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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路隐听着他们远去的声音,这才走至宋琬身边,没好气的说:“不准你再给武林洗澡。”
宋琬失笑道:“他不过六岁孩子,而且姐姐给弟弟洗澡理所当然啊。”小气男人,竟然为了这么点事儿吃味。
颜路隐走至宋琬身边,拉过她的手,看了圈宋琬,道:“作绣累了就休息,别太逞能。”宋琬心里满满的甜蜜,含笑点头:“不会委屈自己。”颜路隐抚弄了下宋琬的发,心疼的说:“当初就不该答应绣这幅孟潞留下的东西。”
“坐下说。”宋琬拂开颜路隐,去给他倒了杯茶:“我也想做这个,是一个挑战。”
颜路隐放下茶杯,让宋琬也坐下道:“看得出你喜欢作绣,但不能着迷,不然我会吃绣品的醋。”宋琬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不曾想颜路隐也是个逗趣的人。
“别说,现在我最想做的就是祺少身上那种绣纹,若能绣出那种绣品,送入皇宫做进贡织品都不为过呢。”
颜路隐宠溺的拧了拧宋琬的琼鼻道:“丫头野心挺大,不过现将绣坊开起来再说吧,咱们的绣品能否在郡县中立足还是个未知数。”
宋琬点头:“一步一步来,目标暂时不能太远,适量而行。”颜路隐点头,搂了搂宋琬,轻声叹息:“这样的你我,感觉真好。”而后搂过宋琬,让其靠在自己的肩膀上。
宋琬也感受着二人略带羞涩的相依,已经面红耳赤了,轻声回应颜路隐:“嗯。”幸福的时刻,不需要过多的言语,只需静静的享受。
不速之客
静谧的夜晚,虫鸣声如乐曲一般,有节奏的由远及近传来。夏风偷偷从窗缝中进入,吹拂起了相依而坐的一对情人的发。
男子面容俊气,洋溢着幸福;女子面容优雅,透露出羞涩的红晕。风拂过,撩起二人墨发。发骚动女子脸颊,而她却有些不敢去动令自己瘙痒的发。
颜路隐低头,发现她微微蹙眉,脸靠近她,在她耳边说:“做什么蹙眉,和我在一起不舒服?”宋琬摇头,离开他的肩头,和他拉开了一点距离,羞涩的看了眼颜路隐,又低下了头说:“头发有些乱。”
颜路隐笑了,伸手将贴在宋琬脸颊上的发捋了捋,将其别到了宋琬的而后说:“是不是挠心的痒?”宋琬点头,不知是头发还是心里本就有些怪异,她的内心那种莫名其妙的感觉,令她有些窒息。
她越来越摸不透自己了:为什么感到羞涩惧怕又期待和他在一起。
颜路隐看着宋琬那红似苹果的脸,轻快的笑了,道:“我心里也很奇怪,这种感觉不好说。”宋琬噗嗤一声,自然的笑了出来道:“原是你也如此。”不是她一个人这般羞涩就好,不然还真窘迫死了。
“呵呵。”颜路隐笑了一声,低眉看宋琬,她那如扇子一般的睫毛正有些胆怯而又无措的眨着,“琬儿,我也是人,自然有寻常人的感受。”宋琬点头,她又没有说他不是寻常人,就算他不是寻常人,也不会是神。
“这么晚回来,可吃过了?”宋琬想和他撇开关于这个“感觉”的话题。颜路隐道:“喝了些酒,并未吃什么东西。”宋琬惊讶他喝酒没有味道,心疼于他未吃东西,问:“做什么喝酒去了,去应酬关于绣坊的事儿?”
