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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一簇开无主 文 / 夜灵
襁褓中,她孤弱无依,在清冷的溪水上漂流;少年时,她与养父相依为命,终抵不过世事无常,天人永诀;当她负上行囊,离开家乡,远行千里,却不曾料到,命运的另一扇门,已为她打开;从孤女到公主侍婢,从皇妃到公主,生命的轨迹,一步步一圈圈,望穿红尘,看淡恩怨,谁负谁胜谁能一眼明了,纠缠交织的,究竟是缘,还是劫?温润内敛的太傅,自信张扬的皇子,潇洒儒雅的信王,到底哪一个,才是她真正的归宿?桃夭只是生性淡泊的女子,命运将她推向哪里,她便去哪里。然而走到最后的一刹那,回首再看往事,却发现——来时铺满桃花的路,徒留一地荒芜。
本故事纯属虚构,请勿模仿
夜灵友情提示:本故事纯属虚构,请勿模仿
第一章 初遇
腊月,飞雪漫漫,寒意袭人。
帝都麟兴城最热闹的中心街道,依旧是人头攒动,丝毫没有受到寒冷天气的影响。年关临近,贩卖年货的摊子随处可见,小贩们的吆喝声也一声高过一声。
一名红衣少女与一名黄衫少年并肩而行。那少女年约十五,容色明艳,眉目间流露着高华气度;那少年比少女略长两三岁,其相貌也是俊朗不凡,气宇轩昂,两人虽无任何随众佣人的前呼后拥,一路之上,却也吸引了不少目光。
“二哥,没想到这里这么热闹。”那少女声音娇脆悦耳。
“五妹,天色不早了,咱们该回去了。”那少年看了看渐暗的天色。
少女嗔道:“二哥,你别这么扫兴好不好,我还没有玩够呢。”
“……”少年脸上涌现菜色。错误,带这个任性的妹妹出来玩实在是个大大的错误!早该料到,她必然会玩得流连忘返,乐不思蜀。
“抓住她,别让她跑了!”前方传来一阵骚乱,少年忙拉了少女退到一边。不远处,一个穿着嫁衣的少女在前发足狂奔,而她身后,黑压压的一大片男人正气势汹汹地围追而来。
“二哥,他们那么多男人追一个弱女子,一定不是好人。”那少女俏脸一沉,挣开少年的手,轻身一跃,直站在了路中间,娇声叱道:“这么多男人欺负一个弱女子,羞不羞?”
“这位姐姐,救我。”那被追的少女见红衣少女挺身而出,不顾一切地躲到了她的身后。
“五妹!”那少年见状,只得从人群中走出,护在两个女子身前。
那伙男人见有人阻挠,齐刷刷地停下,为首的黑衣男子厉声道:“什么人,胆敢多管闲事!”
“不平之事,人人管得!”那少女从容应道,并不惧怕对方的势力,引得周围大批路人围观,连小贩们都净顾着看热闹,忘记了吆喝。
“城南宋老爷家的事,也是你们小老百姓管得了的吗?”男子气焰颇为嚣张。
“城南宋老爷,那是什么来头?”一直默不作声的少年开口问道。
男子扬眉一笑,颇为得瑟:“说出来怕你们吓死,宋老爷是京城首富,与皇上面前的大红人赫连将军一向交好……”
“直接叫赫连钺来见我。”少年气定神闲的样子让围观者更为称奇,对这对少年男女的来头暗自忖度。
“赫连将军日理万机,岂是你说见就见的?”那男子十分不屑,直接对下属下令:“来呀,把这两个多管闲事的家伙拿下!”
“你们敢!”少年怒喝。
“在这个麒兴城,还没有我宋威不敢做的事!”那男子一张尖嘴猴腮的脸上露出可厌的傲气,“阿豹,阿猫,把这个多管闲事的家伙解决掉!”
