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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书照例起的很早,她昨日便约了戚永昭一起用早膳。问了瑞兰,冷翡翠依旧是贪睡晚起的,她便嘱咐瑞兰,侍候好慕非。待冷翡翠起了,告诉他她在书房。
子书走出冷翡翠院子的时候,看见了也亦。她并不意外,只说要陪戚永昭用早膳,有什么事,用完膳再说。也亦沉默的跟在她的身后。
戚永昭也起来了。冷翡翠回来了,子书不能再日日陪他,昨夜他睡的不佳,因为他已知晓,也亦是慕容申送给子书的。也亦与慕容申感情深厚,也亦回来了。
戚永昭坐在膳厅里,子书进门瞧见了他,笑道,“这么早?我刚去了你的院子,本来还想叫你起床的。”
戚永昭递了一碗粥给她,“睡的还好,起的也就早些。”
子书盯着他看了一会,笑笑又道,“我还以为你是没休息好。”戚永昭并未再续着这个话题,转而说道,“我待会去佘州城的酒家看看,好 久:炫:书:网:没去了。”
“那早些回来,我等你用晚膳。”子书淡淡一笑。
用完早膳,将戚永昭送上马车,子书才到了书房。也亦一直跟在她的后面,此刻关上了门,直直的看着子书,“主子,请您去看看阿申。”
子书面无表情,“当年他和我说的话,都是你转达的,你忘记了?”
也亦从子书的脸上,看不出一丝情绪。半响,他跪了下来,“求您。”子书没有说话,也亦又道,“求您看在他这四年,长日来书,问您近况安好。日日思念,无法言诉,寄书浮云往不还。”
此情应是长相守(一)
子书走到了也亦的身边。她勾起也亦紧致的下巴,“这是你第四次求我了。”眼看着也亦黑漆漆的眼眸中多了动荡的波纹,她捏紧了他的下颌。
“第一次,你求我对慕容申放手,不要害了他。我应了,从此不再纠缠于他。”
“第二次,你求我救翡翠。我应了,身边多了翡翠。”
“第三次,你是为了帮我,我应了你,碰了于我无情的你。”
“这一次,你又来求我。你是不是觉得,我是个心软容易被|操纵的人?”
也亦直直的看着子书,“我从没那样想过。”
子书冷冷的看着他,“你不觉得自己可笑吗?从前求我放过慕容申,而今求我再去招惹他。你凭什么?”
也亦动了动唇瓣,哑口无言。
“不管你怎样想,我不想做一个反复无常的人。”子书淡淡瞥了他一眼,“我只想照顾好我的家人,其他的,我管不了。”
也亦突然觉得浑身冰凉,他咬了咬牙,静道,“当年阿申的父亲以死相挟,逼他不得悔婚。我们做了很多的努力,八皇子也帮阿申争取过,可惜,没人能改变阿申父亲的意愿。百行孝为先,阿申只能出嫁。阿申知道您订过亲,知道与你无望,不想耽误您,所以才不肯见您,让我转告您那些绝情的话。”
也亦顿了顿,眼睛更加黑沉,“我与他情同手足,他托我替他照顾您。这份心,您体会不到吗?这几年,我每次不告出行,都是给他寄书,告诉他您的近况,让他安心。他的痴心,没人能比。”
子书已经转过了身,也亦看不到她的面色,听不到她的声音。他叹了口气,“我知道,您的身边,有了旁的人。只是没想到,您那么快,就将阿申忘了。从前你们那样的情深义厚,竟然敌不过这短短几年光阴。我原以为,是上天怜悯阿申,让你们能早日重逢,谁曾想,只有他还在原地,守着那些早已改变的情意。阿申这些年,没有背叛过您。”
