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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别百年-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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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追问道,“难道,您真的就只为了与我长相厮守,才去争那个位子吗?”

他低声问道,“那你觉得,我为了什么?”

我想了想,说道,“我也不知。”脑中挥之不去的,是想象中,那萧瑟的停灵宫殿深处,十四阿哥孤寂凄凉的背影。现在是康熙五十七年,如果我没有记错,他将从雍正四年开始被幽禁,直至雍正驾崩。十年呐!想着,我整个人就提着笔呆呆立在了那里。

他猛地搂住我的肩膀,问道,“你在想什么?为什么脸上如此凄凉?”

我搁下笔,挣脱他的怀抱,敛容问道,“十四爷,若您知道,如果夺嫡失败,您将一无所有,被幽禁于萧瑟的宫殿中,长达十年之久?您现下可还会去争?”我边说,心里边想着,如果他说,那个后果他无法承受,我便告诉他,那就是他的结局。让他现在就撒手。我撕碎了他的心,这就当做我给他的补偿吧。

谁知他竟仿若毫无负担,说道,“既然要赌,便要输得起!”

我重重的说道,“那可是十年呐!那是您作为一个男人,最好的十年!”

他仰头望着竹屋的天花,忽而转头问我,“若我被幽禁,你可愿陪我?”

我凄楚的一笑,想起了半年前自己问四阿哥,他若失手,可愿放我归去时他那悲凉的回答,说道,“由得我吗?”

十四阿哥又问,“若由得呢?”

我也学着他问,“若我陪呢?”

他笑道,“那倒也算不错!”他说着,复提起笔,沾了墨,交到我手里,示意我接着抄那首词,我却只是愣愣打量他,试图从他的表情里打探,那话是出自真心还是假意,是当真,或者随口一答。

他搂了我,用手裹住我握笔的手,说道,“我想就这样一直握着你的手写字,已经期盼了太久了。若是能这样安静的写十年,没有人打扰,就我们俩,那该多好啊!”

女人都是喜欢甜言蜜语的,被他那么一说,我竟心里也是暖暖的,打趣的问道,“若是大冬天里,我冻了手,写不了了呢?”

他裹住我的手紧了紧,笑说,“我暖着你的手,一起写。”

作者有话要说:静若絮语之《江城子》

《一别百年》里有两首江城子,都为十四所做。一首是七夕的礼物,送给了映荷,另一首则是对于映荷的思念,还是送给了映荷。

静若不是十四爷党,可是因着这个故事,却着实喜欢这样的一个翩翩公子。是女人,总是无法抵挡浓浓的情意的,况且那情又是如此滚烫炙热、如此汹涌澎湃。十四对映荷,当真是爱的,且爱地刻骨。有时候也会如余星辰般思考,若是他早早得以娶到映荷,又是否还会如此珍而重之?答案却是空白。正如历史没有如果一样,感情也是没有如果的。

这两首词的作者,实际却是静若。假十四之手,述说了一种“求而不得”的爱恋。苏公的所有作品里,静若最爱的就是《江城子》,那份对亡故十年妻子的思念,实在令人动容、让人感动。浮华世事,纸醉金迷。当爱情成为速食面包,当承诺变成一句轻言,再难有什么惊天动地,再不会让人眷恋一生。

不得不赞叹的是,这两首词原不是为小说所做,可是,当《一别百年》诞生之后,我们却发现两者天生契合、再难分离。早春笑说,这指不定就是命中注定呢,我心下也是一震。很多东西,原都不在预计之中,无论是早春和静若的携手,还是映荷和十四的惜别,没有征兆,却自然而然。

在创作的过程中,早春和静若也时常争论,焦点往往都在于四和十四之间。余星辰溯百年而还,找的究竟是谁?那个与成雨相似的面庞?那对与成雨如出一辙的眸子?一边是锲而不舍,一边是相濡以沫,应该怎样取舍?