“就凭你们一帮乌合之众?”少年满不在乎地一笑,拔出腰间佩剑,冷静应战。
“住手!”一个沉静威严的声音*来,刚刚为这个少年忧心的人们均把希望寄托在他身上,纷纷让开一条道路。
那男子一身白衣,年约二十五岁,眉宇间洋溢着浓浓的书卷气,相貌潇洒出尘,一看便知来历不凡,少年与少女一见了那男子,双双开口:“太……”两人相视一眼,却又把剩下的字咽了下去。
“又一个要送死的。”宋威阴恻恻地一笑,率先拿着刀向那白衣男子冲来。他只道这半路出现的白衣男子是个书生,不会武功,哪知这白衣男子貌似斯文,武功却是不弱,身子一侧,轻巧巧地避开宋威的一击,再借力一格,将宋威整个人掼了出去。
宋威整个人摔倒在地,碰巧脸部所着之处有一堆牛粪,他一摔,整张脸便贴在了粪上。这一丢脸非同小可,他爬起来,气急败坏地抹一抹脸,又一刀劈来。
白衣男子再次避过,抓住他的手腕,一把将刀夺下,尔后不多言,直接从腰间取出一个金灿灿的牌子:“状元令在此,谁敢造次!”
“原来这位就是今年一举夺下文武双科状元的状元爷,果然好气度,好风范!”人群中响起赞叹声。
宋威吓得瑟瑟发抖,再不敢多言,直跪倒在地,头也不敢抬起来:“小人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状元爷,还望状元爷大人有大量,不要和小的计较。”
那状元爷看也不看他一眼,却对红衣少女与黄衫少年道:“小姐,公子,天色不早,你们该回家了吧?”
众人起先见他制服宋威,当机立断,此时对一对少年男女说话态度竟十分恭敬,益发愕然。
那少女甜甜一笑,说道:“多谢这位大哥,我和哥哥马上回家。”尔后偏过脸看了看尚躲在她身后的女子,又道:“不过,我要先把这位姑娘的事弄清楚。”
那状元爷这才注意到那个穿着猩红嫁衣的少女。那少女也是十五左右年纪,雪肤花貌,清丽不凡,看装束,似是小户女子,但身上却隐隐有一种高贵凛然的气度,比之红衣少女,丝毫不输。他不禁暗暗称奇。
“你叫什么名字,是什么来历?”红衣少女问道。
“我叫桃夭,我父亲是木匠。”
红衣少女点头道:“原来是木匠的女儿,那么,从今日起,你便姓木。对了,你为什么会被这么多人追?”
“宋老爷逼我做他的小妾,我不肯,便逃了出来。”桃夭简短地解释。
“你的父母呢?”黄衫少年问道。
桃夭垂眸,面色凄楚:“死了。”
“你跟我们回去吧。”红衣少女轻快地说道,“我身边正缺一个贴身侍婢……”
“五妹!……”黄衫少年摇头,以眼神制止。
桃夭看看他们,再看看虎视眈眈的宋家下人,点头道:“桃夭愿为小姐做牛做马。”
“二哥,我们回去吧。”少女挽起少年的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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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夭默默尾随着二人,穿过热闹的街市,他们来到一座僻静的院落。一辆装饰华贵的马车停在院中央。马车边上站着数人,均是随从装扮。几人一见少年与少女回来,纷纷迎上来:“公主,殿下,你们可回来了。”
“公主?殿下?”桃夭这才知道救下自己的几个人来历不同寻常。
这少女正是姜国公主御明霞,而少年则是二皇子御熙风。他们的母亲均是姜王的梅淑妃,自小感情甚笃。
