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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海心下一凌,惊觉不妙,只怕这一路上,少不了与北国刺客的针锋相对!
但是论谋略,穆海自然是及不上天慈的一半,如果她在场,就会向柳如绘发问,“你怎么知道他们是北国人?是他们自报家门?笑话,来杀人的还自报家门,也不怕你逃出生天之后找他们报仇?”
即使如此,穆海还是多了个心眼,“殿下此行……”
他用眼睛刻意将柳如绘的队伍扫了一圈,可不像是劫后余生的样子,也无风尘,干净的奇怪。是这些人的神兽实在高超,还是柳如绘本人有洁癖的习惯?
柳如绘看出他心中的怀疑,“如绘此行出来,父皇派了千名侍卫来保护我的安全,中途遇到化装成劫匪的北国人,那一大半就伪装成如绘的车行,将那些贼人引开了,如绘这才有缘站在将军的面前。”
穆海【炫】恍【书】然【网】,只怕那些作为饵子的侍卫,凶多吉少啊。
穆海心里也琢磨着柳如绘方才的话的分量,他是西国老王唯一的儿子,将来可是要扛起西国这个重大的担子,有千名侍卫护卫,也不是稀奇的事。但是这样以来,实在太过招摇,很难不引起匪人的注意,让北国的人劫道,也不是没有道理。
“殿下,请上车!穆海誓死保卫殿下的安全!”
柳如绘却抱怨,“如绘一路上都坐着车来,这才入南国境内,怕贼人再来,也没敢下地走一走。但是如绘一直期望着好好把南国的景致赏一番,现在有了将军的保护,终于有机会了。”
“这……”穆海为难,要柳如绘混在人群中在外行走,此刻来了,也不难把人认出来,柳如绘这不是要把自己置身险境么!
“是如绘任性了,实在是南国的暮夏太没,西国不曾有这么强烈,将军就放任如绘一回吧,再说了,刺客已被乔装我的人引开,再过两天也到南都了,还能出现什么差池?如果将军不放心的话,如绘有个不情之请。”
眼看如绘就要冲自己作揖,虽不是什么大礼,穆海还是觉得自己无福消受的,“殿下请说!”
“如果将军真的不放心,我们就换换身份,我着你的军装骑在马上,你穿我的锦袍坐在车上。将军赶了两天的路程,脸上也有疲乏之色,刺客将军可做休息,如绘也看了美景,岂不是两全其美?”
“这可使不得!”穆海连连摆手拒绝,这不是要折了他的寿命吗!西国太子的玉撵岂是他等下人可以乘坐的起的?
然而柳如绘已经开始脱衣服了,“将军就别推脱了,如果刺客真的来了,抱着疲惫之身,你如何保得了我?”
话都被柳如绘说到这个份上了,竟然还牵连到他本人的性命,穆海也就没再推脱,勉为其难和柳如绘换了衣服。
第三十六章 两厢情愿各一边5
如果穆海再细心一点,就会发现和柳如绘通行的队伍中,没有女侍,否则他们也不会下意思的大方的在众人眼前就把衣服换好了。眼看穆海爬到车里,已经跃到马背上的柳如绘扯起了一抹别有深意的笑容。
驱马走到队伍的前面,柳如绘还真有开路先锋的潜质,雄纠纠气昂昂,好似对什么都好奇,时不时的问身旁的随骑,那是什么草,这是什么花。
众人都道他是个在深宫养尊处优的大少爷,没见过世面,也都一一耐心作答了。
约莫一盏茶的功夫,穆海开始昏昏欲睡,不是他不想抖擞精神,而是车撵的晃动频率实在催人入眠。穆海就跟一个躺在摇篮里的宝宝一样,此刻正等着睡神母亲的召唤。
柳如绘不着痕迹的扫视周围,即使是燥热天,周围的南国将士仍没有萎靡精神,大概是习惯了故乡的天侯,实在可敬。
道路两旁是茂密的丛林,宽厚的叶子和高大的灌木遮挡了人的视线,阵阵蝉鸣像是催命曲一样,从未间断。这是实施埋伏的好地段,所以一路上,南国将士都在紧张中度过,警惕的巡视着周围的动静。握枪跨马的姿势,让他们看起来像是蛰伏的战士,一有风吹草动,便如猛虎般,朴袭向前。
柳如绘蜷起右手五指,握缰的左手暗暗转动着右手中指上的戒指,戒指上嵌着的翡翠石与戒面错开了一条小缝,缝隙中竟暗藏着一枚尖细的银针!多么精妙的机关啊!