子书依旧没说话,背影纹丝不动。也亦给她叩了三首,“能说的,我都说了。阿申今日会离开秋府,我本来是想,等他身体好些,再做打算,他执意不肯。既然您不愿意去看他,我求您最后一件事,让我和阿申一起离开。”
子书缓缓转过身,只见也亦伏在地上,长跪不起。她道,“我知道,你一直没有把我当成真正的主子。你表面谦恭,内里阳奉阴违。”
也亦抬头看向她,“我没有。”
子书淡淡的看着他,“当年你死活跟着我,说什么从今往后,会把我当成唯一的主子。都是谎言。”
也亦的脸色变得赤红,呐呐,“我没忘记那时的话,我把您当主子看。只是,阿申是我的恩人,手足,比我的性命,还要重要。”
“说来就来,说走就走。你把我这儿,当成什么了?”子书的语调很冷,脸色紧绷。
也亦静静的看着她,半响,“您这儿,不缺侍卫。您现在,一切如意。为了氏族颜面,纳兰霜回到京城,不会说和阿申和离,只会说他病故。他以后无依无靠,我想陪着他。对不住您,这几年,打扰了您。还请您看在我这几年的忠心,高抬贵手。”
“忠心?”子书冷哼。
也亦看着她的冷然,心里不再抱任何希望。他觉得悲哀,替慕容申深感悲哀。同时,他又觉得自己有那么一丝可悲,原来,在子书眼里,他连个合格的侍卫都不是。
两个人就那样沉默的相对,直到最后,子书闭了闭眼,“你走吧。”
也亦站起了身,没再多说一个字。他回到雅院的时候,慕容申已经起身,收拾好了行李。也亦对他道,“阿申,等等我,我陪你一起走。”
慕容申有点错愕,看着也亦灰蒙蒙的脸色,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他点了点头,“好,我等你。”
也亦回房收拾了一下自己的行装,除了几套衣服,一无长物。他将秋府的主院环顾一遍,提着包袱,走向雅院。
他走到慕容申休息的房间门前,门半掩着,也亦听到秋子书淡淡的声音,“你有没有什么话,要对我说?”
此情应是长相守(二)
也亦还没听到慕容申的回答,子书的声音再次响起,“也亦,你去院外守着,不要让人进来。”
“是。”也亦急忙应道,心中有种柳暗花明的雀喜。他向四周一看,院子里原本侍候着的几个小厮,已经不在了。也亦退到院门外,反手将院门也关紧了。
慕容申脸上,青白交加。他坐在房中等也亦,突然见到子书走了进来。子书吩咐方儿领着其他两个侍候他的小厮离开雅院,之后自行坐在他的对面,打量着他。
长时间的被注视,慕容申有些尴尬,遂问,“你怎么来了?”
子书给自己倒了杯水,淡淡的看着他,“这是我的家。”
冷冰冰的话,让慕容申难过的几乎要哭出来。他强忍住泪,“我今天就走。”
子书看了他一眼,“我知道。”
慕容申满腹委屈,眼泪不停的在眼圈打转,没想过子书会变得这样残忍,说话这样的无情。他咬紧唇瓣,生怕下一刻,自己会哭出声来。
子书留意着慕容申的神色,把玩着手中的杯子,片刻,问道,“你有没有什么话,要对我说?”
慕容申含着泪看着一脸平静的子书,心潮澎湃,久久不言。外面突然下起了雨,越来越大,雷声轰鸣。子书站起身关上窗子和门,天色亦暗了下来。她坐到慕容申的身边,“怎么不说话?”
慕容申的眼泪刷的一下流了下来,他拼命的擦着眼睛。子书拉住他的手,“我也没欺负你,你哭什么?”
