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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你信不信,规矩我先给你定了,以后带着武林出门只能说是你弟弟,不可说是相公。”颜路隐下了最后通牒,若还听到让他心情不快的话语,他一定会让她知道他颜路隐不是什么好惹的主儿。
宋琬看颜路隐这口气,缩了下脖子,确实有些惧畏这样面无表情的他,还有那寒眸射出的寒光,薄薄的嘴唇说完话就开始轻轻的抿着,等待着她答案。而宋琬也很让他满意。她自己觉得很没有骨气的点头了:“宋琬听之便是。”
颜路隐挑挑眉,道:“我要你打心底里守我定的规矩,不可阳奉阴违。”
听这话,宋琬心里就不痛快了,从来她答应过就不会出现反悔之意,而她甚是不喜欢这样的颜路隐用这样不信任的口气说这样的话。“宋琬不是那样的人。而且宋琬也告诉您一个实实在在的道理——疑人不用。”
颜路隐自是明白这些,完全不必她来给他教道理。“我用人不疑,方才只不过是提前说一声罢了。”宋琬扯了下嘴角,袖下的手紧紧的捏着乌龟,她觉得手心出了点汗。她不知是自己真的出汗了,还是被颜路隐给吓得,反正这会儿她很希望快点离开,可是他站在面前……她十分为难。
见宋琬不作声,颜路隐便坐了下来道:“今儿晚个喝了两杯,这脑袋就有些发胀。”一只手抬起给自己揉太阳穴,似是在降压力。宋琬瞅着他坚毅的脸庞和那双紧闭的眸子,这心里莫名觉得怪怪的,痒痒的挠挠的……但还是决定无动于衷的坐着。
颜路隐手下遮着的眸子斜睨宋琬,见她坦然的坐着一副无关她事儿的样子,就连余光都没有送给他,这心里不免失落:“你会拿捏穴道吗?”她不动,只能他主动。宋琬诚实的摇头道:“曾经见过娘为爹揉过,并未动手做过。”娘那下手可真不轻,将爹爹揉的直喊疼,她和武林在一边暗笑来着。
“即使看过,那么就来试试,我的头疼的不行,帮着揉揉。”颜路隐口吻不算命令,也不算请求,就是那种让宋琬无法拒绝的一句话,很平常就跟爹对娘说的那样自然。宋琬迟疑的看着颜路隐,希望是自己听错了,可事实一如她听的,很清楚,完全没有一点错误。
“快啊。”颜路隐催促,宋琬将乌龟放在美人靠上,起身至他身边,只不过一步的距离,而这一步的距离却让二人拉的更近了。
莫名的,宋琬心里有种怪异的感觉,可怎么也说不出这是什么感觉,有些惧畏的伸手,那双青葱指有点颤抖,最后触上他那线条十分完美的额前,慢慢延伸至太阳穴,手指的力度由浅至深,慢慢开始揉捏起来。
颜路隐舒服的闭上了眼,感受着她那双柔软的手,也看出她细心认真的态度。这心里虽美,却也担忧,有种淡淡的失落感慢慢蔓延心中,却不知这到底是为何。
“琬儿……”
“嗯?”第一次给人拿捏的宋琬心思全然在专心做的事儿上,并未发现颜路隐叫的如此亲密,更没有发觉自己回应的会是那么的自然。
颜路隐嘴角挂着浅笑,睁开眸子正好看到的是她纤细的小腰,莫名的又有些心疼,她太瘦,这腰肢他不用双手都能握住了……“做管事,定然要有能力指挥其他绣女做事儿。”
宋琬知道,她早就想好了对策,不论如何她都不能负了这份工:“宋琬不求完美,但会尽力。”
“我见过别地方绣坊的管事嬷嬷,一个个五大三粗,嗓门十分特别,那些绣女们都会听到她的声音而胆怯,会努力作绣。”
宋琬手指轻柔适度,却在听完他的话,停顿了会儿:“您的意思是?”
