛彻心扉!
愣愣的望着苏流云泪流满面,慕容元策至始至终没有任何表情。
清微宫,花未眠却喜上眉梢,笑得合不拢嘴。
“果真吗?”花未眠笑靥如花。
耿太医肯定的点头,“是。娘娘已有两个多月的身孕,微臣不会看错。”
“夏音,赏!”花未眠已然不知该如何表达自己的喜悦。自上次小产,她的肚子便再也没有过消息,虽说慕容元策不常来,但也来过几次。直到苏流云怀孕,花未眠便愈发焦急。如今真是好事成双,苏流云的孩子没了,她却怀孕了。当真是时也命也,她与苏流云果真是天生的仇家。
夏音送走了太医,笑着跪在花未眠跟前,“奴婢恭喜娘娘,娘娘的还日子还在后头呢!”
“赏!”花未眠笑得花枝乱颤。
“谢娘娘!”夏音起身,心底美滋滋的。主子高兴,她这个奴婢自然也跟着走好运。
“皇上如今身在何处?”花未眠起身走向门口。
夏音一顿,“娘娘,皇上在栖凤宫呢!娘娘是否……”
花未眠容色一沉,目色尖锐,“这样好的机会可以羞辱皇后,本宫又岂能错过。走吧,随本宫去看看皇后,本宫倒要教她知道,什么是时也命也!”
“是。”夏音眸色一转,逢迎挑嘴,“皇后娘娘自从有孕便百般压制我们清微宫,如今连月例都克扣得所剩无几。娘娘此番翻身,必得好好的夺回原有的东西才是。”
“错!”花未眠冷笑,“本宫不但会夺回原有的,还会连皇后的那一份都拿过来好好享用。这才叫上行下效,青出于蓝。”
夏音笑得刺眼,“娘娘所言极是。”
语罢,两人步态轻盈的朝栖凤宫走去。
谁知到了栖凤宫门口,花未眠突然止步不前,“不行,皇上在这里,本宫是占不到便宜的,说不定还会被皇上训斥不安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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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怀了你的孩子
谁知到了栖凤宫门口,花未眠突然止步不前,“不行,皇上在这里,本宫是占不到便宜的,说不定还会被皇上训斥不安分。”
“那娘娘您……”夏音一怔。
花未眠思虑再三,“你且回去。”说着伏在夏音的耳朵里一番低语,“明白了吗?”
夏音颔首,“娘娘放心,奴婢明白了。”说完,夏音便领着所有人回清微宫,而花未眠却独自徒步朝御花园方向走去。主仆俩个巧妙安排,各自肚肠。
刚走到御花园,花未眠骤然感觉有一双坚实的胳膊箍住了她的脖颈。窒息的感觉伴着熟悉的气息冲入鼻间,不由的心头一惊,身子却被强行拖入了假山后面的湖边。
恢复自由的瞬间,花未眠忙转身,果真见是苏城池面色沉冷的站在她面前。急忙挤出笑脸,花未眠媚眼如丝,“王爷吓坏本宫了。”
苏城池冷冷牵起唇角,“贤妃娘娘好悠闲。”
“王爷是、是什么意思?”花未眠有种心虚的理亏。
“本王是什么意思,贤妃娘娘难道不清楚吗?”苏城池步步逼近,将花未眠逼至一角,“皇后小产,贤妃好似很得意?”
“没、没有!”花未眠觉得自己一对上苏城池的眼睛,便没来由的心慌恐惧。
温热的手掌抚过她精致的脸庞,苏城池玩味似的打量着花未眠惊魂不定的容色,笑得诡异森冷,“那些百合花,难道不是贤妃娘娘的杰作吗?”
花未眠骤然瞪大眼眸,苏城池的手却突然掐住了她的脖颈,眸色如血,凄寒杀意腾然而起。
“我……没有!没有!”花未眠挣扎着,不断拍打苏城池掐住自己脖颈的手,面色涨红几近窒息。
“本王最恨那些自以为很聪明的女人,在本王的眼皮子底下玩花样,你这是自己找死!”苏城池冷笑。
花未眠的唇色开始泛紫,眸色亦开始翻白,微弱的声音从喉间发出,“我、我怀了你的孩子……”
手上的力道瞬间松了,花未眠像散沙般瘫软在地,不断咳嗽喘息。面色潮红,神情惊慌到了极点,差一点真的差一点,她就会死在苏城池的手里。
“你刚刚说什么?”苏城池眯起危险的眸子。
花未眠羽睫微颤,撑着身子站起,“王爷不会忘记与本宫曾共赴巫山吧?”抚着生疼的脖颈,花未眠的声音有些颤抖,“太医刚刚诊断,本宫已经有了一个月的身孕,要知道皇上已经快两个月不来清微宫,这个孩子自然是王爷的。”
苏城池死死盯着她极力镇定的脸,“当真?”
“当真!”花未眠斩钉截铁,“王爷,恕本宫直言,王爷想要皇后生下儿子无非也是想独揽朝政,拥立皇后的儿子坐太子。可是王爷想过没有,与其让自己的侄子当皇帝,不如自己的儿子更好?本宫如今怀着的,是王爷的骨肉,若王爷能助本宫一臂之力,那日后……”
唇角是冷寒的笑意,苏城池别有深意的望着花未眠,“想不到你的心思如此之大,如果本王不答应呢?”
