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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这……”
慕容仁点了点头,的确,事关许多人的安危,还有公司很多高层的性命,他们不敢,也冒不起这个险。
一直以来,他们的每一次相遇,都是她掌控着整个局面的发展,而他总是处于下风,仿如刀俎,任她玩弄于股掌间。
而满脸墨迹的慕容雨,站在书房门口,看着一脸恼怒的他,天真无邪地灿笑着。
诸葛嫣然耸了耸肩,颇感无奈地摇了摇头,不再理会于他。
慕容尚卓看着爷爷一副很认真的模样,“噗哧”一声笑了起来,一对叛逆的浓眉,高高地挑起。
“你一句毫无根据的说辞,凭什么要我相信你?想让我相信,你最起码也要给一个能让我信服的理由,才成!”
午后的阳光,透过疏落的枝桠,斑驳地照在灰白色的街道上,一地金碎。
没道理,他们派人找了这么多天都未果的她,冒着生命危险突然平空跑出来去找小卓,只是为了向他谎报假军情。
只是,令慕容仁没有想到的是,那个时候的慕容雨,即使才五岁稚龄,身心上却已经有了一种强烈的逆反心理。
可是,看诸葛嫣然脸上一本正经的表情,确实不像是在和他说笑话。
关于这幅画的来历,诸葛丫头那里会知道,也不算是多大的稀奇事。
谁不知道,买到那些历朝历代名家的真迹,都是万分小心地给予珍藏起来。
慕容仁长叹了一口气,好半天,才幽幽开口:“小卓,这不关你爸和你二叔他们的事。他们只是不想你奶奶和我难过,才会从来没有在你面前提起过你姑姑小雨的事情。”
也是从那时候起,慕容仁才豁然明白,教育孩子千万不能选择直接谴责训斥了事,一定要委婉地和他们讲道理,即使是再小的孩子,他们也会有逆反心理。
诸葛嫣然咧唇轻笑了一下,黑眸狡黠地睇了他一眼:“如果你想拿你一家人的性命,和克利斯公司的百年基业做试验,我没意见。”
慕容尚卓黑眸骤紧,十分生气地看着诸葛嫣然。
听着她像谈天气一般,语气平淡地说出这么一则骇人听闻的消息,慕容尚卓心中大骇的同时,却又忍不住疑惑地看向她。
毕竟慕容家和上官家的交情,自他们祖父那代便建立了。
稍有不慎,他们逆反心理所带来的巨大破坏力,马上就会让你尝到,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滋味,有多么哭笑不得和难受。
“丫头既然这么说了,估计消息不假。”
他的话音刚落,慕容天慕容风兄弟俩不约而同地转过身,把目光齐刷刷地扫去慕容仁身上。
从此,慕容仁便更舍不得请人去掉墨竹图后面的小手印了。
慕容仁背负双手,慢慢地踱着方步。
见她又是摇头又是叹气的,慕容尚卓以为她还纠结于所有亲人横遭绑架这件事上,他紧抿了下唇角,语气不觉变得和缓起来。
空气里似乎还流淌着,她身上淡淡的仿若白玫瑰般的清香。
“慕容尚卓,我先替我妈咪外公她们谢谢你了。不过,请你帮我转告慕容伯伯和梅花叔叔,我外公妈咪她们的事情不急,让他们先不要管这件事了。”
慕容尚卓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这才继续道:“她还说,在这幅画的背面,留着一个脏污的小手印,许多年过去了,您一直都不舍得请人给去掉。”
他们慕容家要有麻烦?
慕容仁矍铄的目光,上上下下,左左右右打量了他一遍,方才乐呵呵地开口。
慕容仁老脸上难掩惊诧,关于这个小手印的事情,就连他最亲爱的家人包括在内,知道的,也绝对不会超过三个人:他已故的妻子,因失恋而自杀的小女儿慕容雨,再者就是他本人。
更为了防止两位老人睹物思人,关于她的所有照片和衣物,全部一把火燃烧殆尽了。
他顿了一下,皱了皱眉头:“来自意大利的杀手?难道,丫头这是在提醒我们,他们是黑手党派来的?”