“让自己看起来壮实点儿,嗓门需要练得大一点,不可看起来似个被欺负惯了的小媳妇。”颜路隐道,“多吃一点,会壮起来。”
宋琬惊讶,要让自己吃成成寡妇那样吗?真是难看!“您放心,就算我是一副被欺负惯了的小媳妇模样,我也不会让您这里的任何一个绣女偷懒,我有我的法子。”颜路隐的目的不在于她能不能管住绣女们,而是在乎她这瘦弱的身体,不会风一吹就倒了吧。“我怎么说,你就怎么做。”颜路隐故作口气败坏的样子说。
宋琬点头:“听您的就是。”真是个麻烦的人,这不好那儿不好的,最后还是得听霸道的他的话。
“对了,你我相差不过五岁,何以与我之间有所谓的尊称?以后就别‘您、您、您’的称呼了。”实实在在的命令口吻,这回宋琬可真是想要拒绝都不知该说啥,因为他口气不善的时候,惹不得。“宋琬知道了。”手下的动作又慢慢恢复,且比较之前熟练很多。
“今儿晚上,你很听话。”
宋琬本想说自己一直很听话,可话没有说出口,这才反应过来她正揉捏着她的太阳穴,而他们之间的距离……真是太近,这简直是令人深深遐思的暧昧啊。宋琬猛然的退后:“你……”
颜路隐顺势起身一把抓住了宋琬的手,让她又前走了一步,不偏不倚的让宋琬投入了他的怀中:“我……对你,有那么一点的兴趣。”
靠在他怀里的宋琬微微抬起小脸看着颜路隐,他眼眸中并没有戏谑没有玩弄而是坚定,口吻也十分肯定。宋琬顿然红了红脸,有些不知所措,看着他英俊的面容,她怎可能没有一点感觉?只不过,她不能有这样奇怪的感觉罢了,想至此,伸手决然的推开了他,冷冷的说到:“请放尊重点,你我只不过主雇关系。”
颜路隐冷了冷眸子,手上还存有她身上的余温,可是……此刻有微风吹动,手中的温度一点点的消失:“我并非玩笑。”
“正因为不是玩笑,才更要尊重对方。”也许他说的不是不负责的话,但她真的没有福气消受,她有她自己想要寻找的……
颜路隐怒道:“你果真准备跟了武林一辈子?”宋琬毫不犹豫的说:“武林生是吾夫,死亦是。”宋琬眸中闪过愧疚,因为看到他眸中划过了悲伤。但她不能心软:“请你尊重别人,尊重别人原有的命数。”宋琬福了福身子,决然离开。
颜路隐看着她的背影,心里嘲笑,两度让她走掉?他不就是非常失败之人了?他不允许这样的事儿发生!他箭步上前,一把拉住宋琬转过她身子,在她还处在惊慌之中时,手快速扣住她的头,自己温热的唇就附在了她的唇上,不顾她的挣扎,肆虐的啃咬着。
末了,他颇有威慑力的口吻说:“不论你如何说,如何做,都阻止不了我想要什么,我想做什么。”而后放开了她,自己决然的先走了……
这,算是小小的报复。
宋琬一手捂着嘴,双眸完全不置信的看着他远去……她哭了,泪水悄无声息的落下了,因为他咬疼她了。
作者有话要说:
╭(╯3╰)╮,我更新啦~再说明下,明儿晚上夜夜赶去兰州的车,所以三五日内可能更新不了,到了兰州若有空我一定写。
青冥居→求包养。
闻喜怕猫
夜深了,人本也该静而眠,然这个夜晚却有多人难以入眠。
孟方,孟家三公子,文弱书生,话语不多,人也温和,性子就如玉一般,让人赏心悦目。只不过,有时候如玉一般的人总是会被如璀璨宝石般的人遮掩住了它的光彩,今日亦是如此。
晚饭桌上,他是沉默的。
表妹和她,乃今日焦点。
