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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别百年-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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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云喜形于色,脸上笑开了花,向我深深一福,“谢谢姑妈!”

我心里想到,这如花一般的少女,恐怕最快乐的就是这个年纪了,等出了阁,到了夫家,糟心的事也就跟着来了。既然只是那么简单就可以让她愉快,我又何乐而不为呢?!

墨云喜笑颜开地戴着碧玺络子,眼睛却是仍旧不离我。

我笑问,“怎么,姑妈身上,还有什么你看上的物件不成?你一并说了吧,我都送你。”

墨云一挑眼,抿了抿嘴,说,“不是的。墨云是在想,姑妈如果穿上汉装,一定比穿这旗装更好看!”

嫂子听了,也是一阵愕然,随即侧目专注地审视起我来,说道,“墨云这一说,我倒觉得也是这么回事。要不明日您侄子大喜,您就穿回汉装呗?”

我上前一挑墨云翘翘的下巴,笑睨着她,说,“姑妈哪里好看啦?眼也不大,鼻也不尖,嘴巴不小。你母亲才是大美人呢!”

墨云若有所思地盯着我,撅着小嘴,歪着脑袋,好一会儿,才答道,“墨云也说不上来姑妈哪好看,就是觉得看着跟人家都不一样,有那么种不一样的味道。”

我轻捏了下她的脸,打趣道,“是老了,馊了的味道!”

嫂子在一边笑出了声,向墨云挥了挥手,“行了,你去吧。我跟你姑妈说会话。”

墨云却还立着不走,倒抬手指了指水榭那边,说道,“二哥哥来了。”

嫂子回头看了一眼,却是年富远远而来,便回身打发了墨云,道,“你去吧!”

墨云福了一福,绷直了腰杆子,踩着花盆底的旗鞋往东府里头去了。看着她直直的背影,禁不住觉得好笑,我不过就是刚刚随口一提,她倒是当真了起来,还果然是要强。

“妹妹怎么看见我来了,就走了。”少时,年富倒是已经到了近前。上次见他,已是在大半年前了,那时的他,宝带狐裘,皮毛雪帽。目前是盛夏里,他褪去了厚重的外袍,只穿着家常的石青色袍子,越发显得风姿俊逸。我着意打量着他的摸样,心里踱测着他的父亲与他不知有几分相像。

“请姑妈和太太的安。”他请了个单腿安,便自己站了起来。

嫂子一动不动的坐着,说道,“怎么今日才到,让你回京里来,不过就是帮着料理你兄弟的亲事。明日就要行礼了,你今日才到,还有什么可料理的?”

年富陪笑道,“原是早出来了,不过是为父亲到北边走了一趟,又赶上在密云下了两三天的雨,所以耽搁了,太太莫要生气。”

嫂子一眼扫过他的脸庞,微微笑道,“也没什么生气的,既然是赶在行礼前到了,就没什么打紧。你父亲差你办的事情,你每次都拖拖沓沓,要不,是当日才到,要不,干脆就是迟了。”

年富偷觑了我一眼,见我冲他轻轻摇摇头,脸上才放松了表情,答道,“不知太太指的是哪件事情,儿子没有办好,却是迟了日子。”

嫂子假意一别脑袋,问道,“去年,年下让你给你姑妈送年节礼,你可是腊月十二前到的?”

年富敛起了眉,仍旧淡然答道,“确是!”

“那为什么,我问府里的管事,他们却说,你年下是腊月二十六才来的?你今日要敢撒谎,我定要告诉你父亲,重重打你二十军棍。”

“儿子给姑妈送了节礼,有些贪玩,到密云庄子上住了几日。”年富答完,求救似的望着我。

我连忙帮腔道,“他却是腊月初十来的,来的时候,我在楼上房里,他还等了我好一会呢!”

年富紧跟着说,“儿子去时,王爷正在姑妈房里睡着呢!站在雪地里大半晌,冻得腿都麻了。太太难道还要责罚?”