其实,大可不必纠结的。太多的故事告诉我们,得到的未必幸福,失去的未必痛苦,选择的未必快乐,被选的未必忐忑。爱情不需要轰轰烈烈,本该细水长流,相爱不需要铭心刻骨,只需心心相随。

“无边秋叶奏离殇。短歌向,舞苍茫。”秋天是离别的季节,却也是思念的季节。

“纵使相逢应不识。尘满面,鬂如霜。”重逢是思念的念想,却也是无尽的奢望。

也许,我们不该去祈求那样的牵肠挂肚;也许,我们不该去向往凡尘中的清新脱俗。无论是下里巴人还是阳春白雪,无论是小桥流水还是山明水秀,福,是一个人的命数,苦也是一个人难以逃脱的路。最重要的是经历,是每一个切身的体会,是每一处源于内心的感悟。

到现在,还不知道故事会最终怎样落幕。只是知道,总有人会断肠,总有人会凄凉,仍因着那是历史,仍因着它不会改变。可是,有没有想过,子非鱼,又焉知鱼之乐?

☆、第十九章    山雨欲来风满楼(上)

年老大人的生日过的煞是热闹,在家中大摆三日筵席,还请了戏班子,唱三天的堂会。第一日我还有兴致去水阁中听了半晌,昨日便实在难以坚持,借口受不了暑气,躲回房里来。

意志阑珊的歪在软榻上,手里握着本《三国志》,半日竟连一页都没看完,只是觉得白的是纸,黑的是字,一些些意思也看不进去。

忽听凝雪打帘子进来,见她手里捧着个小盒。

“是什么?”我坐正起来,问道。

凝雪俯了俯身,回道,“是十四爷差人送来的。您看看吧。奴才也不知道是什么。”

我随手接过小盒,挑开拢着的红丝线,开了盒盖。原来是一只毛笔。看用料虽是上乘的,但也没什么极好,北狼毫象牙雕花杆。信手从盒里抽出来一看,方才看见笔杆上嵌在雕花图形里的一竖行小字:期共灯前呵手为伊书。

我不禁苦笑,这个十四阿哥,也不怕不吉利,两人一句笑语,竟还做了这个礼物,特地来送我。若是到时真要他握着这支笔跟我一起在幽禁中写十年字。我看他还如何笑的出来?!想着,复转头向凝雪小声道,“收起来吧。”

凝雪盖了盒盖,凑近了极小声的说,“送笔的奴才说,十四爷让转告,今日不得空,不能来了,明日,恐要晚间才能来。”

我点点头,心想,恐怕在这个府里,见不见十四阿哥也不是我能做主的。说道,“后日,我们便回园子吧。”

“是。”凝雪俯身退下。

◇◇◇◇◇◇◇◇

盛夏的夜晚,终于摆脱了白日的暑热,清凉下来。花园里蝉声不绝。鲤鱼在池塘里尽情的嬉戏,只见一堆簇拥的红色,忽而聚到这,忽而又聚到那。来了这几日,年府的形制我大体已然记熟,想着既是见十四阿哥,一人出来反而更加方便,因而撇下丫头,独自穿过花园的垂花门,经过水榭,绕过假山,一路往竹屋行来。

到时,十四阿哥已然等了许久,竟是躺在竹塌上睡着了。他睡得好沉,一头枕在靠垫上,长长的睫毛静静的垂着,鼻息一起一落,双脚还蹬着朝靴,随意的架在扶手上。英俊的面容上浮着薄薄的一层汗水。我蹑手蹑脚走过去,抽出丝绢来,轻轻掖去他的汗滴。

我由着他睡了一会,自己就无声的侧坐在塌边。若不是必须要早早地打发他离去,我还真是不忍心叫醒他,看他的样子,是累极了的。

“十四爷,十四爷。”我轻声唤他,生恐吓到了他。

他迷迷瞪瞪的睁开星目,拉了我的手,贴在颊上,美美的笑着,问,“我睡了好久了?”