颜路隐摇头道:“和二弟去了浩然居,他心情比较低落。”见宋琬不解,就将一切关于孟凡的事儿告知宋琬,末了说了句:“二弟的放浪都是假的,痴心却是真的。”
宋琬了然,不曾想孟凡还有一段令人感叹的过往呢,不过颜路隐是不是说的太简略了,对于这个她十分不满,说:“这个故事还不如你跟我说的那棵相依柳的来历详细呢。”
颜路隐失笑道:“我也不过知道个大概,你若想知,找着机会问二弟吧。他若愿意和你详说,那么他的心结也就打开了。”宋琬依然不满的看着颜路隐道:“二少都有一段过往,那么你呢?”颜路隐,身为世家子弟,家世不必说,这玉树临风的模样,怕是早就有人倾心于他了。
颜路隐眸子闪了闪,笑道:“我的女人也不少。”宋琬立马黑了脸,不过立刻一脸淡然,无所谓的样子道:“女人不少怎么不见有人上门说亲?”
“上门说亲?琬儿,听你这话,似乎我是被人选,而非选人的人?”
宋琬挑眉笑道:“难道不是吗?别家千金小姐可看不上你呢,若看上了自然是人家来试探你啊。”有名望的人,一般都是选婿,皆是女子挑男子。若颜路隐名声好人又倜傥,只怕是媒婆都踩破了孟府的门槛儿了。
颜路隐道:“在俞镇,我的名说出来会吓坏人,何以有人来试探。”
“此话怎讲?”宋琬不解。颜路隐道:“几月前,我回乡,过的是痞子生活。”宋琬蹙眉道:“说说。”孟家大少,过痞子生活,这什么道理?
颜路隐道:“我并非孟府之大少,不过我的身世……不忍告知你,我也不想提起。但今后我能够对这个身世淡然相对时候,我会将一切告知你。”他现在告诉她,怕是吓坏了她。以后,等成了亲有了孩子,再说身份,即使她想逃,她也不会走:孩子是牵绊。
宋琬疑惑,但自己都有秘密,何至于强求他?不过听他这口气,身世一定不是光明正大的。宋琬不去猜测,不管他怎么样,都是她决定跟随的良人,所以她可以答应不去追问。“无妨,你我都有一个不能说的身世,算是扯平了。”
颜路隐欣慰的笑了笑,宋琬体贴的让人心疼:“来到俞镇,还未找到孟府这个远房亲戚之时,我在镇上与周小虎相识,但周小虎之行为让我不耻,而后与之绝交。周小虎得知我是孟家人后,欲威胁敲诈我,对外人说我和他是同流合污的痞子。当然我不怕被人说成痞子,借助周小虎让全俞镇的人知道,我颜路隐是孟家大少。虽是孟家大少,但众人畏惧的是我曾和周小虎这种卑劣的人在一起,故而认为吾乃并非好人。而且,曾经…因和孟凡日日……流连于宜春楼,成为一个浪子,你说我这样的一个人,谁人敢将自家千金说与我?”
宋琬不解了:“你说没有找到孟家这个亲戚,而与周小虎相识,流落痞子群间,这可以理解。但你为何要与二少流连妓坊?”流连!想想这个词的重量,不是偶尔,不是时常,而是流连,等同于一直都在那里。
颜路隐笑了下,伸手捏了下宋琬的琼鼻,宠溺的说:“为了让俞镇的上流人物知道,我颜路隐是孟家人。你知道,宜春楼这种上等妓坊,来的人可都是名流。”宋琬别开脸,撇撇嘴说:“可算是找到方法让俞镇百姓记住你了。”
“吃味了?”颜路隐轻笑了一声道:“日日待在那里,自然也会厌恶。这不,除非重要事儿,那种地方我绝不踏足。放心,曾经在自己家被迫于无奈接受了通房丫头,但现在我自由了,没有人会逼我接受我不愿接受的女人。”
“通房丫头!”宋琬吃惊的叫了一声:“你,你还有通房丫头!”通房丫头是什么?那可是给男人暖床暖被窝,也有可能成为生子的女人啊,他他他!!!
