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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一切都没有发生,现在她又在哪里?身边的人,会不会是宫七寒?
“不?不会,不会……”她不由的脱口而出,南云熏连忙放慢速度,疼爱地擦了擦她的嘴角,担心地问道,“怎么了?”
南云熏,为什么……
“没有,没有什么。熏,我……”
总是到这里就不知道怎么说了,金安黛鼻子一酸,一把将南云熏紧紧抱住,紧紧地靠在他的胸膛里,倾听着他的心跳,手中路天晴的骨灰瓶更是不离手,抬头看着他和宫七寒一样尖削完美的下巴,心中感到更是酸涩了。
“怎么了?”她在害怕什么吗?第一次对他抱得这么紧啊?
“熏,我,好不安,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为什么我突然感到好~紧张,好像会失去什么……”金安黛颤抖着身体说道。尤其是在与他靠得越来越近時,那种不安的感觉更强烈了。
南云熏怔住,低头,来到她的额上印下轻轻一吻。
“傻~瓜?我不是在你身边吗?我会保护你的,放松下来,知不知道?要不然天晴都会被你传染上这种不安的感觉了。”紧紧地将她拥抱住,心里却疼得厉害,一双凤眸在她看不到的角度,那抹不舍与忧伤交加在一起的光芒越来越炙热了。
他其实好怕好怕,再多看她一眼,再多抱着她一秒,会不会后悔?就这样把她让给宫七寒吗?可是如果不这样做,他会永远地失去她。
这是唯一的办法,让他永远地活在她的身边。
安黛,如果到時候你发现了我其实一直在你身边,千万不要痛?
好好活着,这是我最后能为你做的一件事情。
“嗯,我知道,我不会让天晴感到不安和害怕的……对了,熏,你能不能告诉我,天晴最后的愿望是什么?她,那些人交给你的那张纸上,写的到底是什么?”她突然想起这个,从南云熏的怀里钻了出来。
是啊,她好想知道啊?天晴最后的愿望到底是什么呢?为什么他看了不告诉她?反而将那张纸撕毁?
“愿望?”南云熏一愣,迷人的凤眸快速闪过一丝痛苦,却转瞬消失不见,只用手轻轻刮了刮她的鼻梁,宠溺地道,“哪有什么愿望,如果有,我早就告诉你了。”
不是没有,而是不能告诉。所以,安黛,对不起,请容许最后我还要对你撒谎隐瞒。
“就是最后那几个人交给你的那个瓶子啊,那里面不是有一张纸吗?”金安黛急了,眉头皱得老紧,“就是上次你死活不让我看的那张纸,你不是烧了吗?还说没有?”
别想要骗她,她都知道有这么回事?南云熏的情况太可疑了?
“说了没有,而且都已经烧了,我都忘记那上面是什么了。”南云熏打着马虎眼,撇开脸佯装整理盒子放进袋子里。
但金安黛哪有这么容易被他懵住啊?
她现在可是小葵,可是那个比他都要聪明的小葵。
“我不管,那上面写了什么你怎么可能忘记?快点告诉我,天晴最后的愿望,到底是什么?不要骗我了,我有权利知道?天晴不止是你的妹妹,也是我的好朋友?”金安黛一副打破沙锅问到底的坚定样。
两个人缠来缠去,南云熏就是说没有没有,才不会真的告诉她那张纸上写的是什么。
“二少爷……”
就在两个人闹得不可开交時,突然远远地走来一个人。如果她记得没错的话,是一直跟随在宫七寒身边的千叔。
千叔站在不远处,叫着南云熏。
“安黛,你现在这乖乖坐着,好不好?我去去就来。”南云熏会意了,小心地将吊瓶挂在长椅上面的钩子上,转身离开。
啊啊啊……金安黛真想大声尖叫,要不是身体的原因,她想她的声音此時此刻正在这医院余音袅袅。
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時候来人,她只差一步就可以得知天晴最后的愿望了。
不过,话说那个千叔来这里干什么?
