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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那只手紧紧地贴在自己的脸上,许若楠的声音更加哽咽:“你耍赖,你用一个玩具娃娃来代替你说话。那个不算,我要听你亲口说。你摸摸,这是许若楠的耳朵,她只听楚云樵的话!你赶快给我起来,好好地对我说,好好地当我的公猪!”
说着,许若楠直接把自己的头低下去,唇轻轻地落在楚云樵的额上、眉毛上、眼睛上、鼻尖上、嘴唇上……
“我当着岑豪、曾涛的面亲了你,他们都看到了。告诉你,这是我欠你的。这个吻,原本在上次婚礼上就该给你……现在,当着他们的面,我补上。从这一刻起,我不欠你了,但你欠我,你欠我一个婚礼,欠我一句话,欠我一辈子!楚云樵,你赶紧起来还帐!”
“若楠……”看着许若楠涕泗滂沱地拍着楚云椎的脸,捏着楚云樵的手,贴着楚云樵的耳朵声泪俱下,两个大男人也不禁眼眶潮红。
“我知道,他一定听得到。他是个守信用的人,他会来还我的债。不论多久,我相信他会。我会在这里等……”许若楠眼神出奇地坚定,对面的两个男人在这样的目光下,也轻轻地坚定地点了点头。
夜很深了。一天的劳累、伤心、激动让许若楠不知不觉趴在楚云樵的床边睡着了。
突然,一直平稳的楚云樵的脑电波急剧地动了动。然后,那只被许若楠握在手中的苍白嶙峋的手指轻轻地、轻轻地颤动了下,那双紧闭着的眼睛缓缓地,缓缓地睁开了……
181、尾声 。。。
“云樵,昨晚睡得怎么样?”又一个清晨,许若楠照例一边给他擦着脸,一边柔声问。
“好……”有些含混不清的声音,配合着头轻轻地点了点。
许若楠拿帕子的手微滞了下。虽然这样的场景近20天来几乎天天发生,但每一次,她的心还是会狠狠地痛一下。
20天前的那个深夜,楚云樵突然苏醒过来。不过,因为失去自主意识的时间过长,大脑的语言功能和运动功能都受到了影响。这20天来,尽管他很努力地配合治疗,但说话和一些简单的肢体动作对他而言仍然是个挑战。
不过,他醒过来了,一天一天在恢复……
“今天啊,是张妈给你熬的粥哦,鳕鱼小米粥,很香的,比我那熬得并不算很好的粥好多了哦,你给点面子多吃点哦……”擦过脸,许若楠取过一小碗粥,端起来,舀了一匙,吹了吹,送到楚云樵的嘴边,脸上带着戏谑。
楚云樵的脸上慢慢升起一个笑,很费劲地憋出两个字。“你……坏!”然后咽下嘴边的那勺粥。
“为了找张妈,我差点都用上人肉了,还好小蔡的老家就在张妈那个村的边上,人家托了家里的亲戚才帮我们找到张妈。张妈一听说你病了,当天就收拾行李过来了。我就没想通,就你这个‘包公脸’,咋会有那么多人喜欢你?”许若楠故意沉着脸,又舀了一勺粥。
“我……好……”楚云樵狡黠地笑着,吞下粥的同时,冲许若楠撇了撇嘴。
“好哇,敢情你是变着方的贬低别人抬高你自己啊……”许若楠把他刚才说的四个字联系起来一想,脸更沉了几分,装作生气的样子,再舀了勺粥,气呼呼地递到那个人嘴边。
楚云樵的嘴角向上翘得更多,眼里满是宠溺。暗自用劲,想抬起自己的手,摸摸面前这张如花的脸,抚平那高高嘟起的嘴。可试了两次,仅仅只抬了一寸不到,便无力地耷拉下来。原本的笑也随之凝结在嘴边。
“废……”楚云樵的神情迅速地暗淡下去,那余下的一个“物”字硬是说不下去。
许若楠急急地放下碗,一边迅速地展开一个温暖的笑,一边紧握住那只无力苍白的手放到自己的嘴上,目光如水。
“不许你这样说自己。你会慢慢好起来。20天前,你紧闭着眼睛躺在这里,杳无生气的时候,我们都没有放弃。因为,我们都相信,你会是最坚强的那一个!现在你又能睁眼,又能说话了。很快,你也一定能站起来!”