柳如绘反手将戒指扣在马匹的颈上,将银针刺入。马匹受惊,扬蹄长鸣一声,便冲入旁边的密林中去。
“殿下,太子殿下!”见此情景,众人慌乱。这马怎么会受惊了呢!可千万不要伤了西国来的那位尊贵的客人啊!
百十来名将士慌了手脚,有几位随着林木留下的痕迹追了上去,可是一进林子,哪里还有柳如绘的影子?
这边,穆海被乱蹄声惊醒,撩开帘子向外张望,入目的竟是一片狼藉,人荒马乱也不过如此了。
“将军!”一南国的士兵驱马上前,“太子的马匹受惊了,往林中跑去,属下一干正要去找。”
“那还不快去!”
穆海赶忙下车,却被长袍绊了一路,这袍子穿在柳如绘的身上的时候,也没见有多长啊,怎么一到他身上就成累赘了呢!
“南国将士听令,一定要把西国的太子找回来!”
“是!”
穆海下完令之后,扯起经过身边的一匹马的缰绳,仰头问坐在上面的士兵,“殿下往哪个方向去了?”
“东边的林子。”小士兵看穆海的模样,心生体贴,“将军还是留在这里吧,让属下们去找。”
“快去!”穆海再马上拍了一下,眼看着南国的将士一个一个的进了密林中。
林中惊起的鸟群早就散开了,不到一炷香的时间,穆海就沉不住气了,但是他现在这般模样,只会给将士们造成困扰,别柳如绘找回来了,他又迷失在林子里。他在柳如绘的车舆前来回的踱着步子,速度也是越来越快。周围越来越寂静的分子包围着他,让他喘不过起来,发动全身警惕的神经细胞,侧耳细听周围的动静,这会儿竟然只剩下蝉鸣声了!
到底是哪里不对呢?穆海说不上来,现在身边的人都是西国太**的随侍,自己带来的人都进林子追逐柳如绘去了……
没错了!为什么西国的这些人这么冷静!?他们的太子丢了,最着急的应该是他们才对啊!就算这是南国的属地,柳如绘丢了,穆海他们要负责,竟然连质问的一句话都没有。经(精彩全本小说百度搜索:霸气书库)历了这么大的动静,他们竟然还跟木桩子一样,面无表情的站着。
难不成,这不是西国太子的护卫队?方才进林子的人不是柳如绘?
穆海越想越紧张,渐渐地,脚下的步子也停了下来,浑身紧绷,感受着背后正在渐变的气压。说实话,这一刻他恐惧了,一想到这些人伪装成西国的队伍混进南都中,他就担心天慈和凤梧的安危!现在只求那万人敬仰的宰相栖凤大人,能算到这一劫!
第三十六章 两厢情愿各一边6
穆海慢慢转身,眼角余光忽闪来一物,迅雷不及掩耳,穆海瞠目,向他袭来的竟然是一柄箭。箭来的方向,竟然是柳如绘的车舆之上!可怜穆海还未想出头绪,胸口就中箭,仰躺到地上,来不及合上的双眼,映着的是南国上空的一片蔚蓝,蔚蓝的云彩上飘着的竟是天慈的笑脸——
话说柳如绘使手段,隐藏于树林,到了密林的深处,马儿突然不听他的驱使,强行停了下来,转蹄就要回来时的方向,无奈挂在身上的缰绳还攥在柳如绘的手里,无论它怎样扭转身体,都被背上的人扯回来。
南国好生水土,养了一干英雄,还养了这么一匹倔强又有灵性的马匹,大概是感觉到自己的主人出事故了吧。柳如绘心下轻叹,摸着坐骑的马鬃,安抚它突生的暴虐。
“好马儿,好马儿,我且放你回去。”
柳如绘跳下马背,还没来得及松开缰绳,就被一道挣脱的力道,划伤了手掌。柳如绘被狼狈的拖倒的地,滚了几圈,却潇洒的如虎盘踞在地上,忽闻林间传来声响。
“是将军的马!西国太子一定在这附近,大家分头找!”