而这一次,也不例外。
“小卓,除了这些,丫头她还有没有说了其他什么事?”
墨竹图背面的小手印,是慕容雨五岁时,在他书房里玩耍时,趁他一不注意,小手便抓在了他的墨盒上。
“爷爷,那明天公司开会的事情?”
慕容天慕容风两兄弟靠坐在客厅里淡蓝色的沙发上,面面相觑,无不震惊于刚刚从慕容尚卓口中听到的消息。
烂桃花都多大的人了,没想到,还会有这么幼稚的行为。
她轻叹了一口气,也是,前人早有先见之言,牛牵到北京还是牛,更何况只是徒增了几个年轮的烂桃花,还真能期望他有一天脱胎换骨,不是烂桃花了?
莫说是一个小手印,即使是一滴小水渍,也是想尽百般办法都要给去掉。
慕容尚卓了然地点了点头,看着爷爷脸上明显过于伤感的神情,他急忙转了话题。
直到多年后慕容雨因忍受不了她最爱的男人,背着她和她最好的闺蜜私混在一起,选择割腕结束了她才刚过完十八岁生日不久的花朵般鲜艳的生命。
也是为了警示自己,以后在教育子女上,不再犯类似的错误,慕容仁遂决定不请人去掉,慕容雨留在墨竹图背面上的脏污小手印。
他抿了抿薄唇,终是有点后悔,刚刚他干嘛要迟疑那么一下下?这下可好,想要再次找到她,谈何容易?
难不成她一个小女人,还会比他慕容家巨大的情报系统更加靠谱?
“那你意思是说,如果送你去哈佛读大学,你将会有一半时间可以用于玩乐?”
慕容仁低眉思虑了一会儿,方才抬头看向慕容天慕容风兄弟俩。
虽然后来悲愤到极点的父亲,最终让负了妹妹的那个男人,和她最好的闺蜜,他们两家在国内的生意场上再无法立足,并举家迁往他乡。
印象中,诸葛丫头从来不是那种大放厥词之人,为人处事多是低调得很。
慕容仁紧锁的眉眼里,瞬间绽出一抹笑意。
“你?就陪我这糟老头子,好生待在慕园就行。”
“爷爷,丑丫头说,在你书房靠北边的墙壁上,挂着一副郑板桥墨竹图的真迹。她说是你早年的一位故交,感激你的知遇之恩,特意赠送给你的。”
目前他这里还没有得到丝毫风声,她又是从哪里知道的?
“小卓,你自己不是也相信了么?
慕容尚卓的目光更是追随着爷爷的身影,心里七上八下着:说实话,就刚刚丑八怪所说,别说是爷爷爸爸二叔他们,就是自己,到现在都还在怀疑它的真实,及可信度。
这可能吗?
爷爷的这间书房鲜少让人进去过,即使收拾打扫,也多是他一个人去做的。
“诸葛嫣然,你当自己会未卜先知,还是预言家?你说我慕容家有麻烦,我便应该相信你,你真当我像三岁小孩一样好欺骗?”
慕容尚卓垂下眉眼,顾左右而言他,声音也变低了起来:“学生生涯,本来就是一半时间用来玩,剩下一半才会拿去学习。”
每每他取下来,手指慢慢摩挲在那个脏污小手印上时,他仿佛又回到了多年前,那个阳光明媚的午后,慕容雨绽开花朵般地笑脸,顽皮无邪地和他大做鬼脸的那一幕。
“你刚刚没哭?”
慕容仁扯出一抹老神在在的笑容,他等这样一个机会已经很久了,他怎么可能会放过这样一个能够逼唯一宝贝孙子就范的机会?
他快速打开门,跑下楼梯,追去外面马路上。再读阅慕容尚卓环顾四周,除了匆忙的路人,和来往的车辆,哪里还能看到诸葛嫣然的影子。
“爷爷,你还真相信丑丫头的鬼话?”