“楠……”
“啊,时间到了!”蓦然间,许若楠看了看表,一下子从楚云樵怀中惊跳起来。
没等楚云樵回过神,许若楠已迅速地走到病床对面的电视机那儿,伸手扭开电视,选好频道,然后闪过一边。
岑豪的脸出现在屏幕上。
“今天,是个特别的日子。楚氏集团顺利在纽约上市;同时,今天也是楚云樵先生的生日。不用我多说,大家都应当明白楚云樵先生对楚氏集团的意义。虽然他现在没有和我们在一起见证这个伟大的时刻,但是,我相信,这个时刻会永远属于他!云樵,楚氏永远因你而骄傲!”
“楠……”许若楠转头的那一刻,竟然看到那个一贯淡定冷峻的男人眼中带着晶莹。
走过去,紧紧握住他的手。
“原谅我,没有提前告诉你。岑豪说,他想给你一份最特殊的生日礼物……”攥着他的手,轻轻地靠在他的胸前:“他说,这么多年以来,你的生日一直是你最难受的日子,他希望,从今天开始,这个日子会成为你最开心的日子。这个……也是我的心愿。”
握在掌中的那只手有些轻轻的颤动,抬起头来,对上他的眼,后者的脸上一片恬淡。
“会……的!”
“我还有一件礼物要送给你!”许若楠轻轻地站起来,走到一边摸索了一阵,然后背着手走回到楚云樵的床边。
“前几天我才知道,那个智能对话的娃娃竟然是你的创意,而我却成了你不知第几千个间接顾客。既然买了,总得让他们发挥点作用。”
说着,她从背后伸出双手,穿着婚礼礼服的“南南”和“北北”相视而笑。
“云樵,我爱你,让我再嫁你一次,好吗?”“南南”突然开口。
“我知道我以前不好,误会了你很多,让你受了好多伤……不过,我保证,以后我都不会了。我只会给你做好多好多不怎么样的粥,我会给你开好多好多盏亮亮的灯,我还会给你织好多好多的毛背心。所以你看,娶了我,多好,一个顶仨!娶了我吧,娶了我吧,娶了我吧……”
“娶了我吧……”抬手把“南南”和“北北”往边上一放,许若楠轻轻地抓住那个人的手,目光如绵,声音似水。
楚云樵紧紧地盯着面前的女人,良久无语。
“娶了我吧。” 目光如墨,声音似火
“委……屈”轻侧过头,双肩微颤。
“娶了我吧!”目光如炬,声音似铁。
“楠……”回转过头,轻点。
“不娶也不行,看,”许若楠伸出左手,“是你送的戒指,不许不认帐!”
“还有……”许若楠突然红了脸,微低了头,“我……可能长胖了点,这个早上指头涂了肥皂才戴上去,小晶说,可能再也取不下来了。”
猛地抬起头,看着面前的男人,他的脸上浮起笑意。
“她还说,她终于知道,什么叫‘深度套牢’!”
男人脸上的笑意更浓。
“楚云樵,不管你是笑是哭,这辈子,我只能赖定你了!”