原来穆海的马儿在出林的时候,被前来寻找柳如绘的一干人遇到,无奈缰绳又被同国的侍卫牵住,忍不住发起狂来。穆海的宝马一直温驯可人,即使背上驮的不是穆海本人,也不会大闹特闹,怎么这会儿像是吃错药了一样,不受驱使了呢?
“吁——吁——”无论侍卫是怎样喝止,都不起作用。
顿时林间闹得是人仰马翻,众人也顾不得去寻找柳如绘了,被这仍在狂暴中的马儿闹得是不得安宁。
“快,快放开它!”
那牵扯着缰绳的侍卫也想这么做啊,但是缰绳在马儿的挣脱下,竟然是紧紧地缠在腕上,马儿不停下来,他要如何解下?这名侍卫竟然被穆海的马,活生生的从自己的马上脱了下来,向林外奔去。
眼看同伴遭受马匹拖身之殃……轻骑队伍沿着草地上的拖痕追着狂奔的马匹,被拖的侍卫倒是训练有素,当下虽然是慌乱了一把,可还是借力飞跃上马背,就着手上的缰绳,狠狠一扯,终于停下。
可马儿还是不安分的踢踏着地面,侍卫担心它又要挣脱,便将缰绳绑在树上。
“将军的马,怎么会突然发狂?莫不是西国的太子出什么事?”
有人大胆猜测,却吓坏了周遭的人,众将士立即警惕起来,才发现这林子里静的出奇。
“咻——”众人耳边掠过一阵轻微的呼啸声,坐骑上一人下意识的用手中长枪挥开,飞来的那物被钉在树干上,尾端还在颤抖的作响。众人大惊不妙,钉在树上的东西可不是弓箭么!
看来,他们是中了埋伏了。
“大家小心——”
话音未落,又是数支弓箭向他们袭来,一波接着一波,前几次侍卫们阻挡的还游刃有余,慢慢的便显得吃力了。
“何方妖孽!竟敢在我南国境内兴风作浪,还不快现身出来,在背后偷袭人,算什么英雄好汉!”
“快出来!快出来!”身边的侍卫附和着,然而箭雨从四面八方而来,根本就摸不清敌方所处的位置。有几个侍卫冲进箭雨袭来的丛林中,却是再也没出来。
“不好,将军有危险!”
这档子,不知是谁大喝一声。攸关穆海——南国大将军的安危,让他们比丢了西国的太子还慌乱。
“我们挡着,你们去帮将军!”
一小队侍卫挥抢为另一对的同伴开出了一条通往林外的路,紧要关头,谁敢怠慢!?被保出的侍卫立即驱马向来时的方向赶去,只是还没待除了林子,就惨死在飞来的暗器之下!
“兄弟!”
还活着的人们看着一起出生入死的同伴从马上再下来,只怕就要没了气息。百十来人,如今就剩下了十几人,周围都是同伴的尸体,血染软青,不知经了这血水的滋养,这一带的草木,会生的何等姿态?
到底是谁这么狠心?到底是谁设下了这样的陷阱,竟让南国百十来人命丧于此?只是他们到死了也没能明白,这些都是柳如绘——他们要保护的西国的太子,设下的圈套。
欲灭南国,必要斩其翼,剥其羽!如今虎翼被斩,也就是穆海被杀,南国能挑得起大梁的,只剩下栖凤,但是想要拿他的命,实在不易。
第三十七章 巫山沧海浮云间1
就这样,在柳如绘的挑拨下,以穆海为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