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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我娘?”我了然于胸。
铁义点头道:“我差点当成你。”
我淡淡一笑:“龙行那厮说我长得和我娘十分相似。对了,你还有别的什么发现么?”
“密室里还有一个箭靶,靶心是三个字:沐寒清。”
我大怒:“这无耻小人,他是要我爹爹万箭穿心么?”
铁义不语,低头思考了一下,推测道:“你说,龙行会不会因为得不到*,而因爱生恨,一手设计了你们家,造成了当年的血案?”
“他?!”
“他的祖上是翰澈的功臣,因此皇上一直对他另眼相看。而且此人善于弄权。”铁义娓娓道来,“龙行为人谨慎,善于逢迎,而且……”
他猛然察觉到了什么,刹住了话峰。
“铁大哥,我不会再怀疑你。”我微笑,握住他的手。他手心的温度,那么熟悉,像极了另一个人。
第四章 追查(下)
怜香苑,烟花之地。我立于门口,很是反感,蹙着眉头不语。身后站着铁义,也是一脸不情不愿的样子。主意是他出的,说要追查一个人,那人今夜刚巧来了此处。这里,处处都是那些臭男人的嘴脸,我当初在邀月楼见识得够多了,今天再次涉足,着实不悦。
“别皱眉了,来这种地方的人都是来找乐子的。”铁义开解我。
“我们要找的人是谁?”我头也不回地问。
铁义走两步,来到我的身旁,才说道:“龙行的亲信风无相在这里有个相好的。这个风无相,当年也参与了你爹的案子。”
我歉然,原是我多心了。正要说点什么,怜香苑门口已有几个浓妆艳抹的妓女迎上来,嗲声嗲气地招呼道:“两位客官,是不是要进来喝杯酒?”
“没错。”我自自然然地答应了,随手挽起一个妓女随之入内,这回办到铁义不自大了,我发现他杵在原地,连耳根都通红了,若此时他没有戴面具,他的表情一定很好玩。
“大哥,你不打算进来吗?”我忍住笑意,回过身,一手将铁义拽进门。进去之后,我们二人找了张桌子坐下,见我穿着不俗,老鸨马上飞奔过来,满面春风,未语先笑:“两位爷要哪个姑娘伺候?可要上些酒菜点心?”
我摆摆手,示意身边的妓女退下,尔后铁义取出一大锭银子往桌子上一放,干干脆脆地说:“我们是来找人的。”
老鸨接了银子,放至唇边用牙齿咬了咬,方满意地点点头,问道:“找谁?”
“风无相。”
“哪个风无相?”老鸨习惯性地反问。
“雪洲还有第二个风无相吗?”铁义又加了一锭银子,“太尉龙行龙大人手下的总兵风无相。”
老鸨用手指色过这锭银子,小心地藏入怀中,又吞吞吐吐道:“这个……论理这事关客人隐私,我们是不该透露的。”
“既然不方便透露那银子还给我们。”我毫不客气地伸出手,作势要从老鸨手里要回银子,“我们可给你机会赚银子,是你自己不要。”
“别这样嘛,有话好好说。”老鸨慌了。
我懒得跟她*,直奔主题:“风无相现在在哪个房间?”
“风无相来这里只找百合姑娘,百合姑娘的房间是……”老鸨略一思索,爽快地答道,“楼上西边回廊数过来第二间房。”
我和铁义展开轻功,一跃上了二楼,找到老鸨所说的房间,铁义在外面听了听,说道:“是他。”
“那他在……”我的脸不自觉了红了,男人来这烟花之地,当然不会有什么好事。
“喝酒。”铁义说着,舔破窗纸向内望去,“看样子时间不多了,我们得抓紧时间才行。”
“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办?”我抑低地声音道。
“想办法抓到他,从他嘴里问出你爹娘的事情,不过此人武功高强,恐怕……”铁义有些犯难。
我低头沉思,有了主意,忙将铁义拉至僻静处,说道:“我有办法,可以不用和他动手。但你须得听我的。”
“好。”铁义允诺,调侃道,“丫头,我倒想看看,你有什么主意?”
“丫头?”这个称呼让我怔忡了一下,这,不是龙轩然当初失忆时对我的称呼吗?我带着疑惑,盯着铁义的面具,禁不住怀疑,这面具下的脸,究竟是谁的那张脸?这张铁面具,遮住了他部分的脸,若是除去面具,会有怎样意想不到的结果?
“快办正事啊!”铁义不知是不是为了掩饰什么,催促道。
“哦。”我摇了摇头,摇散了脑海中刚刚形成的怀疑。我对铁义道:“大哥,你随我来。”
我们在路上截住了一个端酒水的小厮,我将那小厮点了穴道,再将他的酒菜往风无相的房间端。风无相正与妓女百合一同饮酒,听见我敲门,颇为不悦:“干什么的?”
