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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一点没变,我挺快乐的,干嘛要变。”
“我还记得原来我们每次去肯德基,都是要一杯可乐两根吸管。”李可喝了一口咖啡,很苦,确实没有可乐甜。
“过去的事情别提了,我现在不想去想。”
“我想你误会了。”
“嗯,就算是吧。”
“你知道我说的是误会什么了吗?”
“不知道。”
“那你……”
“说点别的吧,工作怎么样了?”
“还好。你呢?”
“我也还行。”
“哦……注意身体,做设计挺熬人的。”
“谢谢,建议不错,但你管不着了。”刘听寒看了看楼梯,服务员端着可乐走了过来,慢慢地放到了他的面前。
“你现在还是单身吗?”
“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
“我没别的意思。”
“呵呵……嗯。”刘听寒看着李可深吐了一口气,开始喝可乐。
“你恨我吗?”李可看着他大吸可乐的样子,突然他的嘴巴不再蠕动。
“恨!以前我恨我自己,现在我恨你。”刘听寒没有抬头,继续的喝着饮料。
“你说的是实话吗?”李可趴到桌子上,幽幽地看着他。
“我为什么要骗你?我们毫不相干我们各走各的路,我为什么不说实话。”
“可是我骗你了。我骗了你对我的感情,骗了你四年了,我就是个大骗子,除非你刘听寒现在敢说你从来没真心喜欢过我!你敢吗?”李可猛的靠在了沙发的靠背,眼眶湿润了。
刘听寒没有说话,他直起身默默地看着李可,轻声地叹了口气。
“我没跟穆鹏好,我也是骗你的,我一直跟李瑞杰在一起。我想你应该明白为什么。”李可声音舒缓了下来,眼泪飞过了脸颊。
刘听寒怔住了,而后宽心地微笑。
“他对你好吗?”刘听寒递给了李可一张纸巾,笑着问。
“哦……还好吧。”李可收住眼泪,接过了纸巾。
“快擦擦吧,你看你每次见我都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我又不是朱军,哪有那煽情的本事。”
李可破涕而笑,“嘴还是那么不饶人。”
“你的嘴才应该比我厉害,天天工作还没把你练出来?”
“你怎么知道我做什么?”
“我问的王腾。”
“他们还好吗?”
“挺好的,王腾自己说最近两年就打算结婚了,在外漂着也不容易,早成个家,心就安省了。”
“听寒,我……”李可犹豫了一下,不知道该讲不该讲。
“怎么着?你要嫁王腾啊?”
“我……我明年就结婚了。”
“啊?”刘听寒六神无主,许久才回过了神。
“是跟李瑞杰吗?”
“嗯。”
“你现在住在哪?”
“他家。”李可闭上双眼,低垂下头。
“他家?那你们?哦……呵呵……”
“听寒,我其实……”
“别说了,解释多了就是掩饰事实,你还记得你曾经说过的话吗?”
“什么话?”
“那次我们去延庆,那是我们第一次一起睡在一张床上,你死活不让我碰你。你说你也爱我,你说你认为爱和性是两码事,你说你会嫁给我把什么都给我,你说你在结婚前肯定不可能有那方面的事情发生……没错,我想我没记错,可能你忘了。于是后来我们再彻夜相伴的时候我都仅仅是牵着你的手拥你在怀中轻声地为你哼唱你最爱听的歌曲,没有跨越你的禁区半步一直到今天。我一直在尊重你的意愿可你自己呢?你当我是什么?玩偶?工具?或者是一个纯粹逗乐子的三岁小孩是吗?”