颜路隐道:“怎么,通房丫头这么让你吃惊吗?我们这种有点名望的人家,通房丫头不止一个,皆是父母安排。二弟和三弟都有,下次带你去熟识熟识。”宋琬恨恨的别开了脸,又往别的凳子上坐了,冷声道:“你们世家子弟爱有几个通房丫头就有几个通房丫头,与我何干。”娘亲曾经说过,男人不可只有一个女人,三妻四妾那是正常,若没有三妻四妾的男人才是不正常。可是,谁人愿意自己的丈夫有三妻四妾呢?成为一个男人的女人后,必须接受他其他的女人吗?
“因为通房丫头又吃味了?”颜路隐弯了下嘴角,懒散的说道:“女人,为一些已经成为过去的过去而吃味,不值得。”
宋琬紧了紧眉头,别了眼颜路隐道:“你的通房丫头给你生过儿子没有?”
“没有碰过的女人,如何生子?”
宋琬惊讶:“你们世家子弟,怎会不去碰送上门的女人?”宋琬的父亲,虽心中有别人,但不会因为心里的那个人,而减少自己女人的数量。除她娘之外,还有大房小房,大妾小妾,有生过孩子的,也有没有孩子依然受父亲宠爱的。
宋琬深刻体会,男人后院女人不多,算不得大男人。
但是,她宁愿自己未来的丈夫少一些女人。这后院虽不如深宫,但女人多了,斗争自然避免不了。
颜路隐黑了脸,不满的说:“白送的女人就得碰吗?没有感觉,如何去触碰?”说完,毫不留情的将宋琬拉至身边,低头在她额上亲了一口说:“有感觉的人,自然顺手拈来亲密。”
宋琬顿时耳根烫了起来,感受着他的温热,立马推开他,害羞的低下了头:“没个正经的。我们……别这样,会会……”
“会什么,告知我?”颜路隐扳过宋琬背过去的身子,在她面前呵着气。
宋琬嗔怒道:“孤男寡女的,让人知道,说我不守妇道。”
“担心什么,孟府没有杂人,咱们出门注意点就可。”
宋琬叹息一声:“毕竟,不光彩。”她是武林的妻子,这是不争的事实。
颜路隐冷声道:“我颜路隐做什么,说什么绝无什么不光彩之说。”宋琬只不过被挂了个童养媳的身份,在他眼里根本算不得什么事儿。
宋琬撇嘴,是啊他不担心,可作为女子的她担心。妇德对她来说,十分重要。
“算了,今后在哪儿我都注意一些,在你嫁给我之前,决不让你名声受损。”颜路隐一脸正色,她的一切都由他来担心。他若肆无忌惮,令她受苦,也不是他愿意看到的。
宋琬点头,笑了下,起身推颜路隐:“时间不早了,快些回去吧。一会儿命人做点糕点,晚上要吃一点。”
颜路隐点头看了眼窗外道:“本想带着你去潞朗湖边赏夜景的,但跟你说了这些有的没的,时间也给耽误了。”起身之时揉了揉宋琬的头道:“我该走了,明儿晚上带你去赏景。”
宋琬摇头:“避嫌啊。”颜路隐道:“那就府外,夜里没人认识。”说完,不顾宋琬的反对,径自出了门。宋琬一脸的无奈,颜路隐这点霸道的性子,真是让她头疼。
看着他消失在月色,宋琬这才关了门。含着笑准备往绣架后面走,却听到窗户外似乎有什么窸窸窣窣的声音,宋琬疑惑,走至窗户边,准备将窗户关严实。
窗户外一个黑影闪过,吓得站在窗户跟前的宋琬退了好几步,反应过来时,忙的将窗户关严实,之后去开门看外面,一点动静也没有,风依然轻浮,树影依然斑驳,似乎方才的那道黑影就是猫儿跳过一样快速消失……
宋琬抚了抚胸口,觉得没有什么异常,便回去作绣。
而隐藏在树影中的人,勾起了一抹诡笑,眼中闪过邪气……
片刻,那道黑影从树上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