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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下最后一笔,签上洛冉的大名,神清气爽。
曲狐狸打来电话,说是要跟我告别。
我一哆嗦,立刻坐了起来,“告别?告。。。怎么了?”
曲狐狸说:“学校派我去深圳参加辩论赛,要一个多月才能回来。”
我愣了半响,心思百转千回,思来想去,竟对他喊道:“那你就不用参加期末考试了是不是??!!”
曲狐狸吓一跳,声音透着丝促狭,“是啊,不用参加了。你不用太羡慕。”
“你。。。你真是人民的好干部啊,我说前几天碰见你你怎么一点都不为考试的事着急呢?敢情是接到一大馅饼啊。”
“它自己往我怀里钻,我没办法。”
“那它怎么就不找我来呢?靠!做馅饼的是一女的吧?!”
“同性相吸,异性相斥,它不找你而找我,可见还是我魅力比较大。”
“别拐着弯的骂我啊,我再强调一遍,我是女的。”
“恩。。。啊,看出来了。”
“。。。语气至于这么勉强吗,算算,懒得跟你扯这些。。。你要去一个多月?回来都放假了吧?”
“是啊,玩回来还能接着玩。”
“。。。你要是有一点点同情心,就不要再刺激我。”
“有刺激才有动力,有动力才会建立信心。”
“我这辈子最不缺的就是信心。”
“那。。。我怎么听说有人在得知要参见表演的时候很紧张呢。”
“我。。。你怎么什么都知道啊?”
“你什么我不知道啊。”
真是狐狸精,隔着电话都不忘意淫我,我心下冷笑,说:“彼此彼此,除了三围,基本上你的什么我也知道。”
“你知道我什么啊?”
“不告诉你~”
“呵呵。。。”
“笑什么啊你?激将法是最低级的招式。”
“我以为,最低级的是美人计。”
“。。。。那,你对谁试过啊?”
“我不正在对你试吗?”
“切,你这人也就嘴上调戏没商量,还会什么啊?”
“咦?难道你想让我利用你证明一下我还会什么吗?”
我彻底被忽悠晕了,话已经被逼到了死角,再说下去绝对是我吃亏,我们的原则是,玩不过,便跑,跑不过,才是输了。
我重整旗鼓,转移话题,“你什么时候走啊?”
曲狐狸似是在笑,音色微微扭曲,我就快咬牙切齿了,“啊?就这两天了。”
“怎么去?坐飞机?船?火车?自行车?”
“飞机啊。”
“报销吗?”
“。。。恩”
“啊。。。为什么?!为什么这种好事就落不到我身上呢?!飞机。。。我告诉你啊,现在飞机失事的概率很高的,小心没飞几米就掉下来了。。。最可怕的就是掉河里,摔不死,淹死你。”
“那你怎么不说掉你屋里啊?摔不死,吓死我。”
“你。。。”
“恩?”
“我就那么可怕吗~~~”
“不那么可怕。。。就一点点。”
“。。。。谢谢夸奖啊。”
“你不来送我吗?”
“去掉最后一个字吧,是肯定句。”
“哎,真失望。”
“我怕我的怨气把航空公司的飞机都震下来。”
曲狐狸走了。他的得力助手何翠花姐姐去送他。
那天早上,我从窗户里探出脑袋,直起脖子,使劲看使劲看,看到楼上女生挂在阳台晾衣绳上的内衣。
还好,是个大晴天。
排练有条没有序的进行着,楚熙不止一次骂我没有表演天赋,和我同台简直就是自杀,我心里骂操你大爷,面上还是客客气气的跟他道歉,把背错的台词重新看一遍,文艺部小部长跟旁边看着呢。
这天,得到上级指示,让我们穿上戏服,拿上道具,过一遍台。
衣服很漂亮,是十三世纪英国贵族的传统长裙,我穿上,在镜子前转一圈,再转一圈,珠丝凝碧,裙角翩跹。美的冒泡。
忽略我脸上的笑容,一切堪称完美。
身后传来好听的嗓音,以及欠抽的话,“果然啊,人靠衣装,你这样的女生,要真打扮起来,还有点看头。”
我看他一眼,爆笑出声,他那头贵族假发还真是让人震撼。
楚熙脸色阴沉,“笑什么啊?你当我想顶着一脑袋方便面啊?”