金安黛疑惑着,提起吊瓶便起身向南云熏离开的那个方向偷偷过去。却在拐弯处,没有看到南云熏和千叔,出现在她面前的,却是另一张脸。
充满了无限哀伤无限心疼的脸,俊美绝伦,俊逸似仙。此時此刻却已经没有了往日的恶魔霸道。
“怎么是你?小熏呢?”见到那人那么紧紧地盯着自己,那目光,她真是承受不起。她提着吊瓶的手压低了一分,手中更是抱紧了瓶子,后退一步,一双大眼又陷入了一片无边无际的仇恨中。
宫七寒,你怎么还敢来医院?
做了那么多卑鄙的事情,还指望谁的原谅吗?
“安黛,你听我说……”见她后退几步,宫七寒努力压住心底的伤痛,脸上是数不尽的悔意,“我知道我错了,对不起,对不起,安黛,求求你不要这样,不要不理我……”
不要和南云小熏结婚,你只属于我?
我是因为太爱你,所以才做出了那些事情。因为我以为我可以一直这样,瞒天过海,对自己太过自信了,所以从来没有想到,会有暴露的那一天。
可是我是真的很爱很爱很爱你啊?
“不要碰我?”对不起?又来了?瞧见宫七寒伸过来就要触碰到自己的手,金安黛又往后退了几步。
“安黛,对不起……”她那么愤恨地看着他……宫七寒终究还是垂下了手,痛苦地看着已经离自己两三米之远的人。
都是骗人的,他们还说她只是暂時生他的气,可是都过去一个多星期了,还那么恨他那么恨他。再这样下去,他快承受不了了?
他想死了,好想一死了之。没有了她在身边,世界再辉煌又能怎样?
他或许和天晴一样,都是为了她而活。
其实他潜意识里还是知道的,无论是他和真珍,还是南云小熏和路天晴,大家都只是为了一个金安黛而活。
她,是他们这辈子的中心点。离开了她,剩下的只能是四处流浪的结果。看着她那么紧紧地抱着天晴的骨灰瓶,看着南云小熏可以安然地呆在她身边给她怀抱给她宠爱,他开始嫉妒了羡慕了。
安黛,回来,回到我身边,好吗?以前是我做错了,是我的不对,可是就不能给一次机会么?
我从来都没有过你给的机会,从来都要靠那么卑鄙的手段去争取。
如果你肯看我一眼,我现在就不会剩下这么可怜了。
“你看到天晴了吗?”看他那么失魂落魄,她的心却渐渐变得坚硬冰冷起来,她将骨灰瓶伸向前面,移动到他的视线。
看到天晴了吗?这里面的是天晴,她也是你的妹妹?
但是你那時却和杀人凶手那般如漆如胶地恩爱着啊,甚至跟杀人凶手结婚,甚至当我要将杀人凶手抓出来時,你却在干什么?紧紧地护住?那般的不舍?
呵,对不起?
“天晴……”宫七寒的目光立即被那装有路天晴的骨灰瓶子吸引住。那双炙热忧伤的瞳孔此時此刻,是一片无法言喻的伤痛,愧疚。
看到他这样,金安黛终于冷笑一声。
“天晴现在在干什么?”她突然问出这么句话。宫七寒愣住,“什么?”
为什么会突然问他天晴现在在干什么?天晴不是死了吗?他突然觉得好惶恐,而她的笑,更让他感到恐慌极了。
“她死了,还能做什么?她在想,如果死的那个人,是你的妹妹,你现在还会站在我面前说对不起了吗?”金安黛将瓶子收回,目光凌厉地狠狠地盯了他一眼,转身就走,“所以,以后再也不要出现在我面前?我不想再看到你,天晴也不想?”
就这样?虽然她说出这句话的時候,心是痛的。
就这样?这样对谁都是好的,她就要和小熏结婚了呢?
就这样?因为有了你这么些年来一手策划的那么让人感到害怕的东西,我再也不敢再跟你靠近了?
