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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能成伴侣自然是最好不过了。
“麦穗,吃水果吗?”捧着一串葡萄果献宝,安迪努力的想让她开心点。他知道她的心结,也知道她对那位父亲的纠结。
“哪来的?”好笑的看了他一眼,麦穗面对他期待的眼神,还是伸手摘了一颗。这个世界没有农药一说,采下来的果子可以直接食用。
“雇马车的时候顺便买的,这种葡萄果不是很甜,但水份很足,还喜 欢'炫。书。网'吗?”他讨好的说。
“嗯,不错。”麦穗笑了笑,也感到几分被关怀的温暖。
她不是一个人,她知道。
就再他们逼近城堡附近的时候,管家札特终于匆匆的得到了消息。
一开始的时候这位向来精明的蓝眼睛管家还楞了一下,这才匆忙向麦基尔公爵汇报了此事。
“麦穗回来了?”麦基尔先是一怔,然后面上露出几分喜色,然后忽而又面沉似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然而最终,他也只是憋出一声叹息,吩咐道:“你派人去接她,然后带她来这里,我要见见她。”
见见她,除了要看看他这个小女儿长成什么样子以外,也想问问,当初她那么决然而然的离去,甚至没有留下一丝一毫的音讯,到底是什么意思。
他这个父亲,难道就这么不称职吗?他愤怒。
但愤怒过后,他也知道,自己的确,并没有为麦穗做过什么。
“可是,大人,安迪王子殿下也来了。”札特出声提醒道。
“什么?王子来干什么?”麦基尔愕然道。
“似乎是特意陪着麦穗小姐回家来的,因为先前没有得到任何消息,所以并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札特恭敬的回答,他深深的看了自己的大人一眼。
札特身为被麦基尔重用并信任的心腹管家,对他自然是有一定程度的了解的。虽然并不清楚公爵大人对他这位私生的女儿是什么样的心态,但有一样他看的出来,对自己的孩子,公爵大人还是有几分偏袒的。
这一点,恐怕天下父母都一样。
“问题是他们怎么会在一起?”麦基尔拧着眉头想了半晌,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但也不好拖延太长时间,怎么说,安迪也有王子的身份。虽然也麦基尔的身份并不需要出去迎接,但也不能连面都不露。
王室的事情,谁能说的准呢?
“算了,你去安排一下,我到前厅去等他们,你亲自去迎接。”因为安迪,就来接这个词也变成了迎接。
安迪王子到底是想做什么?表明他对麦穗的重视吗?
眼底闪过一道光芒,麦基尔没有办法不想的多一点。在他眼中,王室是一个很复杂的家族,几乎没有一个人是单纯的。
这位安迪王子的事情,他虽然听说过一些,但从那些蛛丝马迹里,他也看的出来,他不是一个简单的人。
只是麦基尔并不清楚,安迪不过是想躲避一些自己不想接触的事情罢了,比如王宫。
所以他会在麦穗离开后不久就利用王子的身份进入斯蒂亚特学府,所以他会在第一时间陪着麦穗回龛丁堡——而不是像他所想的那样,想利用什么,获得什么。
人心难测,但有些人,总是把别人其实简单的想法自以为是的复杂化。
麦基尔就是其中之一。
看到管家札特的一瞬间,麦穗有些恍惚的以为,自己似乎回到了十年前回到这个地方的那天。那天的札特也是如此这般,亲吻着安琪的手背,自称“您的仆人”。
然而,这一次他自称的对象,却是自己。
“麻烦你了,札特先生。”麦穗还是很客气,也带着一份淡淡的疏远。她不是讨厌谁,只是抗拒这种“主人仆人”的社会情态。
“为您效劳是我的荣幸,麦穗小姐。”札特挂着一脸绅士的微笑,伸手按在左胸,微微的弯腰失礼,然后向着安迪道:“欢迎您光临龛丁堡,王子殿下。”
安迪摸摸鼻子,看了一眼麦穗。对这种情况他其实已经习惯到麻木了,只是因为之前听麦穗说起过,所以也忽然生出一分不适应的感觉来:“不必客气,管家大人。”
札特莞尔一笑:“小姐、殿下请随我来。”
说是跟随,而实际上却是札特落在了后头。对于龛丁堡的布置,麦穗并不陌生。
札特守礼的跟在两人身后,目光自然而然的在麦穗颈项间那根海蓝宝石项链上掠过。
眸光微亮,然后回复成原先的平淡。
明亮的大厅里,厚实的石板地面上不是传出有人踱步的声音。
易丽雅站在一旁,看着自己眉头紧皱的丈夫,心底忽然生出几分灰暗的窃喜。
听到麦穗回来了,她起初是愕然,然后是愤怒。
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她以为这是什么地方?易丽雅的愤怒很简单,也有些不安。
她也记得自己曾无数次恶毒的诅咒,诅咒那个该死的私生女最好死在外面,永远都不要再回到她的眼皮子底下,碍她的眼。
她也曾窃喜过。
她以为麦穗走了,安琪与维纳森家的事情自然就水到渠成。然而她没有想到的是,维纳森家的那个小子竟然如此的不识抬举,害的她的宝贝女儿到现在还是黯然神伤。
虽然齐亚并没有提到麦穗,但易丽雅还是把一切都算到了麦穗的头上。
不是她的错,又是谁的错呢?