我笑答,“不过眯了一会。您快些起来吧。天色不早,早些回去。”

他迟疑了一会,才利索的从榻上跃起来,坐好。

我将手里的小盒递给他,说道,“这是昨日一个南边的亲戚送的几块苏绣帕子。手工很是别致。我想着爱兰珠最是喜欢各色的绣帕,这些就送与她吧。烦劳十四爷给捎到热河去。”

他点头收好。复又问,“可有什么其他话,要带给八嫂?”

我摇头道,“没有了。”

他捋了捋睡皱了的袍子,道,“我明日便要启程,往热河去了。八哥、九哥都在热河,你自己一人在京城,好歹自己小心着点,若真有了急事,让凝雪打发人送信给八嫂。”

我道,“好。”

他低头凝视着右手的扳指,微微蹙着眉头,不再说话,过了会,站起身来,背对着我,走到窗前,看着窗下的野蔷薇,低声问道,“八哥来信,说道,近日听闻,四哥门人戴铎,在福建,与闽浙总督满保,过从甚密,私送礼品于满保之家人。八哥欲知道此事可否属实你在他府中可有耳闻?”

瞬时有如五雷轰顶,当日,四阿哥接见戴铎所使来人,故意在我房中,十三阿哥又故意在话里话外透露出四阿哥与满保的联系。我不是没有想过,为什么那么机密紧要的事情,偏偏要当着我的面说。原来,是想要试探我。忽然,转念一想,既然有意试探,那也就是说,如果我今日向十四阿哥证实了八阿哥的怀疑,四阿哥和十三阿哥也会有相应的渠道知道。换言之,他们两党早已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只怕,若是我真向十四阿哥泄露了天机,那么四党中的内鬼也就会被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

脑子正在以超过光速的速度运转。那日,四阿哥十三阿哥见戴铎的信使,房中除他三人外,只有我一人。凝雪因母亲生病回了娘家,春妮断断不会是十四阿哥安插的内鬼,她胆子太小,干不了无间道。后来吃饭时,也只有惠心又知道了此事。如若我今日不向十四阿哥透底,八爷党应是绝不会知道我根本是明白其中原委的。但若我说了,那么四党中的内鬼就会暴露。

两下里权衡,我决定不说。于是深吸了口气说,“他府中政事,我从不过问。”

他长呼了一口气,才转过身来对着我,方说,“八哥信中原也说,这事你怕是不定会知道,只是九哥偏偏要他让我问。”说着,他复过来坐到我身边,按着我的手道,“你可千万别告诉八嫂!八哥信中特意嘱咐的,八嫂不让问你这事,若她知道我们终究是问了,只恐八哥日子要不好过。”

想到爱兰珠,我甜甜一笑,答应十四阿哥,“我不说。”

他定定盯着我看了一会,慢慢问道,“四哥会不会也向你问起我们这边的事?”

我心底无事天地宽,坦坦荡荡的答道,“他从来不问。”旋即莞尔一笑,心想,四阿哥老谋深算,他怕是压根就不会认为,能从我的嘴里撬出什么来,那他又怎么会问呢?想着,轻松得向十四阿哥一歪头,说道,“他就是问了,我本也是什么都不知道。”

他抬手抚了抚我的眉眼,有些不舍。

我起身道,“十四爷,请回吧。时辰也不早了,我再不回去,恐怕管花园子的奴才关了门。”说着便要自行离去。方走出半步,就被他一把拽住,回身看他,只见他有些黯然的笑着。

“我先走,你目送我出了角门再回,可好?”他问道。

我微一颔首,侧身示意他先行。

他小步走在前面,走的很慢,他平日里走路,箭步如飞的,昂首阔步。此刻却走得很小心,彷佛怕脚下的路经不得几步走便完了。我低头慢慢跟在他身后,一路送到离角门最近的假山去。

“十四爷走好。我不送了。”我微一欠身,便立在假山后不动了。

他也只是立着不动,半晌后,才迈开大步,出角门而去。

◇◇◇◇◇◇◇◇

这几日,圆明园里可热闹。前殿那边高高挂起了一串串的红灯笼,鲜艳的红绸缠绕在雕梁画栋上,园子里挤满了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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