“不要你管。”慕容申挣开她的手,站起身,拿起行李,打开门,飞快的跑向院子。
“下大雨呢,你胡闹什么。”子书跟在他的身后,一把拉住他。
“放开我,我要走,以后再也不会出现在你面前。”慕容申赌气说道,倾盆大雨和着他的眼泪,让他眼前模糊一片。
子书皱了皱眉,雨很大,两个人不过在院中站了一霎,浑身都被淋的湿透。她知道慕容申一直病着,身体很虚弱,根本就经不起风吹雨打,遂用力拉着他往房中走。没想到慕容申不停的挣扎,就是不肯回转。
子书将手松开,慕容申一下子跌坐在地上。“你在闹什么?”子书质问着他。
“我没有闹,我只是要离开。”慕容申委屈的回答,他跌在泥水里,好不狼狈。摇摇晃晃站起身,还没站稳,就被子书一把抱起,带进了屋子里。
“你放开。”慕容申推着她,雨水很凉,子书的身体很热,贴着她,慕容申心跳得厉害。
子书将他放在椅子上,不高兴的说道,“你怎么越活越回去了,只会哭,还耍小性子。你从前的温柔端庄都去哪了?”
见慕容申还在抽泣,子书没好气的又道,“你看看自己,弄成了什么样子。瘦的没了人形,容貌都毁了。”
“与你无关。”听到子书这样数落自己,慕容申难过死了。他强撑着维持自己的颜面,声音里带着颤抖。
子书自然是看到了慕容申冷的发颤。她拿过一旁的巾帕,用力将慕容申的头发擦干,紧接着开始脱慕容申的衣服。
“你要干什么?”慕容申用手挡着,阻止她。
“快点把湿衣服脱了,你还病着呢,不想好了。”子书白了他一眼。见慕容申没反应,子书将他的手拿开,继续脱他的衣服。
“我不要。”慕容申开始挣扎。子书生气的抓住他的手,“你身上哪里我没看过,我又不对你做什么……”
慕容申挣扎中,子书已经解开了他的长衫和上身的小衣。白皙的身体,嫣红的两处,曝露出来。
“你住手。”慕容申脸色通红,挣扎的更加厉害,想要阻止子书的动作。奈何力气太小。
子书原本是想扒了他的衣服,直接将他塞到被子里捂一捂。没想到解开慕容申亵裤的时候,发现他的腿间有金属的光泽。她定睛一看,脸色瞬时黑了下来。“这怎么回事?”
慕容申啪的一下打了子书一个巴掌,衣服都被褪掉了,他仓惶的跑到床上,用被子遮掩住自己的身体。
“我问你,这怎么回事?”子书浑身是水,一步一步逼近床边。见慕容申一脸无措,子书冷道,“是不是纳兰霜?”
“不是。”慕容申脸色苍白。
“你们都和离了,你还顾忌她?”子书恶狠狠的追问。
“不是她,你别问了。”慕容申眼睛湿漉漉的,满是忧伤。
“那是谁?难不成你还有别人?”子书满眼不可置信。
“没有别人。”慕容申低声。见子书一直逼视着他,慕容申更加小声的说道,“是我自己。”
“你……”子书语塞,联想到也亦早上说的话,她心中有了匪夷所思的念头,不过,她不能确定。“钥匙呢?”
慕容申看着她,不说话。子书看着他温柔的眼中,一片哀戚。自己的眼睛不由自主也红了起来。
她深知慕容申无尽的好,所以绝不会将他拱手让人。哪怕那人原本是属于其他人,可是她就是不能不愿放手。占有他,让他失贞,只是想彻底的挽留住他,绝了他的后路。可他还是嫁了,让她怎能安心?家里的事安顿好,她便迫不及待的去找他。他成亲有一个月了,会不会已经和别人在一起了?会不会因为失贞遭受苦痛。她想到这,只觉得快要疯掉。可那人竟是不肯再见她,一点都不肯,还说过的很好,让她不要再去寻他了。不要再去打扰他吗?让她怎能甘心?一次次的送香梨,一次次的被退回。她突然觉得,这若大的世界,是真的不会再有他对她好了!
痛彻心扉!
这世上真心对她好,一直能陪着她的人,都没了吗?秋子书心底冰凉。凉透了,恨也到了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