嫂子利落地扫了眼年富的表情,一脸的狐疑,可听着我俩的说法,又觉得不像是假的,只能就此作罢,说道,“既然没有迟了日子就好。”

花园子门上,等着回话的丫头见我们正说着话,远远候着已然好一会子了,嫂子冲她一个招手,她才小步紧跑过来,一福回道,“回太太的话,前边平郡王的福晋来了,在正厅等着呢!”

嫂子向我行礼告退,跟着丫头往府里去。

这边年富早吓出一脊背的冷汗来,见嫂子走了,拉着我的衣摆,轻声道,“今日多谢姑妈了!要不,我父亲可是真会用军棍打我的。”说着,又一脸的担忧,“只是……姑妈,要是太太在别处问出来,那可怎么好?”

我鄙夷地瞪了他一眼,答道,“凝雪、春妮和嬷嬷,我都吩咐过了,嫂子难不成要去问王爷?”

年富撸起袖子抹了抹额头上的汗珠子,谢道,“多谢姑妈了!”

我问他,“哎,平郡王是谁?”

“平郡王,平郡王讷尔苏啊!跟着十四爷在西北呢!”

“哦。”我木木应道,“你去吧。我一个人坐会。”

作者有话要说:下半部开始咯——早春芳华

☆、第二十八章    笙箫恰称语音圆(下)

年府里打前几日便开始张灯结彩,准备给小爷娶亲。府里处处都是人,来来往往,本来不大的府邸,越发显得局促。想来逗趣,我已然吃过了好几席晚辈的喜酒了,(87book)可自己的喜酒却是没有吃上。而且,没有亲身经历婚礼,便已嫁作他人妇。

今日娶亲的这位小爷,是原纳兰夫人所出,并非嫂子生养。嫂子为了他娶亲已经来京忙碌了好一阵,今日里,前边有年富照应,嫂子便乐得清闲,坐在侧堂次间与我闲谈。

我踌躇许久,终是忍不住开口想问,“可有,十四爷的消息?”

嫂子一挑凤眼,诧异非常,问道,“难道十四爷不曾有信给姑娘吗?”

我咽了口口水,心想,信怎么会没有,必然每月至少一封,但是,他信中从来不详谈自己的境遇,要不就是一首情诗,要不就是夸耀得志,却从来没有我真正想知道的事由。

嫂子眉头微蹙,问道,“真没有吗?”

我忙应道,“有。每月必有信来。只是都没有详谈处境,我便有些担心。”

嫂子放下提着的一口气,整个人往座椅上一松乏,道,“十四爷好着呢!我听说呀,好像是十四爷派去拉萨的那个使者,叫什么瑚毕图,中间派人回来跟十四爷通了气。说是拉萨的准葛尔兵,人数就是三千,粮米都不够吃,好多呀,都已经病死了。”

“那土伯特兵呢?”我追问。往往两个民族间的战争,可怕的不是敌人,而是自己内部的投降分子。

“听老爷说道,土伯特人本就无与大清为敌之愿,不过就是被准葛尔压着罢了。”嫂子思索了下子,从脑海中终于翻腾出了年羹尧的话。

“三哥哥如此说?那十四爷的人不是去打探了吗?果真如此?”

“嗯,”嫂子抿了口茶,点点头,“那瑚毕图也是这么回禀的。”

我叹道,“只要土伯特人诚心归附大清,那准葛尔兵,就成不了气候,早早晚晚得乖乖滚出拉萨。”

嫂子一扬眉,匪夷所思得盯着我,“姑娘好见识啊!这话,老爷也说过。”说着,微一迟疑,方道,“昨日,平郡王福晋来,还说道,说是十四爷派的那个瑚毕图遣回来报信的人,还报说,这土伯特人呀,都听一个叫□的喇嘛的,现在拉萨的这个□,土伯特人都不信他,倒是觉得西宁有个喇嘛,才应该是真□。”

这段历史我全然没有了解,只是知道,整个西藏由□带来的麻烦,延续了几百年。至于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也是一头雾水。故问道,“这□,还有两个?!”