原来,她叫宋琬,原来他们还有机会见面。只不过,她的身份让孟方惊讶。十四岁,就已经为人妇乃常见之事,可是丈夫是小九岁的孩童,见到可就不多了。即使童养媳,孟方所见的,也不过相差两三岁罢了。
书案后的孟方眸子盯着红烛,心里烦躁,他跟她只不过一面之缘,而他牢牢记了她很久。每夜睡前,他都能回想起她离去的背影——
那日书肆门口,她进门的样子。
而今日,她留给他皆是侧面或是背面,就连上桌用膳,相互行礼后她都没有正面留于他一个正面。除了对爹娘亲热一点,她几乎不怎么说话,用膳动作以及礼仪皆让人挑不出毛病来。他并不觉得心里不舒服,而是觉这样女子很守矩,对其他男子保持适当距离,不多语,不多行,适度得体。
他也发现大哥和二哥看她的眼神不对劲。
二哥本是个性子放荡不羁的,“流连”于百花丛中,从不会用那样怪异的眼神去看其他女子。
烟花之地二哥没少带他去,应了二哥的一句话:“入了朝,这种应酬免不了,多见识一下没有坏处。”所以,他只能跟着去,只不过从来不沾染身。
孟方知道,二哥也是个洁身自好的人,所谓“流连”也只不过是常去,独找宜春楼的头牌品诗听琴,但外人从不这么认为,只会说孟家二少风流成性,以至于没有人愿意将自家闺女嫁给他。
今次,他的眼神让孟方觉得,沉默、深思在度量些什么了。
而大哥,比二哥更直接。他虽是没有表情的面容,那双眸子中的喜悦却是怎么也遮掩不了的。他看她的时候,有时不仅仅是喜悦,有欣赏有期待,旁观者的孟方看着一切,所以知道,但不明白。
往常,大哥用膳后休息片刻,会骑着他的宝贝出门溜达,然而今日却没有,孟方看到他直接回了颜铭轩,不得不令人觉着奇怪。
红烛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摇晃不定,忽而书案边灯罩内的蜡烛灭了,半个屋子就暗了下来,月光从窗缝中偷泄而入,撩拨出了一道清辉。
孟方闭了闭眸子,正欲起身点起蜡烛。门缓慢的被打开,吱呀的声音沉闷而又嘶哑。孟方抬眸看向月牙门,一身水红色裙裳在那一点清辉中显得十分扎眼。那双带着大流苏的水红色鞋子一步一步的往他逼近而来,孟方挑眉,这夜半三更的,刘闻喜来作何?
“咳咳…闻喜,进门不懂敲门吗?”孟方无奈,这个小时候就知玩泥巴的丫头,现在是清秀很多,只不过那坏毛病一直没有改掉,喜欢穿成一色,让人过目不忘。记得有一年,去舅舅家拜年,她穿了一身绿色,她跑跑跳跳的过来跟他们兄弟二人说:“哥哥,都说梅花傲雪,你们看我一身竹色,会不会比梅花更傲人?”他们只能呵呵一笑,能躲多远躲多远。
现在刘闻喜一脸的沮丧模样,走至书案边接着外阁的灯光看孟方,觉着看不清,瘪了瘪嘴,去拾来火折子将火烛点起。
孟方看着刘闻喜的动作,心里也有了一丝赞赏:曾经的刘闻喜草莽不堪,就连拿个灯罩都能将灯罩烧坏了。现在她都能点起灯来了。也是,已经十五岁了,该出嫁的年龄自是成熟多了。
火烛火焰由小变大,房间也慢慢亮了起来。
由此,孟方也看清了刘闻喜的表情,苦楚的皱着黛眉,双眸幽幽泛着水光,烛火下她的脸颊泛起了红晕,却更是衬出她脸颊的苍白。孟方微微一蹙眉,就听刘闻喜哭腔道:“三哥的房间,我进来还要敲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