“小人是添酒来的。”我有意将头垂下去。
“走走走,这里酒多得是,用不着添。”风无相推推搡搡地将我往门外撵。我乘其不备,一根银针已刺入他的*。
“有暗器?!”到底是习武之人,一点细微的变化也能察觉。我早有防备,轻身闪开,避过了他的一击。我在银针上涂了极强的毒物,能瞬间令人失去意识,风无相纵是武功高强也不例外,来不及对我出第二招便晕头转身,随后倒在地上人事不知。
“大人,您这是怎么了?来人呀——”百合吓得花容失色,才叫喊了一句,便被我一掌自颈后击打,登时昏晕过去。
铁义在门外已看得清楚,立刻进来将风无相捆绑起来。
“沐大小姐,接下来要怎么办呢?”铁义开玩笑地问道。
“把姓风的弄到屋顶上,让他喝一会儿西北风。”我嫣然一笑。我又一次发现,铁义说话的语气和声调,像透了另一个人。
第五章 沐家血案
风无相醒来的进修躺在怜香苑的屋顶,衣衫不整,冻得瑟瑟发抖。他的全身穴道被点,整个人被绑在一根木桩上面,动弹不得。
我和铁义站在他面前,为了安全起见,我也蒙了面。
“你们想干什么?”这样的情况下,像风无相这样武功高强的角色也难免害怕,看着他惊恐的大眼睛,我心里冷笑。
“我们只是想查清六年前一桩案子,你若合作,事后我便放了你;你若不合作,我们便将你同石头绑在一起,沉入江里淹死!”我长话短说。
风无相权衡了一下,为求保命,只得妥协:“是什么案子,你问吧。”
真相很快便能知晓了,我激动莫名,双手不由自主地颤抖,铁义察觉一了,忙握了我的一只手,他的温度传到我的手心,奇特的温暖与安宁的力量传来,我定了定神,沉静地问道:“你可记得六年前曾与龙行一同去淮西办过一件案子?”
“六年前?”风无相眯起眼,“什么案子?”
“淮西沐家的案子。”我提醒道。
“哪个沐家?”看他的样子,明明是知道的,却偏装出不懂不知的样子,我压住怒火,沉声道:“沐寒清。”
“沐寒清?”风无相回忆了一下,说道,“沐寒清蓄意谋反,罪说不上确凿,沐家男丁就地正法,女眷充为官妓。”
“就只这样?”铁义逼问。
风无相扭过脸,阴阳怪气道:“不然还有什么?”
“你说还有什么?!”铁义发狠,一把揪住风无相的头发,令他朝怜香苑北边望,“看见没有,那边就是江,你若还不说实话,你就试试,看我们敢不敢要了你的命!”
“好。我说,我说!”风无相打了个冷颤,“冷,冷死了。”
“既然冷死了,就说重点!”我催促道。
风无相看了我一眼,被我充满仇恨的眼神吓了一跳,忙急急地交待一切:“当年的案子终点颇多,大王信任龙大人,就传了旨,让他全权处理,且给了他先斩后奏的权利……”
“后来怎样?”我追问。
“后来,龙大人就带人去查抄沐家。当时在沐家的账房、地下仓库、书房等处查出许多与乱党暗通款曲的书信文件,龙大人便认定罪证确凿……”
“不可能。”铁义摇头,“真要造反,也没人会傻到把这些重要的东西留在家里,而且会那么容易就被找到。何况当时沐寒清是淮西首富,他已富甲一方衣食无忧,又何至于拿身家性命去冒险?”
“但龙大人——我是说龙行,”风无相偷眼看我,战战兢兢道,“他认为那些证据足以构成重罪,便马上将沐家定罪,擅自对沐家的罪犯,——沐家的人做出了处置。”
“他这是假传圣旨,自行将沐家的人处决。”铁义总结道。
我悲愤交加,一记重拳朝风无相打去,风无相吃痛,惨叫出声,半日才问:“你……你是沐家的人?我记得当时,当时沐家还少了个男丁。”
“那些所谓的证据,到底是怎么回事?”铁义却不像我那样乱了分寸,条理清晰地接着问,“是不是龙行事先就准备好了,收买了沐家的人栽赃?不然世间哪有这样巧的事,一抄家,证据就抄出来了,绝对有人事先动了手脚。”
风无相大约想不到我们会怀疑到这一层,支支吾吾不敢开口,我气不过,又揪起他作势要把他扔进江水里,他一害怕,只得服软,又说下去:“当时沐家有个管家,好像叫什么沐忠,曾经来求过龙大人什么事,好像他有什么把柄在龙行手里。”
“忠叔?!”我脱口而出,沐忠,当年我们沐家的管家,他们家四代在我沐家为奴,连任管家,多年来一直忠心耿耿,怎么会是他?
“你是当年那个漏网的沐家人吧。”风无相隐约猜出了我的身份。
“还有什么是你知道的?”铁义有意引开话题。
风无相连连摇头:“再没别的了。你们快放了我。”
铁义将绳子解开,让风无相一个人平躺在屋顶上,冷冷道:“穴道大约三四个时辰内会自动解开,到时候你自己想法子下去吧。”
我随铁义下了屋顶,回到住处。一路上,我的心情忽忽若有所失,久久无法平静下来,这件事情的真相,对我的打击太大了,龙行才是我真正该手刃的仇人,杀害我父,辱及我母,全是他一个人的所作所为,龙飞腾充其量只是错在不该把刀把递到他手里……那么,我先前利用龙轩然,与他成婚,在婚礼上行刺龙飞腾,这一系列的举动不但荒唐可笑,甚至愚蠢得不可原谅。
我抱着膝盖坐在屋檐下发呆,铁义在我身旁坐下,将手放在我肩上,宽容地对我一笑:“若薇,不知者不罪,没有人会怪你。”
没有人?龙轩然不会吗?龙飞腾不会吗?与此事毫无干系却被我重伤的君贵妃不会吗?就算他们都原谅了我,我还是无法原谅我自己。
“好好休息,明天还要赶路呢。”铁义又道。
“赶路?”
“去一趟淮西。”铁义分析道,“你不想找到沐忠问个究竟吗?也许他还在淮西,通过他,你可以查到更多。”
“铁大哥,谢谢你。”我感激道。
“我们之间,还用得着说谢字吗?”铁义眸子晶亮地看着我。
我们之间?我心中一动,不知何时开始,我和铁义之间,已然走得那么近。
铁义将我轻轻拥住,温柔地像对待一块易碎的瑰宝。“若薇,我希望你过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