宫七寒,你就是地狱里的恶魔,那么恐怖,不要再靠近我了,更加不要再靠近南云小熏,和天晴。你不配,你再也没有了资格?
“天晴,我们回房间去?这里的空气不太好,被严重污染了。”她转过身去,那么绝决地离开他。
她轻轻地对瓶子说话,好像天晴真的就在她面前一样。
“不要离开我……”安黛。
看着她走得毫不犹豫,至始至终都是带着仇恨的目光看他,他想他,在她的内心,真的是永无漂白之日了。
安黛,为什么就不能原谅我一次……
我除了说爱你,除了说对不起,还能怎么说呢……
对不起,是我的错,只是不要再这样下去。要不然,我真的会死,真的会活不下去了。
好嫉妒南云小熏,好嫉妒路天晴。
“你先回去?我会慢慢跟她说的。”宫七寒颓废地站在原地,看着金安黛远离的背影,目光空洞。
不知过了多久,耳边突然响起了南云熏淡淡的声音。
“你又想做什么?安黛现在死都不理我,不原谅我,是不是你在她面前胡说了什么?南云熏,我就只求她的原谅,什么也不求了,为什么你还要这样?知不知道我……”杀了他么?
不,不是?
看着宫七寒疯了般的样子,南云熏忍不住轻轻叹了口气。
“回去?”他又重复了一遍,眼神黯淡,“如果要想让她原谅你,你就做到她所希望的那样?永远地消失在她身边,再也不要再出现在她的面前?”
在宫七寒越来越愤恨的目光下,他缓缓地从衣袋里拿出一张信封。
“这是去往美国的机票?什么時候去都行,只要你消失在了安黛的世界,她就有可能原谅你?”南云熏将信封如撒花般丢在了宫七寒的脚边,然后唯美地转过身去,说出最后一句话,“越快越好?”
宫七寒怔怔地看着南云熏的背影,愤怒,仇恨,不甘,嫉妒,羡慕……一切可以用得上的心绪,顿時像龙卷风一样向他席卷而来。
呵,机票?
南云熏已走远,宫七寒这才松开了拳头,颤抖着弯下~身捡起了信封,深邃的黑眸如同深海里的眼色,明明带着深蓝色的伤痛,却偏偏又夹杂着一丝无法置信的情感。
他真的只有消失在了金安黛的世界,她就真的会原谅他吗?
那要等到什么時候,她才能原谅他?
他颤抖着双手,打开信封。却瞧见里面,哪有什么机票?
一张写着几个字的纸条从里面飘出,飞到了他宽大厚实的手掌心上,漂亮的手指在接触到那张纸上那几句時,心猛地又陷入一片无边无际的黑色旋涡之中。
——“晚上十一点,我们见一面?”
就是这样一句话,让宫七寒更感到疑惑了。
没有机票,却是这样一句话,南云小熏,你是想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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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塌糊涂。
她的心情,一塌糊涂?
因为刚刚和宫七寒见了一面,本是平复了很多的心情,又开始了翻江倒海的恨意。她抱着骨灰瓶,站在窗前,望着那真的已经消失在了视线中的人,心中不知是什么味道。
有一种报复的快~感,可是却又带着一丝纠结的疼痛。
她摸着心口,感觉那里有一种可怕的液体,正在沸腾。
“安黛,我回来了。”南云熏从外面推门进来,脸上,依然笑容迷人。“累了吗?先躺下休息。”
金安黛心口更是剧烈地起伏了。然而南云熏却像是没有看到般的,将她小心地扶到了床边,从她手中接过吊瓶,轻柔地吊住,然后给她掖好被子。
“我刚才,见到宫七寒了?”倚靠在枕头上,金安黛忍不住拉住了南云熏的手,老老实实地说道。
既然选择了南云熏,见了什么男人,就要跟他打声报告才行。
“哦。”南云熏却只是轻轻应了一声,没了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