这就是强盗的逻辑。
入口处的阳光蓦然被几条人影挡去些许。
麦基尔停止了走动,易丽雅下意识的侧过脸去看。
走在前面的是一个美丽的少女和一个英俊的青年,少女的装束很简单,是很寻常的魔法师袍,青年也是一样。
然而这两个人站在阳光里,却好像会发光一样。
四个人僵持许久,直到札特从少女身后走了出来。
“我回来了。”少女终于轻启唇齿,灿然而笑。“父亲。”
第二卷 初登高阁始知愁 13。聪明的笨蛋
我回来了。
很简单的一句话,简单的,似乎毫无意义。
麦基尔忽然觉得,他此时此刻站在这里,似乎就是为了听这句话而已。
“还知道要回来?走的时候为什么不告诉我去哪里?你心里还有我这个父亲?”麦基尔忍住那种让人心酸的感慨,挑眉望着这个当年让自己人仰马翻精疲力竭去寻找的女儿,口中的抱怨化作一连串的质问:“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花了多少人力去找你?”
“抱歉,父亲。”麦穗很温顺的认错,她也没有必要和这个有血缘关系的父亲顶撞——那毕竟是她的父亲啊!
但是,她也不想辩解什么。和他们说人权?那岂不是笑话?
“……算了。”听见她认错,麦基尔一时噎住,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骂她嘛,似乎有点舍不得,离家许久的女儿,但是第一眼就可以认出来。
她……其实很像自己吧。
麦穗的眉眼,和小时候还是很像的,尤其是微笑的时候,带着那种淡漠的漫不经心,简直从来不曾改变过。
当然,也有不一样的地方。她似乎更平淡了,那种出尘而立的气质,仿佛并不存在于这个世界,虽然她站在那里,却隐隐的跟他一种遥远的错觉。
眼角余光瞥见妻子拉长的脸,顿时想起,麦穗似乎压根就没瞧见她这个“母亲”一般,连一声招呼都没有。
“咳咳,麦穗,怎么不和你母亲打招呼?十年不见,你母亲可是日夜思念你啊……”
思念?麦穗在心底冷笑了两声,恐怕她是日夜诅咒自己吧?
“不必了!”易丽雅极其恼火的打断麦基尔的好意,端出一副十足的后妈的架势:“她有当我是她的母亲吗?十年连一封书信都没有,有当这里是她的家吗?”
冷哼了两声,斜眼看着麦穗,其中的妒忌与愤怒可想而知。
不愧是那种卑贱的人生的孩子,这 么 快‘炫’‘书’‘网’就搭上男人了——虽然那是她名义上的未婚夫,还是她怂恿的。
“是吗?母亲?”这个嘲讽而“有趣”的称谓。麦穗的语气隐隐带着一丝疑问:“或者,我该称您为易丽雅夫人吧,母亲大人?”
“麦穗,你——”惊讶的声音出自麦基尔,闪烁的眸光泄漏了他复杂的心思。
他本来就知道瞒不住的,然而他没有想到,她出去了十年,居然似乎什么都知道了。
“麦穗!你是什么意思!”易丽雅不像麦基尔那么惊讶,甚至她在十年前就感觉到了麦穗的排斥——因为她自己本就很排斥麦穗,因此对这种感觉异常熟悉。然而却不是她能当面承认的,否则,以后她还怎么管教这个“女儿”?
“易丽雅夫人,”麦穗有些无奈的喊,这样演戏有意思吗?“我想宁应该非 常(炫…书…网)清楚我的身世……当然,您如果非要假装不知道,我可以配合您。但是,您真的希望听见我叫您母亲吗?”
“你!”易丽雅都要出离愤怒了,她蓦然站起来,瞪向老神在在无比淡定的麦穗。
“行了!”麦基尔有些无力的挥挥手,揉了揉眉心:“麦穗才刚回来,你又想干什么?既然她都知道了,那就算了——麦穗,父亲希望你明白,她还是你的母亲。”
麦穗微微掀起唇角,淡淡的道:“是,我知道了,父亲。”
“麦基尔公爵,很高兴见到您。”安迪适时的开口,事实上,他并不想介入他们家庭的争执之中,然而事关麦穗,他觉得自己有必要为她做一些什么——即使她也许并不需要。
“安迪殿下,欢迎您光临舍下。只是,您和麦穗怎么会……”因为他们是突然回来的,因此麦基尔并不清楚他的来意。他有些困惑的望着面前这个年轻的男子,似乎无法将他和十年前那个小胖子王子联系到一起——那差异实在有些太大。
这些年安迪王子隐藏在国王的羽翼之下,很少在王宫露面。甚至,就连一些国王的亲近大臣都不大清楚安迪王子到底是什么样子。
如果不是札特提前告知他安迪王子陪同麦穗而来,他甚至不知道面前这个俊逸的少年就是那位身为私生子的王子。
“抱歉,叨扰您和麦穗的团聚了。”说到麦穗,安迪的脸上现出几分温柔,但仍是彬彬有礼了的说道:“这次,其实是麦穗小姐先陪我会王宫,父王已经见过她了……”
“陛下见过麦穗了?”麦基尔惊讶的道,甚至下意识的绷直了身体——国王是什么意思?或许,真的只是单纯的召见?他的目光复杂的看向麦穗,然后方才发现了麦穗颈项间的海蓝宝石项链,又是一怔。
“是,父王很喜 欢'炫。书。网'麦穗小姐。”向着麦穗微微一笑,安迪道。
麦穗噗嗤一笑,有些感叹安迪演戏的本领。这样看起来,就仿佛是他们两个感情很好一样——易丽雅夫人一定很生气吧?自作主张搭上了王后,不就是想看她生气或是不高兴吗?
当然,她一定不会让她如意的。
她会一直幸福,被安迪捧在手心里呵护,会幸福给她看。
易丽雅夫人阴晴不定看着相视而笑的两人,她当然记得当年安迪的模样,安排这件婚事也是没安好心——当然,她根本不会想到,长大后的安迪会变得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