嫂子一侧身,说道,“我也说不明白,只是,这平郡王福晋说,十四爷探到的消息,与去年皇上对一个蒙古王爷说道的想法,是分毫不差。现下,就只等着瑚毕图从拉萨回来,十四爷便就好给皇上上题本了。”

“平郡王福晋,是替十四爷来给嫂子带信的?”我问道。

“哪啊?”嫂子一句话脱口而出,可话出了口,才彷佛觉察了不妥,敛了敛容说,“十四爷面上倒是与老爷亲睦,可北路军的事,跟老爷是全然不通信息,公事公办得很。”

我脑中嗡的一声响,似是巨木撞钟,他,不告诉我他的境遇,会不会是怕我向娘家走漏了讯息。闭眼甩了甩头,脑中一遍一遍说服自己,“他不会的,他不会。”

“姑娘,”嫂子似是觉察到了我的失常,轻声唤我,“姑娘这是怎么啦?”

我勉强挤出一丝笑意,道,“前几日听王爷说,三哥哥在西边,请于打箭炉至里塘加设驿站,增驻兵丁,以备进剿,皇上都称赞他治事明敏。六月里,还招抚了里塘地方的土著。十四爷正应该与他同心同德才对啊!”

嫂子深吸一口气,身子微一打颤,叹道,“恐正是这样,才不好同心同德呢!”

我端着茶碗的手应声一抖,心里噗噗跳得厉害,垂下眼帘,不知再要如何答话。我无法逃脱,永远都是磨心,无论,是在年羹尧与十四阿哥间,还是在年羹尧与四阿哥间。

虽说正史的很多记载难免晦涩,难免有所粉饰,但是,年羹尧是雍正初朝首屈一指的权臣加宠臣,这个是绝不会错的。难道,他的政治立场,就是在康熙朝这场最后的战争中转变的吗?

“姑娘怎么又出神了?”嫂子从我手里接过盖碗去,轻轻搁到方几上。

我刻意淡然地说,“没什么,只是想着,能不能给十四爷和三哥哥说和说和。”

“姑娘可别管这个事,没得讨你哥哥不待见。”嫂子一甩脑袋,扔出句硬话来。说完了,却又觉得话有些重了,忙岔开话茬去,问道,“姑娘家里来了这几日了,王爷也不遣人来问问。姑娘平日里在王府,过的可还顺心?”

“饿不着冻不了,嫂子不必挂念。”我笑答。

嫂子也陪笑道,“原我还担心姑娘呢,前些日子在姑娘的桃花坞住了两日,看王爷每日必来。昨儿,又听你侄子说,他去那日,王爷正睡在楼上,看起来,王爷对姑娘,倒是比从前上心了许多。”

我不知要如何与嫂子解释这个问题,不想费神解说,四阿哥只是隔三差五来探望我,他睡在我的住处,也不过就是为了说话方便,其实各有各的床榻。这个事,说起来实是尴尬非常,何况这闺阁里头的事情,本来也没有什么大不了,完全可不必说得如此清楚透彻。因此,随声附和道,“王爷待我很好。”

嫂子默默瞅着我,半晌未做声,看了眼外间坐满的一屋子各府女眷,复又低头若无其事地喝了口茶,似是实在憋不住话,忽而抬头问我,“姑娘,王爷戴的那枚黄玉扳指,可是老爷年下捎给姑娘的那枚?”

“是啊。”我平静地答道,“那么精贵的东西,不是三哥哥给的,我哪里来?”

“姑娘为什么送给王爷?”

我镇静如常,笑道,“那男人的东西,我又戴不了。看那扳指里边刻着的两句诗文。理会是非遣,性达形迹忘。与王爷参佛悟道的心性甚为相合,就送给王爷了。”

嫂子先是一怔,片刻方安定下来,有些恍然地说道,“那日七夕,住在姑娘的桃花坞里,远远瞥见姑娘与王爷在院里,并肩望天,你一句我一句地说了半夜的话。从前倒是从没见过。我以前也不是没有叨扰过姑娘,可随姑娘住着,从来也不见王爷来,就是有话,至多也就是差个奴才来。”

我默然无言,只是自顾自地微微一笑。

“姑娘笑什么?难道我说错了不成?那年在热河,我可随姑娘住了十来日呢,也没见王爷来。”嫂子问道。

忽然,不知哪里来的好奇心,我肃然一抬眸,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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