“如果王爷不答应,那不如现在就杀了本宫。不然来日皇上查起来,本宫与腹中的孩子也是难逃一死。”花未眠抬起下颚,闭起眸子。
许久的寂静,花未眠抱着一丝侥幸,更多的是赌,赌苏城池的野心。只要他的野心够大,他就会答应她。
“好!”苏城池突然开口。
花未眠睁开眼眸,“本宫定会为王爷生下个健健康康的儿子。”
“本王的丑话可是说在前头,如果教本王知道这个孩子不是本王的,本王会让你和孩子死得很惨。”苏城池岂是好糊弄的,他有的是手段,有的是心狠手辣。
花未眠心头一惊,面色却笑靥盈盈,“这个孩子自然是王爷的,否则本宫愿死在王爷手里。”
正说着,不远处一声枯枝断裂之音,想必是被人不小心踩断。
苏城池骤然凝眉,耳边是花未眠惊慌不已的声音,“糟了,如果被人听见你我的谈话,本宫与孩子必死无疑。”
面色一沉,苏城池冷颜,“你立刻离开。”语罢大步朝声音的方向奔去。
花未眠急得直跺脚,也只能快速离开。心中惶恐不安,如果被人告发,她必会像丽贵人那般,被皇帝施以凌迟,死得惨不忍睹。
昏暗的御花园里,只听得一声重物落水的声音,几声扑腾之音过后,一切都回归最初的平静。
远远的听到瑞香的轻唤,瑞香左顾右盼,“娘娘?娘娘?”望着手中的披肩,瑞香面色焦灼,“娘娘不是说有些寒意吗?这会儿带着太子去哪了?”自言自语着,瑞香寻遍整个御花园,始终未见萧丹青的身影。
低眉望着涟漪不断的湖面,瑞香撇撇嘴,“难道娘娘怪我来得慢,所以自行回去了?”
语罢,马不停蹄朝徽雨宫方向跑去。
直到回了徽雨宫,瑞香才知道萧丹青与太子根本就没回来。当下慌了神,忙吩咐全宫的人去御花园找。只是饭后散散步的功夫,怎么就不见人了呢?瑞香暗自祈祷,万莫出什么事才好,否则整个徽雨宫都要在劫难逃。
花未眠正了心神才回去清微宫,道教夏音吓了一跳,“娘娘不是说……”
“什么也别说,本宫累了。”花未眠有些语无伦次,“另外,不许告诉任何人本宫有孕之事。你立刻去关照耿太医,叫他闭紧自己的嘴巴,此事本宫自有主张。”
“是。”夏音怔了怔,不解的出去。
花未眠急忙回到自己的寝殿,惊魂未定。
苏城池却不紧不慢的等在栖凤宫外,等候通传。
慕容元策蹙眉,想不到苏城池的消息这么灵通,只片刻工夫已经传到了宫外。心底嗤冷,嘴上却道,“叫他进来。”
窦辞年哈腰出去,见着容色沉冷的苏城池,便施礼浅笑道,“王爷,皇上请您进去。”
瞥一眼窦辞年点头哈腰的奴才相,苏城池不屑一顾,大步朝里进去。身后的窦辞年甚是没有滋味,略带不悦。
“臣参见皇上,皇后娘娘。听闻宫中惊变,所以臣漏夜前来,还望皇上见谅。”苏城池不卑不亢的施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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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臣异心,各自筹谋
步步杀机之浴火凰后;君臣异心,各自筹谋
“臣参见皇上,皇后娘娘。爱耨朾碣听闻宫中惊变,所以臣漏夜前来,还望皇上见谅。”苏城池不卑不亢的施礼。
慕容元策微微彻底唇角,“免礼。平阳王与皇后兄妹情深,焦急而来也是应当。好在朕是知道你们的情谊的,所以不会怪罪。”
聪明的人自然知道皇帝的意思,虽然慕容元策口上说不会怪罪,实际上却怪苏城池太过随意。竟然在宫中来去自如,将他的宫规置于何处?苏城池虽被允准可以随时进宫,但那是皇帝的恩宠,却不是可以当真的。
皇帝始终是皇帝,僭越久了,便会成为皇帝心中的毒刺。
“皇后娘娘可还好吗?”苏城池的口吻略带担忧。
苏流云却哭得愈发伤心,“兄长怎么才来,却不知道妹妹受了害,连皇上的皇子都未能保住,如何还能好得了?”
慕容元策长长的叹出一口气,冲不远处的窦辞年道,“派人去查,看看这些脏东西是怎么进了皇后的寝殿的。”
窦辞年哈腰颔首,“是,奴才已经着人去花房调查,想必不日便会有结果。”
“如今平阳王也在,皇后就不必担心了。朕决不食言,查出真凶严惩不贷,定还皇后一个公道。”慕容元策表情淡淡的,也没什么伤心之色。
心头颤了颤,苏城池眸色一转,突然道,“其实臣今日来还有其他之事要面见皇上。”
闻言,慕容元策起身走向外头,最后站在园子里。皇后到底是个女人,有些政事没必要让她知道。
“皇后娘娘好生保重,来日方长啊!”苏城池向苏流云施礼。
苏流云哭的梨花带雨,好不凄楚,“多谢兄长关慰。”
语罢,苏城池转身行至慕容元策身前,猛然间下跪行礼,“臣听闻玉凉国蠢蠢欲动,缕缕犯我边境,扰民不得安生。所以臣斗胆请求,大军开拔,臣愿为皇上驻守云幽十六州,以保我朝江山永固。”
言辞间铿锵有力,尽显忠臣忧国忧民之心。
慕容元策的眉头微微挑起,而后缓缓舒展,“云幽十六州乃是边陲重镇,虽说紧要却也是艰苦无比的不毛之地。平阳王此心朕已明了,不过皇后刚刚小产身子未愈,正是需要平阳王的抚慰,大抵是不愿平阳王离开京都的。”
“臣先是皇上的臣子,而后才是皇后娘娘的长兄,没有国何来家。请皇上恩准臣前往云幽十六州,既可向处于水深火热中的百姓彰显皇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