慕容尚卓有点惊诧于她口中所说的事实,却又不敢确定她口中的小手印一说,是否属实。
面对他咄咄逼人的口气,诸葛嫣然也不和他争辩,只是语气平缓地娓娓道。
慕容仁斜睨了他一眼,笑着打趣他:“哟,你还知道自己是慕容家的一份子,还真是不容易?说吧,小卓,你准备什么时候到自家公司,尽你的一份薄力?”
慕容尚卓狠瞪了她一眼,本想不再理会于她,可是又担心如果她以上所说全部属实,事关他最亲爱家人的性命,他不能也不敢去冒这个险。
他记得小时候淘气时,有进去过那里几次,印象中好像墙壁上是挂着这么一幅墨竹图。不过,具体是不是郑板桥的,他倒从来没注意过。
“你刚刚双肩抖动得厉害,我以为你哭了。”
“不是一回事,那是怎么一回事?你刚刚不是也说了,做学生,有一半时间是用来玩的,高中三年,大学四年你都这样做了,难道去哈佛读书,你还打算不继续这样做了?小卓,你肚里有几根蛔虫,别以为,你爸我们都不知道。”
慕容尚卓平生第一次深刻体会到,什么叫百口难辩。
他抿了抿唇,一脸气鼓鼓地,抬头看去窗外碧蓝的天空,忍不住朝空中恶狠狠地挥了几拳。
第138章 死亡之水
诸葛嫣然睡到夜半时,突然睁开眼睛,她警觉地翻身抄起放于枕旁的驽剑拿于手中,就地一滚,娇小的身子已经贴身立于门后的墙壁上。
说时迟,那时快,伴随着“噗噗噗”一阵消音机枪的声音,两簇急速的亮光,已经射去她刚刚躺身的地方。
紧接着,硕大的玻璃窗户便被一阵巨大的力量撞破了,碎了一地。跟着两道黑影,便越窗飞了进来。
然而,照眼下墙壁上不间断掉落的粉饰,诸葛嫣然不认为,外面那些急红了眼的杀手,还只是把范围仅仅限制在她的独居室里。
靠南的大落地窗大开着,曳地的金灰色窗帘,被风吹得鼓动起来,飘进,又飘出。
她伸手又取出两粒银弹扣在左手中,右手紧握驽剑,然后脚尖往一旁慢慢探去隐藏在夹层里的电闸开关。
火光一下子映亮了整个房间,谨慎地分布在客厅各个角落里的那些黑衣人,见房间里面半天没有反应,为首那个朝站在他一边的两个黑衣人,摆了下手,示意他们走近房间细看下里面情况。
诸葛嫣然这才发现,危急之中,她的身体已经本能地攀着梧桐树向下滑了有两米的距离,而她手中的驽剑早已自发地朝着面前的蟒蛇,频频射出了数剑。
做完这些,诸葛嫣然再次返回夹层里,然后折回自己的房间,小心合上身后的门,这才身形迅捷地越过门口奔去窗台上。
她丢下这个人的脑袋,转身奔去客厅。
然而,他们背后突然而至的痛疼,让他们动作终是迟疑了一下。下一刻,他们便感觉身上的衣物和背后的肌肤,以惊人的速度开始萎缩起来。
伴随着两声闷哼,两个黑衣人瞪着大眼,不能相信地转过身来,机枪转向诸葛嫣然刚刚隐藏的位置,努力扣动板机,想让刚刚伤害他们的罪魁祸手,马上变成蜂窝。
传说,只有在“暗”组公主出没的地方,死亡之水,才会永远无处不在。
诸葛嫣然微俯下身子,从搁在一边衣架上她的一个小挎包里取出一个盒子,然后从中取出两粒指头大小的银色弹丸,紧扣在手中。
伴随着这些“噗噗噗”声,她感觉周围的墙壁晃动了几下,仿佛马上就要倒塌似的。
诸葛嫣然暗暗思忖了一下,余下这三人,包括有可能隐藏在暗处的其他三人,应对下来,已经不成问题。
她伸手扯过一旁沙发上摆放着的一只大泰迪熊,伸手朝外面扔了出去,然后身子就地一滚,移去门的另一侧。
只是,现在不是她寻求答案的时候,外面的那些亡命之徒如果找她未果,指不定接下来还会做些什么事情。
诸葛