“对不起。”李可想了许久,也没有想好该说什么,也许只有歉意才能将她解救。
“没什么好对不起的,我也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我现在才明白感情不分谁欠谁的,那样太累,爱无非就是为了搭个伴的快乐,换句话说就是有个人能够分享你的快乐。我们快乐也是一天,不快乐也是一天,何苦压抑自己呢。你和李瑞杰能这样在一起我相信你和他的爱超脱了过去你和我的爱,既然你和他能找到真正的快乐,我还有什么可难过的,我要恭喜你才是,有了一生的幸福。”
李可看了看窗外,天阴了下来。郁郁地天空灰蒙蒙的踩踏着高耸的楼群,暗淡的天光挣扎不出厚重的云朵,干脆收敛起一贯的嚣张,任凭乌云肆虐。
原来天也会不快乐。
“我要走了,我还有事!”刘听寒站起身,默默地看着李可。
“你就没什么跟我可说的了吗?”李可仰起头,眼里噙着泪。
“没什么可说的了,说过的话就是欠下的债。再见吧,祝你们结婚幸福。”刘听寒慢慢地走下了楼梯,只留下李可一人独自面对着苍凉的天空。
三天后,李婆婆突然病倒了。
生病的原因无外乎生意上的不如意:李家的皮革生意最近被另外一家皮革商抢去了大半个市场,因此损失惨重,公司的状况岌岌可危,如若再不采取相应的措施,李家的家业可能就此化为乌有。老太太心里一着急,肝火上身,体虚乏力,卧床不起。
李可恰好那几天出差在外回不了北京,在听李瑞杰描述之后赶忙给李婆婆打去了电话,好话说了一堆,盼望着老人家的心病赶快好起来。
李可出差回来后一直没有见到李瑞杰,她打算明天去看望一下李婆婆,可就在这个念头划过的当天晚上,李瑞杰身心力竭地回到了家中。李可看到他一屁股瘫坐在沙发上,赶忙倒来了一杯温水。
“妈妈的病怎么样了?”李可坐到了他的身边,拉起了他的手关心地问道。
“好多了。”李瑞杰枕着靠背眯着眼睛,有气无力地回答。
“哦,那就好,我本打算明天下班过去看看的。那生意上的事呢?”
“会有办法的。”
“既然这样就都好了,你也别太累了,我给你烧洗澡水去。”李可轻捋了一下李瑞杰的发梢,站起身向卫生间走去。
“李可。”李瑞杰突然睁开了眼睛,看着李可远去的背影,叫住了她。
“怎么了?”李可转过身,一脸疑惑。
“李可,我们……分了吧。”李瑞杰松开自己的领带,喝了一口温水。
李可呆呆地站在原地,轻轻地冷笑。“你说什么?能告诉我为什么吗?”
“咱俩不合适。”
“不合适?为什么?为什么现在会突然觉得不合适?瑞杰,我们还有半年就结婚了,这个戒指是假的、是道具是吗?”李可抬起右手,露出了华丽的订戒。
“李可,你别这样,我……我爱上别人了。”李瑞杰站起身,走到了李可的面前。
李可看着李瑞杰,一言不发。
“李可,有些话我说不出口,你别难为我了,只是从今天开始,我们还是分开吧。你要打我也好骂我也好,总之这一年多来我对不起你,或者我可以给你些钱你也可以把你的车开走,反正我们以后别再交往了。”李瑞杰掏出了一张银行卡,放到了李可的手心中。
李可看了看手中的卡片,金光灿灿的光芒直射入瞳孔,那么高贵,但却那么刺眼。她狠狠地将卡片摔到了李瑞杰的身上,转身跑出了门外。
李可打车去了林佳嘉那儿,想哭,却没有眼泪。她不明白为什么李瑞杰会突然的离她而去,而且如此决绝。她愤愤地拿起电话拨通了舒晓娇的号码,通过钱新新她才知道,原来李瑞杰辞掉了原本的工作,开始接管家中的事业,碍于母亲的干涉更重要的是为了事业的复苏,李瑞杰和王老板女儿的感情在这短短几天里迅速升温,因此放弃了李可;如果把话再通俗点说,他们的爱情在现在看来一文不值了。