后来,桃夭常常想起那一日,十五岁的御明霞,明艳的脸庞上流露着霜冷清华的的光芒。那么美丽,那么神圣。桃夭感激她,是她的出现,让自己逃过了更为悲惨的命运。
从此后,纠缠的缘分也于不觉中滋生、展开,剪不断,理还乱。
第二章 轮回井
桃夭随御明霞进了宫,取代了御明霞不久前莫名失踪的贴身侍婢冷月。
翌日,再见到南宫锐时,桃夭才知道,那一年,他不仅以一人之力夺下文武双科状元,在此之后又成为了宫中最年轻的太子太傅。
南宫锐,这样的名字,桃夭第一次听到,便有温情脉脉的感觉,熟稔得像前世遗失的记忆。
南宫锐在宫中看见桃夭的时候,她已是一副标准的宫女装束,白上衣,粉罗裙,不施粉黛,眉目如画,清清纯纯的模样令他联想到江南的青山碧水。他对她展开和煦的微笑,而她亦是低眉浅笑。彼此的静止,胶着的目光如水,周围的时间空间静静流转。
这一刻,抵得过沧海桑田了。
桃夭不知道,一直站在御明霞身边的她,从*尚书房第一日起,便成了几个皇子中一道亮丽的风景。
然而宫中的夜却不能给桃夭带来安宁。她常常做各种怪异的梦,战争,杀戮,流血,女子的哭喊,男子无奈的回眸。也有的时候,梦境中出现的是一个清雅的女子,俯着身子拾落花。公主髻,青丝绾,白衣绫裙,婉约似水。她总是清浅地微笑,如狂花落叶般从容。而她身旁偶尔出现的男子,面目常常是模糊的。
桃夭有强烈的感觉,这女子,便是自己素未谋面的娘亲。桃夭喜 欢'炫。书。网',甚至迷恋着这女子的笑容,对那些噩梦却异常排斥。
腊月二十八的午后,御明霞进行了例行的休息,桃夭一人独步逛出霜华宫。雪飘如絮,寒风瑟瑟,随意行走间,不觉来到一处园子,寒梅傲雪,馨香扑鼻,走近了,一个白色的背影出现在桃夭的视线,人如玉,剑如虹,潇洒无伦,招招式式,一气呵成,在一天一地旋舞着梅花落雪中,飘逸出尘。桃夭静静地看着他,不作任何打扰。
南宫锐所在的家族,原本是姜国开国时的四大家族之一,到了他这代便没落了。为了重振家声,他发奋图强,文武兼修,终于于同一年一举夺下双科状元。二十五岁的他,尚未婚配,引得姜国不少女子芳心暗许。但,他一直以“匈奴未灭,何以家为”自勉,对于儿女私情之事不以为意。这些传闻,都是桃夭在其他宫婢口中得知的。她面前的南宫锐,是谜一般的男子。
雪乍停,一套剑法舞尽,南宫锐看到了梅树下静静伫立的桃夭。婉静清雅的模样,没有华贵的衣饰,骨子里的高贵却让人无法逼视,纯粹是好奇,他问:“桃夭姑娘是哪里人?”
“我在江南长大。”低柔宛转的声音,她说话的时候不像其他宫婢那样低眉顺眼,目光总是习惯性直视对方,莹洁的眸子里没有任何情绪。她看着他的时候,目光是似深潭般悠远。
冬日曦微的阳光,将雪地里的两人投照成两祯剪影,似梦非梦。
“你的身上,一定有不寻常的故事。”南宫锐研判地看着桃夭,“那次初见你,我便觉得,你不是一般的女子。”
“桃夭只是随波逐流的女子。”她笑,那些悲伤或惊险的往事让她十五岁的心变得玲珑剔透,将世间的所有看淡。南宫锐像一个投影照进她的心里,却到不了最深处。她始终充满戒心。
回霜华宫的时候,两个人走在同一条路上,保持着三步的距离。他们经过一口枯井,桃夭惊讶地看到一名宫婢往井里撒灰。
“她手中的那些是什么?”
“是骨灰。”南宫锐解释,“在宫中死去的宫婢或内侍,火化之后,骨灰便撒在这口轮回井里。”
“轮回井?”桃夭心口猛然一阵颤动,背脊发冷。在中,一个人死去,原只剩一把灰。她想起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