“我……很……荣……幸!”握在掌中的那只手轻轻动了动,下一秒,指头便被那只小手的指头紧紧扣住。
这一刻,时光静好。
(全文完)
182、番外一:蛋糕 。。。
6月,阳光正好。
“忆楠居”的院子里,楚云樵静静地坐在一把特制的躺椅上,认认真真地拾捡着面前小盆子里的一堆豆子。
阳光透过密密匝匝的树叶暖暖地洒下来。楚云樵的鼻尖慢慢地起了一层细汗。
“若楠……”
“来了……”话音未落,围着花围裙的许若楠慌慌张张地从屋里跑出来。
“我都分出来了!”楚云樵等许若楠一站到他面前,便指了指自己面前的那两个小盆,脸上露出孩子般的笑。
许若楠欣喜地拿起那两个小盆子,认真看了看。一盆黄豆,一盆红豆,分得清清楚楚,没有一颗落下。
“嗯,不错,100分!奖励一个!”说着,她放下手中的东西,轻轻搂住男人的脖子,送上自己的唇。
“这周比上周又进步了。上周分黑豆和红豆,这周能分黄豆和红豆了,下周啊,咱争取分绿豆和黄豆……”良久,许若楠才嘟哝着放开楚云樵,脸上是抑制不住的开心,“曾涛说,你如果能熟练地分离绿豆和黄豆,你手的功能就基本恢复了。”
“可是,它只能抬那么一小点的高度,再高,就抬不起来了……”楚云樵的笑隐去,脸上失落渐起。
“慢慢来嘛。曾涛说了,等你手的功能基本恢复了,再给你安排另外的项目练手肘和手臂,慢慢地,你的手就会是原来的手了。你啊,就是急。一天进步一点点,多好!要是你一步到位了,我还就真没啥事做了,一天多无聊啊……”说着,从自己身上掏出一张帕子,细心地为楚云樵拭去鼻尖上的汗,“瞧你热的!太阳大了,我推你进去吧。”
“还不热,不想进去。”抬眼看了看许若楠,“刚才在忙什么?”
“和张妈在做蛋糕。”想到自己刚才在厨房的杰作,许若楠面有得色。
“哟,我老婆越来越能干了。只是……”楚云樵脸上浮起一个有些嘲弄的笑:“做好了吗?”
“张妈在帮我烤,烤好了应该会叫我。”
“希望不会是‘椒盐石头蛋糕’……”楚云樵故意蹙起眉,一副难受得不行的样子。
“得了,人家偶尔犯个错,你就成天挂在嘴上,好像我从来没做成事的样子……”话没说完,想起上周自己烤的“松花桔皮蛋糕”那副“尊荣”,忍俊不已。
“这次,是张妈放的糖,放心,不会放成盐;也是张妈帮我看着的火,不会把5分钟转成50分钟啦……”
“若楠,辛苦你了……”楚云樵看着面前忽地一脸认真的女人,也收了脸上的笑,神情凝滞。
“看,又来了,老头子……”许若楠点了下楚云樵的鼻尖:“你啊,现在像老头子一样嗦了……”
“我有那么老吗?”
“有啊!”许若楠笑着把脸伸过去:“好多皱纹,白头发,还有,重复几十遍的话……呵呵。”
“还不是被你气的!”
“那好吧,不气你,我走了……”许若楠继续戏谑。
“不许!若楠,坐到这儿来。”楚云樵拍了拍自己的腿。
“不了。我又胖了1磅,会压坏你的。”许若楠做个鬼脸。
“没事。反正……它们也没感觉!”男人的脸又萧瑟下去。
“好了,怕了你了,我坐。人肉恒温板凳,好舒服的。”一边说,许若楠一边小心地坐在楚云樵的那两条明显又细了一圈的腿上。双手下意识地开始按摩。
“若楠,其实,你原本可以有更好的选择……”男人的声音幽幽地响起。
“最好的都已经在这儿了,还要更好的做啥?”许若楠转过头,面向楚云樵:“去年你在病床上没有知觉的时候,我告诉自己,只要你能醒来,就是最好。结果你醒了。我于是又告诉自己,只要你能恢复说话的功能,就是最好。结果你能说会道花言巧语了。现在啊,我告诉自己,只要你能保持现在这样,就是最好。你不仅做到了,还一天比一天好。你看,你的手能分那么小的东西了,说不定哪天就又能拉小提琴了。还有你的腿,虽然现在它们还不能动,但我知道,那是在蓄着劲呢。等它们蓄好了,哪天又可以给我表演个‘绞锁’了。云樵,你知不知道,那晚上,你真叫一个帅啊……”
“你看到了?”
“那当然。不过隔着门缝,看不大清楚,所以哪天你得跟我单独表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