我适时的闭嘴,“是是,去排练吧。”
我们来的算早,会场里空无一人。
两个乖宝宝勤奋的练习。
王子爱上敌国公主,注定是苦恋。
羞怯的告白,深情的拥抱,无奈的真相,绝望的私奔,渺茫的幸福。
最后一个场景,两人站在海边,眺望一望无垠的海面,水天相接,一脉苍穹,幻想未来。
真恶俗。
楚熙深深的看着我,入戏非常。
我压低他的头,说:“你靠边点,我看不到台词了。。。啊,这里。。。真的不敢想像,我们竟然逃了出来。我们不会受到祝福,不会的。。。”
等了片刻,他还不说话。
我疑惑的轻瞥他。
楚熙看着我,一直看,一直看。
我笑:“少爷忘词了吗?你应该说‘我们会幸福,为了你,我愿意放弃一切,我爱你。’”
楚熙不语,眼神怪异,半响,轻声道:“我们会幸福,为了你,我愿意放弃一切,我。。。爱你。”
我点点头,剧本上写,应该再来个拥抱。
我搂住他的腰,轻轻挨进他怀里,顿了两秒,退出来。
楚熙拉住我,手心微汗。
我一愣,少爷今儿是怎么了?
“喂,你不会又发烧了吧?”
楚熙眼中闪过异样,垂下眼,不语。
舞台两侧的壁灯清浅的闪烁,投在墙上的影子有一点点恍惚,一点点脆弱,似是初晨的浮萍,飘摇无所,未生,便注定灭亡。
我离开他的怀抱,衣领的扣饰勾住他的假发。我试着解开。
他说:“洛冉。。。”
“恩?”
“你明不明白。。。明不明白。。。”
“什么?”
楚熙伸出手,他的手白皙的近乎病态,脉络清晰可见,指尖透明。
他抬起我的下巴。
我看到他眼中的复杂,还有脆弱的无措。那眼神,像迷失了方向,有着隐隐的不安。
他说:“你明不明白。。。你明不明白。。。”
声音亦低沉痛苦,似是得不到爱的孩子,委屈,苦恼。
有浅淡的光影流转过他的脸。
一刹那的模糊。一刹那的靠近。
我一僵。
一个吻落在我的唇上。
稍碰即消失在唇间。
轻缓。虔诚。守礼。
温柔的让人心碎。
37
我再次找到何翠花,正式辞演。
翠花姐想都不带想的,一口拒绝,“你瞅我最近很闲是吧?别给我找事啊,不演的挺好的吗?”
我畏畏缩缩的像个小媳妇,“那个,我最近身子不太舒服。”
她打量我,不屑的笑:“有了?”
“有。。。有什么了?”
“洛姑娘要是身怀六甲,我倒可以考虑考虑。”
“何姐,我没跟您开玩笑。那戏我是真演不了,趁早找别人吧,别耽误了。”
何翠花目不转睛的看着我,眨眨眼,再眨眨眼,爆出一声怒吼:“我操!那你他妈的不早说!现在才告诉我演不了?!成心吧你?!”
我头一次不敢还嘴,“恩。。。是,对不起。”
我性子倔,决不轻易服软,想从我嘴里听出句对不起,真不容易。小时候跟我妈赌气,宁愿一天不吃饭{炫…书…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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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炫… 书 …网}也不想道歉,弄得我妈都气笑了,自言自语的说也不知道我性格随谁,属驴的。然后我爸开始教我做人的道理,他告诉我,这世上,最不值钱的东西就是面子,好人之所以不长命,是因为他们放不下那分傲骨。听了我爸的第一句话,就是我堕落的开始。
何翠花有些愣,估计她以为我会直着脖子跟她叫板,没想到我这么老实,“洛冉,到底出什么事了?”