李可抱着林佳嘉痛哭流涕,一次又一次的伤害让她看透了爱情背后的虚伪,原来人间本无完美,爱情就是人生中最大的遗憾。那些曾经有过的誓言像蜜一样包裹着现实的残忍和金钱的利诱,等到岁月剥蚀掉外壳,便露出爱情原本的嘴脸。早知如此,还不如不要爱情,只是单纯的去想,傻傻的去猜,年少的心里永远都会觉得爱情就是希翼,它会载着你飞向温暖的天堂远离生活的乏味,可长大之后方才明白,爱情不过如此,和几枚硬币一样,它随时可以换取所需,不再会想起它。
李可搬出了李瑞杰的家,在她出门前,李瑞杰给了他一个深深地拥抱,李可没有挣脱,他趴在李瑞杰的肩膀,微笑着流泪。祝福的话语,挥手道别,等到回到了自己租的房屋中再次苦笑着落泪时突然感觉,原来笑着哭,这么疼。
李可和李家彻底断绝了关系,她没有要李家一分钱,没有开走那辆深爱的minicooper。后来她听舒晓娇说李瑞杰和王老板的女儿马上就要结婚了,而且家中的事业急转直上,一切都好过了原来。
慢慢地李可学会了喝酒,独自一人的喝。她住在离公司不远的一所小房子里,邻居也不熟,周围也没有什么娱乐场所,因此每天下班无所世事。楼下的大排档不时的飘出烤串的诱香和人们酣畅的大笑,李可会买上几根肉串和几瓶冰啤,躺在沙发上一杯接一杯的下肚,直到慢慢地睡去,第二天再去匆匆地上班,天天如此,又是一年。公司里的许多上年纪的大妈看到李可这么秀气的小女孩还是单身不免开始上心了,什么这个帅哥那个小领导的但凡年纪相符的都会给李可介绍,碍于情面李可也去见了几个,平心而论也确实有几个不错的,可却都没有兴致,草草了事了。她也曾经无数次的想过联系刘听寒,哪怕只是靠在他的肩膀上大哭一分钟也好,几秒钟都行,可几次三番的拿起手机看到了那个名字,却又几次三番的放下,终究没有按下最后的呼叫,倒不如再来几瓶啤酒,流着眼泪让自己慢慢地睡去。
她和酒精谈了一年的爱情;那一年,酒精从来没有骗过她。
那年,李可二十五岁。
『15』第十四章
你能抱抱我吗?像原来一样,就一次……
李可的妈妈最近一直在劝女儿回家来,她总是放心不下女儿一个人在外的生活。李可没有同意,她觉得这样挺好,每天无拘无束的玩和闹,想吃就吃想睡就睡,除了工作上偶尔会有些令人头疼的事情之外其它都是自由自在的。她每个月将工资的三分之一付到了房租,三分之一用到了生活的费用,剩下的三分之一则是奢侈和寻找开心。她会在周末约上林佳嘉一起去逛西单或者国贸,也会去后海酒吧或者迪厅,她们买过三千多块的裙子,吃过正宗的法国大餐,只要今天想做的就去做,无所谓别人说什么。用李可的话说则是“我用不快乐换来钱,所以我要再用钱去寻找快乐”。
李可没有向林佳嘉打听刘听寒的消息,其实佳嘉和听寒也好久没什么联系了。她也不愿意佳嘉将自己的近况告诉刘听寒,她说我们就这样挺好,如果上天有缘让我们重新开始我认命了,可如果没缘那就算是回忆,哪天想结婚了就找个差不多的,也是一辈子的过。
李可最近一年的工作还不错,因此她受到了公司的器重,许多稍大点的单子都会让她去谈。深秋的北京已经十分的寒冷,这两天又下了一场小雪,温度又降下了许多。李可照例拿着资料,来到了一家事先约好的公司,洽谈保险方面的事情。
“您好,我是**保险公司的,贵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