我苦笑,“我闯祸了,闯大祸了。”
翠花比欧晓晓明智,她绝不会上赶着往身上揽事,她知道我若需要帮忙,会自己说,所以她不问原因,只问结果,“解决的了吗?”
“恩。。。必须得解决了。”
“那好,你给我找个人吧,让谁替你?”
“中文系有位程丹美眉,听过吧?长得那叫一水灵,天生就是演戏的料。”
“程丹?。。。我问问吧。”
“是是是,给您添麻烦了,真抱歉。”
“收起你那副表情吧,看着各应。”
我美滋滋的离开,听了骂也觉得舒坦。
文艺部那小部长还觉得可惜,说看我们排练了几次,觉得很满意,不死心的问我换个角色还愿不愿意参加。我满脸愧疚,说我最近很忙,实在脱不开身。小部长憨憨一笑,甚是腼腆醉人。
演戏再演出事儿来,真是划不来。
楚熙的短信一条接着一条。
“你在哪为什么不理我”
“洛冉你死哪去了为什么不回我短信你在躲我是不是”
“洛冉你想清楚躲我的后果别让我找到你”
“大姐我错了我道歉行不行你别不理我啊”
“洛冉你跟我说句话好吗”
“我们出来谈谈吧我有好多话要跟你说”
我现在才发现,楚熙这哥们发短信不加标点,得亏了字数少,字多了我还不得看成对眼。
手机没完没了的震动,一圈一圈的在桌子上转,我盯着那闪烁不停的小红点发愣,楚熙到底想干什么呀?
我把那天的事当成一个笑话,尽管它不好笑。亲一下就亲一下,我也没少块肉,犯不着哭天抢地跟人说你楚熙轻薄我占我便宜。想和我聊聊?省省吧你,学校里有那么多女生巴不得和你说上一句话呢,随便找一个就能服务周到包你满意,犯得着跟我这儿受气吗?在这么微妙的阶段你能说出什么好话,趁早憋回去吧,别恶心我。
楚少爷这么骄傲的一人,被我晾了几天就消停了,再不骚扰我,估计正暗骂我不识抬举呢。不识抬举又怎样?总比不知廉耻要好。我以为警报解除,终于能重见天日,重新游走于图书馆和自习室。
谁想在路上就被抓到。
楚少爷一袭白衣,降临如天神,出尘尔雅,表情似恶鬼,凶神恶煞。
我一时呆了,怀里的书掉到了地上,恍然回神,蹲下去捡,看见一双黑色阿迪越来越近,终于停在我面前,楚熙蹲下,眼神有一抹怨恨,“你不是躲我吗?怎么不躲了?”声音竟透着委屈。
我有些不忍,他也不欠我什么,总不能甩脸子给人家看啊,我讨好的笑了笑:“那个,最近好不好?你好像瘦了一点啊?”
楚熙不语,定定的看着我。
他要是敢说什么为伊消得人憔悴我肯定当场结果了他。
路过的同学频频侧首,奇怪的看着我们,想想也是,大下午的,正常人谁会蹲在路边上大眼瞪小眼啊?
我说:“楚熙,咱别跟这儿蹲着啊,挡别人的路了。”
楚熙点点头,说:“好,你跟我走,我请你吃饭。”
你请我吃饭?得了吧你,指不定给我拐到什么穷乡僻壤人烟稀少的地界呢,跟饭里加点迷药春药我倒不怕,要是我吃了上赶着把我们家银行密码告诉你我不就亏大了?
“哈哈,不用了,我刚吃完。”
楚熙咬牙切齿的看着我,“你至于这么防着我吗?吃顿饭而已,又不会对你怎么样。”
“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